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所謂黑幫

正如Boss提供給明一的資料所示，表麵笑嘻嘻、背後乾掉你的紐約三大黑幫家族，已經相相殺了近半個世紀。

杜瓦爾那邊出了5個槍手，吉諾維塞收到訊息後立馬也派了兩個殺手過去，準備在瘋馬瑞雯遇襲時場。

原因是吉諾維塞家族現任教父的馬龍.吉諾維塞先生，想賣個人給瑞雯，搭上線後再利用這頭瘋馬，搞殘、搞垮杜瓦爾家族。

結果，螳螂捕蟬，黃雀還沒出場，就被一個不知哪兒來的傢夥，莫名其妙地把局給攪了。

兩個蟄伏在T型巷道某間屋子裡的殺手，在明一手時，反應迅速地將全過程拍了下來，隨即便向維克托上報。

之後，明一將瑞雯拷在巷子裡揚長而去。搭計程車到了哈萊姆區，之後進快遞點，直至神奇被捕的全過程，都被覆蓋麵很廣的吉諾維塞家族手下魚串似的眼線，一一匯報給了維克托。

比攝像頭還靠譜的人監控，明一也是沒想到。

不過，在巷子裡乾掉那四個倒黴蛋時，他就聽到了殺手向維克托匯報的容。

他在紐約誰都不認識，Boss說了不管這事兒，瑞雯要放他有花式理由，哪用得著油頭麵的律師陳華來唱雙簧。

所以，除了吉諾維塞家族，還有誰會請律師保釋他呢？

維克托把話挑明瞭，而明一卻是從始至終都沒打算要藏著掖著。

並且，他也沒有任何需要藏的。

“維克托先生，我隻是個很普通的聯邦公民。除了份證，一無所有。甚至，連保險帳號都沒有。”

他的真實記錄隻有兩條：[2159年出生於華州南海郡]、[父親明大慶]。

明一現在還不知道，他那得可憐的記錄，還被Boss抹掉了生父一欄。

這麼明顯的可疑點，不得不令維克托和瑞雯對他的來歷產生各種揣測。

“不過，我來到紐約，確實是有原因的。”

被看所思，維克托並沒覺得意外，很自然地擺出一副願聞其詳的神。

明一繼續道：“我為屠夫而來。等這件事結束，是離開紐約還是留下，暫時，我自己還不是很清楚。”

維克托吐了口煙霧，沉思了會兒，點頭笑道：“好吧，我的朋友，有什麼是我能幫到你的？”

明一想了想，問道：“您瞭解非法販賣的渠道嗎？”

維克托略有所思地瞇起雙眼，一張英俊的臉上出一不屑的神。

“這種生意，我們向來不。眾所周知，我們黑幫是最為傳統的行業。

各個家族各有專營。雖然杜瓦爾現在還在搞上不了臺麵的H9致幻劑生意，但據我所知，他們應該也與此事無關。

卡朋特家族在世紀初時，倒是還乾過倒賣人口的活兒，不過，那主要也是供給他們自己經營的風月場所。

至於我們吉諾維塞...”話到此，維克托停頓了一下，微抬下似有些琚傲笑道：“雖然我們還有一些地下軍火易，但這已經不是主業了。

如今，我們的事業已經囊括了下東城、上東城以及紐約各的房地產業、金融業。

雖然，黑幫都不是什麼好人，但我們有屬於自己的一套行事準則。

在聯邦還未形、全球混的那些年裡，我們三大家族靠武力崛起，雖然通過榨積累起了財富，但同時，我們也曾是秩序維護者。

也曾在恐慌時期，幫助聯邦政府控製四起的暴民。在規則允許範圍，獲得最大利益同時保持平衡，這也是我們能延續至今的原因。

而那個什麼屠夫的傢夥，嗬…在我看來，隻不過是個卑鄙的不值一提的無名之輩罷了。

這種能把人剝削到連一片眼角都不放過的傢夥，我們黑幫大家族可不屑與之為伍。”

倒是很坦率，也很敢說啊。

維克托慷慨激昂地說完後，又吸了口雪茄，看著明一，道：“以明一先生的本事，區區一個屠夫又有什麼值得你追不放的？”

明一聳聳肩，“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不過，我想，等抓到他之後，我就會明白他到底有什麼價值了。”

“好吧，”維克托將雪茄放進煙缸，“事實上，我也非常不喜歡有人在我們的地盤大開殺戒。近期我會讓下麵的人注意，一旦發現了什麼，就與你聯係。”

明一略意外，不過此時最應該表現出來的反應，應該是謝。

“那真的是太好了。”

“既然是朋友，理當如此。”

明一站起，笑道：“很高興認識你，我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維克托愣了一下，也站起，欣然張開雙臂，與明一抱了一下。

這種很古老的西式禮儀，明一隻在老電影上看到過。

寒暄了兩句後，維克托也沒留他一起用餐，派了輛車，送他回住。

明一離開後，維克托後一片漆黑的角落中，走出個一黑風、頭戴黑瓜皮帽的男人。

“裡昂，這個小傢夥真有你說的那麼強嗎？”

維克托的帖保鏢、外號‘影子’的裡昂，答道：“不。他恐怕比我想的，還要強。維，此人隻能為友不可為敵。”

“關於這一點，我也是這麼想的。”維克托站起，戴上禮帽，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笑了起來。

“奇妙的覺。我總覺得他在胡扯，可觀察他的反應又覺得沒什麼可疑，真是個怪人啊。”

………

明一沒有拒絕維克托派車送他的好意。

吉諾維塞在紐約的勢力分佈很廣，到都是眼線，等同於無孔不的人GPS。隻要他還在紐約一天，隻要維克托有心，就肯定能找到他。

索就不浪費彼此的時間了。況且，他並不認為維克托想拿他怎麼樣。

無非就是一套既定SOP（標準作業流程）。

先認識、示個好，接著你來我往走一番，間或者給點好、提供些必要的幫助；然後在有需要用到他的時候，他做為朋友，自然沒有理由拒絕。

然而，明一本就不在乎這些。

回到住時，正是華燈璀璨的夜間。

先簡單洗了個澡，然後吃了頓外賣中餐。差強人意的味道，令明一有了自己開火的想法。

不過，也僅是想法而已。浪費了半天的時候，他必須想辦法提高效率才行。

躺在沙發上正盤算著，手機鈴聲響起。

看都沒看來電號碼，明一接起電話，“小灰。”

電話那邊，瑞雯剛剛將車停在家樓下，聽到明一的稱呼，愣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

“想要回你的匕首嗎？明一先生。”

“留給你當個紀唸吧。”

“紀念？哦，這麼說，你打算去死嗎？”

“哈哈哈哈…”明一笑得差點從沙發滾到地上，“你太有幽默了。”

“是嗎？”瑞雯將藍芽耳機塞進耳朵，提著一袋快餐，下車，長一踢，車門關上。

變形茶幾的螢幕突然亮起，明一立即坐起。

螢幕上，瑞雯一邊套著夾克，一邊走進一幢樓。

結合在電話裡聽到的聲音，明一判斷出這是Boss切過來的實時畫麵。

畫麵中，在瑞雯進樓之後，一輛停靠在樓邊的貨車上，下來幾個戴著或小醜麵的男人。

雖然今天是萬聖節，但明一可不認為這幫傢夥是準備去參加什麼化妝舞會。打劫的話，也過了銀行的營業時間。

那麼，很顯然，這幫東張西的傢夥的目標隻有一個……

8.所謂黑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