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妃天下》第129章 掌中花

來人正是此刻應該在三百里之外京畿大營視察兵務的九千歲百里青。?

“你覺得那個孩子怎麼樣?”藍大夫人並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忽然問。

百里青也不急,將自己手上華的氣死風燈擱在桌上,爲自己倒茶,幽幽的燭爲他豔麗緻的五籠上一層朦朧詭譎的暈。

藍大夫人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茶,再次道:“聽說你很寵,想必因該很讓你滿意纔對。”

百里青眸幽幽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水:“作爲一件禮,我必須說很讓我很驚訝。”

“是,也讓我很驚訝,原本只是想讓能有一方容,卻沒有想到那個孩子能走那麼遠。”藍大夫人臉上浮現出一古怪的笑容。

百里青輕嗤:“你是沒有想到會親自來尋我,以自己作爲易的對象吧。”

藍大夫人臉上的笑容變得有些怪異。

“怎麼,心疼麼?畢竟是自己的孩子。”百里青看著藍大夫人,眸中一片深不見底。

藍大夫人垂下眸子:“一點都不像我,有什麼好心疼的。”

百里青陡然發出一種極爲尖利的笑了起來:“呵呵,那就好!”

他忽然一下子揪住藍大夫人的襟,將對方一把扯到自己面前,幾乎的鼻子幽幽詭詭地道:“日後,的容貌、子、的命運,的生死榮辱都是我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哪怕有一日我殺了,吃了,都與你無關,藍翎,這是你欠我的,你把給了我,這只是你要償還的代價的一部分,但別忘了,你還欠著我別的東西。”

藍大夫人冷冷地看著他道:“你不會殺了的,你捨不得,至於別的東西,我說了會給你,就會給你。”

百里青盯著看了片刻,兩人目一個沉詭譎,一個冷冽如冰,對視良久之後,百里青才用手指過藍大夫人的臉,似笑非笑地道:“是,我怎麼捨得呢,是我用與鐵澆灌出來的最麗的小花,以後用還大著呢,我尚且未曾好好用夠,有你這麼個無的母親,一定會在我爲鋪好的路上一路遠行,藍翎,你若夠聰明最好別些不該的腦筋。”

藍大夫人眼底掠過一悚然,目凌厲地看向百里青。

百里青方纔鬆了手,慢條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自己袍子上緻的襟:“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讓白氏在邊的意思,天生就該是我手中的花,若是別人得了我的花兒或者我的花兒自己逃了,我必定親手毀了。”

藍翎看著百里青,桌子下枯瘦的手指住茶杯,幾乎將那茶杯碎,的臉上卻依舊面無表:“我說了,是我上結出來孽果,一個孩兒,長得好點兒罷了,你若要,我賣與你,但終歸流著藍家的,所以,作爲我給你的東西換的代價,一定要生下藍家的繼承人,已經是你的玩了,你可以隨便安排一個合適司氏皇族的男人和懷上孩子,有了這個擁有藍家與皇族統的孩子,你就可以挾天子以令諸侯,繼續大權在握十數年。”

隨後,從自己懷裡拿出來一個錦盒,放在桌上:“這就是你要東西,若你答應我,就會得到它。”

百里青看著那黑錦盒,忽然彎著眸子輕笑起來,聲音輕渺而詭譎:“原來這是你的謀劃麼,讓靖國公的孩子母儀天下,卻生下流著司姓皇族的統的孩子,既是對皇帝陛下的侮辱,又是對靖國公的報復。”

藍大夫人看著百里青,目冰冷而銳利,約間彷彿還有一種近乎瘋狂的黑暗沉:“司家皇族負我藍家甚多,海深仇,此生不忘,西涼無言負我一生,我爲他生下子嗣,爲他遁空門,他卻給了我什麼!”

“所以連自己唯一的兒都捨得,今兒我算是明白那小丫頭子裡的冷酷與殘忍也不是沒有起源呢。”百里青輕笑。

藍大夫人冷冷地道:“生了孩子之後,隨便你怎麼置,你若喜歡便繼續留著就是了。”

百里青冷笑:“我是個太監,你真不擔心你的兒未來徹底毀在我的手上?”

