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貓三歲》第十六章 覆水難收
李木子眼看著就要被推進火化爐裡,竟是突然坐起,神大振。周圍的親友嚇得魂飛魄散,四竄逃。他的父親和幾個離他近的工作人員直接嚇暈了過去,最後隻有李木子的母親衝上去,抱著李木子大哭起來。
「便宜這李木子了,視訊的點選都快過萬了。」將手機收回去,我也長舒了一口氣,不管怎樣,好在李木子的確是活過來了。
「你們有沒有發現,那個錄視訊的人一點也不抖。」貓形的三歲臥在車棚頂上,「看來百慕論壇的記者不是普通人呢。」
我力推著那輛電四車,氣籲籲地說:「而且還是咱們高一的同學,雷克現的那天那個記者也絕對在場。話說回來,現在是救蘇飴要吧?三歲,你就不能下來幫我一起推嗎?」
「算了三歲,這個笨蛋就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即使強迫他推車,他的心思還是在病房裡。」站住腳,掐著腰對我說,「你去吧!現在蘇飴一定不在醫院裡了!」
「好吧。」三歲睜開一金一藍的雙眼,電車瞬間四散了黑的煙霧,落在地上的瞬間,三歲幻化了人形的葉新,「本以為拖延一會時間,你就會自己縷清思路的。蘇飴頭上的S印記,其實就是記憶蘇醒的前兆,流淌著神之,想要恢復異界的記憶和能力是件很容易的事。」
「你的意思是……我和蘇飴沒戲了?」
「雖然你關注的點令我很驚訝,但是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葉新半睜著眼皮著我,緩緩說,「沒戲。」
晴天霹靂,人生真是大起大落,短短幾個小時,之前所有好的幻想全都徹底破滅了,先是沒了兩千萬,又是沒了蘇飴。
現在的我對葉新的每句話都深信不疑,可是醫院離得那麼近,我還是想回病房看看。
葉新並沒有阻攔,隻是說我和蘇飴是永遠都不可能在一起的,不管是現世還是異界。一路上都哼著我從未聽過的曲調,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然而,當病房的門被推開之後,和葉新都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
隻有我,出了勝利般的笑容。看來這些異界的人,也並非都是神一般的預言家。
蘇飴仍舊趟在病床上,我立即上前去檢視狀況,發現還有著平穩的呼吸。
「我要在這裡等醒過來,不管是什麼結果,我都接。」我坐在蘇飴的旁,靜靜地著。
「不可能的,即使雷克沒有來過,記憶蘇醒的緩衝時間也應該到了。」葉新皺眉思索著,似乎這是第一件出乎他意料的事。
「會不會是睡著了?」也很詫異。
葉新搖了搖頭,「記憶蘇醒的瞬間會強製人清醒過來的……」
著昏迷不醒的蘇飴,沉著:說:「難道並沒有記憶蘇醒?」
葉新沒有說話,在病房裡來回踱步,四觀察尋找著,當他發現了窗檯後麵的跡時,他似乎是想明白了什麼般瞪大了雙眼。
然而就在這一刻,不知何時清醒過來的蘇飴,居然輕輕地抓住了我的手,「白鞍……」
立即朝我們走過來,指著蘇飴說,「你!你不能抓他的手!」
蘇飴平靜地著,角緩緩揚起了弧度,「我是大家公認的白嫂,為什麼不能抓他的手?請問你和他是什麼關係?」
「我……」突然看向我,似乎是想讓我幫說話,然而我整個人像電一樣僵在那裡,大腦本就停止了一切運轉。
一段寧靜過後,**沉著臉說:「三歲,你們合起夥來騙我對不對?就因為我,總是相信別人。你和這個人合起夥來,想要看我的笑話。」
「姐,我的確沒想過蘇飴……」
「你別我姐,那些日子的貓糧我就當喂狗了!」說完便氣沖沖地離開了病房。
我並不知道的這句話對於葉新來說很是紮心,半回過神的時候,腦袋裡隻有那句「貓糧喂狗」,竟然一沒忍住笑了出來。我知道這笑太不是時候了,但是蘇飴突然抓住我的手,還說自己是白嫂,我實在難以抑製的開心,直到的那句話,我才沒忍住笑出來。
葉新出現在我的麵前,猛地給了我一掌。
或許是由於前六芒星的緣故,我竟然一點也不覺得疼。但是他的一掌,讓我覺在蘇飴麵前到了侮辱。
「你沒事吧?」蘇飴坐起,手輕著我的臉龐,擔憂地著我,「疼不疼啊?」
孰好孰壞,清晰可見。我知道蘇飴突如其來的溫有些奇怪,或許也是出於什麼目的,但是就此時此刻來說,我並不想去探求真相。我隻知道,從救助李木子的事開始,葉新就是一副驕傲自大的臉,毫不在乎我的任何想法和心。就在剛才,還狠狠地刪了我一掌。
「你的記憶已經蘇醒了,為什麼不回異界!」葉新瞥了眼窗檯的方向,「雷克來過這裡,你卻將他趕走了,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三歲,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跟我說話?就算質問,也應該是你的主人來問,何時得到你了?」蘇飴瞪著三歲,語氣間無不散著高貴神族統的氣勢。
眼看著葉新被說得語塞,我的心裡突然開始暗爽起來。你不牛的嗎?總算有人治你了吧?
