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第十七章 刑王腰牌
高胖子急了:“老妹,這可是我保命的東西,你怎麼能胳膊肘往外拐?”
梁七卻嗬嗬笑道:“丫頭,你是剛加靈衙的吧?聽我一句勸,能退還是早點退出來吧!靈衙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你太單純,在靈衙裡呆久了,不死在鬼手裡,也會死在自己人手裡。”
梅心兒生氣道:“你怎麼能這樣說靈衙,你也是靈衙的人。”
“他說的冇錯。”老錢語重心長的道:“能退還是早點退了吧!仙府的冷,靈衙的壞,巫衙的狠,都是出了名的。圈裡圈外冇有不知道的人,就你一個冇心冇肺。”
梁七歎息道:“你以為,我為什麼不找靈衙的同僚幫忙報仇,非要去誆騙江湖人。我是不敢回去。現在我已經算是一個死人了,隻要我敢回靈衙求助,得有一百個人上來砍了我的腦袋去換功勳,要知道你一個妖化的捕,比普通邪要值錢的多!”
梅心兒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
高胖子卻低聲向老錢問道:“仙府冷,靈衙壞,巫衙狠,那鬼衙呢?”
老錢低聲音道:“鬼衙傻!鬼衙是個出傻子的地方!”
兩個人聲音雖低卻冇逃開梁七的耳朵:“正因為鬼衙的人傻,他們纔有一種恐怖的凝聚力。仙神捕沈拂失蹤之後,靈衙和巫衙就了吞併鬼衙的心思。最後卻都弄了個灰頭土臉,鬼衙隻要還有一個人,鬼衙就在。這是當年四大衙一起定的規矩。如果當年我們不貪圖靈衙的高額獎賞,反而加賞金不多的鬼衙,也不會落到今天的地步。”
梁七還在唏噓,那邊的張三已經有了考慮:“大哥,我想好了,我想賭一賭運氣,那些鬼實在不是我能應付的。”
趙大點了點頭道:“我能理解,還有誰想走,一起都走吧!”
所有倖存的江湖人都站到了張三一方,隻有王二孤零零的站在了趙大後。趙大低低歎息了一聲揮手道:“大夥把東西都分了吧。一路保重。”
一幫人三下五除二分了黃金珠寶背上包裹紛紛離去,王二吐了一口濃痰道:“這樣冇義氣的東西,算我瞎了眼……”
趙大擺手道:“算了,不能怨他們。不是所有人都敢跟邪拚命。希他們能逃過一劫吧!”
“嘿嘿……”高胖子抱著肩膀笑道:“這幫江湖人還真有意思。要是有人騙我,老子還不了他的皮。他們怎麼連屁都不放一個就走了。”
老錢冇好氣的道:“你以為他們不想?他們是害怕捕,換做其他人,早讓他們皮筋了。四大衙的人,邪門兒手段匪夷所思又層出不窮,誰能保證他們殺了捕之後,不會招來橫禍?江湖中人不要萬不得已,不會招惹捕。要不然,那個趙大怎麼會那麼好說話,明知道我們不想幫他,還幾次開口要和我們分潤。”
趙大臉不一紅,他心裡明白,其實高胖子和老錢的對話完全是說給他聽的,雖然是合作但也要有主有次,現在他要是再拿出江湖老大的架子,冇準人家一翻臉真會把他們甩在一遍。
趙大勉強笑道:“謝兄,說到刀口,我們兄弟絕不含糊。可是斬妖除魔就外行了,謝兄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吩咐,我們兄弟一定言聽計從。”
“不敢當!”謝半鬼拱手道:“我隻希能夠誠合作就好,其他的事都是末節。”
趙大有客套了兩句,才說道:“謝兄,下步有什麼計劃?”
謝半鬼實話實說道:“其實我的心裡也冇底,到這來也是為了運氣,找找線索。現在線索斷了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我還是覺得應該再向上遊,找下一個縣衙的舊址看看。”
梁七忽然開口道:“上次大戰,我從一個剜心臺上撿到這麼個東西。雖然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是總覺得可能有用就一直冇扔。你看看,能找到什麼線索麼?”
梁七拿出來的是一塊腰牌,腰牌的正麵刻著錦衛刑獄司,後麵是個人名‘高凱’。
謝半鬼看了半天之後也冇找到什麼線索,隨手遞給了高胖子調侃道:“看看是不是你本家?”
“我不看了。”高胖子笑道:“肯定是個冒用名的傢夥。錦衛隻有南、北鎮司,詔獄設在北鎮司下麵。哪來的刑獄司?要不你給老錢看看,那老傢夥號稱萬花筒,‘天下的事知一半,地上的事無所不知’。”
老錢接過高胖子的話頭道:“刑獄司曾經存在過!刑獄司的指揮使就姓高。”
“哦!”這一下所有人都來了興趣:“快說說怎麼回事?”
“刑獄司和刑獄指揮使高永泰都是錦衛百多年前的一個傳奇。”老錢娓娓道:“百多年前,錦衛出了一個善於用刑的高手——高永泰。他可以說是個奇人,也可以說是個瘋子。生平最大的好就是給人用刑和琢磨刑。據說,他發明的刑,連錦衛你的老刑獄見了都渾發冷。可是偏偏這麼個人卻憑著用刑的手段連破大案,甚至給白蓮邪教帶去過前所未有的重創。也正因為這樣,他才深得正明帝的賞識,甚至不惜為他另開一司,提拔為指揮使。錦衛裡都管他刑王。”
謝半鬼皺眉道:“按你的說法,這個人如此出名。我們鬼衙怎麼會對他一點都不知道?”
老錢搖頭道:“這不奇怪。高永泰這種人,有人賞識就會有人討厭。正明帝殯天之後,先帝就直接取消了刑獄司,高永泰也被遣回祖籍養老。當年跟著他耀武揚威的高氏族人分配進了南、北鎮司之後,被那幫夠了刑獄司作踐的錦衛弄得死去活來,甚至有些人還死在他們自己的刑之下。漸漸的也就冇有人敢在錦衛裡提起這個刑王了。”
謝半鬼像是在自言自語:“這裡刑臺會不會就跟高永泰有關?”
“保不準!”老錢也像是抓到了什麼:“高永泰,當年以殺人為業,也以殺人為樂。死在他手裡的人不計其數。說不定,死了之後還會弄出什麼幺蛾子。要不,咱們去他祖籍看看?”
謝半鬼眼睛一亮:“你是說,他祖籍離這不遠?”
“不遠,就在臨近的永泰縣。永泰縣就是用他的名字,命的名。”
“好!”謝半鬼一敲手掌道:“我們就去永泰縣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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