“師傅，您溫點好麼，徒兒的都要被你咬掉了。”西涼茉地道，鴕鳥地把頭埋進自己手臂裡，還沒想好怎麼對付後面這個妖孽。

百里青彷彿很是奇異地拉長了聲音道：“哦……你還會怕疼麼，這可真是件奇事啊。”

“呃……。”西涼茉不知道是了下午連公公的話的影響還是自己腦子睡得有點迷糊，竟一時間詞窮。

就是這麼猶豫的一瞬間，肩膀上就傳來一陣細微又尖利的刺痛，西涼茉忍不住趕肩：“師傅，徒兒錯了還不麼！”

其實若說是痛，倒也痛不到哪裡去，只是對方那種用尖利犬齒在皮上割裂出細微痕後，又出舌尖在上面舐的覺，又痛又麻又，就像傷口粘了蜂，又有昆蟲在上面慢悠悠地爬的覺，實在是讓人頭皮發麻。

百里青天“嗯”了一聲，有一下、沒一下地著細膩的皮還有上面被自己啃出來的小小傷口，聲音有點捉不定的味道：“哦，你錯哪兒了？”

西涼茉知道那妖魔在後頭張著，尖齒外，就等著說話，若是說錯了，必定就是一口，那人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又或者舌頭不知是用什麼有毒的玩意兒做的，就這麼被他一弄，直人……呃……筋骨麻！從腳趾都泛起痠麻來，那種覺可並不好。

西涼茉微微紅了臉，猶豫了一會子，便乖巧地道：“嗯，徒兒不該支開魅六和魅七，以涉險，更不該逞強直接和司流風翻臉，該問過師傅的意思纔是。”

“說完了？”百里青幽幽地問。

西涼茉有點忐忑：“嗯。”

行了，您老看在我難得的份上，就算了吧。

話音未落，便覺得前一方被他的大手狠狠一握，肩膀後面的細一下子就被妖魔的尖利犬齒給叼住了。

“不老實！”

西涼茉‘嘶’地輕一口氣，趕地一轉，也不顧自己是不是春大，雪白的雙臂趕地抱住百里青的脖子，告饒似的道：“師傅，好了，好了，別咬了，再咬，皮都掉了！”

還有的小包子，好不容易長大的，這麼，壞了怎麼辦！

百里青睨著懷裡難得一臉討好狗模樣的西涼茉，冷笑著道：“掉了纔好，不然你這子，一輩子都不長記！”

西涼茉立刻點頭如搗蒜：“長，長，這記長得不能再長了，下次再甩了魅六和魅七，我就任您置！”

其實倒是真學到點教訓了，這護衛還真是不能隨便拋棄，誰知到你下一個遇到的危險是人還是，又或者是禽不如的玩意兒。

“日後有什麼打算，住回國公府，還是靖國公府？”百里青拉下抱著自己的手臂，順帶撥將垂落在前的長髮撥到後去，免得被西涼茉的子到，的襟打開，於是半出白皙而結實的膛，正巧蹭在西涼茉的臉上。

西涼茉有些臉紅地鼻子，忽然突發奇想，學著那些花娘，出一手指慢悠悠地在百里青的膛上輕描：“唔，當然是住回靖國公府，要不怎麼去查令牌的下落。”

那時候竊得靖國公的計劃，有一半意外的分，只是做了些手腳，在書房嚴的守護中安了個缺口，讓魅六進去也不過是爲了看看有沒有什麼值得竊的軍事圖紙什麼的，用來陷害西涼靖，卻不想竟然無意中翻到了靖國公心謀劃，打算用來對付司禮監的。

後來書房加強了戒備，一時間不得其門而，風聲稍鬆了，也曾經試探讓魅六再去，卻再也沒有什麼大收穫，卻差點讓魅六被發現。

“師傅，那令牌會不會不在我那便宜爹的手裡？”西涼茉一直有點這樣的疑問，便擡起頭瞥著百里青。

百里青頓了頓，住在自己上作怪的手指，送到鼻間輕嗅：“若說不在靖國公府倒是有點兒可能，但若說不在靖國公手裡，或者他一點兒也不知道，那必然就是謊話了。”

西涼茉一愣：“爲什麼？”

爲什麼百里青那麼確定令牌一定在靖國公的手裡，藍家出事，靖國公並沒有手一一毫，藍翎又怎麼會將父親以命鑄就的令牌給一個這樣冷酷的夫君？

難道當年的藍翎真的那麼傾慕和信任西涼無言，以至於家命都要託給他。

“還有一種解釋，就是沒有更好的選擇。”百里青淡淡地道。

西涼茉沉默了下去，是的，彼時藍翎夫人家破人亡，又有皇帝將韓氏賜給了靖國公做妾氏，只待生下長子便扶爲平妻。

藍氏和西涼無言那時候因爲這兩件事鬧得很僵，衆所周知，甚至甘願自己落髮爲尼，所以衆人又怎麼會懷疑到藍氏會將這個東西還給西涼無言。

“嗯。”西涼茉點點頭：“等我徒兒回到靖國公府邸，必定好好地查找一番，說不定會有新的收穫。”

