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天神冊》第11章魏爺爺
「嘿嘿,」大鵬說,「天天都有,真不錯,能給我包個郵嗎,快要下班啦,多加辣油!」
聽著這東一錘西一棒的胡話,鄰居氣得直樂:「這得喝多酒啊,我先回去睡覺了。」打著嗬欠離開。
郝運用鼻子仔細聞,沒有酒味,應該不是喝醉的酒話。用手扳著大鵬肩膀晃,希能把他晃醒,但沒用。看到大鵬戴的玉佩,就手摘下來,心想這東西也不知道有什麼過人之,惹出這麼多麻煩。打來半盆涼水兜頭澆過去,似乎起了些作用,大鵬後退幾步,獃獃地看著郝運。「喂,你沒事吧?」
大鵬笑著:「沒事兒,再打四圈也行!」
郝運氣得打了他腦袋一下:「沒喝酒也能說胡話?可以啊,還再打四圈,打個屁,是不是麻將玩昏頭了?」大鵬用手慢慢捂著腦袋,低下頭,好像很難。
「你怎麼了,要不要上醫院?」郝運提起醫院就害怕。
大鵬慢慢抬起頭,張:「我,啊、啊——」他眼睛發紅,發抖,讓郝運聯想到國電影裡那種馬上就要變異的殭。嚇得連忙後退,但大鵬並沒有撲上來咬郝運,而是一歪倒在地上,手腳發抖。
郝運嚇壞了,哆嗦著用大鵬的手機打120急救電話,把他送到附近的醫院。檢查完之後天已經放亮,醫生隻說溫和脈搏都升高,但驗結果正常,有可能是過度疲勞或興所致,並無飲酒或吸毒的跡象,先服鎮定類藥,再輸住院兩天觀察觀察。
天亮後郝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醫院附近的營業廳買手機和換新卡,沒份證無法銷舊手機卡,隻好作罷,好在通訊錄都有備份。再用大鵬的手機給他父母打電話說明況。他們在老家開飯店,很忙,表示會儘快時間到瀋,讓郝運先幫忙照顧。
大鵬經常會從床上坐起來,滿口胡言,好像在跟很多明人聊天。郝運雖然很困,卻本睡不著,想回家取東西又不敢,秦震說的有道理,聶小倩殺回去怎麼辦?說不定就在附近守株待兔呢。手裡那把尖刀讓郝運想起來小就開始哆嗦,這輩子沒見過行兇殺人,而最近短短幾天就到這麼多麻煩,讓郝運頭疼又心慌。
想起秦震說的話,郝運很納悶,如果那個「門生會」真要下黑手,為什麼不直接找自己麻煩,卻威脅他友設圈套?郝運摘下玉佩,自言自語:「你到底有什麼特別,讓那麼多人惦記?這上刻的是文字還是符號,怎麼看都不像漢字呢……」
想起秦震說的什麼「門生會」和「天使」,郝運總覺得像在看小說,不太相信。用手機搜尋「門生會」和「天使」這兩個關鍵詞,結果不是聖經中的天使,就是用來形容或者孩子,本沒有門生會的任何資訊。郝運非常奇怪,現在可是網路時代,就算這個門生會的地下組織再神,總會泄出點兒訊息,怎麼可能在網上完全查不到?這令他對秦震的話有了幾分懷疑。
再用手機搜「瀋通濟神病院」的名字,首先彈出相關的最近的新聞,第一條是「瀋通濟神病院院長深夜遇害,兇手為中年婦」。郝運連忙點開看,容並不詳細,廖廖數語,更無配圖,稱昨晚瀋鐵西區通濟神病院有一位住院患者的妻子,因費用問題與院方發生口角,用水果刀將院長刺死在辦公室並連夜潛逃,警方正在偵查中。正好醫院監控係統出故障,什麼都沒拍到。
