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攀登》第四張 驗證
良久,李無極行功完畢。
執行過一遍導引後,李無極明顯可以覺到藥力在裡的發散,自己的病在藥力的催下,正在急速好轉。李無極估算了一下,照這個速度,自己最多三天就可以痊癒,比之前預定的時間提前了一半,完全可以趕得上道考。
他著腹中的熱流,不在心中狂:「真的!都是真的!這導引真的有效!」
能夠提前痊癒,不置耽誤道考,固然讓李無極開心。但更讓他興的是,從夢中得來的導引有效這件事本。這說明夢中出現的其它功法訣要也都是真的。
要知道,李無極在夢中經歷了百餘年的修道生涯。在此過程中,學過、見過的功法訣不勝列舉。若這些都是真的的話,那無疑對李無極今後的修行是極大的助力。
仙道修行,講究法財地。其中「法」指的是仙道的修鍊方法;「財」指的是修仙所需用的一切資源;「」指的是修仙過程中,能相互扶持,或為自己解的人;「地」指的是修鍊的場所。四者中,以「法」最為重要。
修仙過程中,沒有「財」,可以自己想辦法去採集、搜刮;沒有「」,可以自己小心索;沒有「地」,中洲大地上無人的荒山古林繁多,若隻是想找一僅供一人修行的靈地,甚是容易。可是沒有「法」,則萬事皆休。可以說製約凡人踏上仙途的最大難關,便是缺修鍊功法。
而李無極此時腦中的法訣,至讓他在地仙境界前,都不用為「法」而發愁。
也就是說,隻要李無極願意,他現在隨時都可以踏上仙途,開始修鍊。
不過,李無極卻並不打算現在就開始修鍊。這一方麵是因為他現在病還沒有好,還不備修鍊的條件。另一方麵,也是因為道考的原因。
道考雖然不限男出,隻要年齡符合,就可參加。可是卻有一條,那就是已修鍊道法的人,不能參加。
也就是說,李無極若是現在便開始修鍊,那麼他便不能再參加道考,無法拜任何一家仙門,隻能去做散修。
所謂散修,指的是無門派出的修仙者。彼輩因無門派扶持,傳承功法大都不全,修行之路極為艱辛。修為一旦到達一定程度,便再難寸進。而且備各大仙門打。就連「已修鍊道法的人,不能參加道考」這條規定,也是為了限製散修而製定的。
在道考誕生的早期,其實並無「已修鍊道法的人,不能參加道考」這條規定。隻因有些散修自傳承不全,為了彌補缺陷,便培養弟子,讓他們通過道考進各大仙門去當細,盜取各大仙門的傳承法訣,來補全自傳承。各大仙門發現這種況後,為了避免自家傳承流傳出去,才定下了這條規定。與之一起出臺的,還有「各家仙門弟子,即便是已經離了師門的外門弟子,在未得師門允許的況下,一應不許將在師門所學功法道訣外傳」的規定。
這兩條規定雖然無法完全杜絕細的存在,但卻無疑極大的遏製了各大仙門傳承向外流傳的況。因此,各大仙門在一般況下,都會對這兩條規定嚴格執行,對於違規之人的罰,也甚為嚴厲。
所以李無極若是還想參加道考,拜仙門,就萬不能提前修鍊。
雖然李無極從夢中知道了不功法道訣,也知道了許多修道資源的出,就算做了散修,也不是再無出路。但他所知道的道法,最多隻能夠修鍊到地仙境界,而且靠自己蒐集資源,終究比不上有門派供應。因此除非萬不得已,李無極並不願走上散修的道路。
雖然李無極並不能馬上修鍊,但這並不是說他從夢中得來的那些功法道訣便不重要了。要知道知識本就是一種積累,即便李無極不修鍊這些功法道訣,它們也一樣會化為他修仙路上的資糧,讓他的道途走的更為順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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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無極數著自己的銀子時,剛離開李無極的房間的福臨,來到了李府後宅中心的一間小院。
他走進院子中央的大堂,向坐在上首的一名盛裝婦人哈腰行禮道:「夫人。」
那婦人「嗯」了一聲,端起旁邊案幾上茶抿了一口,問道:「大爺的病怎麼樣了?」
福臨連忙躬答道:「大爺已經醒來了,隻是還下不了地。回春堂的王大夫也說,大爺的病至要七天才能大好。」
那婦人默默點了點頭,挲著手中的茶盞,麵沉思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婦人不開口,福臨也不敢再出聲,隻得躬靜立在一旁。
過了良久,那婦人才道:「這件事,下人中對我頗有意見吧?」
福臨賠笑道:「夫人說的哪裡話?大爺害病,完全是他自己不小心,怎麼能怪夫人?」
那婦人臉上出一嘲諷的神道:「這件事到底是怎麼回事,明眼人都知道。我是無極的嫡母,卻如此陷害他,想來一個尖酸刻薄的名聲是跑不了了。」
「夫人……」
福臨聽到那婦人自嘲,急忙又要說些什麼。
但他剛一開口,那婦人便打斷他道;「好了,你不用多說什麼了。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那麼好糊弄的嗎?」
這話一出,福臨登時沒辦法再說些什麼。他生生將後麵的話嚥了回去,站在一旁,喃喃不語,臉上滿是糾結之。
那婦人看了福臨一眼,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想這樣。我知道,很多人都說我如此針對無極,是因為我討厭他娘春桃,從而遷怒於他。我承認我是不喜歡春桃,但春桃已經死了這麼多年了,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就算是有些怨氣,也該消了。而且無極怎麼說也是老爺的孩子,我這個做嫡母的,又怎麼能真跟他一個小孩子置氣?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無雙。」
「眼看無雙的年紀一天天大了,再過三年便也能參加道考。雖然世間皆傳,隻要通過道考,拜仙門,便可斬斷俗緣,一心求仙問道。修仙過程中的一切所需,都由仙門供應。但實際上,僅靠仙門供應,本就修不仙。修仙想要有大就,還需家裡鼎力支援。當初我大哥拜仙門,為了供應他修鍊,差點兒把家裡的底子都掏空了。李家雖然家大業大,可也不能同時供應兩個修士。與其到時候,因為資源不夠,使得兩個人都無法就。甚至兄弟之間為了爭奪資源,再起個衝突。還不如一開始就放棄一個,全力供應另一個道。」
福臨恍然道:「原來是這樣。那夫人這樣做,也是為了避免大爺和二爺將來兄弟鬩牆,完全是一片公心。相信就算大爺將來知道了夫人做的事,也會諒夫人的。」
那婦人搖搖頭道:「你不用安我,我這樣做,也算阻他道途,他不怨恨我就是好事了,又怎麼會諒我呢?不過為了將來他們兄弟和睦,就算他怨恨我,我也認了。」
福臨做狀道:「夫人為了將來家裡和睦,不惜自己被大爺怨恨,實在是用心良苦。小的一定會將此事宣揚出去,省的有些人一直誤會夫人的用心。」
那婦人笑道:「別人誤不誤會我到不要。我做事又不是給別人看的。」
「夫人真是心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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