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險好險，四公子，咱們差點就跑不出來了。書趣樓()”

“都怪你這糊塗小子，吃飽了撐的要去見我師父。我師父也是你能見的？”

“小的……”

小白急忙道歉，好在路沙也隻是一句玩笑話，被坑了有點小不爽。

兩人躺在大青石上休息，瞧見下邊有一人往這兒走。小白腦袋探了眼道“四公子，似乎是昨晚那個過路人。咱們要見嗎？”

“來了？嚇死。”

黃越兒爬了半日的山，累得香汗淋漓，見這七聖山風無限好，心也開闊了許多。這時突然從左手邊從天兩個黑影，沒防備，嚇得跌了一跤。若非後野草，就要跌穀中。

其中一個指朝著，大笑聲“哈哈哈哈，看看這傻子，摔得好生狼狽！”另一個仆從人在一邊附和做聲。兩人一唱一和，一口一個傻子，甚是耍賤。

黃越兒氣不過，忍著痛骨碌爬起，道“你們走路不長眼麼，就這麼跳下來，要是撞到人怎麼辦？”

那人笑道“撞到人，那不是更好？”

黃越兒這纔看清路沙的臉，嚨一下乾了，兩人同時說道“怎麼……是你?”

黃越兒意識到路沙在模仿，不再多說，把這口氣嚥下去“請你讓一讓，我要過去了。”

路沙側過去，瞧著半空峰巒攢。

可他旁那個仆從仍是著臉，卡在道路中間，沒見著黃越兒似的。往左，他也往左，始終不肯想讓。

黃越兒忍不住道“你們到底要走哪邊，我先讓你如何？”

小白把手一“不好意思，我家爺在看風景，請你再等一等吧。”

看什麼好風景要把整條路都霸占了？黃越兒轉頭道“你這人明明是領主的公子，怎麼跟個無賴似的？！”

路沙道“我本就是無賴，整個白鷺城都知曉，偏你眼下才發覺？”

“你！”

“我？”

黃越兒氣道“出你這樣的子孫，怪不得白鷺城是一日不如一日了！等著瞧吧，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小白喝道“大膽！你這小子，欠錢不還，還敢說這樣不敬的話！”沖上去就要教訓黃越兒，誰知黃越兒手遠在他之上，把他的蠻力輕輕一帶，就打得他轟然倒地。

小白捂著肚子，連聲道“四公子，他，他打我！”

路沙裝作害怕，躲開一旁“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快請過去！”

“不想捱打，還不早點老實讓開。”黃越兒鬆了鬆手，走出去十幾步忽回來道，“你那天的傷全好了？索了五千兩，還以為是死人了呢！”又是一聲輕蔑的冷哼。

路沙的骷髏真氣擁有極強的自愈能力，那點皮外傷他睡一晚就好了，那天纏繃帶隻是演戲而已。在外人看來，確實有點奇怪。

“四公子，那傢夥……走了。”

“真走了？”

小白抱住還在抖的路沙，落淚道“都怪屬下無能，讓公子您驚了。”

路沙拍著他的肩膀，安道“小事。”

下了七聖山連走幾日，山勢漸漸轉為平轉。倒是又遇見了黃越兒幾次，每次都是不歡而散。這丫頭存心賭了氣不要再見路沙，特意加快速度，人影也沒了。路沙也沒在乎。

這一天，小白也迷了路，抱著地圖看了半天，突然說道“四公子，咱們到了！下了這座山就是狄地。”

路沙估算著日子，準備了這麼久，不知道狄族的商隊出發了沒。

兩人往山下去，小白道“地圖上說，這山上好像有一座廢棄的次元界門，四公子您要不要去看看？”

“廢棄的界門？走，不瞧白不瞧。”

路沙這一路上嘻嘻哈哈，看風景賞山，並不著急。找到路標過去，小白看見地上的腳印深淺，說道“好像是剛有人來過。”

兩人花了不到半個時辰，來到那位於半山腰的開闊平臺。路沙四看去，舊時的輝煌盛景不再，隻剩下一些平平無奇的大石頭，毫無規律地堆疊在一起，沒有半點。但從石頭上的神紋路和圖騰，還可以想象出原本界門的模樣。

“四公子，你看那兒。”

路沙順著小白看去，發現有一對老行走在石堆間。每到一，老頭半蹲下細瞧，若有所思，手底下描描畫畫，的則負責打下手，遞紙送筆，也是一不茍。

“四公子，這兩人似乎是在拓印石頭上的東西。”小白觀察了半天。

“噤聲。過去瞧瞧。”

路沙兩人一副玩樂古跡的模樣，大大方方就走了過去，路沙慨道“白兄，這裡就是你所說的古界門，昔日穿梭兩界的通道？”

小白對白兄這個稱呼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笑說道“是啊，是啊，就是這裡，可惜不知為了什麼原因被廢棄掉，野草都長得比石頭還高了。”

老頭不為所，還在忙活手底，那小年倒是瞧了他們一眼，低頭道“老師，有人來了。”

“換紙。”老頭目依舊盯在原，“再添墨。”蒼老的手作毫不減，拿更是極為準，把毫無聯係的石頭圖案神奇地整理到一。

路沙心想，難道這些石頭破碎前乃是一段完整的碑文？他老頭影響，也俯下，找了兩塊石頭，撣去上麵的灰仔細比較起來。

“這石頭，好生眼。”路沙皺眉說道。

這些古怪圖案像是小兒塗，小白是一點都找不到規律，見路沙這般煞有介事，瞪大了眼睛“四……路兄，這蝌蚪畫您居然看得懂？”

路沙道“笑話，我自讀天下藏書，學究天人，這區區幾個古文又豈能難得住我？”

小白差點就跪下了。

這時，那老頭發出了一聲冷笑。

“那糟老頭，你笑什麼！”小白不悅道，“我路兄難道說錯了？”

老頭頭也不回，隻道“能看出這是文字，年輕人，不凡了！”

小白狠狠“嘿”了一聲。

“白兄，不要這麼魯嘛。”

路沙帶著那兩塊石頭，湊近了幾步，沖小年打了個招呼，後者禮貌地笑了笑。

“老先生，您剛才說這石頭上留的是文字，可是與這古界門有關？”

“此乃天地脈絡，古往今來多大才大能窮究一生，破之而不能。”對路沙的詢問，老頭顯得很不耐煩，“老夫白發四十年，也不過搞才懂了幾個文字。你這小子，罷罷罷，不必言說，不必言說！徒兒，咱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下山去。”不待說完便收拾東西。

雲之涯的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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