藍大夫人垂下眸子,彷彿方纔那種瘋狂與怨恨都瞬間消融,的眸已經恢復了平靜無波:“我已經把給了你,你想要怎麼樣,我不會過問。”

“好,藍翎,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記住你今天說的話,最好別出什麼妖蛾子。”百里青冷冽地輕道,聲音的冷酷讓藍大夫人子微微地一,隨後又直了背脊,沒有再說話。

百里青從手裡拿過那個黑絨的錦盒打開看了一眼,隨後滿意地收自己的懷裡,然後再看向藍翎,冷淡地道:“還有一件東西,你還沒有給我。”

藍大夫人沉默地起,轉走到自己牀邊一個破舊的紅木櫃裡拿了一個包袱來,然後鋪在桌子上。

包袱裡面裡面分別是一隻頗大的木碗,一把小刀,一隻小木盒子,還有一些看不出來是什麼東西的藥

先將那些藥撒在了木碗裡,然後再把小木盒裡的東西和藥全都倒在了木碗裡,燭火下碗裡的竟然是一種奇怪的渾長綠的噁心蠕蟲,蠕蟲在沾染到那些藥後一下子裹了一個個的小糰子。

藍大夫人拿出刀,在自己的手腕上,毫不猶豫地深深地割了一個長長的口,鮮豔猩紅的瞬間奔涌而出,滴落在那木碗裡。

木碗裡的蠕蟲們一遇到了鮮,立刻彷彿瘋狂掉的一樣拼命地扭軀,不一會,整個十木碗裡的蠕蟲都滾了一個個糊糊的球,但不管鮮怎麼滴落,它們彷彿都能吸收掉一般,不一會子越來越大,然後慢慢地融合了五個藥丸一樣的腥味小球。

而藍大夫人的臉已經因爲失的緣故越發的蒼白了,就在子搖搖墜的時候,藍大夫人輕了一口氣,手在自己上點了幾,隨後搖晃著坐下,把那些丸子全放一個袋子裡遞給百里青,臉蒼白地道:“這些解藥夠你和百里吃上一段時間了。”

百里青接過那個袋子收好,冷漠地道:“你知道,這不夠的,藍翎。”

藍大夫人扶著額頭,原本就蒼白的容越發的青白起來:“如果我死了,你就更什麼都得不到。”

百里青睨著,忽然冷笑起來:“是麼,你別忘了,還有你的兒。”

藍大夫人子一僵,隨後看向百里青:“你……你不要太過分。”

百里青看著,忽然手挑起的下,居高臨下地睨著:“怎麼,怕我吸?你瞧瞧你,藍翎,你是多麼矛盾的一個人,不覺得現在纔來表現你的母太遲了麼,憐惜,想要救?”

藍大夫熱別開臉,聲道:“我沒有。”

百里青譏諷地輕笑:“你最好沒有,若你試圖接近,就別怪我不守諾言。”

他的掌中花,只能在他的手心盛開。

的生死榮辱,只能是他的。

說罷,他一轉拂袖而去。

臨出門前,藍大夫人忽然喑啞著嗓音道:“青兒,當初是我對不住你,若我救回兒,你可願讓一切都過去?”

百里青頭也沒回,淡漠地道:“你最好別這麼喚我,我已經是個怪了還有什麼可以挽回,可以過去的,我覺得現在這樣很好。”

是罷,他擡步出門外,消融在濃郁如墨的夜中,彷彿從來不曾有這麼一個人出現過。

藍大夫人看著他的背影,原本如古井一般的眸子裡漸漸地泛起焦躁與憂傷來,許久之後,忽然對著不知何時站在邊的人影道:“等著時機,拿到另外一塊令牌,藍家的大仇得報,後就把小姐帶走。”

當初將茉兒賣給百里青,不過是權宜之計,但如今看來,百里青這般喜怒無常,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會要了茉兒的命。

“夫人……九千歲那裡怎麼辦,他不會讓咱們帶走小姐的。”那人楞了一下,若是有了自己的孩子,小姐未必肯離開。

藍大夫人看著自己手腕上的傷口,眸裡閃過一堅定的神:“不惜一切代價,若有必要就讓小姐服下忘川水。”

“這……是!”

