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拉迪亞的那些年》正文 第八章 父親的認可
威特用盡全力,把力量集中在手臂上,猛地一劈,力量雖足,重心卻不穩,一斧劈在木柴旁邊的木頭臺上,一時間任憑威特怎麼扯,是拔不出來。
老丹尼坐在旁邊看得連連搖頭:「做什麼事都是有技巧的,砍柴也是有技巧的,不是憑蠻力就可以解決的,就算憑蠻力可以解決,一天下來相信任何人都頂不住。更何況是你,再這樣下去,三天都劈不一捆!隻會白白浪費時間。」
老丹尼眼看威特還在那裡前後前後不斷地晃著伐木斧,自生得意之,繼續訓說道:「伐木用的斧頭屬於重斧,單憑蠻力的話很容易就會力支。因此,要長時間持續不斷地砍柴,就要將有限的力量放在無限的方向控製上。我們隻需要將斧頭的方向控製好,剩下的斧頭的揮砍衝擊力就由斧頭本的重量和慣來提供。」
其實老丹尼的言語用科學的角度去思考,就是隻控製斧頭的方向,不控製斧頭的加速率(加速度是有方向的)。至於斧頭的加速率,則由斧頭抬到高時所備的重力勢能轉化為能時來提供。當然,斧頭抬高也需要消耗一定的生能,從而增加重力勢能。老丹尼的意思是在斧頭抬高之後揮砍的過程中,不要再次過多地消耗生能,從而有效利用能,增加砍柴次數。
此時威特已經將木臺上的伐木斧取下,隻是沒有急於砍柴,而是靜靜地聆聽老丹尼的教誨。
老丹尼見威特態度如此誠懇,自己也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滿懷敬意地聽自己說話,又是興又是滿意,進一步補充道:「斧頭方向的控製不單單是藉助於手臂的臂力,還需要藉助腰力,隻要手臂和腰部相互配合合理,就能更輕鬆地掌握斧頭的方向。還有一個注意點,就是臂力和腰力是在長期的訓練過程中逐漸形的,不可能一步登天,一口吃大胖子的事隻有你晚上做夢的時候才會發生。能生巧,好好練吧,小夥子!」
老丹尼見說得七七八八了,便不再言語,轉進屋不再出現。
威特以為老丹尼去忙乎其他活了,便自個兒反思剛才那番話,並嘗試著用老丹尼總結的辦法去斧頭的方向和速率,適量控製自己的平衡和力度的使用。
威特一次又一次地掄起斧頭砍向木柴,要麼還是砍在木臺上,要麼雖然砍在木柴上,但是砍歪了,累得威特氣籲籲。本想坐下來休息一下,卻聽見屋傳出一陣陣嘈雜的呼嚕聲。威特無奈地苦笑一聲,自己答應了老丹尼十捆木柴,說到就要做到,掄起斧頭又是一斧......
且說老喬伊次日清晨醒來,便覺頭痛難忍。無奈昨晚領主堡壘晚宴的時候灌太多酒了。老喬伊拍了拍腦殼,起床熱了碗野兔湯喝下後,便到屋清點之前獵殺馴鹿時曬乾保留的馴鹿皮。總共是三張,按馬利加波耶隊長的任務要求五張的總數算,還差兩張,算上今天,七天之必須完。
為了保證任務的完,老喬伊決定用那把維基亞戰弓。隻要有這把戰弓,就算是三百公斤的的馴鹿,老喬伊也有把握讓其一箭斃命。
看著房門開啟的裝備庫,老喬伊這纔想起昨天走得急,忘記上鎖了。進屋環視一週,發現自己那僅剩的一條優質弓弦不見了,誤以為是兒子私自拿走了,便打算到屋外詢問喬伊。
剛一出門,正好撞見喬伊一箭中藤靶中心實心圓,頓時心中一樂,把問弦一事拋之腦後,高興地喝道:「好!好!好!不愧是我的兒子!」
喬伊見是父親,不擺出一臉不屑:「得了吧你!你兒子是什麼人你不知道嗎?」言罷得意之顯於麵。
老喬伊一高興,轉去取戰弓,隨即又出了屋門,對喬伊道:「我去狩獵了,你自個兒練習吧!」言罷徑直走出院落。
喬伊一臉不高興,沒有理會老喬伊,心裡嘀咕著:「每次都隻會我自個兒練習,從來都不會主教我。」不過老喬伊今天帶著那把久不開封的戰弓倒卻引起來喬伊幾分好奇。
喬伊好奇地走進屋,隻見地上整齊地疊放著三件馴鹿的乾皮。喬伊已經大概猜到老喬伊是出去狩獵馴鹿了。不過馴鹿也不是說有就有的,有時候還要看一定的運氣的。有時候可能一星期能夠打到一兩隻,也有可能半個月沒見到一隻。而且能夠遇見馴鹿也不一定就一定能夠狩獵到。
喬伊自懂事以來,老喬伊都很主教授喬伊各項技能,特別是近戰格鬥技巧,老喬伊基本沒有在兒子麵前提過,除非喬伊主向老喬伊提出問題或要求教授。
其實喬伊不知道,老喬伊之所以不想教授喬伊太多的近戰格鬥技巧或弓箭技巧,其實是不想自己的兒子像自己一樣,將來也應聘伍。十個伍的士兵能活著回來的基本就是三個,而且其中還有兩個可能是殘廢了的,放在這個年代,基本上與死去無異,甚至更慘。老喬伊自己征戰多年,戰場上的橫飛自己是見得多了。老喬伊隻想讓自己的兒子這輩子安安分分地做獵人,既能夠自保,也不用為生活做太多的擔憂。
可憐天下父母心,喬伊哪能理解老喬伊心中的想法呢?喬伊能夠看到的就是老喬伊所表現出來的一舉一,更何況,每一個年輕人都有一個熱澎湃的騎士夢。叛逆的喬伊認為隻要自己表現得足夠優秀,老喬伊就會看得起自己,自然就會把自己畢生的本領教授與他。所以,喬伊把自己的弓箭錘鍊得相當練,隻為博得老喬伊的認可。
可是令喬伊失的是,每次喬伊做的很好的時候,老喬伊總是一贊而過,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反應。喬伊每次失之餘,都把這歸結為自己還不夠優秀,因此更加努力隻為博得老喬伊的認可。其實他不知道,老喬伊其實把所有這一切看在眼裡,很是欣,隻是礙於自己的追求沒有過分表。
喬伊認為,隻要自己也能夠狩獵一隻馴鹿,老喬伊肯定會對自己刮目相待,說不定還會因此教授自己更多的技巧,甚至在下次戰爭發時帶著自己一同前往。
喬伊越想越覺得可行,握手中的獵弓,背起箭筒飛奔出門,朝森林深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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