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蘇浮在水中閉著眼睛，槍口略微下垂，路明非正在他下方二十米的位置。數個煙霧彈噴出的水銀霧籠罩了一大片區域還沒有散去，二人的影完全消失在了裡面，這似乎略微阻擋了諾頓的進攻。

與平靜的李蘇不同的是路明非正一手拿刀一手摀著自己的腦袋，看來鐮鼬這個言靈沒有那麼好掌握。

李蘇也非常的無奈，看來殺意什麼的真的和他無緣，他沒有從五十米以外的世界裡到任何的信息，現在只能指路明非了。他了護木，裡面已經全部換了獨頭彈。面對幾十米長的這種目標時還是不要想著“吹飛”對方了，多送點水銀進去才是正道。下的路明非不斷調整著自己的朝向，李蘇也跟著變化，他還記得原作中路明非和老唐抱在了一起。

突然間路明非開始雙手握刀抵在自己的小腹前！李蘇隨即將槍口抬向了那個方向領域的邊緣，龍王果然來了！李蘇覺到了一個碩大的龍頭進了自己的領域，二話不說撐開了一片真空然後馬上開火，失去支撐的他開始自由落。

首發命中！但是因為提前量不夠只是擊中了碩大的龍，龍鱗上出現了一大片水銀斑，李蘇開始推槓桿上膛。

上膛時李蘇突然發現自己選這把武實在是智障了，之前模擬訓練時目標都是人類大小的死侍之類的東西，再加上青銅城狹小通道這種特殊環境所以從來都是一槍解決的事，倒也沒什麼問題。而如今是在追求速，槓桿式的送彈機構自然了最大的阻礙，同時換彈作太大也造了不小的影響。

現在他是在自由落的狀態，下落到路明非的位置只需要兩秒左右。如今一秒過去了子彈只打出去兩發，簡直了。

知道不是堅持的時候，李蘇果斷扔槍取下沙漠之鷹一口氣將七發子彈單手打了出去，開槍的同時左手已經出了備用彈匣換彈後再次全彈發然後再次換彈。

第二次換彈時老唐已經和路明非抱在了一起，擔心誤傷路明非李蘇只好將第三匣子彈全部打在了巨龍修長的脖頸上。最後一匣子彈準備好時老唐已經頂著路明非遠去了，李蘇把最後的七發子彈全部送進了參孫寬闊的脊背上。

子彈全部打完，也算是盡了力，李蘇收回了領域，高水重新充斥了他的周圍，下落速度驟降。將沙漠之鷹別回腰間，李蘇跟了過去。

當一人一龍重新進自己的領域時，李蘇覺到他們已經分開了，路明非解掉了鉛塊開始上浮，老唐呆呆地看著在自己小腹上的肋差。路明非逐漸遠離了自己的領域，老唐還在原地愣了許久，最終他回過神來拔掉後隨手丟掉開始上浮，似乎他丟掉的不是費盡心力專門打造的屠龍聖而是一把水果刀。

很快他浮上了水面，開始力向岸邊游去。

“等一下，諾頓。”即將靠岸時有人了他的名字，這個很久沒有用過的名字，對方聲音很沉穩，像是曾經守護在自己王座前的侍衛。

諾頓轉，並沒有看到對方的影，他藏在了水霧之中，而水不是能被他掌控的東西。 “你是誰？”他有點警惕，這是他最脆弱的時候。

“我是誰不重要。”輕微的破空聲傳來，對方拋過來什麼東西。 “我相信你會覺得它更重要一點。”

是一張小紙片，晃晃悠悠地飛向了自己，諾頓將其抓在手中，準確的說那是一張照片。翻過照片後他看到上面的人後愣住了。過了一會他出手指緩緩地著照片上小小的臉蛋，作輕地就像武士著自己的刀，一行淚水從眼角劃過。

這是李甦之前打印的康斯但丁的照片，出任務時他帶在了上。

遠一道火閃滅，雙倍音速的子彈越遙遠的距離命中了諾頓的頭顱，子彈從太進留在腦顱裡，專注於照片的龍王沒有發現也沒辦法閃避。在李甦的眼中里諾頓只是頓了一頓後便緩緩沉水中。

沒有四散的組織也沒有飛濺的鮮，諾頓倒下時非常平靜，平靜地像他只是太累了需要休息一下。李蘇走過去從諾頓手裡出照片點燃，靜靜地看著它化為黑的殘渣，之後將殘渣倒在諾頓手心裡幫他握了拳頭。

“青銅與火之王，諾頓。於公元二零一零年二月十三日永遠的安息了。”李蘇掉轉方向，慢慢遠了，口中念念有詞。 “曾經他是高高在上的王，如今卻沉了長江，扭曲；曾經他的領地輻四方，如今卻只是孤單一人；曾經他為了權與力甚至願意將自己的弟弟作為祭品，如今卻死於為了弟弟的複仇。他行的戰爭並不好，他走的路並不明，他想守護的道已經支離破碎，但是他已死去，一切都該煙消雲散了。願他的靈魂能夠去往天堂，Requiescatin.pace。”

返回尼亞赫號的路上李蘇覺青銅城正在逐漸消失，並非是埋了地下而是逐漸從這個世界剝離了出去，像是瓜落，二者間的聯繫斷開了。這就是尼伯龍麼？可惜沒有時間細細，李蘇並沒有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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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務組檢查後表示諾諾的並無大礙，這讓愷撒十分高興，連路明非換泳這件事都讓他沒有那麼在意了，為了表示學生會主席的大度，他甚至親手從水里拉起了路明非，當醫務組將路明非送船艙時，遠的水面上又一個人頭冒了出來游向了這邊，靠近一看，是李蘇。回頭看了看甲板上的人都已經進了船艙，愷撒手將他拉上了船。

李甦的狀態不是很好，面無表雙目無神，像是在人世與地獄間徘徊的孤魂野鬼。

“怎麼了？”愷撒問。

“我可能沒有機會知道我的過去了。”李蘇回答，聲音裡聽不出他的心如何。

愷撒有些，他開始相信這個來路不明的人真的是人類了，他現在的眼神是如此的孤獨，就像是被耶和華拒絕了的該。

“安心吧。”愷撒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想分散一下他的注意力。 “現在和未來比過去更加重要不是嗎？話說你願意加學生會麼？”

“也不是不行，”李蘇眼中微微恢復了些神采，“加的條件是之後假期你招待我去你家玩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