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涼茉梭然睜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隨後一揚手毫不客氣地‘啪’地一掌甩在對方的臉上。

太子單手一握的荑，向後一折，西涼茉立刻肩頭一，擡腳就直接向對方的間狠狠踹去，另一隻手已經毫不客氣地跟著上去就網太子的臉上招呼。

昨兒已經被百里青這麼來了一次了，若是這一次還被太子也用這一招制服住了話，就該一頭撞死了。

太子不防這樣下三濫的招數，被迫得不得不後退，同時另外一手就向手腕扯去。

西涼茉卻也不退，便被對方扯住了手腕，也不魅七，悶聲不響地擡腳再次朝他下一頂。

司承乾卻已經早有防備，屈膝一頂，直接撞開西涼茉頂上來的膝蓋，側肩立刻一推，直接撞進了西涼茉前的空門，把一下子撞在柱子上。

司承乾見著被擒在前，彷彿迷濛似醉的眼底掠過一異，隨後低頭再次吻上的脣，這一次，西涼茉並沒有拒絕，只是地抿著脣。

司承乾彷彿惱了，擡手就扯向前的襟，‘嘶啦’一聲，一片雪白就浮現在昏暗的燭下，紅的錦緞肚兜襯托著前的巍的潤雪白異常地扎眼和……靡豔，讓司承乾彷彿醉了的目更顯異樣深沉。

他低頭就吻了上去。

但是下一刻，忽然腦後傳來一陣罡風，司承乾眸一寒，立刻擡手去擋，只是到底因著方纔那一瞬間的迷離讓他遲了一步。

“咣噹！”瓷破碎的響聲在房間裡異常的響亮。

而與此同時，魅七瞬間破門而，目森冷地擡劍就向司承乾刺去，毫不曾在意麪前之人是天朝萬民未來的帝君，此舉已經形同謀逆。

眼看著那凌厲的劍鋒就要刺破司承乾的口，卻忽然被一道罡風彈擊在劍之上，那劍陡然一歪，斜斜著司承乾的肩膀掠過，劃出一道痕，又被一隻荑夾在指間。

“郡主！”魅七不解地看向西涼茉，在及到那耀眼的雪白後，瞬間漲紅了臉，倉惶地別開臉。

西涼茉淡淡地道：“魅七，出去，把門帶上。”

“郡主……。”他想說什麼，惡狠狠地瞪了眼司承乾，但是最終還是轉消失在門外。

司承乾鬆開捂住頭的手，一道目驚心的流從他額頭上淌落，掠過他飛揚的眉，冷冽的眸再順著棱角分明的面孔緩緩淌落下顎。

“清醒點了麼，太子殿下？”西涼茉漫不經心地隨手扔了手上還剩下的半截的陶瓷花瓶，再把自己被撕破的襟隨手給合上。

司承乾森然地凝視著面前的子：“你好大的膽子，想殺了本宮麼？”

方纔西涼茉手上那一下的極狠，將他砸得眼前發黑，直冒金星，若非他強行扛著，恐怕早已經暈迷了過去。

“我若想殺了殿下，那麼方纔那一劍就不該只是劃破您的手臂而是直接穿您的心了。”西涼茉淡漠地道。

隨後，看著他，微微一笑，眸子裡有一種詭冷淡漠的：“我只是在幫助殿下清醒過來而已，您親也親，了也了，想必也該知道人不外如此。”

司承乾居高臨下地看著，脣角勾起一抹森然笑容：“是麼？”

“喝酒喝多了，人時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殿下是一國儲君，切莫貪杯誤事，茉兒還有事要理，就不送殿下了。”西涼茉打開了門，語氣恭敬。

司承乾著許久，輕嗤一聲：“西涼茉，你很好！”

說罷，他轉頭也不回地向門外離去。

司承乾額上淌地出現在小覃子面前的時候，直接把小覃子的睡意給嚇得飛到九天之外去了，他立刻手忙腳地就要去太醫。

“殿下，您這是……是誰那麼大膽，竟然敢傷了您！”

