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出棺》第二十章 隻求一死
高老頭的虛影轉瞬之間消失在了謝半鬼麵前,下一刻又出現在供桌後麵的椅子上:“你們以為我是鬼是仙,還是武林高手?其實都不是,我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糟老頭子。有我家老爺的機關在,我在高家集就是神,就是閻羅,讓你們死,你們絕對活不了。”
“你們不是第一批覬覦我家老爺本事的人,也不是會是最後一批。這些年來我按照老爺的吩咐,讓他們好好嚐了一遍刑的滋味。”
高老頭端坐在太師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謝半鬼他們幾個,好似一個掌握生死的判,神間充滿了自得甚至是興:“老頭子活了這把歲數,福冇,罪冇。也冇彆的好就是喜歡給人上刑。可就是這麼點好,也整整三十年冇有過了。看在你們給老頭子送來點樂趣的份上,我一定讓你們好好用一遍天罡地煞一百零八班刑。”
謝半鬼背在後的手輕輕做了幾個手勢,示意同伴分散開來,上卻冷笑道:“老傢夥,你想的太天真了吧?你以為我們會乖乖就範?”
高老頭冷笑道:“這間屋子裡早就佈滿了無無味的麻藥,你們想不就範也不行。”
謝半鬼冷哼道:“彆太得意,你為麻藥能麻翻先天高手就大錯特錯了,我們七個當中剛巧有四個是先天境界。”
“那是你們冇見過‘削骨醉’?知道削骨醉是什麼麼?,我就再給你們漲漲見識。”高老頭攆著鬍子笑道:“你們總該聽說過‘淩遲’吧?其實這,天下冇有幾個能過三千六百刀漢子,可是,刑典裡卻偏偏規定‘囚犯未完三千六百刀即死,劊子手與重犯同罪’。所以麼,那些同行就想出了在刀上抹麻藥的辦法,來延緩犯人死亡。那種麻藥就削骨醉。”
高老頭興的手扶座椅像是要站起來:“後來,我家老爺覺得給人用了麻藥再淩遲,有悖於淩遲重刑的初衷,就對麻藥進行了改良。經過我家老爺改良之後的削骨醉,作用不再是麻醉而是興!被削骨醉滲之後,人的四肢會變得痠無力,全的痛會倍增加,但是神卻異常。隻要行刑時不到重要臟,死囚絕對不會死。”
“給人灌了削骨醉之後再施以重刑。刑者才真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時觀刑,你會覺得如飲純釀,心俱醉。”高老頭慢慢的靠回椅子上,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回味的熏熏仙。
梅心兒咬牙切齒的罵道:“瘋子,變態!”
“說的好!”高老頭出了一手指:“高家冇有一個人不是瘋子,不是變態。就連我這個仆役也是一樣。”
修為較低的老錢忽然覺得雙發,不自覺的將背部靠在了牆上,可是兩條卻怎麼也支撐不住子的重量,脊背依著牆壁一點點的了下去:“老弟,你快想想辦法啊!我站不住了。”
高老頭哈哈笑道:“他不是一直在想辦法麼?你以為他和我說了這麼多話,是為瞭解悶麼?他是想通過聲音來源確定我的方位。既然他喜歡耍小聰明,我就索陪你們多聊一會。”
“這間室花費了我家老爺無數心,是傳音的孔道就有一千三百個,我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從不同的孔道傳進你們耳朵,就算你們找上十年也找不到我在哪兒。當年我家老爺就曾經把三個先天高手關進了室,承諾,隻要他們找出我家老爺,就放他們離開。那三個傢夥就算自己挖了眼睛,來增強聽覺,也冇找到老爺的位置,最後被活活瘋,自殘而死。你們還是乖乖認命吧!”
謝半鬼冷笑道:“那是他冇上鬼衙的人。”
“鬼衙?”高老頭霍得站了起來,抖著問道:“你說你們是鬼衙的人?”
“怎麼不信?我剛纔本冇有找你的位置,而是在召喚這室裡的鬼魂。”謝半鬼忽然拈手印,室的燈在他不斷變幻的手印中乍明乍暗,隨著燈的每次閃,一個個哭號慘的鬼魂在諸般刑上浮現了出來。
梅心兒不是冇有見過鬼魂,可是那些刑下的鬼魂卻實在是慘不忍睹,那些鬼魂上佈滿了奇形怪狀的傷疤,甚至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雖然他們的軀已經消亡,靈魂裡卻留下了最為恐怖痛苦的回憶,當它們發現自己出現在曾經將他們折磨致死的刑上時,第一個反應就是聲嘶力竭的慘。
梅心兒嚇得捂住眼睛尖道:“謝半鬼,快讓他們離開,太可怕了。”
靈衙捕都被嚇得驚聲尖,更不要說普通人了。整個室除了謝半鬼和梁七,其他人都在驚嚇和麻藥的雙重作用下癱倒在地上。
謝半鬼向前走了幾步:“老傢夥,我隻要找出一隻厲鬼,它就能在一盞茶的時間裡穿過你所說的一千三百個傳音孔道。幾百個鬼魂,大概幾個呼吸就能找到你。我想他們會很樂意把你挖出來,拖到刑上,讓你也嚐嚐被折磨致死的滋味。”
“你們真是鬼衙的人。”高老頭忽然道:“彆放鬼魂,千萬彆放,我這就出來。”
他聲落不久,謝半鬼左側的牆壁上就打開了一個暗門,高老頭幾步從裡麵衝了出來,撲通一聲跪倒在謝半鬼麵前:“求求你,讓我死吧!求你殺了我,讓我死,讓我死……”
高老頭可投如搗蒜般跪在謝半鬼麵前苦苦哀求:“隻要你能讓我死,你想知道什麼,想要什麼,我全都給你。冇人比我更清楚高永泰的。你們有什麼條件我都答應,我隻求一死!”
謝半鬼愣住了,剛纔他幾乎把所有可能發生的事都想到了,卻萬萬冇有想到,高老頭會自己跑出來跪在他麵前,求他殺了自己。
但是他既然出來了,謝半鬼就不怕他再跑。
謝半鬼心裡雖然迷,手下卻一點不慢,左手收回了手印,將滿屋厲鬼全部驅散。右手跟著一抖,絕魂爪立刻飛了出去,帶著鋼索在高老頭的脖子上纏繞兩圈,鐵爪就扣在了老頭的咽下麵,隻要謝半鬼稍微用力,那顆腦袋就不再屬於高老頭了。
謝半鬼冷聲道:“你還要耍什麼花招?”
“我冇耍花招,我說的都是真的。不信,我先救下你的朋友。”高老頭也不顧自己脖子上還纏著利,一咕嚕爬起來掏出解藥在幾個人鼻子前麵晃了兩下,僅僅片刻功夫,癱倒了幾個人就全部恢複了自由。
高老頭跪在地上眼的看著謝半鬼道:“這回你該相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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