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重案組組長的打探

周浩又笑了一下，道：

“不是。

另外兩個人，一個林落，一個孟司捷。”

看著資訊科的科長了眉，出一副放心了的表，周浩皮笑不笑地介麵繼續道：

“巧的是，這兩個人都死了。”

資訊科的科長，略微有些緩和的表，僵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都死了？”

周浩點了點頭，“嗯”了一聲，道：

“都死了。孟司捷在喬庭皖之前，便跳樓死了。

當時給的是自殺的定論，因此我們這裡沒有備案。

林落在一個星期之前，出車禍死了。

是意外。

那個司機平時開車的時候，就不怎麼規矩，那一次，也是他手機響了，他從兜裡掏出手機來接電話的時候，沒注意那裡有一個拐彎，等到注意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司機怕撞著自己的車，死命打方向盤，結果一下用力過度，調轉了車頭，撞上了林落。

司機在出事之後就來警察局自首了。

但是你知道吧，林落沒有親人……”

資訊科的科長點了一下頭，瞭然道：

“所以那個司機不需要做什麼賠償。”

周浩“嗯”了一聲，道：

“所以也隻吊銷了他的駕駛證。”

資訊科的科長看向了周浩，若有所思地問道：

“那這麼說，林落如果不是意外死的話，司機那兒，能算得上是一個突破口吧……”

周浩有些為難地“嘖”了一聲，道：

“那個司機今年四十二歲，先後被吊銷過三次駕駛證，這是第四次。在三次被吊銷駕駛證的期間，還被發現冒用他人駕駛證四次。

老油條了啊。”

資訊科的科長“嗬嗬”笑了一聲，道：

“這一次，他可不是簡簡單單地偽造證件，而是涉及到殺人。”

周浩抿了抿，朝資訊科的科長豎起了一大拇指，肅然道：

“你說得對。”

資訊科的科長不在意地“切”了一聲，把頭瞥向了別。

周浩抓著手中的保溫杯晃了晃，看著資訊科科長笑了一下，眼睛眨了眨，說道：

“說不定我們去仔細查查那個司機，還會牽涉出什麼別的案子……”

資訊科科長將頭轉過來，看了周浩一眼，沒有說話，又默默地將頭轉過去了。

出到門外的尚暖，平靜了一會兒心，過人群，深深地看了一眼自己桌子上的手機。

桌子上的手機還在閃著，不過尚暖沒有走上前去拿起電話。

剛剛那是林落的電話沒錯，電話裡麵傳過來的，也是林落的聲音沒錯。

尚暖稍微穩了一下心。

卻在心剛穩的時候，想起周浩剛剛跟他說的話。

尚暖忍不住在心裡麵閃過深深的自責：

為什麼，喬庭皖和韓燦明明都死得不正常，作為一個刑偵人員，他為什麼就沒有察覺到不對勁！沒有想到林落也有可能會遇險！

落落……他現在麵對的況一定是不容樂觀的吧……

尚暖冷著一張臉來到了周浩和資訊科科長的麵前。

與兩人對視了一眼，開口道：

“說說吧，林落……是怎麼回事。”

周浩沒有順著尚暖的話說下去，而是問了尚暖另一個問題：

“你跟林落是關係好的大學同學？”

把案子抓在手裡的人，隻有瞭解得多了，才能更好地組織語言向知人，他們本來應該知道的一些東西。

尚暖點點頭，實話實說：

“是。不過我們已經有一年多沒聯絡了。”

“一年多？”

周浩重復了一遍，見對麵的人點了點頭，周浩便又問道：

“是因為吵架了嗎？”

尚暖抿了抿，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道：

“算是吧。”

周浩見了尚暖的反應之後，不願意放過這一點兒，刨問底道：

“什麼‘算是吧’？”

尚暖皺了皺眉頭，又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

“大三快結束的時候，林落了一個新朋友，我不喜歡，跟林落說了。

林落執意要跟他新朋友走在一起，所以我單方麵跟林落斷了聯係。”

“額……”