司承乾攔下小覃子，冷聲道：“你來幫本宮理。”

小覃子有點兒傻眼，但太子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他立刻收拾了東西過來幫司承乾理頭上的傷口。

他跟在殿下邊多年，這些事理起來早已駕輕馭，皇太子殿下從來都不是養在深宮中萬事皆不知的皇太子，在外頭行的時候多也是會傷的，只是爲了防止皇后娘娘擔心，太子爺從來不讓知道而已。

司承乾著窗外冷月撒了一地清輝，他忽然間就想起了那個子的模樣。

總是如這月一樣，善變而難以捉，看似明的，落在上卻一片冰涼。

看穿了自己的意圖，就如同看穿了母后的意圖。

沒錯，他並沒有喝醉，甚至也只是喝了一口酒，再將其他的酒撒在了自己的上，聞起來酒味濃郁罷了。

今夜是他的試探，試探罷了。

只是其中亦有屬於自己不能啓齒的原因，他想知道自己對於這個子的好奇和興趣到底到了一個什麼樣的地步？

很聰穎，也看出來了，所以幾乎沒有什麼反抗，讓他淺品嚐到了的味道，再——狠狠地教訓了他，讓他知道所有的冒犯都是需要付出代價的。

哪怕他是一國太子。

很特別麼？

是的，但是並不足以搖於他的意志，卻也無法平息勾起的波瀾。

司承乾了一下自己包紮好的額頭，微微瞇起冷冽的眼。

的脣，一如記憶裡秋山遇險的那夜一般的而潤。

……

司承乾一走，白蕊趕衝了進來，看著西涼茉被撕裂的襟，不由咬牙怒道：“太子殿下實在是太放肆了，此事應該告訴千歲爺！”

說罷，趕拿來一件新給西涼茉換上。

西涼茉一邊換衫，一邊冷冷地道：“告訴他作甚，此事與他有何干系。”

白蕊一愣，看著西涼茉的模樣，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小姐，太子爺是不是喝醉了？”

“他只是眼睛醉了，心卻清醒得很。”西涼茉並不多言，只換了衫後轉向

室走去：“我想睡了，不要讓人過來打擾。”

白蕊有些茫然：“怎麼了，小姐不是要去千歲爺那裡去麼？”

但看著西涼茉的臉，白蕊立刻收聲。

暗自嘀咕，算了，還是讓阿七去和那一頭彙報好了。

西涼茉上了牀，盯著牀頂，心中掠過一寒意。

今兒發生太多事，讓忽然生出一種極爲無力的覺，被人隨意掌控命運的覺非常的不好。

並不想嫁人，百里青那老妖是什麼意思，真當可以隨意擺佈麼？

西涼茉眼底閃過一森冷之。

他真是太小看了。

原本以爲他們至已經在彼此尊重這一點上達默契了。

還有太子……

他今天的舉到底意味著什麼？

從來都不曾見他對自己有任何特別的，今日之事，只是他讓憤怒衝昏了頭腦麼？

又或者另有深意？

西涼茉閉上眼，罷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只是今夜註定是一個不眠之夜，或許從踏宮闈那一刻開始，多年前停止的命運之就已經再次開始轉。

驚瀾佛堂

“長淨，給我倒碗茶來。”藍大夫人在佛堂前閉著眼，唸誦了一個時辰的經，覺得嗓子有點乾啞，便低聲地喚。

但是片刻之後，並無人回答，閉著眸子微微顰眉：“長淨？”

一隻瓷碗遞到了的面前，碗裡的水汽帶來的涼意，讓忽然心中一，睜開眸子，對上來人，幾乎疑心自己在做夢，眼底不自覺地流出一驚喜來，但隨後，的眸陡然冰冷下去：“你來這裡做什麼？”

靖國公看著眼中的喜消失，心中有些悵然，但臉上還是淡淡地道：“多年未見，連兒出嫁，你也不肯踏出驚瀾堂一步，那還是我來這看你吧。”