那人應了,轉消失在影中。

藍大夫人看著桌上的佛像,慢慢地閉上眼,神疲倦而憂傷。

這一生,辜負最多的就是那個孩子了,所無力庇佑的也是那個孩子。

某一點上,百里青是多慮了。

不會去接近那個孩子,因爲沒有這個資格。

一生都沒有這個資格。

唯一能爲那個孩子做的,就是留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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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輕輕跳了一下,西涼茉忽然覺得心中有什麼東西輕撞了一下,停下腳步有點不適地捧住口,微微顰眉。

“貞敏,怎麼了?”太平大長公主看著西涼茉忽然停下腳步,不由有些奇怪地看著

“沒事。”西涼茉搖搖頭,隨後跟上了太平大長公主。

“你何必去理會皇后說些什麼,不過是個妒婦,至於韓婉語那個人,因爲韓婉言的死,所以必定會冤枉你,這種事,你不去理會,們也不能拿你如何,皇兄一句話就讓們都閉了,何必大晚上的還要去皇后的鸞宮。”太平大長公主還是沒好氣地道。

皇后派人過來說了永福公主落水的事後,太平大長公主照舊不買賬,不讓西涼茉去鸞宮對峙,那小太監只得回去以後如實稟報。

鸞宮中一片譁然,衆人面面相覷,韓貴妃淚如雨下,卻也一時間毫無辦法,太平大長公主的驕橫跋扈與地位之超然,是有目共睹的,生生打死頂撞的嬪妃的事,也不是沒有過的,皇帝陛下卻也只是隨意叱責了兩句,也就一切煙消雲散了。

如今再加上一個最近極得皇帝聖眷的貞敏郡主,若是鬧到皇帝陛下那裡去,估計也沒有什麼結果。

“貴妃妹妹,你也看到了,這大長公主是個什麼子,如今將那貞敏郡主庇護了起來,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畢竟永福雖然落水了,但是到底沒有大礙,只是得了風寒,若是陛下問起,怕也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而已,要不然本宮看這就算了吧。”皇后看著韓貴妃,彷彿頗爲爲難地道。

韓貴妃一愣,隨後氣得渾發抖,盯著皇后冷笑起來:“是麼,太平大長公主是個公主,本宮的兒就不是公主了麼,雖然說是長有別,但我的兒卻也是陛下的親脈,如今被西涼茉那卑鄙的丫頭推進水裡,若是如此瞭解了,那以後不是在宮裡恣意橫行,也無人能將如何了。”

頓了頓,尖利地道:“若是太子殿下也被那人推落水中,皇后娘娘也能這麼大度地算了,那本宮也就不計較了,否則您也就別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此言近乎放肆了,皇后邊的大宮頓時站了出來,對著韓貴妃冷道:“貴妃娘娘,您不要太放肆了,這裡是鸞宮,這裡的主人是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娘娘是妻,您是妾,如此無禮,是要宮規懲戒的。”

皇后卻一擡手阻止了那個大宮的話,讓退到自己後,方纔看著韓貴妃聲道:“貴妃妹妹,本宮知道你心切,這樣罷,本宮再去讓宮替你去傳幾次話罷。”

韓貴妃被皇后的大宮一叱責,心中怒火越發洶涌,原本還想發作,卻被皇后這麼一句話,憋得不得不坐下,冷笑道:“好,皇后娘娘,若是那貞敏郡主再不來,本宮就不得還要在您這裡盤桓了,畢竟您纔是母儀天下的皇后,當理咱們這些嬪妾的冤屈之事,爲咱們平冤纔是。”

皇后點點頭,也不惱,只是命人再去請,若是請不到就讓人立在太平大長公主門外,不時高呼皇后娘娘有請。

如此這般下來,沒多久,太平大長公主的殿門前就站了十幾個宮人,齊齊在那高聲‘恭請太平大長公主與貞敏郡主’。

惹得無數宮人圍觀。

西涼茉算是看明白了皇后此舉的意思,若是真的不去,不多久,這忤逆犯上,畏罪心虛的名聲就會傳遍宮,甚至朝野皆知。

不管去還是不去,皇后娘娘都是得利的那一個。

所以西涼茉便決定走一趟鸞宮,想知道皇后到底打算做什麼,這麼大費周章、聲勢浩大地弄了這麼一齣戲來,難道就是爲了給栽贓一個‘推永福公主落水’的名頭?

