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德仙缘》第二十五章開疑事
正閑談間,殿外忽地傳來喧嘩聲。書趣樓()
「放手,放手,我乃金華府秀才。」
「秦兄,你怎麼也來了?」
「閔兄,你也到了?」
「這兒到底什麼地方?」
蘇淺雨向殿外,挑眉道:
「聽著聲音,頗是耳……」
那陳判點頭:
「道友,此二人本是生人,正是金華府人氏,相識也是應當的。」
話說金華府地方雖大,但是平安縣周邊秀才數目其實並不如何多。
再聽這聲音,約莫說同齡人,於是外間二人份不難猜出。
與此同齡而又在周邊的秀才,人數不過百餘人。
「既是如此,不知我是否應當迴避?」
迴避之問,在於避免人徇私。
然而司畢竟不同於世,陳判搖頭道:
「大可不必,我等判,實無可能徇私。」
又笑著左右回顧了下,見其他同事都隔著一段距離,這才小聲嘀咕道:
「其實還是有不算徇私的法子,可以讓人親屬,為亡人修造福事,七分功德,可以獲一,六分功德,生者自利。」
「不過即便這樣,也僅僅是靠福力化解,業力尚在,終究還是有報的時候。」
說到這裡,陳判微微一嘆:
「善惡不能相抵,善業的福,惡業得咎,除非能懺悔改過,廣積德,才能重罪輕報……然而,即便是大善人,大聖人,亦不能免罪,再怎麼輕報,也不可不報。」
蘇淺雨點點頭。
真修行人,都有一種常識觀念……福要,罪也要,自家作孽自家還,因果業債不能逃。
就連當初證道的佛陀,不知積累了多劫的功德,那麼大的福分,照樣有頭痛,有吃馬麥的時候……
隻要是顯現在世間的,沒有一能逃因果規律。
哪怕是超的聖人,一旦化降臨到這個世界,都一樣如此。
就連這種證道的聖人,都不能逃避因果規律,何況小小凡夫?
說到這裡,順便提一句,證果的聖人,未必是佛道,也可能是仙道。
但無論哪家教派,何等修行,但凡著落到三界之,就絕無可能違逆因果規律。
「帶人販秦觀濤,閔微幸上來。」
陳判對著喚來一鬼卒,這般吩咐下去。
不久,那鬼卒回來,後兩名鬼吏用鏈鎖拖拽著兩名穿單的囚犯。
披頭散髮,斯文掃地的兩名秀才,上猶自帶著酒氣。
被拖拽在地上,驚連連。
「放開,放開,你知不道我等何人也?」
「我等俱是金華府秀才,功名在,見不跪,你是哪家富商下人,竟敢侮辱斯文!」
秦觀濤猶自口中罵罵咧咧,渾然不曾察覺到周圍的環境。
閔微信倒是酒淺,此時已經醒了大半。
抬頭一,大殿之上,「正大明」四字燁燁生輝。
再一,左右分別陳列五六張桌案,案後各自坐著一名穿著袍的影,看袍樣式,似乎是本朝,但細節依稀有些差別……
愣了幾下,他又向著左右看了看。
在稍遠,大殿左右亦有十數張略小的桌案,亦有穿著吏服者。
隨後是數十名穿著差服,配著武的鬼卒,分列在殿中各。
不時有鬼卒進進出出,捧著公文,或是套著罪人。
再去看到那些罪人的模樣,披頭散髮,青麵獠牙,有的脖子上麵上帶著汙,麵蒼白如紙,本不似生人……
閔微幸頓時大駭,連忙低下頭去,不敢久視。
殘存的幾分酒意,頓時然無存。
「這,這,這!這是司啊!」
頓時意識到自家已經不在人世。
許多心思如水般湧上……
我還沒有科舉及第,考中進士……
我還沒有香車人,富貴榮華……
我還沒有宰輔天下……
我還沒有立功,名留青史……
最後,他又想到,前不久,被秦觀濤帶著,死了豆腐西施一家三口的事……
麵數變,從紅到白,又從白到青,最後變了一種灰白。
坐在殿上的蘇淺雨,默默品味著這一幕。
周圍臨近的判鬼吏,手上沒有急事的,也都暫且擱置,饒有興味地了過來。
