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都夜談》第十六章符籙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上,天上剛出魚肚白,胡言便醒了過來。但似乎胡言卻並不是第一個起來的人。

門外莊白早迎著晨曦打著坐,李大爺也在廚房裡忙碌著。無求和金寧兒不知道在為什麼事吵的麵紅耳赤。

這一覺睡的異常沉重,夢裡有他和王啟過去的種種,開心的,難過的,一切的一切……

雖然王啟走了,但此刻的胡言心中卻並沒有悲傷,隻有對王啟的無盡緬懷。因為還有更重要的事等著他去完

從茅草屋裡出來,胡言了個懶腰,一晚的昏睡,讓他覺周有所不適。

“你醒了!”莊白似乎聽到了胡言的腳步聲,緩緩睜開眼來說道。

“莊大哥早啊,沒打擾到你打坐吧?”胡言走到莊白邊,盤坐下。

“沒打擾,我也剛好從定中蘇醒。”莊白瞇著眼睛,抬著頭,讓和煦的照在臉上:“怎麼樣,還好吧?”

胡言微微愣了愣,笑著說:“我沒事,讓莊大哥心了。”

莊白點點頭:“沒事就好,去收拾一下吧,一會兒我們就該上路了。”說著從地上站起來。

“莊大哥……我……”胡言看著起的莊白,言又止:“昨晚謝謝你。”

莊白笑了笑,揮了揮手,向茅草屋裡走去。

“喂,臭小子,你醒了。”這時候金寧兒捧著一個熱氣騰騰的窩窩頭,笑瞇瞇的向胡言走了過來。

胡言看了金寧兒一眼,自顧自的擺弄起自己的雙來。現在他還不能做到像一般修行人那樣雙盤,隻能做個單盤

“喂,和你說話呢,怎麼不理人。”金寧兒見胡言不理自己,氣呼呼的走了過來。

胡言對這個刁蠻任的大小姐沒什麼好,何況要不是,師傅也不會傷。雖說胡言看在莊白的麵上,不和金寧兒一般見識,但卻也不想多理這個人。

金寧兒見胡言閉著眼睛,本理也不理自己,不由得怒上心頭,走上前來指著胡言罵道:“你這個傢夥,怎麼這麼不識好歹。本姑娘好心拿吃的給你。你居然對本姑娘這麼無禮。”

胡言睜開眼,沉著臉道:“那你想怎麼樣?”

“我……”金寧兒微微愣了愣:“好驢肝肺,討厭死了。”一跺腳,把手裡那尚冒著熱氣的窩窩頭往胡言懷裡一扔,氣呼呼的跑開了。

“莫名其妙!”胡言無奈的搖搖頭,拿起那窩窩頭,遲疑著要不要吃。

對於這個刁蠻任的大小姐,他避之唯恐不及,不害人算好的了,能忽然這麼好心給自己拿吃的?莫不是昨晚做完自己罵了要下毒報復?

不過隨即胡言便搖頭否定,這丫頭雖然脾氣大了點,行事魯莽了點。倒也不至於下毒害人那麼卑鄙吧。

就在胡言猶豫的時候,無求不知道什麼時候湊了過來,見胡言這般模樣,不由笑出了聲來。

“胡言,怎麼,怕被毒死啊?”

胡言笑著癟癟道:“那丫頭今天什麼風來的?”

無求聳聳肩道:“鬼知道什麼風,一大早就跟著李大爺在廚房忙這忙那,一點都不消停。這不剛出鍋的第一個窩窩頭,也被搶來了,原來是給你了。”

胡言有些詫異的看著無求:“不會吧,這是那兇丫頭做的?”

無求點點頭,眉眨眼的湊到胡言邊一臉猥的道:“那可不,胡言,那兇丫頭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聽到無求這麼說,胡言不由得覺脊背發涼,不住打了個哆嗦道:“得了吧。那傢夥眼高於想害我還差不多。看上我估計下輩子吧。”

無求笑著道:“緣分這東西誰說的準呢。”

胡言白了無求一眼道:“你這傢夥,都還沒長齊,好意思和我說這些?我看你也吃錯藥了。”

無求無奈的聳聳肩道:“信不信由你。昨晚李大爺把你和王啟的事告訴我們了,那兇丫頭可是哭了一宿。一隻唸叨著你好可憐呢。”

胡言呆了呆道:“得了吧,吃你的東西去,廢話那麼多。”

無求嘿嘿一笑道:“喲,還害了。你不會也看上那兇丫頭了吧。”

“滾……”胡言手便打,無求卻反應極快,哧溜一聲翻躲過,飛也似的跑開了。

無求一邊跑還一邊喊:“胡言這呆瓜也春心漾了……”