太平大長公主知道了以後,非得跟著來,西涼茉想了想,也同意了,畢竟太平大長公主的地位特殊,尋常人還拿毫無辦法,說不定關鍵時刻,還是一張很好的擋箭牌。

如今見太平大長公主如此抱怨,便淡淡一笑:“公主殿下,您縱橫宮闈多年,也該知道有些人,你若不一次打疼或者打死他們,他們就會像螞蚱一樣總是在那蹦躂。”

從進宮伴駕的那一刻開始,就知道這宮裡必定會有人向出手,不是韓貴妃就是皇后娘娘。

鸞宮修建得極爲雍容大氣,四雕著飛祥雲,仙草神木。

所謂凰棲梧桐,所以宮中種了不高大的梧桐樹,如今正是春末夏初的季節,青綠的樹木鸞宮一道頗爲麗特殊的風景,只是夜間,這梧桐樹倒是讓鸞宮看起來有些奇異的沉。

西涼茉進如殿中的時候,皇后已經略顯疲態,單手支撐著額頭地坐在了座之上,而韓貴妃正在不遠,一副咄咄人的模樣,宮人們則也是各自帶著敵意地瞪著對方,也不知道又爲了什麼爭吵起來。

看樣子,這一次永福公主落水的事,似乎並非后妃兩人聯手所爲呢,否則也不會這般烏眼似的恨不得吃了對方了。

西涼茉心中嘲謔地輕笑,但是清婉約的容上卻仍舊是一片從容淡然,隨著宮人通報“太平大長公主駕到,貞敏郡主到。”

上前依照著宮規恭謹地對著皇后和貴妃行禮,果然不出所料,這兩位竟然難得一致地沒有起來。

皇后冷冷地看著,目難測地道:“貞敏郡主還真是貴人,連本宮的懿旨都請不來你。”

韓貴妃也厲聲道:“如此這般恣意妄爲,真是大不敬,皇后娘娘若是不罰貞敏郡主,豈非後宮妃嬪人人都效仿的大不敬!”

太平大長公主卻不管那麼多,手上一扯,就把西涼茉給扯了起來,高傲而森冷的目在後妃兩人的臉上掠過後,冷笑道:“要是大不敬也是本宮大不敬,是本宮子不適,要貞敏做陪伴的,怎麼了,皇后娘娘和貴妃是要懲罰本宮麼?”

皇后和韓貴妃一看見太平大長公主那副樣子就心中大怒,臉上卻毫不敢顯,這位公主就是個恣意妄爲的主,平日極爲傲慢,但打殺起人來,可是不管你什麼面子不面子的。

爲人也是個極難討好,冷若冰霜的。

也不知道西涼茉這個丫頭到底怎麼去博得了的歡心,竟然得了太平大長公主的青眼。

“太平,你也該知道,今兒這事事關永福公主安危,豈能如此草草過去,本宮也只是喚貞敏郡主過來問問話罷了。”皇后對太平這個小姑子實在是頭疼又無奈。

也值得按捺著怒氣,好聲好氣地道。

太平大長公主冷哼一聲:“現在人不是來了麼,你們要問什麼問就是,若是讓本宮知道有人栽贓陷害,就休怪本宮不客氣,畢竟貞敏是應皇帝陛下的意旨宮來陪伴本宮的,誰敢冤枉,就是冤枉本宮!”

此言一出,不要說皇后和韓貴妃咬牙,就是西涼茉都有些驚訝地瞥了太平大長公主的背影一眼,自然比誰都知道這位太平大長公主的子,能說出這樣的話,是知己了麼?

“太平大長公主,您如此說話也未免太過偏頗了,永福落水,本宮這個當母妃的自然要追查,怎麼就了栽贓陷害了呢?”韓貴妃簡直是要氣炸了肺,著太平大長公主,咬牙切齒地道。

這個太平大長公主簡直就是個又臭又的糞坑裡的石頭,也不知道是怎麼勾引上太子殿下那樣俊冷毅的年輕侄兒。

韓貴妃雖然也忌憚著太平大長公主,但是沒有皇后那般小心翼翼,畢竟手裡有當初太平大長公主與太子殿下茍且的原本就是拿來當著箱底的王牌,不想太早暴,但是若太平大長公主如今這般難以理喻,是不介意先拿出來好讓這位太平大長公主知道什麼是識趣的。

太平大長公主一看韓貴妃的模樣就猜測出了爲何敢這般不客氣,心中頓時大怒,但是只是森然道:“韓貴妃,你最好有證據證明是貞敏做的,否則皇兄怪罪下來,不要說別的什麼,恐怕永福會爲別人養的孩子,你連邊都沾不上。”

西涼茉則安地拍了拍太平大長公主,然後上前一步,對著韓貴妃淡淡一笑:“韓貴妃娘娘,你想問什麼便問就是了。”

韓貴妃一看見西涼茉終於出來了,麗的杏子眼底掠過一冷冷地看著西涼茉道:“怎麼,連姨母都不願意喊了,看來你是恨毒了我那二妹,如今害死了,害死了仙兒還不夠,連本宮的永福也不肯放過麼?”