「白鞍,你不要怕它,三歲是你的戰寵,你們之間是主僕關係,他剛纔打了你一掌,你完全可以利用命令還回來十下,一百下,一千下。」
「你!」葉新的指甲突然尖銳無比,他對著蘇飴猛地抬起手,卻又看著我,緩緩將手臂放下。
我突然想起來,一開始見到葉新的時候,葉新總會問我:主人,這是命令麼?
從剛才的況來看,他不敢對蘇飴出手完全是因為我的存在。也就是說,他不能完全違揹我著的心去做的事,怪不得他沒有強行把我帶回異界,因為那違背了我本質的心意。
為了驗證我的另一個猜想,我問他:「葉新,我問你,跑車是什麼樣子的?」
葉新驚訝地了我一會,嘆了口氣說:「我不知道。」
果然如此啊,怪不得他開著那個電的四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輛車是他隨便在腦海裡挑選出的一種車,他來到現世以後,雖然見過很多型別的車,但卻不知道哪個更好,哪個更快,也不知道那些車的名字。
車子的執行是依靠著他的思維而不是理,怪不得他用學車的喇叭,黑煙並不能發出車鳴聲。
記憶的碎片開始在我的腦海裡拚裝整合,隻要是我鄭重地說明過「我命令你」,他幾乎都沒有拒絕過,那天在醫務室裡,我讓他把錢收回去,他說次數用完了,但卻還是收了回去,並且和我進行了靈魂繫結。
而靈魂繫結也是後來我同意了,不然他沒法強迫我做這件事。
仔細回憶著他所抗拒的命令,是在醫務室的走廊,我命令他,讓蘇飴為我的朋友,這顯然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外。後來我又命令他,給我一張花不完的銀行卡!這也在他的能力範圍之外,因為就算變出銀行卡,也是黑煙變的,不可能真正有消費的作用。這種事和他變出電車有本質的區別,因為電車可以依靠他的意念,讓黑煙模仿子的轉。
腦海裡回放著葉新對我說過的話,「不給你些甜頭,你又怎麼會乖乖與我簽訂靈魂契約呢?隻有你本人真心答應,魂記才能嵌你的靈魂之中。這樣,我就能更好的管製你了。」
說什麼可以更好的管製我,完全是為了讓我以後不要再說出「我命令你」這四個字吧?因為隻要我說出這四個字,而且在你能力範圍之,你就要去儘力實現才行。葉新,你可真是明啊……
我抬頭著葉新,一字一頓地對他說:「我命令你,給我變出一輛跑車!」
「我的傻主人,你真以為我一定要聽你的命令麼?」葉新說完,開始冷冷地向蘇飴:「現在立刻遠離我的主人,不然我殺了你。」
蘇飴驚訝地著葉新,「這不可能的,為戰寵,你為什麼能抗拒主人的命令?」
葉新冷冰冰地回答:「因為,我是鬼貓三歲。」
蘇飴顯然是有些害怕了,我能覺到的手臂在抖。
我啊,是個特別懦弱的人。
但是我不傻啊!
狗屁的鬼貓三歲,合著是看現世的我逆來順,好欺負是吧?
我握住蘇飴的手,抬頭著葉新,冷笑著說:「嗬,葉新……三歲……我異界的戰寵,真是可笑,都到現在了你還要繼續演戲。你之所以可以抗拒我的命令,是因為你本不知道跑車是什麼樣子的吧?」
我看著了分寸的葉新,麵無表地說:
「我命令你,跪下。」
此話出口,覆水難收,當我看到葉新向我的神時,心裡就像針紮一樣難。那個瞬間,我後悔了,但當著蘇飴的麵,我選擇了一不做二不休。
葉新當著我的麵,跪了下來。
蘇飴順勢給了葉新一掌,「孽畜,膽子可真大!」
葉新半低著頭,一言不發。
我著跪在地上的葉新,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這真的是我想要的結果嗎?
蘇飴摟著我,湊到我的耳旁說:「白鞍,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嗯。」我一邊點頭,一邊含糊不清地說了句,「起來吧葉新。」
葉新站起,雙眼不再看我,而是向別。
「嗬。」蘇飴輕蔑地瞥了眼葉新,又對我說:「白鞍,我有好多話想跟你說,就隻對你說,不想被別人聽到。」
「那……那就路上說吧。」我站起,轉頭吩咐葉新,「我命令你,不要跟著我。」
「嘻嘻。」蘇飴看起來很開心,張開雙臂,「你抱著我出醫院!」
我哪有拒絕的誌氣呢?抱著蘇飴走到病房門前,一團黑煙突然擋在了門口,漸漸變化人形的葉新。
「主人,你這樣太危險了,蘇飴已經恢復了異界的記憶和能力,我們並不知道到底有什麼目的!」
蘇怡的呼吸離我很近,有些不開心地咬著下,半蹙著眉頭看著我。
葉新,這世界上,哪有男人不好呢?我不相信有任何男人可以拒絕蘇怡的請求,那種男人肯定是假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直視著葉新的雙眼說:「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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