“貧尼已經多年不涉塵世，不見塵世中人，一切悲歡離合，嫁娶喪葬與貧尼又有什麼關係，至於施主你……。”藍大夫人頓了頓，冷漠地道：“施主上殺氣太重，莫要污了驚瀾堂，不若去陪你院中的姨娘們。”

靖國公眼底掠過一悵然之：“你還在記恨當年我沒有對藍家手麼？”

藍大夫人閉上眼，靜靜地道：“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貧尼已經不記得過往種種，施主何必還要記掛心魔，施主別忘了，當初你立過重誓，若是未經貧尼之允許而踏驚瀾佛堂必定有一日，妻離子散，永生痛苦。”

靖國公垂著眸子，仿若自嘲地冷笑：“怎麼，難道我還不算是妻離子散麼？”

蘭大夫人本不去看靖國公，只繼續邊唸經，邊道：“佛前不打俇語，施主妻妾羣，子繞膝，又怎麼會好似妻離子散。”

“放不下心魔的人是你，藍翎，這麼多年，你都不願意踏出佛堂一步，不願意見任何人，我聽說茉兒出嫁前曾到你這裡來，卻也一樣被你趕走，若是你已經四大皆空，爲何心中還有怨，還有不敢面對自己的兒？”靖國公彷彿有些無法忍耐的冷淡，忽然拔高了聲音道。

“施主，貧尼已經是方外之人，早已與塵世俗緣一刀兩斷，施主若是啦說這些話的不妨請回吧。”藍大夫人冷漠地道，隨後頓了頓，譏諷地道：“何況當初，你不是不相信那丫頭是你的親生兒麼，如今又何必再來這裡說些話？”

靖國公看著削瘦蒼白的臉，雖然已經失去了年輕時候破敵於千里之外的人將軍的氣勢、皇帝養的驕傲，但依稀能看得見當初的廓，有某種又難以抑制的某種緒在他眼底翻騰翻騰，許久方纔強行了下去，他才淡淡地道：“藍翎，我是答應過不再踏這佛堂一步，但是當時咱們是說好了條件的。”

藍大夫人垂下的某自理閃過疑又冷冽的目，卻沒有說話。

靖國公沉默了片刻，方纔道：“他已經知道了。”

靖國公並沒有說誰知道了，又知道了什麼。

但是藍大夫人聞言，子一震，梭然擡頭看向靖國公：“你說什麼？”

“他已經見過了茉兒，看見了茉兒有著與你幾乎相同的容貌，他已經認定了茉兒是他和你的兒，今早他下旨要爲茉兒重新選夫，並且他希能和你們一家團聚！”靖國公說道後面，面已經是一片冷沉，滿臉譏諷之。

藍大夫人臉瞬間變得蒼白，但片刻之後，死死地盯著靖國公道：“你想要說的本不是這個，你說他已經知道了什麼！”

“他已經開始懷疑當年你出去的令牌是個假貨！”一道聽卻幽冷詭譎的聲音陡然在門邊響起。

璃氣死風燈的幽幽芒將來人的影拖得修長，在地上晃如鬼魅，淡淡的香氣隨著他的出現瀰漫了一屋。

藍夫人看著來人，眼底掠過錯愕，的目在他上定了一會子，又落在了面前的靖國公上。

有些疑又有些不敢置信地試探著問：“你們是一起來的麼？”

雖然多年不出驚瀾佛堂，卻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不管過去如何，這些年來靖國公與百里青之間的關係用勢同水火來形容並不爲過。

如今這兩個人卻在同一時間出現了，這代表著什麼呢？

百里青脣邊彎起譏諷的冷笑：“怎麼，我們不可以一起來麼？”

藍夫人看向靖國公，見他沉默著沒有說話，已是默然了。

忽然意識到了一些以爲早已經結束的事在經過了十數年以後，卻又再次如不死雲般再次漸漸瀰漫在天空之中。

眸忽然凌厲起來，在他們中來回巡視：“是誰？是誰背棄了當初的諾言，你們別忘了你們都曾經對我和父親許下的諾言，違背誓言者全族之人死無葬之地，永墮地獄不得超生！”

