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天神冊》第9章門生會的天使
「秦震。」年輕男人沒好氣地回答。
郝運仔細想了想,似乎並不認識這個名字的人,但又好像在哪兒聽過似的,一時想不起來,尷尬地笑笑:「秦先生,我好像不認識你?」他看了看副駕駛的車門把手,以前在電影裡見過,有危險的時候主角都是推開車門跳下去,作特別酷。可這車開得快,郝運不太敢,但還是抓住把手。
「我可認識你四個多月了。」年輕男人回答。
郝運更發矇,沒明白什麼意思。年輕男人看到郝運那發抖的手,就問:「怎麼,你有瘧疾?」
「沒有。」郝運連連搖頭。
年輕男人說:「別多想,我這車雖然舊,也有中控門鎖,要是真想綁架你,這車門你本打不開。」郝運沒想到居然被他看穿心事,隻好把手鬆開。
「四個月前你在天涯論壇發,問誰有佩戴玉後影響睡眠、做怪夢的癥狀。」年輕男人已經把跡乾,從儀錶盤上的煙盒中出一點燃,淡淡地說。
郝運驚訝:「你怎麼知道?」
年輕男人吐了口煙:「全中國不隻你一個人上網。」
這話把郝運給噎得直翻白眼,訕訕地說:「原來秦先生看過我發的。」
秦震說:「你那子沒幾條回復,有沒有人給你發私信?」
郝運想了想說隻有兩封,一個是開典當行的,問那塊玉佩想不想賣高價;另一個好像是北市古玩城的店主,說想看看這塊玉佩的實,不白看,可以付費。說到這裡他忽然起來,指著秦震:「對了,前些天我還跟那店主通過電話,他好像就秦震,就是你?」
「我還以為你未老先衰,什麼事都想不起來呢。」秦震哼了聲,「在電話裡我說想看看玉佩,看一眼就給你五百塊錢,可你就是不同意,怎麼,嫌錢咬手?」
郝運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不是,當年……」把後麵的話又咽回去。這個秦老闆還不知道什麼底細,幾天發生這麼多意外,郝運現在誰也不信。秦震似乎看出他的顧慮,也不再多問。
「那子我才發兩天就被版主刪掉,」郝運說,「給他發私信也不回復,我又發兩遍,他又秒刪兩遍,最後把我賬號都封了,真奇怪。」
秦震嘿嘿笑:「是我找版主封的,要是被傅家的人先發現,估計你現在早完蛋了!」
郝運這才明白過來,自言自語:「那個聶小倩為什麼不騎托車追?」
秦震疑:「誰是聶小倩?」郝運說就是剛纔跟你在屋裡打鬥的那個孩,自己介紹說這個名字。
「還聶小倩,怎麼不嬰寧呢?以前都是用紅樓夢的名字,現在居然發展到聊齋!」秦震說道。郝運聽得一頭霧水,秦震繼續說,「停在你樓下的那部黑賽車是日本原裝鈴木gsx係列,一般都是走私貨,南方多,東北沒見過幾部。而且我早知道是那個人的,所以上樓之前做過手腳,剪斷了兩電線,讓打不著火。」
郝運這才明白,難怪聶小倩要瘋狂跑步追汽車,可又不明白秦震是怎麼知道那托車就是聶小倩的,難道他會算命?就問:「把我從那家神病院救出來,搞了半天是沒安好心?」
秦震看看他:「你腦子總算開竅了。」
「為什麼?」郝運問。
秦震說出兩個字:「玉佩。」
「又是玉佩!它到底有什麼特殊?很值錢嗎?」郝運實在不懂。秦震點點頭,又搖搖頭。郝運很討厭這種作,一再追問。
秦震停車等訊號,轉過頭觀察車後麵:「可能你不知道那塊玉佩的價值,但也不用急著現在瞭解。對了,那塊玉佩戴著呢吧?」
郝運頓時把心又提起來,經歷過這麼多怪事,他已經有些驚悸:「玉佩不在我手裡,在一個非常、非常安全的地方。」郝運說這話時很心虛,生怕秦震突然出本來麵目,會對自己下手。
秦震看了看他:「把玉佩保護好,千萬不能落到門生會的天使手裡!」
「門生會?」郝運問,「什麼是門生會?什麼天使?」
秦震說:「那個聶小倩就是天使。」
郝運連忙又問:「怎麼天使呢?」
訊號變綠,秦震重新發汽車:「門生會是一個很的組織,就像黑社會,但比黑社會可黑多了。拜戰國時期的大思想家墨子為先師,用來給信徒洗腦,訓練出來的合格信徒稱為天使,全都用中國古代名著小說中的人當化名,比如聶小倩。」
「墨子?」郝運立刻想起那天魏爺爺打電話問的事,魏爺爺在電話中問郝運和家人是否崇拜什麼古人,比如墨子,他為何要這麼問?
秦震點點頭:「戰國時期最偉大的思想家,也是我先祖的老師,你不是沒聽過吧?」郝運連聲說聽過,秦震讓他講講事經過,郝運簡單說了,問:「神病院的院長要搶我玉佩,那個門生會的天使聶小倩也要搶,他們是兩夥人?互相有仇?」
秦震回答:「他們既是同夥,也不算是。」
郝運有些著急:「秦老闆,能不能說點兒我聽得懂的話?」
秦震笑了:「你說的那家神病院通濟醫院,明顯是給傅家賣命的,南京通濟門嘛。傅家的產業遍佈十幾座城市,瀋也有不。那個鬼是門生會訓練出來的天使,而門生會也跟傅家有關係。」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郝運聽得更迷糊,表示完全不懂,怎麼又出來個傅家?他隻知道秦震口中的「鬼」就是那個聶小倩。
「你怎麼知道我家地址?」郝運忽然想到,疑地問。
秦震了口煙:「我不但知道你家地址,還知道你每天都在做什麼。」
郝運笑起來,秦震見他不信,就慢悠悠地說道:「八天前,你下午跟友去電影院看《我不是葯神》;半個月前你在正街的錦江之星連鎖酒店開房,自己睡了一宿;上個月末你休息在家看日本作片,收水費的敲門,你以為派出所抓黃,嚇得筆記本都刮掉了;六月中旬——」
他沒再說下去,因為郝運的臉已經比茄子還難看。郝運做夢也沒有想到,居然有人在監視著自己的一舉一,連在家裡做過什麼都知道,他很生氣:「你憑什麼監視我?」
「那保護,不監視。」秦震看看手上乾涸了的跡,「我在天涯論壇看到你發的雙魚玉佩照片,那心,你可不知道,比看見趙麗穎還激!對我來說你就是大熊貓,不對,是恐龍,我一直以為你本不可能出現。可惜我還沒考慮好用什麼方式跟你攤牌,門生會的人已經找上你友,先下手了。」
郝運這才明白過來,他忽然覺得,如果秦震真是心懷不軌,有很多機會走甚至搶走自己的玉佩,本不用等到現在,於是尷尬地撓撓腦袋:「那天本來跟友講好到外麵過夜的,結果又變卦了,說還沒準備。」
秦震擺擺手:「人都這樣。你知道為什麼那些要搶玉佩的傢夥不沖你下手,卻找你朋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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