胡言拿無求一點辦法也沒,無奈的苦笑一聲,著手裡那尚有餘溫的窩窩頭,一時思緒萬千。他倒不覺得那兇丫頭會看上自己,隻是覺今天這兇丫頭確實有點和昨天不一樣,至於哪裡不一樣,他也不知道。

胡言笑著搖搖頭,啃起了手中的窩窩頭來……

等到大夥兒吃完了早飯,收拾好行囊,便在李大爺不捨的目和叮囑中離開了茅草屋,離開了這個讓胡言既有高興又有傷心的鐵索橋……

一路上,無求和金寧兒不斷的拌著,莊白在一旁看著兩人笑鬧著。唯獨胡言跟在後麵沉默不語。忽然離開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村子,他心中或多或有著不捨,甚至對未知的前路有著擔憂。

莊白似乎看出了胡言有心事,放緩腳步來到胡言邊,沉聲道:“胡言,你怎麼了?”

胡言抬頭看了一眼莊白,搖搖頭道:“莊大哥,我沒事,我隻是有些擔心師傅。”

莊白笑了笑道:“放心吧,前輩不會有事的。再說我們已經給他留下了圖文,等他醒過來,自然會來找尋我們的。”

胡言點點頭道:“我也知道,但是我心裡還是有點擔心。”

莊白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不過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算路途艱難,荊棘佈,也要咬著牙走下去。修行雖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但是隻要你守住一個真我,你自會超。現在天下大,妖孽叢生,正是我道門中人,降妖除魔拯救蒼生之時。就算再難,我們也必須為之。你明白了嗎?”

胡言點點頭道:“莊大哥,這些道理我明白,隻是我擔心自己修行尚欠,修為甚低,拖了你們的後。”

莊白哈哈一笑道:“胡言你這就是妄自菲薄了。你現在修為低不假,但假以時日定能超外,修得真我。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呢!”莊白說這話倒也不是恭維胡言,以他修行多年的經驗來看,這胡言從小歷經世間各種苦難,還能活得如此灑,自然不一般人,何況現在又拜得清源宮真人為師,他日定能有所作為。

胡言很勉強的出一笑容道:“莊大哥,謝謝你。我明白了。對了,之前聽師傅說茅山派可是修真界一個大門派,專以符咒召神劾鬼、鎮魔降妖。你們的符咒一定很厲害吧!”

莊白笑了笑道:“我茅山派其實上清派,因為坐落在茅山,故被人稱為茅山派。也分南北茅山道教,北茅山為創始地,南派茅山為今天廣東羅浮山創始人為葛洪仙師。上清派實際為南梁陶弘景茅山所創。北宋時與龍虎山、合皂山同為道教三大符籙派,號稱三山符籙。因我派出了許多大修行人,因此在修真界也算小有虛名吧。至於符咒那是我派驅鬼鎮邪的本。不過現在很多門派也開始使用符籙除妖驅鬼,功法也各不相同。就比如說昨晚老前輩所使用的便是符籙中比較厲害的九天神雷符,一般人想煉此符籙已是不易,何況使用了。就連我恐怕也是駕馭不了那九天神雷符的威力呢。”

胡言想了想道:“以前我隻見過黃的符,是不是越厲害的符,也不一樣?”

莊白點頭笑道:“沒錯,符籙分為金、銀、紫、藍、黃五類,金符籙威力最大,同時要求施法者的道行也最高,消耗的功力也最大,銀次之,紫、藍又次之,威力最低的是黃,這也是最普通的符籙,大部分道士由於悟一般,終其一生都隻能停留在使用黃符籙的道行上,如若強行施展高階的符籙,大部分況下由於法力不足而無法施展,若是機緣巧合施展功也會遭到符籙法力的瘋狂反噬,輕者經脈錯、半不遂,重者七竅流、當場斃命。所以你平時見到的也就是最低階的黃符了。”

莊白轉而又道:“當然若是道士家富有,也可出高價購買昂貴的寶石,藉以增加自的法力,不過大部分的道士終其一生,由於醉心道,窮困潦倒、家徒四壁,那來的錢財購買昂貴的寶石和高階的符紙,是以隻能使用些黃符籙。符籙的法型別與施法者掌握的法大部分是一致的,因為施法者施法時必須配合相應的符籙纔可以施展,當然也有些不需要符籙的法或者不需要道行的符籙,不需要道行的符籙普通大眾都可以使用,屬於普及型符籙。不過這樣的符咒大多隻能嚇嚇小鬼,要是遇到厲害的妖邪,也就沒有多大效果了。”

霧都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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