郝運大驚,沒想到院長竟然被刺死在辦公室,昨晚聶小倩把他從醫院帶走,顯然是乾的好事。那把刀又尖又長,看著就瘮人,刺死人還不容易。聶小倩隻是個年輕姑娘,恐怕院長什麼防備也沒有。
隨後他又覺得奇怪:「中年婦?」監控錄影還能失靈,院方似乎在故意掩蓋那天晚上發生的事,除非真有不可告人的,並不想讓警方知道真相,否則不會這麼做,但出了人命案又不能不報警,所以纔有新聞發出來。
這時,有患者家屬推門走進病房,郝運連忙把玉佩握在手心。經歷過那些風波後,他覺得每個人都有搶玉佩的嫌疑。
轉眼三天過去,大鵬每天都是渾渾噩噩的,吃飯也得人喂,幸好他還知道在大小便之前發出訊號,不然郝運非瘋不可。第四天下午,大鵬的況略有好轉,倒是不再說胡話了,但隻躺在床上發獃,眼睛直勾勾地,就像丟了魂。醫院沒給什麼解釋,隻說是狂躁癥,一個勁催補押金。郝運思前想後,還是給大鵬辦理出院,計程車回家。
坐在桌旁,郝運看著躺在床上昏睡的大鵬,怎麼也想不通:這傢夥非常健康,也從不喝酒,為什麼忽然變這樣?他想起自己佩戴玉佩之後就做怪夢的事,心想難道也是玉佩影響?拿起手機進天涯論壇,郝運發現自己四個月前發的那個求助已經找不到,看來版主已經刪掉,郝運覺得秦震還真有些手段,天涯可是著名的大論壇,不是隨便就可以刪別人子。
忽然,郝運又想起秦震昨晚問他爺爺和他有沒有什麼特殊才能,還問自己有沒有奇怪的病癥,為什麼要這麼問?自從戴上玉佩後就開始做怪夢,算不算奇怪病癥?而大鵬才戴幾天就變得半傻不呆,算不算?郝運又想起了那個魏爺爺,覺得他在電話裡說的話很,就來到走廊,按之前存的魏爺爺那個座機打過去。
「你是郝運啊?太好啦,什麼時候到的新疆?是在烏魯木齊還是庫爾勒?」魏爺爺一聽是郝運的聲音,激得不行,他連忙解釋還在瀋。
魏爺爺似乎在生氣:「怎麼還沒來?我天天在家等你啊!」
郝運也沒跟他多說客套話,直接就問:「魏爺爺,你那天為什麼問郝家崇不崇拜古人,比如墨子,是什麼意思?」
「郝教授的那本日記裡寫過,」魏爺爺回答,「你要是真有興趣,就快來趟新疆找我,我也好親手把日記給你啊!」
郝運又問:「那我爺爺有沒有提到什麼首飾啊、玉啊——」還沒說完,魏爺爺直接說:「你是不是指玉佩?」郝運頓時來了神,說你怎麼知道。
魏爺爺想了想:「反正都在日記裡,我不方便在電話中講那麼多,也講不清楚,你今天就出發,行嗎?」郝運不太高興,心想這是跟我賣關子呢,就說平時工作很忙,除非有特殊的事,不然沒法請假。
這招管用,魏爺爺果然很焦急:「這孩子,什麼工作,請幾天假都不給?領導也太不近人了!郝教授就在日記裡說有塊玉佩,是他爸爸在雲南做……做工時得到的,來新疆工作之後怕弄丟弄壞了,就放在家裡,讓你好好保管,那時你爸剛滿月。」郝運要聽的不是這些,問日記裡有沒有關於玉佩來歷的記載。
魏爺爺回答:「沒說來歷,但說玉佩有高強磁,用儀能測出來,可又不會吸引金屬,他也沒找出其中的。」郝運心裡咯噔一下,連忙讓他繼續說下去,魏爺爺卻說:「不行,年紀大記眼不好,全都忘啦!」
「那您就把日記本拿出來翻翻看,挑跟玉佩有關的念念?」郝運出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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