西涼茉微微一笑:“韓貴妃份高貴,貞敏不敢造次,只是既然貴妃娘娘的人說是貞敏推了永福下水,可否有證據呢?”

韓貴妃看著恨恨地道:“還不肯承認麼!”

說罷,一擺手,一個三等宮打扮的就上來了,跪在衆人面前恭恭敬敬地磕了個頭。

“你,說一下今早到底看到了什麼?”

那小宮有些畏懼地掃了在座的衆位貴人一眼,方纔有些結結地道:“奴婢是花園修剪花枝的宮枝兒,今早上見到了一位貴人向奴婢詢問去三清殿的路,奴婢指了路,那位貴人就走了。”

“後來呢?”韓貴妃又問。

那小宮彷彿想起什麼,有些害怕地低下頭去:“後來奴婢就看見永福公主與孃到了花園裡遊玩,公主在捉蝴蝶,後來不知道怎麼就撞上了那位貴人,那位貴人與公主的孃說了幾句話就吵了起來……。”

“哼,小丫頭要說實話,你不是說那位貴人已經走了麼,怎麼又能與永福公主的孃說話和爭吵呢。”太平大長公主冷嗤道。

那小宮有些慌張地道:“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只是聽著那意思,那位貴人似一時間沒清楚,所以才折回來的。”

“一派胡言!”太平大長公主瞅著那小宮,越發覺得結結地可疑得很,這種收買人來栽贓陷害別人的事,這輩子看得多得不能再多了,‘呯’地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上怒斥。

那小宮嚇得瑟瑟發抖,立刻以頭點在手背上:“奴婢不敢說謊啊,當時花園的掌事公公安排大夥兒重新修建花園樹枝的時候,所以人都很多,這事是花園裡的人都看見了的呀。”

“是啊,若是此事是有人栽贓陷害貞敏的話,怎麼會那麼人都看見了!”韓貴妃怒笑道:“要不要本宮再去把所有當時在場的人找來問問!”

太平大長公主聞言不由一愣,也有些不明所以了,是的,若是栽贓陷害,也多半隻能買通兩三個人,而且收買人是個特殊的活,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收買,或者合適收買的,弄巧拙的話,反而害到自己。

如今花園裡的人那麼多,怎麼也不會人人都被收買。

不由下意識地看向西涼茉。

而此時,皇后娘娘忽然很適時地問了一句。

“後來呢?貞敏郡主與永福公主之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事?”

那宮枝兒瑟瑟發抖地嚅囁道:“後來,永福公主殿下就上前說了幾句貞敏郡主什麼的,貞敏郡主就……就一下子把永福公主殿下推下了水塘。”

“西涼茉,你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你記恨於本宮,連本宮的兒也不放過麼!”韓貴妃這一次是真的異常憤怒,還沒有去找西涼茉算那筆害死自己嫡妹又害得仙兒去和親赫赫,死異國的賬,西涼茉這賤人竟然就欺到頭上,對手了!

西涼茉淡淡地道:“沒錯,今早我是去了花園,也是從花園去的三清殿,但是我並沒有折返,更沒有與永福公主的孃爭吵,又將永福公主推下水。”

“但是那麼多人都看見你推了公主落水,怎麼,如今是敢做不敢認麼,不就是仗著陛下的寵恣意妄爲麼!”韓貴妃嫉恨地看著西涼茉。

都不明白爲何西涼茉如此得皇帝聖寵,莫非……一個驚悚的想法掠過韓貴妃的腦海,頓時眸一沉,鎖住西涼茉的目裡便有了森森的殺意。

西涼茉看著韓貴妃,漠然地道:“我說了,我沒有推永福公主落水,在我問完話後,就直接去了陛下的三清殿。”

“貞敏郡主,你可有證據證明你的話?”皇后又及時地問。

西涼茉看著衆人略顯地盯著自己的神,搖搖頭:“我沒有證據。”

如果那麼多人都看見了的出現,那就只有一個答案,在花園的時候,不止一個貞敏郡主,彼時,必定還有另外一個貞敏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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