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孤行》第二十七頁:混的都市(二)
「嗚嗚……你個負心漢!昨晚還許人家一世榮華,現在——」
「打住啊,麻煩你要演也換個劇本好嗎?我都看膩了。書趣樓(www.shuqulou.com)」陸珂珂剛一擺出那副哀怨楚楚的模樣,聞人初就知道的戲癮又犯了,不過現在他可沒那閑心陪在這飆戲。
也就在這時,過店裡的玻璃櫥窗,他突然發現有幾個半猿人不知何時出現在了前方不遠的拐角,看樣子應該是順著拐角的扶手電筒梯上來的。雖說那些半猿人逛商場的速度慢悠悠的,但即便如此,估計也要不了多久就會逛到這邊來了。
是戰略轉移還是靜觀其變?要是溜出去,則有可能會被發現;要是留在這,則必然會被發現。而一旦被發現,逃跑過程中勢必會引來更多的半猿人。可無論是走是留,這樣一味地躲避下去終究也不是個辦法啊,而且為什麼一定要跑呢?是因為他們真的有那麼可怕?還是因為出於害怕?對此,聞人初倒不害怕,所以他決定藉此機會驗證一下自己心中的某些想法。假設事實真的如他所想,那之後他們也就不用這麼小心翼翼地東躲西藏了。
「呀!」
「怎麼了?」剛回過神,聞人初就聽見陸珂珂的一聲輕呼,急忙小聲問道。
等他蹲著子小跑過去一看,才發現櫃檯下原來還躲著兩個人,而且其中一個……好像還有些麵。不過他想了半天都沒想起來那人是誰,倒是對方先把他給認了出來。
「聞人初?」對方試探地問道。
「你是?」聞人初禮貌地笑了笑。
「嘿!連老同學都認不到了嗦,我夏迪宇呀!」
夏迪宇……下地獄?陸珂珂不在心中又默唸了一遍,這傢夥的父母難道是閻王爺嗎?哪有給自己孩子取這麼有詛咒屬的名字的,還是說這又是一出毫無的家庭悲劇?
與此同時,這個名字也迅速地找到了聞人初記憶中的那個與之對應的麵孔。說來也巧,眼前這個冠楚楚的男人竟然是自己的高中同學,不過當年本就關係平平,再加上時隔多年,要不是今天偶然遇到,估計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集。
朋友,於現在的聞人初來說,是生活中幾乎沒有的東西。他們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就悄然遠去,特別是當你最需要友的時候。不過這也沒什麼好埋怨的,畢竟就連伴都不一定會陪你走完此生。仔細想想,或者孤獨纔是守護你此生最久的夥伴吧……
「啊!你變化大的。」聞人初訕笑道。
「哈哈……是胖了不,你這些年倒是沒怎麼變嘛。哦,忘了給你介紹,這是我媳婦兒趙琪。」
「嗯,回頭再聊吧,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聞人初禮貌地向他旁邊的人點了點頭,便匆匆結束了這場寒暄。因為他實在是有些不善於也不喜歡這種虛偽的際,他敢打賭,就算今天他們換了聯絡方式,今天過後聯絡彼此的概率也基本為零。所以,何必呢?不累嗎?
「我去看看外麵的況。」說完,聞人初便重新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過櫥窗再次往外瞭,此時,半猿人與他們之間的距離已經隻相隔四五個店鋪了。
原本的計劃還要繼續進行嗎?現在突然多了兩個人,就等於多了兩個不確定的因素,要是事實並非如自己所想,那待會的局麵掌控起來勢必會更加的困難。但此時似乎也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姑且就這樣吧,實在不行……也隻有靠自己吸引火力了。
躡手躡腳地再次移到櫃檯,聞人初鄭重其事地對幾人小聲叮囑道:「麻煩來了,你們盡量藏起來,最好分開躲。要是被發現,記住千萬別,有事我會引開他們的。」
當然,這些話其實主要是說給那兩個人聽的,陸珂珂他倒是不怎麼擔心。不過看夏迪宇兩人的樣子,明顯十分張又害怕,但願一會不會出什麼岔子。
很快,幾人紛紛選好了地方。夏迪宇兩夫妻還是藏在原來的位置,而聞人初兩兄妹則分別位於店鋪的兩側。不過有趣的是,兩組人的反應卻截然不同。前者瑟在櫃檯下,如同兩隻驚的小;再反觀後者,與其說他們是藏,倒不如說他們隻是隨便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沒過多久「顧客」終於上門了。
為了以防萬一,聞人初選了個最靠近門口的位置,因為最先被發現,也就意味著能第一時間驗證自己的想法,從而作出判斷,這直接關係到他們接下來將會麵臨怎樣的境,所以尤為重要。
事的發展正如他所料,很快他的存在便引起了一個半猿人的注意。然而聞人初並未如他叮囑其他幾人所要求的那樣一不,而是選擇了很自然地主去接近眼前的這個半猿人。
突如其來的舉令半猿人下意識地退了退,然後盯著聞人初看了半天,似乎是確定了對方並沒有惡意,才又小心翼翼地重新靠近。
和此時半猿人仔細打量他一樣,聞人初也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這些變異後的人類。他們和之前在道觀裡看到的沒有任何差別,唯有一點讓他一直很疑的是,如果說他們是由於到迴祭的影響而返祖變異,那他們的尖牙和利爪又該如何解釋?難道是基因突變?還是說人類的祖先原本就是這個樣子?
不過這不是聞人初現在需要思考的問題,現在他所關心的是,這些半猿人是否有主攻擊。當然,這個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雖然他們敏易怒,但應該都是出於本能,隻要不主攻擊他們、不激怒他們、不對他們抱有敵意,他們就是友好的,就不再是危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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