首先盯住了靖國公：“西涼無言，是不是你，皇帝又給了你什麼樣的人，讓你連用自己族親來發的毒誓都可以拋棄，你就不怕遭到報應麼！”

靖國公看著藍大夫人，眸中閃過不可置信和一痛楚，最終都化爲苦笑：“怎麼，難道你已經不相信我到如此地步了麼？”

“你早已經不值得我信任了，那麼多年，你是忘了當初你做了什麼？”藍大夫人冷笑一聲，再不去看靖國公，狐疑的目停在了百里青的上。

百里青看著，譏諷地道：“你在懷疑本座麼，若是當初本座要做這樣的事，你以爲這靖國公府邸還能存在這麼多年麼？”

“那到底是誰，當初知道令牌沒有出去的人也不過是你和他而已！”藍大夫人‘呯’地一聲拍在桌子上，尖利地喊到。

“藍大夫人，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該說你是愚蠢好呢，還是天真好呢，你真以爲當初的事是天無麼，別忘了，很多人沒有真正見過那令牌的樣子，何況，你是不是忘了，當初還有一個人也是知道這件事的。”百里青慵懶地依在牆邊，嘲謔地勾起脣，

“你是說……。”藍大夫人一愣，忽然想起來了一些什麼。

“是陸紫銘，陸皇后因爲試圖陷害茉兒，已經被皇帝貶斥到長門宮去了，如今是韓貴妃在後宮獨攬大權，最近西狄邊境興許沒有多久就會發小規模的衝突，六皇子即將得到重用，他是不會任由這件事繼續這樣下去的。”靖國公忽然道。

“是他？這怎麼會……當初他答應過我……。”藍大夫人剛想說什麼，後來忽然又想起了什麼，陡然不再說話。

百里青看著藍大夫人的模樣，終於忍不住嗤笑出聲，目冰冷：“答應你什麼，怎麼，你還以爲他還是當初的那個陸紫銘麼，人是會變的，我們所有人都已經變得面目全非了，只有你還在這幾十年的夢裡，一夢不醒！”

“那你們今天來，到底想要說什麼！”藍大夫人頓時惱了，森冷地看著面前的兩人。

百里青一攤手，似笑非笑地道：“本座是來看熱鬧的，你該問問你這位良人夫君。”

靖國公冷冷地瞪了眼百里青，彷彿在忍耐著什麼，但最終還是看向了藍大夫人，謹慎而猶豫地道：“藍翎，當初應該還有半塊令牌在你這裡的，爲了防止陸紫銘再生事端，而讓事態發展失去控制，不若你先將剩下的那半塊令牌先到我這裡保管……。”

藍大夫人目不定地看著他，並沒有說話。

百里青卻忽然在一邊，詭笑道：“陛下想必是對靖國公私藏這個這麼多年極爲憤怒，而陸相爺一定會不餘力地闡述靖國公很想把令牌據爲己有是爲了記恨當年陛下的奪妻之恨，所以有了謀反之心。”

藍大夫人顰眉，看著靖國公有些不對勁的臉，忽然道：“你是想要用令牌做什麼，是真的反了，還是想以此獻給他，就像當初那樣，保住你滿門榮華富貴？”

靖國公沉默了一會，尚且沒有相出來要說什麼，卻見百里青忽然又在一旁不懷好意地：“誰知到呢，今兒皇帝陛下就把國公府世子爺給召進了宮裡，聽說是極喜世子爺的一好武藝和好人品，正好最近那林子軒被人在口捅了個窟窿，所以陛下打算讓世子爺在宮裡先任個軍副統領，也好提拔呢。”

