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劍一怒》第20章 又見燈籠

“小池巷”有一棵樹是不能的,更是無人敢靠近的。書趣樓()

那是一棵木棉樹,是顧風親手栽種的。

但也是一棵斷樹。

五年前,顧風去世,各門派反撲,合力圍剿“小池巷”,顧忌禪退居故居。

但顧家的故居被攻破,有人一刀砍斷了那棵木棉樹。

顧風經常對顧忌禪說,生當做英雄,死亦為鬼雄。他做不英雄,那就做個梟雄。

一個獨立江湖的梟雄。

顧風隻完了半個目標,了半個梟雄,就撒手離世。

顧忌禪依然牢牢記住父親的話。

但他立誌做梟雄,而絕不做英雄。

英雄總被天下負,而梟雄可負天下人。

但是這個木棉樹他依然小心照料。

木棉象征英雄。

而他卻要做梟雄。

但木棉樹是顧風的,也是他對父親的紀念。

五年前那個砍斷木棉樹的人,被顧風敲碎了渾骨頭,活活的疼痛而死。

當時,所有“小池巷”在場的人無不不寒而栗,至今想起來仍舊骨悚然。

五年前的那一晚,顧忌禪原本以為自己就要死在故居裡,但上天眷顧他,卻讓他活了下來。

“焚心聖手”救了他。

莫烈至從唯一的兒子孟是非被寄予所殺,心神創,走火魔。當年他寄予,以為將他一擊斃命。但此後,莫烈因為心神創的原因,神智不清,瘋瘋癲癲。

後來,他途徑蘇州,形同乞丐,被顧風收留。並且,顧風讓顧忌禪拜莫烈為義父。

顧忌禪當時很不解,但顧風隻告訴他“或許,他日你陷囹圄時,你這一拜,就可以救你一命。”

顧忌禪當時認認真真的拜了莫烈為義父。

莫烈忘了自己是誰,忘了小師妹,也忘了兒子孟是非的死。他隻覺得心裡似乎有一,讓他不自的對顧忌禪視如己出。

至於顧忌禪,他謹聽顧風的囑咐,對莫烈畢恭畢敬。

那晚,當所有人殺進顧家故居時,顧忌禪十八刀砍,十一劍刺,以為迴天乏,必死無疑之時,平時狀若瘋癲的莫烈更加瘋狂了。

踏進故居的十三個使刀的人,二十一個使劍的人,在莫烈手中普通待宰羔羊,毫無反抗之力,被莫烈輕描淡寫的一一擊殺。

但他麵對顧忌禪時,卻能保持一清醒。

顧忌禪指著那個砍斷木棉樹的人冷森森的道“義父,我要親手殺了他。”

莫烈禪打斷了那人的手腳,而顧忌禪一點一點敲碎了那人的骨頭,以此作懲戒。

顧忌禪當晚也終於明白,顧風早年就為他留了一個人。

一個狀若瘋癲,關鍵之時興許能救他一命的人。

並非顧風非要找一個瘋瘋癲癲的人,而是“小池巷”當時三教九流的人都有,但高手卻寥寥無幾,更何況真正忠心的高手。那些依附的門人子弟,隻為錢財而已。當“小池巷”覆滅在即,顧風父子生死之時,甘願一同赴死的人能有幾人。

