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天神冊》第22章找假貨
秦震看著這些文字,心中更是打鼓。
大家邊欣賞邊發出讚歎,同時,那幾位從北京、上海和南京請來的文專家也在現場給大家解答,怎麼鑒賞、怎麼鑒別真假等等,一時間熱鬧非凡,拍照不停。
「好像不太一樣……」看著這塊雙魚玉佩,秦震自言自語。掏出手機調出郝運發到網上的玉佩圖片,跟展櫃中那塊仔細對比。他將手機螢幕上的玉佩區域放得很大,雖然畫素有限,但仍然能明顯看出,照片中的和展櫃裡的這兩塊雙魚玉佩有明顯區別。郝運照片中的玉佩雕工很一般,說是幾百塊錢的民國貨也沒人反駁;而展櫃中這塊卻古樸規整,雕工巧得多。從大小和兩條魚的形狀、來看,兩塊玉佩區別不很大。秦震覺得,手機裡郝運這塊玉佩的圖片跟展櫃中這塊對比,就像兩塊批次相同的玉佩,隻不過其中一塊當年被雕刻師繼續雕修整過,而把另一塊給忘了。
秦震看了半天,又在四個展櫃之間流連,忽然發現,這四個展櫃中的文總數並不是三十五件,而是三十六。他看到古玩城的總經理正在跟幾位文專家聊天,就走過去問這個事。古玩城總經理大笑:「看來你還細心的,我馬上就要宣佈。」
他和文專家走到展臺前,大聲說:「各位來賓,今天還有個特殊環節,剛才已經有細心的朋友發現了,這四個展櫃中的文總共有三十六件,而不是艾麗士所說的三十五件。因為其中有一件文是假的,也就是贗品,為了考校大家的眼力,艾麗士特意將那件贗品混在真品當中,希大家能把它挑出來。當然,人多易,三十幾件文不太可能讓幾十上百人挨個過手,所以抱歉隻能隔著玻璃觀察。到時候我們會在舉手報名的朋友當中選出五位,讓他們隨意指定拿出一件來親自掌眼,最後判斷真偽。能準確找出贗品的朋友,將會獲得由艾麗士贈送的禮:新覺羅·啟驤手書立軸。價值在其次,主要是艾麗士的一番心意,同時今晚還將邀跟艾麗士共進晚餐。當然,要是中獎者已經吃得很飽,沒興趣跟收藏家共進晚餐,那也不勉強。」
大家都笑起來,有一名工作人員拿著立軸展開,是李白《將進酒》中的兩句詩。陳哥對邊的人說:「啟驤是啟功的弟弟,但書法比他哥差多了,按平尺估算,這幅字大概也就值個一兩萬塊錢。」
「掌掌眼就能得兩萬獎金,也不錯。」那人回答。
陳哥笑著問秦震:「大家都說你對古董鑒定有些天賦,這回臉啊?」
秦震笑笑,沒說什麼。
拍賣會的氣氛更熱烈,剛才大家隻是欣賞,而現在卻是要鑒定,還是有獎的。除了那幾家特邀來的文專家之外,所有人都能參加,半小時為限。時間很快過去,古玩城總經理讓大家安靜,宣佈開始報名,隻限五人。秦震原以為舉手報名者應該不,畢竟有獎品在那。沒想到居然一個也沒有,他立刻明白:參會的都是古玩城的商戶、收藏家和文專家,這種場合出來鑒定真偽,功了當然是好,萬一失敗,那可就是丟人現眼。中國人最怕沒麵子,到時候還怎麼在瀋古董界混。
總經理連幾聲,纔有個人舉手。艾麗士詢問這人的份,總經理說:「這位是瀋盛京古玩城的薑老闆,在這行也有二十幾年了,專門經營明清瓷,很有眼力。」艾麗士非常高興,連忙讓薑老闆開始。薑老闆非常有信心,指著某展櫃中的一件大紅髹漆食盒,要看這個。工作人員開啟展櫃將食盒取出,放在另一張大桌上。
薑老闆戴上白手套,開啟盒蓋,連蓋帶看了半天:「這是贗品!」說完張地看著艾麗士。
「不好意思,薑老闆,你看錯了。」艾麗說,「這個食盒是清宮舊藏,當年擺在圓明園中的暢春園,後來被賜給雲南巡唐烔,二戰時期失,後來被日本收藏家宮本誠先生得到。現在,他的孫子宮本純一郎先生特地委託我帶到中國參展。這件文經過十幾位專家的鑒定,其中包括遼寧省博館的副館長楊先生,是真正的珍品。」
聽了這番話,薑老闆隻能連連點頭。遼寧博館的楊副館長在中國文界赫赫有名,被業稱為「真眼」,經他鑒定過都沒問題,那還用說什麼。有些人笑了起來,薑老闆神尷尬地回到座位。這時又有一位五十左右的中年人舉手,也就是拍下清朝仿宣德爐的那位。來到臺前,經總經理詢問得知,這是位天津的民間收藏家,姓顧。他指定要看一對黃花梨木鑲嵌黃金的筷子。按標籤,這雙筷子也是宮裡的,皇帝在重要禮儀場合才能使用,乾隆死後陪葬,被孫殿英盜慈禧墓的時候搶走,後來不知下落。
顧先生手裡拿著這雙筷子,左看右看半天,大家也都很張,既希他功又希他失敗。十分鐘後,顧先生搖搖頭,尷尬地笑笑:「不好意思,我看走眼了,這應該是真品,剛纔在展櫃裡看得不夠清楚,我眼神也沒年輕時那麼好啦!抱歉,抱歉。」大家笑起來,又都鼓掌,讚許這顧先生的坦誠。
艾麗士說:「這不是您的錯,我也很希多多結中國的收藏家們,兩天後我們在瀋還有個酒會,如果有興趣希您能參加。」顧先生連連點頭。
再就沒人舉手上臺了,古玩城總經理說:「大家不用拘束,儘管展示各位的學識,就算鑒定錯了,看走眼,最多也就是拿不到禮,不會被罰款。」大家都笑。
秦震出人群走到臺前,所有人都著秦震,艾麗士似乎有些發愣,目始終落在他上。古玩城總經理問秦震的況,他說:「我不是資深人士,更算不上收藏家,就是想試試。」
「你是在五樓b區角落那邊開店的秦老闆吧?我見過你。」古玩城總經理問,「你的店有四十平米?還是我記錯了?」陳哥生怕落麻煩,連忙說可能是你記錯了。
秦震的回答卻很乾脆:「沒記錯,隻有十一平。」頓時大家紛紛議論,頭接耳,有的人明顯出不滿意的神,更有人出聲說那你怎麼能參會。古玩城總經理看著艾麗士,徵求的意見。艾麗士隻盯著秦震看,並不說話。
總經理隻好問:「艾麗士,您的意見是?」
艾麗士似乎正在出神,經總經理這麼說纔回過味:「是的,古玩城的商戶參會都有要求。但規矩是人定的,也應該由人來改,凡事都有例外。既然這位先生有勇氣上來,就是緣分,那請您開始吧!」
臺下開始議論紛紛,似乎不太滿意。秦震指了指某展櫃:「我想看看擺在象牙酒杯左側的那塊雙魚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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