在下方的人或者鬼不知道,但是坐在位上的鬼神,都能清晰地判明這些罪魂的所有細微念頭,所有被回憶起來的,甚至於被其自忘的種種罪行,纖毫無差。
這些統統都是罪證。
毫無疑問,閔微幸,秦觀濤,此二人頭頂烏蓋頂,過了其餘所有,惡業遠遠大於善業,其所犯邪罪不小。
「唉……此間已是司,你二人可認罪了?」
陳判例行公事,問詢著。
實則證據早已收集完整,堆積如山,用獨小車推送的公文,倒有大半屬於罪證。
小到一次惡口,浪費一份草紙,大到邪殺人,忤逆父母,一一毫都不放過,都有對應司可打……
這不是罪魂口頭狡辯幾句,就可以罪的……司定罪也無需畫押,罪證確鑿,業力無差,罪行本無可抵賴。
由於殿中有不鬼吏,殿中空間不小,因此有時也會一次帶多名案犯,同時理不同案件。
蘇淺雨也經手了數十次,所見到的罪魂,極有不抵賴,願意直接認罪的……
然而走完程式,確認罪名無誤後,該墮地獄墮地獄,該轉旁生轉旁生……抵賴除了增加罪過之外,別無用。
當然,善人也有,但是不多。
有些功德較大的,生前有信仰的,也隻是暫時經過司,點名過後另有去,會被鬼卒請去別暫候。
這殿中往來的,多是一些庸碌之輩。
果然,審開始後,這兩人俱是不肯認罪。
「冤枉,我何曾有罪?」
秦觀濤梗著脖子,紅了麵皮,聲嘶力竭地喊冤: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啊?」
「大冤!奇冤!萬古奇冤大案吶!」
陳判氣得鬚髮飄起,亦拍驚堂木:
「啪!」
「大膽!竟敢咆哮公堂!」
「你以為此是何!」
「此乃帝君矚目,司殿堂,豈容你抵賴罪狀?」
咆哮著,陳判大喊:
「罪狀已宣,罪證已實,此人多次害死人命,於廟中邪害命,死良家婦,又勾結綠林大盜,滅門破家,罪行甚大,削盡祿命,即刻打火山地域,先五百日刑罰!」
那秦觀濤還想大喊,就有鬼卒上前一扯。
那鏈鎖頓時陷脖子,掐得他說不出話來。
閔微幸默默垂頭,汗水不斷順著額頭淌下,從鼻尖垂落,打到石磚上,發出細微的「啪」地一聲細想。
他的心已經徹底涼到了九淵之下。
著麵前,那厚厚的冊子,他心緒惶惶,巨大的恐懼讓他好似被人著脖子待宰的鴨一般。
這種恐懼,在秦觀濤被鬼卒拖走的時候,從他麵前經過時,到了極致。
「一時,佛在舍衛國,祇樹給孤獨園……」
驚慌之下,閔微幸突然想到,曾經在廟中遇知客僧,聽其談起,念誦《金剛經》可以消災解難。
當時他因為被好友唆使,心緒不寧,於是聽其講述了一遍。
後來在家中依舊是心緒難安,晝夜不寧,便反覆誦讀此經。
到如今已能通讀且背誦出來。
此時憶起,哪有半點猶豫,好似落水之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當即眼睛一閉,大聲朗誦了起來。
說來也怪,隨著他朗誦經文,聲音越來越洪亮,回在殿中。
其頂上現出大片紅,漸漸罩住其。
到此,審判不得不暫時停止。
所有判鬼吏,連同蘇淺雨,鄭振明,亦是起肅立,以示恭敬。
「誦讀《金剛經》,縱使鬼神也敬護此人,此時此人頂上佛已現,我等都要暫且中止,以免。」
陳判輕聲為蘇淺雨解釋著。
「但此人有極大罪,未曾化解,難道隻要他一直誦經,就一直停止不審嗎?」
鄭振明出聲問著周圍。
周圍有判與他悄聲解釋:
「尋常罪鬼,是做不到的。」
「一到間,即為業力矇蔽,自然不知唸佛誦經;即便吾人念誦經典,彼等亦是若無所聞,是以修行必須要待一口氣未斷之時,氣斷則無以為力。」
