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盜墓往事》第十章洋鬼

原本大家已經提心弔膽,冷不丁聽趙老蔫這一嗓子,所有人都是一哆嗦。後響起來一陣拉槍栓的聲音,就在這個時候,老蔫拉了拉我的角,指著麵前十幾米的草叢裡,繼續說道:「鬼……洋鬼子……」

順著他手指的位置看過去,就見一個紅頭髮的洋人倒在地上。這人已經死去多時了,死前不知道看到了什麼,滿臉驚恐的表,一雙綠眼睛直勾勾瞪著我們這邊的位置。

難怪趙老蔫會大喊有鬼了,這場麵誰見了也會嚇一跳。見到隻是一個死人之後,已經躲到樹後的郎團長這才來了神,帶著副在手下士兵的簇擁之下,來到了死邊。

「還真是個洋鬼,晦氣……」郎團長看了一眼死之後,朝地上啐了一口。隨後皺起來了眉頭,對著副說道:「子山上怎麼還有外國人?不會也是沖著那個地方來的吧?」

還沒等副說話,沈連城已經認出來這個死去外國人的來歷:「這不是大帥爺派來測量地圖的洋人嗎?我說怎麼不見他們下來。敢是死在這裡了……壞了!二柱子呢?二……」

想到二柱子給這幾個外國人做嚮導,現在已經出人命了,他恐怕也是兇多吉。這活兒是自己指派給二柱子的,原本想著讓他掙幾塊大洋過個年的。現在回去怎麼跟二柱子家裡的代?當下,沈連城忍不住就要大聲喊二柱子。

「別他麼瞎喊,再把髒東西給老子招來!」郎團長踹了沈連城一腳,剛才我訴說蛤蟆見聞的時候,上雖說不信,不過反應還是出賣了他的本意。看到叔叔被人欺負,我趕忙衝過去,用自己的護住了沈連城。

就在郎團長還想再給我們爺倆幾腳的時候,那個副發現了新大陸:「團長!這個洋鬼子不簡單,他還帶著傢夥,上麵的洋字碼——這是國貨,腰上還別著左……」

這時候,郎團長纔看到距離死七八米遠掉落了一柄古裡古怪的槍械。原本應該是彈匣的位置卻扣著一個大肚子的彈鼓,事後我才知道這就是後來國裝備的湯姆遜衝鋒槍。

郎團長也是個土包子,他也不認得這柄日後鼎鼎大名的槍械。看了一眼之後便讓副將衝鋒槍和死腰上掛著的左手槍、彈藥一併收好,回頭讓人檢查這個外國人的,同時開始詢問沈連城這個洋鬼子的份。

聽到這是張大帥派來測量地圖的外國工程師,郎團長的臉微微有些難看。這時候,副已經將仔仔細細檢查了一遍。在他上又找到了一個彈鼓,十幾塊銀元。還有就是一個裝著檔案的帆布揹包,裡麵除了洋文的檔案之外,還有一個寫滿了洋字碼的證件。證件上麵的照片竟然是這個洋鬼子穿軍裝的頭像……

「媽的,死的還是個西洋軍。這下子麻煩大了……」看到了證件之後,郎團長嘬了嘬牙花子。他手下大多都是土匪出,正經漢字都不識幾個,就更別說這洋字碼了。就在他有些坐蠟的時候,突然看到正在探頭看死的我。當下一拍大,說道:「老子怎麼把你這個洋學生忘了,小王八羔子你過來,給老子念念這上麵寫的都是啥?」

我從郎團長手裡接過了帆布揹包,先是看了一眼證件上麵的文字,隨後在姓郎的催促之下,開口說道:「這個死鬼做約翰.埃文斯,是英國陸軍的尉。我再看看這些檔案……上麵說他和其他兩個不列顛軍奉命保護一個做理查德.瓊斯的考古學家。這個做理查德的還是個英國貴族,所經過大英帝國的領土,各地員都要給予充分的協助。」

