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記憶出現差錯

周浩訝然，看著手機道：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孟景弛指使韓燦乾的？”

林落沒有說話，尚暖也沒有說話。

周浩不知道這位做胡雍的，此刻全上下出來鬱，是從哪裡來的。

不過，周浩在疑的時候，陡然想到：

貌似，曾經跟林落關係不錯的尚暖，在這幾天中，緒都很正常啊……

周浩沒有多想。

因為他很快又想到了另外的問題：

“那麼，韓燦是誰殺的呢？

孟司捷、喬庭皖、林落是韓燦殺的，唔……”

周浩停頓了一下，疑道：

“那麼，韓燦難道是孟景弛殺的嗎？

可是，如果是這樣的話，攻擊警察局係統毀掉酒吧錄影的那個黑客，是哪裡來的呢？”

林落頓了頓。

他看向了周浩，兩眼怔怔。

周浩忍不住出手在林落的眼前晃了晃，喊了一聲：

“胡兄弟？”

林落朝周浩點了點頭，算是應付。

周浩眼觀鼻，鼻觀心，湊過來問道：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林落笑笑，笑得十分疏離，道：

“沒有。”

但是林落雖然這樣說著，卻是避無可避地想起，他第一次隨著尚暖回到自己出車禍的地方時，一下車，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臉——那是肇事司機的臉。

因為那張臉正在打著方向盤。

而另一個畫麵，是有一次，林落在學校後門的小吃街，看到過韓燦跟那個男人在擼串。

林落走了過去，韓燦看到了他，便指著那個男人向林落介紹：

“我肖叔叔。”

“我肖叔叔。”

這句話在林落的腦海中忽然炸開。

隨後而來的，是尚暖坐在餐桌旁對他說：

“肇事司機名肖克……”

當時頭腦炸裂的林落，不敢多想，也不願多想。

畢竟，那時候的韓燦，也是死了的啊。

他最珍惜的朋友，骨未寒，他沒能替他找到兇手，反而暗自將一盆汙水潑給了再也不能言語的他……

哪怕是在韓燦活著的時候，林落也不曾讓韓燦背過鍋……

在他死後，他永遠地離開了，再也回不來之後，林落還怎麼忍心？

他刻意忽略，拚命努力想從別的地方找到證據，來找到其他可疑的人。

…………

卻沒想到，現實何其諷刺：

那個憑長相，就哄得他掏心掏肺的韓燦，竟然真的，生出了害他的心思……

而剛剛，周浩說的話，林落隻聽清楚了一句：

“林落是韓燦殺的……”

…………

有些事的真相，隻能夠通過其他人的說出來。

…………

林落在這一整天，緒都不怎麼高。

孟景弛被捕之後，林落一個下午，都在看韓燦儲存的那些截圖。

等到晚上，林落與尚暖一起回家的時候，林落忽然扯住尚暖，問道：

“暖暖，你知道我和司捷幾人在大學裡麵，編碼的程式是什麼嗎？”

起初尚暖並沒有在意，直接回答道：“不知道啊，怎麼了？”

可是他回答了之後，卻好像忽然意識到了什麼，撇過頭來看了林落一眼。

林落瞇了瞇眼睛，不確定道：

“我的記憶好像出了點問題，我……不記得關於程式的事了。”

尚暖深深地看了林落一眼，問道：

“是嗎？”

林落點了點頭。

兩人相互對視。

林落的眸子平淡如水。

尚暖的眸子深不見底。

最後林落率先走出了電梯，留下在電梯裡麵表晴不定的尚暖。

不過他見到林落走出去了之後，便也跟著走了出去。

林落沒有尚暖家的鑰匙，率先走出去之後，走到了門口，便隻能停在門口等尚暖。

尚暖走了過來，沉默地開啟了房門，看著林落陷一片黑暗中的背影，按下了門口的開關。

…………

林落的腦海中。

林落盤坐著，以手撐著頭。

在他的對麵，林落看不到的迷你小機人有樣學樣，學著林落的樣子，機械的眼睛裡，閃著狡黠的目。

——也不知道它一個機人是怎麼做到的。

皺了半天眉頭的林落開口：

“係統，你在嗎，能說話嗎？”

係統機械而不近人的聲音響起：

“我能說話，不過我不在。”