「此人恐是壽未盡,與方纔那秦姓男子不同,雖然造作重罪,折損福壽,尚有剩餘,加上近來持誦此經,以此微薄善業,此時暫保不迷,才能記得經文。」
「若是尋常罪鬼,幾無可能如此。」
眾判鬼吏都是垂手肅立,非常莊嚴恭敬。
其中一位判建議道:
「不如判其轉為人胎數次,使其不能憶念《金剛經》,再審理其罪,如何?」
「如此,怕不是便宜了此人。」
蘇淺雨開口道:
「再者,投人胎數次,怕不是得數百年後,那時豈不是遲誤?」
左右幾名判進言:
「隻需令其投夭折短壽,或是暫生即死胎,如此數次也不過數年,乃至於數月甚至數日。」
「此人造惡該有罪報,然而誦經亦有誦經功德,這兩者皆不可沒,他日分別之,兩無差錯。」
蘇淺雨沉片刻,覺得頗為適宜,又與鄭振明對視一下,見其點頭。
於是,方纔開口:
「此事可允。」
共同通過此事,便有鬼卒將此人帶下。
即便其能誦經,然而卻終究有停息時。
空便被鬼卒帶下,送至投胎。
經此一曲,陳判談興略有增加。
「道友,我亦是世中人,因前世做過冥,今世便經常冥來理冥獄之事。」
「每次冥,臥床上,狀如睡,不飲不食,亦不;冥時若有親友忽至,也可瞑目對答,卻不能出言發問,隻是隨其問而答,也不能輕易泄此間事……末後如同做夢,也也不能記憶與客作何問答。」
原來這陳判居然也是一位活人判。
接著,又談論了下司服,飲食以及俸祿。
有的答了,有的沒有答。
最後,陳判嘆司刑罰之重,有而發:
「寧可世刑罰,不要來司罰。」
「冥刑種類甚多,較之世何止多出百倍,以世人看來,多有酷刑。」
「世刑,刑畢則止,世則刑畢還有再刑。」
「譬如殺傷十命,世刑,無非一死;世之中,必用刑十次,刑後判其轉生十次,皆被人殺死。」
「除此之外,刀山,油鍋,碓磨鋸鑿,實在可畏!」
「這些刑罰都是實有,較之世刑罰,百千萬倍殘酷所不能形容。」
「若是世人知道此事,豈敢再作惡多端?恐怕個個都要努力修行,爭取出迴。」
「然則出迴談何容易,餘今生仍不能了,曾拖同僚檢視,七十六歲後當轉世為一為人,不過時日推移,如今不知冥注是否已改……餘為冥,累世修行,積功累德,至今尚且仙無期,何況本造惡者?」
「世人若生前不修善業,經此一人後,百千劫再難得生人,因功德不足,便轉惡道,再難離。」
「道友,我實在是羨慕你啊!」
陳判不無欣羨地讚歎道:
「如我所料不差,道友當是學貫三家,融匯三家要,已大就者之列。」
「不知可能為我開示一二,我當何時能了迴,生死,不再到這六道裡生?」
蘇淺雨默然。
他自然有天眼,能觀過去未來劫中事。
當下為其觀看,隨後得出結論:
「你於來世,當能遇仙,授予金丹大道,先修人仙,再修鬼仙,煉丹藥,赤子嬰兒,避世居天福地,為一地仙。」
「以今世以及過去世之功德故,能住天福地,一千三百載清福。」
「之後善業,會有一次機緣相逢,你可求得飛升信,但亦會有惡業,飛升前有劫數需得化解……若能過此關,能升天庭。」
「恭喜,道友下一世便能證仙品,可喜可賀。」
陳判好似心裡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輕鬆了下來: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道友,我今再無疑事。」
「道友之,我亦記之,日後若有事,可來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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