「還有個英國貴族……」聽了我的話,郎團長臉上的表晴不定。猶豫了一下之後,這才繼續說道:「考古學家就是挖墳掘墓的吧?老子在奉天聽過幾耳朵,好像考古乾的就是盜墓賊的活兒,對吧?」

「差不多吧……」我將東西重新放回帆布揹包之後,繼續說道:「老總,我學的建築,考古這玩意兒在北平也是個新興學科。這個真不大清楚,估計您說的也差不多,考古考古就是考查古代嘛。古代留下來的好東西不都在墓裡麵……」

聽了我的話,郎團長有些張的抬頭看了一眼蛤蟆。隨後將從死出來的銀元撒給了手下的士兵們,說道:「不能磨蹭了,已經有洋人先到了一步。說不定好東西都被拿走了——兄弟們,加把勁兒上去。晚了的話黃瓜菜都涼了……」

這話幾乎就是挑明山上沒有什麼綹子土匪,看樣子姓郎的不知道在哪聽到蛤蟆裡有寶貝,他這才帶著軍隊來撿便宜。誰能想到會有洋人考古學家先到了一步,老郎這才著了急。

郎團長幾句話之後,那些當兵的沒有什麼,直接跟著起鬨起來。隻是那位副臉上的表有些難看,他湊到了姓郎的耳邊,低聲說道:「團長,這件事牽扯到了英國人。一旦理的不好就是外事件,大帥那脾氣您也不是不知道……」

「蛤蟆裡的東西到手,咱們就是大財主了。到時候和他張作霖比起來,還指不定誰比誰有錢。」郎團長有些放肆的笑了一聲之後,繼續說道:「有了錢咱們也找洋人買軍火,到時候拉起來一支隊伍。老子就是郎大帥,再給你一個參謀長坐坐。到了那個時候東三省還指不定姓張還是姓郎……」

看著朗團長張狂的樣子,沈連城湊到了我的的耳邊。低了聲音說道:「大侄子,姓郎的沒安好心。一會到了蛤蟆咱們找機會就要逃走。留在他邊早晚被滅了口……」

我輕輕的點了點頭,用同樣低的聲音回答道:「叔兒,到時候你聽我的,咱們磨蹭磨蹭到天黑。不管是瞎眼男人還是人影,出來一個咱們爺們就能趁就跑。我知道一條下山的道,到時候上老蔫,咱們一起跑……這老蔫瞎琢磨什麼呢?」

我說話的時候,趙老蔫似乎心裡還有其他德事。完全沒有注意到我這邊,他時不時的抬頭看著蛤蟆的位置,看這樣子好像上麵有什麼東西牽著他的心。

郎團長命人將死扔到附近的地掩埋之後,命令手下人馬繼續前進。當下還是我和沈連城、趙老蔫三個人帶路,幾十個人再次浩浩的向著蛤蟆的位置行進過去。

蛤蟆位於子上的山頂,是一個凸起的山。因為山頂上探出來一塊巨大的巖石,其形狀神似青蛙的而得名。原本再有兩三個小時便可以到達,不過我和沈連城存了磨蹭的心思。當下帶著後的大兵們在山上轉起了圈,隻是郎團長他們也不是傻子。轉了兩圈之後姓郎的便看出來不對,當下喊住了我們三個。

「你們三個站住!蛤蟆就在上麵,你們繞來繞去的什麼意思?好好帶路,不要耍什麼花招。如果讓我查出來你們不好好帶路,老子現在就送你們上西天。反正蛤蟆就在上麵,子山也沒有多大,我們早晚能找到……」

原本還想磨蹭到晚上的,現在聽到了郎團長的話。我們不敢繼續繞路,隻能著頭皮徑直向著蛤蟆的位置走了過去。這時候我心裡盼著當年的瞎眼男人突然出現在麵前,不過一直走了兩個小時,除了遠有烏雲飄移過來之外,也不見有什麼異常的事發生。等到我們鑽過了一片山林之後。遠遠的已經看到了對麵蛤蟆凸起的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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