林落毫不客氣地“噗”了一聲，仰頭道：

“你說怎麼辦吧，現在事很嚴重了。

當初換了個子也就算了，你說，我怎麼連記憶都丟了一些呢？”

係統換了一個機械的聲，一字一頓緩慢說道：

“興許是排異呢？你有沒有，不屬於自己的記憶呢？”

林落禮貌地對係統道了聲“滾”。

“別用這種惡心人的聲音，你既然能夠變聲音的話，那就換個蘿莉一點兒的，可一點兒的。”

“啊，是這樣嗎？”

須臾，係統便發出了一個極為蘿莉的聲音。

林落翻了一個白眼，在心裡罵了一聲蠢係統。

沒有再去管它。

畢竟任誰繫結了這麼個糟心的係統，心裡麵也會不痛快：

惹下這一大堆破事就算了，還不給解決。

這就好比，有人好言好語送了你一個東西，就比如說一輛車吧，結果，這車老是拋錨不說，還沒得售後，所有的問題，還都得自己解決。

若是可以將係統給賣了，林落肯定不會猶豫。

隻不過，價錢要稍微高一點才行……

“宿主，你喜歡可的係統小70這樣說話嗎？”

見林落沒有理自己，毫不知道宿主心思的單純係統，湊過去新鮮無比地跟林落搭話。

林落咧了咧，問道：

“我的腦海裡麵沒有不屬於自己的記憶，所以，還有其他的況嗎？”

可的係統小70思索了一會兒，蘿莉萌而迷糊的語氣，差點讓林落一下子給化掉了：

“emmm……這個啊，可能是因為當初宿主你飛進這的時候，靈魂與不契合，就有些記憶被撞飛了。”

林落臉上一個大寫的懵。

直愣愣地盯著係統，整張臉都在說：

“還可以這樣？”

但可惜，係統畢竟隻是一個機人，對人類微妙的表，理解得還是不夠深，因而，它即使是撲捉到了畫麵，也依舊理解不了，自家宿主想要表達的是什麼。

因而，係統隻是回復了一個欠打的：

“是的呢。”

林落狠狠磨牙，怒道：

“你把聲音給我變回來。”

係統“啊咧”了一聲，乾凈利索地拒絕了：

“每一個係統，都有自主選擇聲音的權力。”

當然，事實上是，係統害怕自己的聲音變回去之後，會因為自己的無能，而遭到自家宿主慘無人道的謾罵。

他還是一個小係統呢，心理不能承太多的傷害。

而林落……

他發現自己對變聲蘿莉音的係統，竟然毫無辦法。

一時頹廢之下，林落便一屁坐到了地上。

係統見自家宿主，乍然不跟自己說話了，再一看自家係統這挫小花落敗的模樣，於心不忍。

一時的於心不忍，係統忽然眼前一亮，它機械的眼睛閃了閃，道：

“啊咧，宿主，我想起來了，我的主腦儲存當中，有你的生平，如果你丟了某部分記憶的話，可以觀看我主腦當中的生平。”

“是嗎？”

林落從地上一躍而起，不客氣地責怪道：

“有這玩意兒你不早說？”

係統撓了撓頭，不好意思道：

“我給忘了。

主腦裡的人生平，一般都是宿主你剛擁有新份的時候，就灌輸到你腦袋裡麵的。

隻不過，你知道的，宿主啊，當初我們繫結的時候，出了點問題……

所以我一時就忘了我主腦裡麵還有個生平……”

林落大方地表示：

“小問題啊小問題，對了，我的生平呢？”

這話一說出來的時候，出於係統的尿，林落突然有一小丟丟不詳的預。

不過好在，係統這一次還算靠譜，“倏”的一下，一個發的U盤，便出現在了林落的手裡麵。

林落看著手中的東西，有一瞬間的迷糊，對著一片空氣問道：

“話說，這玩意兒怎麼用啊？”

蘿莉的聲音傳來：

“喏……把生平到你額頭上去就行了。”

林落依言把發的U盤到了額前，接著，有什麼東西，在林落的耳邊呼嘯而過。

林落眼前一暗，在徹底黑暗之前，林落隻來得及說出一句：

“我……”

係統糯糯的聲音之後傳來：

“啊咧，忘了說，一般接收了生平之後，要昏迷個一兩三天……”

第二十四章,記憶出現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