顧風不得已的選擇,卻真的救了顧忌禪一命。而顧風當時也是見到發狂的莫烈殺人時施展的卓越武功,纔有了招攬之念。

不求助他一臂之力,但求關鍵之時,護衛顧忌禪周全。

這一場殺戮之後,莫烈突然想起很多事,但每當想起小師妹,還有唯一的兒子孟是非,便頭疼裂,很快又會忘記回憶起的記憶。

但漸漸地,莫烈頭疼的次數越來越,想起的越來越多,能記住的也越來越多,終於又恢復神智。

其實,他當年失去神智,也是練習“焚心以火”的反噬。

他以火與恨火來修煉“焚心以火”,當他最終大仇得報,即將和小師妹長相廝守之際,小師妹卻突然死。若不是為了照顧兒子,他當時就要失去神智。

可這積患,最終在孟是非為寄予所殺時發。他神智那時已經半失,襲擊寄予之後,以為寄予已死,心中了無牽掛,徹底變得瘋瘋癲癲。

莫烈恢復神智之後,便把對孟是非的父轉移到了顧忌禪上。

顧忌禪要“山海經”,抓來大小姐,寄予出“山海經”,莫烈不問原由,立即便去了府。甚至,為了讓顧忌禪得到“山海經”,他殺寄予之心,能夠一忍再忍。

而莫烈方纔鎩羽而歸,還提到三個人。

一個蘇小河,大小姐的娃娃親。

顧忌禪自然是知道的。

還有一個人,是誰不重要,但他使的是指劍。

今日“小池巷”有人來報,軍師賀之洲被殺了,口有一道劍傷。

顧忌禪親自去檢視軍師的失手,發現那劍傷似曾相識。

“小池巷”香堂被殺的那些人,上也是這樣的劍傷。

其實,那日看到香堂被殺的幾個人,顧忌禪就看出了那是什麼劍傷。

那是以指作劍,指劍留下的劍傷。

江湖上以指作劍,以指劍名揚江湖的殺手,隻有一個“一語讖”。

那是一個特立獨行的殺手,一個與眾不同的殺手。

顧忌禪不知道“一語讖”與寄予有何關聯。

他在心裡嘆息。

“小池巷”雖然表麵勢大,但終究缺乏各方麵的人手,很多突如其來的狀況都無法應對。

但隻要得到“山海經”,從此以後,“小池巷”必將一飛沖天。

一個殺手而已,哪怕殺了軍師,顧忌禪也並不在意。

軍師隻是為了藏他的鋒芒,一個軍師死了,他可以再找一個。

“小池巷”的軍師他說了算。

而真正令他心悸的是那個提著燈籠的人。

這是莫烈提到的第三個人。

“焚心聖手”的武功如何,他心底最為清楚不過。

那是連莫烈頗為忌憚那個提著燈籠的人。

那是一個敵我難料的高手。

“來者何人!”顧忌禪從沉思中發出一聲炸雷般的厲喝。

“顧公子好耳力。”來者冷淡淡的語調,手裡還提著一個事。

——燈籠!

——橘黃的燈籠!

顧忌禪大吃一驚。

他正覺得此人敵我難料,這人就來了。

顧忌禪冷冷的審視著來人。

那人卻道“顧公子無需張。”

顧忌禪嗤笑“本公子何須張。”

那人蒙著麵,眼中是視人命如草芥的冷,聲音更冷“顧公子知道劉一刀怎麼死的嗎?”

顧忌禪手回袖裡。

那人好像嘲諷的一笑。

他一定是笑了。

嘲諷的笑。

他的眼中也帶著嘲諷。

隻聽那人道“我殺的。”

顧忌禪也笑了。

笑中帶著莫名的意味。

那人繼續道“你的軍師,我殺的。”

顧忌禪笑的更顯了。

那是一種肆意的笑。

“但你不是來殺我的。”顧忌禪篤定道。

這時,顧忌禪反而思緒平靜,靜的可怕。

他的心越靜,笑容越是綻放的甚至於絢麗。

“說說你的來意。”顧忌禪麵不改的道。

來人道“‘一語讖’想殺我,我想也殺他。”

顧忌禪眉目一軒“你殺了我的人,還想讓我幫你?以你的武功,需要藉助他人嗎?我隻想殺了你!”

來人手掌裡出一個事。

顧忌禪眼跳了一下,藏在袖裡的手了出來。

他冷道“好!”

那是一塊玉佩。

不,半塊玉佩。

那半塊玉佩是似乎是一個字。

一個“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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