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罪臨》10.搜證
10.搜證
瑞雯的華文造詣不高,但明一整晚說的這唯一一句華文並不復雜,聽懂了。
撥通方臉凱文的電話,答案與明一預料的一樣。
警員們很負責任地再三核對了所有能蒐集到的視訊,按流程錄完口供後,將毫無可疑的快遞車司機、及快遞公司相關被調查人員,全都放了。
留下了住所、電話等相關資訊,要求隨傳隨到,配合調查之類的。
凱文在電話裡又絮叨了幾句,表示他認為嫌疑最大的還是那個名明一的華州年輕人。
隨後,應高階警探瑞雯的要求,凱文不不願地出了快遞車司機的住址與電話。
明一在螢幕的地圖上,找到司機的住址後,忍不住又罵了一句,“蠢貨。”
“凱文確實不聰明,不過如果那個司機真的就是屠夫,倒不是因為他蠢。”瑞雯說道:“NYPD,多的是像他這樣的慣思維經驗主義者。
而且,說句公道話,我也不會想到,大名鼎鼎的屠夫,會這麼毫無技含量的拋。”
“不,我說的是我自己。”明一邊說著邊進了更室,別無選擇地拎了件黑西服出來,“走吧。邊走邊說。”
…………
前一晚,明一繞曼哈頓大小街道搜尋一圈,排除醫院定位出符合[氣味分子]、[間隔24秒儀提示音]兩個特點的11個可疑。
經過Boss的篩選,留下5個。
經核實,下東城的可疑,是瑞雯的線人比爾。
比爾的母親患有[末日敗癥],由於支付不起高昂的醫療費,他隻能在家裡自己給母親定期換。袋與呼吸儀,與明一判定的線索重合。
排除比爾的嫌疑,明一迅速趕到哈萊姆區,剛吃完飯就被濃鬱的腥味引到了快遞點。
之後,未免誤導警方,明一選擇了束手就擒。
所以,哈萊姆區真正的可疑地點,到現在其實還沒去過。
而那個一開始就進明一視線的司機的住址,就在哈萊姆區的幾個可疑點之一。
這絕不可能是巧合,基本可以鎖定,那個十分可疑的快遞車司機,就是屠夫本夫。
真.而過。
不過,也不是一無所獲。
按方臉提供的資訊來看,司機在那家公司乾了三年多,所以,肯定並不是屠夫本尊。之後被請去警局配合調查的司機,是頂包了真司機的屠夫。
所以,這也佐證了明一最初的設想,屠夫99.99%是擬態進化者。
………
前往哈萊姆區的路上,明一簡潔地給瑞雯說了說自己的分析。當然,去了有關Boss和自能力的關鍵,隻說是有線報。
至於是哪兒來的線報,瑞雯知道,就算問破皮子,明一也不可能告訴。
來到哈萊姆區最臟差的一片生活區,街道兩邊有不穿著五六網、著裝很省布料的妞兒,還有不滿頭小辮的黑人青年。
當明一和瑞雯下車時,便迎來很多不友善的敵意目。
找到凱文給的住址所在,一幢破舊得像隨時都會倒塌的三層樓房。
司機住在一層,屋亮著燈。
瑞雯沖明一比劃了幾個手勢,從後腰出槍,挨著墻往門口去,小心謹慎地盡量不發出腳步聲。
明一卻是大踏步直奔過去,一腳踢開門,“人已經走了,進去看看能搜到什麼有用的線索吧。”
迴圈生態模擬溫箱OCS的規律提示聲,並沒在屋響起。所以明一知道,他的獵已經聞風而逃了。
屋很簡陋,燈也不夠亮,昏黃得令人有一種昏昏睡的覺。
充斥著難聞的腥味,就算瑞雯的嗅覺再不靈敏,也聞到了。
出租房很小,一眼可見廚房、臥室,明一就站著什麼也沒乾,而瑞雯則是職業習慣使然,很細致地開始翻查起來。
當瑞雯推開衛生間時,不出明一預料,差點直接吐出來。
被關得嚴嚴實實的衛生間,由於不通風,氣味簡直無法形容。濃重的腥味中還夾雜著些陳年尿味兒,以及低層樓房尤為明顯的汙渠管道反味。
但這並不是令經驗老到的警探瑞雯,差點跪在當場的原因。
衛生間被一隔為二,左邊是盥洗槽和馬桶,右邊是僅容一人的淋浴間。
汙漬滿布、積著厚厚水垢的盥洗槽臺麵上,以及淋浴間的地上,擺著幾隻大小不一的明容。
赫然可見,其中泡著人頭、殘肢、男生,以及各種形態模糊的與破損無用的……
…………
11月2日,淩晨3:00。
哈萊姆區響起警車的尖銳警報聲。
某不起眼的待拆危樓前,一群悲催的警員在方臉凱文的指揮下,承著生理極限,將破出租屋翻了個底朝天。
那些令人頭皮發麻的瓶瓶罐罐,被罩上黑布袋,一一搬上搜證車。
好事的站街與黑小哥們全然不顧警員的斥責,站在警示線外,忙著直播。還有人將兩個心理素質略差、正在嘔吐的警員的狼狽樣拍下來,發到了社平臺上。
哈萊姆警局的警長,用手帕捂著自己的鼻口,頂著像六月懷胎似的啤酒肚,艱辛地走了個過場後,沖凱文招招手,一臉不滿地將方臉罵了個狗淋頭。
大致容就是‘你特麼是不是瞎,下午明明都抓著人了,結果被你這個腦子被豬屁坐過的傢夥給放了。別用你那綠豆一樣的呆瓜眼看著我,還不快滾去發通緝令。’
瑞雯當然不可能說自己在追查屠夫一案,給凱文的說詞是,自己正在查一宗H9易,線人發現司機形跡可疑,於是便上門查探...
很快,凱文就會知道,他在一個小時之後簽發的通緝令,將會是他職業生涯中最糟糕的決定,讓他被網友們瘋狂嘲笑吐槽了一番。
因為他要通緝的人,那個可憐的司機,此時,分別在那些被搬到搜證車上的瓶瓶罐罐裡……
PS:末日敗癥,是自天劫之後、全球大災難時期生存環境潛移默化轉變後,部分人類患有的絕癥。而類似這樣的末日病,不止於此。
2177年,醫學飛速發展之下,不世紀初時的絕癥,如部分癌癥、艾滋之類的,已經有了治癒的辦法。而這種形時間不久的末日病,則還於醫學索研究的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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