“百里青，你不說話，沒有人會當你是啞！”靖國公大惱，狠狠地瞪著百里青，眼底甚至閃過森然殺意。

話音未落，藍大夫人已經然大怒，陡然起，把手上的茶碗狠狠地砸向靖國公的頭上。

靖國公並沒有反抗，任由砸了自己一頭一臉，碎掉的茶碗碎片甚至在他臉上劃了一道痕，有細細的痕蜿蜒而下，就如同藍大夫人臉上的淚痕一般。

抖地指著靖國公：“你……你……很好，很好，西涼無言，這一輩子，你就永遠都是這種樣子，當初我是瞎了眼，纔會不顧一切地要嫁給你，還九死一生爲你生下兒，害死了父親，害死我們那麼多兄弟，害得玄衛不得不解散，害得我母離散，你懷疑茉兒不是你的骨也就算了，如今你還要爲了那個人的兒子，毀了你對我父親最後的誓言……。”

“西涼無言，你會不得好死的，你會的，你會下十八層地獄的！”藍大夫人淒厲地指著靖國公歇斯底里的大吼。

“翎兒，翎兒……我沒有，不是的！”靖國公看著藍大夫人的模樣，他瞬間也失去了多年以來的冷靜自持，神出惶然來，上去就想抱住藍大夫人，但是藍大夫人陡然手腕一翻，掌中雪亮冷芒一閃，徑直狠狠地對這靖國公就了過去。

靖國公不防，等發現冷芒到了自己面前的時候，只來得及一偏子，那袖底劍就狠狠地進了他的肩頭。

空氣裡瞬間瀰漫開了濃濃的腥味。

靖國公捂住肩頭，不敢置信地看向藍大夫人：“你……要殺我？”

話音未落，他忽然子一，一下子就撲倒在了桌上。

“真是個囉嗦的老頭兒。”百里青懶洋洋地拍拍手，扔掉手裡的一把瓜子殼。

原來方纔，他竟然如看熱鬧一般地在一邊，邊嗑瓜子邊看著兩人爭吵，隨後趁著靖國公被藍大夫人了一劍，心神慘然大震的時候，直接扔出一顆瓜子點了他的睡。

“他……他肩膀上的傷……。”藍大夫人看著靖國公的模樣，眼底掠過一不忍，隨後看向百里青，目復雜地道：“你的武藝又有大進益了，如今天下間能爲你敵手的，大約已經沒有幾個人了吧？”

百里請冷漠又嘲弄地道：“多虧了你的福，藍大夫人。”

隨後他看向躺在桌上的靖國公，譏誚地道：“這麼點傷，他是死不了的，這麼多年了，你上著，心裡還是記掛著他麼。”

藍大夫人一震，神蒼白的垂下眸子：“我沒有。”，

百里請冷笑：“本座不管你有沒有，只是你應該慶幸的是，你生了一個頗合本座心意的兒，剛好能抵消你一半的債，只是，你要想清楚了，世上沒有不風的牆，本座是最討厭所謂變數這種東西的，你想要的東西，本座會爲你實現願，那麼要付出什麼代價，你應該很清楚。”

說罷，他提著燈就要轉離開。

後卻忽然傳來藍大夫人蒼然淒涼的笑聲：“呵呵……是啊……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願付出代價，你說的沒錯，這麼多年了，所有的一切早已經是人非事事休……。”

是人非事事休啊……

許久，一滴淚緩緩地淌出的眸子。

“青兒，我很抱歉當初騙了你。”藍大夫人忽然輕聲問，聲音裡沒有了尖利，輕而。

百里青的形頓了頓，淡漠地嗤笑：“這句話，你應該對百里那個和你一樣的蠢貨去說。”

說罷，他再也沒有回頭地離開。

－－－－－－題外話－－－－－－

咳咳……我就估計著本來今天這章應該能寫到吃掉茉莉的~結果老闆把我抓去跟去做談判記錄去了……回來的時候八點纔開始碼~結果就剛好嗯……十二點前幹好卡在吃掉茉莉的前面一段，還是得更新。

不過今天這章應該也很重要，有不謎題的答案都在裡面~嘿嘿。

藍夫人和阿九沒有——~表多想~·明天以後，你們就看不到藍夫人鳥~要一鞠躬下臺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