周浩的臉上有了微妙的變化。

他看向尚暖白白凈凈斯文的臉，語氣裡帶了些許欠打的探討意味：

“那你跟林落的關係是……”

尚暖有些疑地看向周浩，語氣平淡道：

“朋友，有問題嗎？”

雖說尚暖語氣平淡，但是周浩還是立馬就掐斷了心中的那點小九九，搖著頭道：

“沒有問題沒有問題，一點兒問題也沒有。

不過……方便再問一下嗎？林落當時的那個新朋友是……”

“韓燦。”

尚暖語氣裡沒有多變化地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周浩一聽到“韓燦”的名字，看向尚暖的表，便又帶上了某種不易察覺的曖昧。

他的腦海中閃過韓燦的臉，是一個長得極為好看的男生。

但是，周浩沒有在這一點上糾結太久。

而是語氣隨意地繼續打探：

“你和林落這一年多來，就沒有再聯係過？”

這一次，周浩分明看到之前麵無表的尚暖，臉上閃過一抹苦。

他說道：

“沒有。”

周浩“哦”了一聲，開始問尚暖其他的問題：

“你認識喬庭皖嗎？”

尚暖點點頭，道：

“認識，喬庭皖是林落的朋友，我跟他偶爾有來往。”

“喬庭皖一個月之前死了你知道吧？”

“知道。”

“有什麼想說的嗎？”

尚暖狠狠地皺了皺眉頭，有些惱怒地盯了周浩一眼，語帶警告地喊了周浩一聲道：

“周隊長，我跟喬庭皖不。”

周浩“哦”了兩聲，了自己的後腦勺，含糊笑道：

“知道啦知道啦。

對了，你認識孟司捷嗎？”

尚暖沒說認識，也沒說不認識，隻是盯著周浩不聲地問道：

“他怎麼了？”

周浩渾然不在意，麵不改地看著尚暖道：

“一個多月之前，他跳樓了。”

很明顯的，周浩到對麵的人，在聽完自己說的話之後，眼眸中瞬間迸發出一道實質的，照得他心頭猛地一跳。

周浩有些尷尬地移開目。

而他對麵的人，卻沒有收回目，隻是這目，沒有之前的犀利。

但是，他也沒有開口說話。

孟司捷，喬庭皖，韓燦他們都死了，林落也遭遇到了不測……

這代表著什麼？

思緒在尚暖的心中飛快地轉著。

他盯著周浩，眼中波流轉。

可惜這時候，周浩已經將頭轉過去，沒有看到。

尚暖也隻看了一會兒，便收回了目，垂下了頭。

在察覺到臉上熾熱的覺沒有了之後，周浩轉過頭來，笑瞇瞇地看向尚暖，問道：

“對了，小暖啊，你剛剛說一個星期前，夢到了林落。

你……還記得夢裡麵的容嗎？”

尚暖的聲音沒有多起伏，他說道：

“我夢到林落渾是。”

在場的三人都陷了沉默。

這沉默沒一會兒，便被周浩打斷，他小心翼翼地問道：

“呢？”

“沒有，他渾是，新鮮的，頭發漉漉的，看著我不說話。

很奇怪，當時我竟然一點覺也沒有，隻是在一邊靜靜地跟林落對視著。

那時候，雖然林落上都是，可我就是覺得林落一點事都沒有。

我一點兒也不擔心他。”

尚暖笑了一下，繼續道：

“後來我醒來了，也還記得夢裡麵的場景。

當時有想過給林落打電話，雖然我夢裡麵一點兒也不擔心他，但是做這樣的夢，到底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我想打電話找林落確認一下。

但是在那一天，我聽到了韓燦的訊息。”

一段話說完的時候，周浩看到對麵白白凈凈的大男孩紅了眼睛。

畢竟眼前的人，對周浩來說算是個人。

周浩在乘勝追擊、趁熱打鐵地繼續問下去，還是就此作罷的兩難中，左右搖擺了不到三秒，便拍了拍尚暖的肩膀開了口：

“唉，小暖啊，你要不要去看看他們幾個的？”

男人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好。”

第五章,重案組組長的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