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中原鹿正

和元年。

這一年應該是公元178年，秦帝曾經研究過這一段歷史。舉世矚目的黃巾起義發生在和七年，他還有七年時間。

七年時間，已經足夠秦帝慢慢佈局，然後一擊必殺。

這個時代，距離春秋戰國雖然過去了數百年，但師承禮儀製度都一字不落的流傳了下來。

在這裡拜師，遠比在鬥破位麵，拜師雲韻要來的更加艱難。

文人拜師，必然會經歷許久的考察，不僅要對人品還要家族，甚至於才華資質進行考察。

文人不容易拜師！

一旦拜師之後，背叛的代價的也更大，一旦背叛，必然會被天下人唾棄，最後落得萬世罵名。

甚至於會銘刻在史書之上，天下人的唾棄，秦帝心裡清楚，天下史書，一般都在儒家門人手中。

而且蔡邕，是這個天下三大儒之一，背叛蔡邕，就意味著背叛儒家。心中念頭閃爍，秦帝幾乎就在瞬間便清楚了係統的意思。

想要背叛儒家，隻有一種辦法，那便是否定這個世界上的主流價值觀。然後否決儒家，重新張法家。

重新張法家，就是要在中原大地之上，建立一個新的秩序。

而新的秩序建立，往往就是從一場農民起義開始，迅速席捲整個天下。推翻舊的政權，建立新的王朝。

心中念頭閃爍，半響之後，秦帝頓時有了一個明悟，係統這是讓他在這個天地間張正義，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隻是係統如此，秦帝一時間也沒有辦法。隻能從一點一滴上做起。

“可不要是高武三國，要不然，這點實力，必死無疑！”秦帝眉頭微皺，他清楚這個三國位麵，一旦涉及高武那就恐怖了。

秦帝走了十多裡地，走到最近的山巔的之上，此刻正是夕將落的時分。

茫茫群山的壑壑均被夕餘暉染了金，中可見民居點點，炊煙裊裊，山嶺石麵。

一條小河從中流過，兩岸石灘依稀可見。暮已經降臨，秦帝沿著一條很小的荊棘小道走下來。

隻見：這是一個很小的村落，大約有二三十戶人家。

此時山頂還有晚霞，餘散落天地，群山之上忽明忽暗，但是中卻已經是一片漆黑，而且村中竟然沒有一家出燈。

這一幕，讓秦帝眉頭微皺，這裡的一切都不太正常，彷彿走進了一鬼城。

心中念頭閃爍，秦帝走到一座稍微整潔的小院落前，發現大的柴門半掩著，黃泥糊的門額上掛著一個破舊的木牌，可見裡正兩個大字。

秦帝敲敲柴門上的木幫，微微拱手，道：“裡正在家麼？”

“咯吱——！”

中門開啟，一個短布的老伯走了出來，對著秦帝微微拱手，道：“先生從何而來？”

聞言，秦帝連忙拱手笑，道：“裡正老

伯，我是遊學士子，走錯了路，想投宿一

晚，可以麼？”

裡正觀察了秦帝許久，也許是看到秦帝單薄，沒有太大的威脅，方纔點了點頭：“進來吧，這年歲兵荒馬的，還是不要跑，以免遭遇不測。”

“多謝老伯提醒！”秦帝跟在立正老伯的後，回了一句。

雖是最樸的山野應酬，卻也是禮數不缺，畢竟是一地裡正，屬於當地的長，絕非一般人。

走進院落之中，秦帝拱手一禮，對著裡正笑道：“多謝裡正關照，要不然秦某，隻怕是要流落荒郊野外了……”

這個時候，老人給秦帝搬過一個木墩，指了指，道：“坐，坐下說——！”

“好！”

點了點頭，秦帝對著裡正笑了笑，便坐了下來。

老人道：“哪裡人？”

秦帝道：“涼州人氏，太遠了。”

老人點頭：“涼州？涼州最近幾年也是兵荒馬，一直都不怎麼太平。這天下哎……”

秦帝念頭微轉，沉默了一會兒，對著裡正，道：“老伯，不知此地是何，縣府方向在那裡？”

“這裡是幷州朔方，無極縣東林鄉五星村！”

“幷州？”

聽到幷州二字，秦帝一下子便清楚了，在和元年之時，蔡邕因得罪宦曹節、程璜等，被誣下獄。

減死與家屬髡鉗流朔方，後徙五原安縣，上書自陳，奏其所撰《漢紀》十意。

蔡邕在的地方，正好是這個朔方郡，一念至此，秦帝就有了想法。

秦帝吃過之後，他與裡正老伯談論了很多，對於這方天下也是有一定的瞭解，如今黃巾已經有了跡象。

大賢良師已經行走江湖，雲遊四方，采用旁門左道之，迷天下人，以至於太平道教一日遠超一日。

各地郡守都清楚太平教的威脅，但是為了自己的利益，選擇了瞞，以至於整個朝廷對於如此巨大的危害，一點也不會知。

當然了，皇帝不知，但是十常侍知，大漢帝國在一點一滴的糜爛下去，最後為了一個失足老人。

搖搖墜！

第二天一大早，秦帝吃過飯菜之後，不百集，這裡的人過得太艱苦了，於是肅然一躬，道：“老伯，我乃四海遊學的學子，無分文。”

“等我從這裡走出去，會立即讓家裡人送來糧食……”

“這不行！”裡正老伯連連拒絕，在他看來，這不過是順手而為之。

這個時候的人們，還是淳樸的，義氣重然諾，而不是見利忘義。

這一刻，見到裡正反對，一時間反而將秦帝難住了，他心裡清楚，自己帶著的東西，對於這個位麵都太過於驚人。

有道是懷璧其罪，若是老人的變化一旦被他人得知，這對於老人將會是極大的打擊，甚至於因此丟掉了姓名。

一念至此，秦帝決定什麼也不留下了，還是等他發達了在進行補救。

天一亮，秦帝向老裡正深深一躬：“老伯，你始終無人問我姓名。在下實言相告，我秦帝，前往蔡師修學。”

“秦帝？”

裡正聽完，並沒有多餘的表，他也沒有覺到秦帝有何更深一層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