“那日後呢？”

“日後？”

“你不打算嫁人了麼？”

“師傅打算讓徒兒我嫁給誰？”

西涼茉挑眉看向百里青，他這是打算拿來換取什麼東西麼？

百里青的長指在背上游移，輕：“嫁給誰？聽著你這口氣可是是在懷疑本座對你的疼麼？”

西涼茉立刻睜著貓一樣的眼睛瞅著他，雙臂再次環繞上他的脖子，把臉擱在他肩頭搖頭嘆：“還是師傅對我最好了……。”

西涼茉這般狗到麻的態度讓百里青狐疑地上下打量起：“你今兒吃錯藥了？”

不過這丫頭難得像個人一點，或許他可以考慮不追究的輕狂所帶來的變數。

但西涼茉雖然眼睛尖利地瞄見百里青脣角的弧度微微鬆懈，那是一個屬於溫的表，但的卻太快，把剩下的半句話給補充完畢：“……你要是我爹，那我就知足了。”

百里青：“……。”

西涼茉：“……！”

“你是嫌棄本座對你太好了，是麼。”百里青慢悠悠地笑了，眉眼在幽黃的燭下愈發的詭譎妖冶。

“我錯了……。”

可想而知，某人在逞完口舌之利後，自然是要被千歲爺好好地磋磨的。

——老子是九爺最嗑瓜子的分界線——

就在西涼茉和百里青兩人共剪西窗燭，‘親切談春遊第一日的’之時，德王府的帳篷裡卻一片愁雲慘霧。

“母妃怎麼樣了？”司流風看著站在帳篷門前的嬤嬤。

那嬤嬤點點頭，有些不安：“小王爺，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了，已經暫時將王妃給，不讓走出去，免得驚擾了陛下。”

司流風點點頭，便讓那嬤嬤打了簾子，自己走進了自己的大帳篷，大帳篷裡果然見著德王妃似乎已經恢復了冷靜，正安靜地坐在椅子邊喝春茶，如果不是兩個婢神經高度張的不行，哪裡看得出今日下午德王妃歇斯底里的樣子呢？

見到司流風進來，那兩個丫頭頓時又張取來，司流風擺擺手，讓們下去，等著兩個丫頭都走到外頭了，這纔在德王妃的邊坐下。

“你來了。”德王妃緩緩擡起眼看著司流風。

就是那麼一瞬間，司流風便覺得德王妃彷彿已經在瞬間老去，髮鬢泛出了幾白來，連神都倦怠蒼老得像個老婦人。

司流風點點頭：“我來了。”

“方纔母妃做的那一場戲，大概也只能暫時掩蓋拖著些時間。”德王妃垂下眸子，疲憊地道。

司流風看著德王妃，忽然那你有些不忍，便低聲道：“母妃，一切都是兒子的錯。”

德王妃看著他，忽然淒厲冷笑：“不，不是你的錯，是我識人不明，不但自己養大了一隻白眼狼，還縱然外頭進來一頭惡白虎，如今害得自己的親兒卻落得如此下場，還要爲了兒子的大業，不得不去保住那個害死我含玉的賤人，偏偏千刀萬剮都不足表述我對的恨意！”

“母妃……。”司流風打算說些什麼

“不必再說了，母妃能做到的，都已經做到，只是如今陛下雖然惜本王妃神智不清，你也不在現場，更無法確定事實真相，所以司含香那賤人的命，是暫時保住了，你要將帶走養還是留在這裡看著錦玉食，然後斬首示衆，那都是你的事。”德王妃蒼然地長嘆。

“母妃，兒子知道這樣的事實在太過爲難母妃，若是今後事，兒子便將含香給你任意置。”司流風一拱手道。

德王妃看著他，淡淡地道：“好，本王妃等著你實踐諾言的一天，但本王妃還要一個人也爲含玉們陪葬。”

“誰？”

“西涼茉！”德王妃從牙齒裡出那人的名字。

是真心怨恨著西涼茉的，在的眼睛裡，自從西涼茉進德王府以後，整個德王府都沒有一件好事。

司流風一愣，隨後道：“母妃……。”

“怎麼，你就是捨不得了，那個賤人瞞欺騙你那麼久，你難道一點不生氣麼，而且現在背後的人是誰，你都不知道，你還打算跟扛麼，就算你憐香惜玉，本王妃確實絕對容不下的。”德王妃的眼裡閃過一冷酷的來。

－－－－－－題外話－－－－－－

今日只能做三千黨了……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