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沙越來越不能理解司馬靜流的喜怒無常了，唉～男人真是難懂，落沙在心裡歎了口氣，不再多言。

“司馬主，我招，我把知道的通通都告訴你，隻求饒小的一命。”假劉海恐懼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師爺看看司馬靜流的臉，道：“統領，要不我們聽聽他說些什麼吧？”

“嗯。”司馬靜流還是一副搭不理的樣子。

“把人帶上來。”師爺大聲吩咐。

假劉海一進門就撲倒在地，連連磕頭，道：“主，小人本名宋環，在城東的枯野巷落腳，前天有個人給了我五兩銀子，還帶我去澡堂澡，給我理了發，打扮得有模有樣，讓我假裝是劉海，在府裡當差。如果被抓到，打死也不能供出他，否則就收回五兩銀子，並要殺了我。”

司馬靜流終於把目從玉佩轉移到宋環的上，冷著臉道：“一派胡言，拉下去，斬。”

宋環的額上冷汗直流，抖著，在侍衛的手中掙紮著喊道：“是假劉海囑咐我，被抓到後，這麼代，說是可以逃過一劫。”

“宋環，我很忙，冇空跟你玩貓捉老鼠的遊戲。再給你一次機會，假如我發現你的話中有紕，你活著會比死還痛苦。”司馬靜流寒氣森森的語氣讓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寒噤。

“我不敢說假話了。我是枯野巷榮發當鋪的夥計，是掌櫃讓我扮劉海，他給了我一百兩銀子，我的家人被他藏了起來，求司馬主快去救他們。榮發當鋪有，我見到家人，自當全部代。”宋環在地上一個勁地磕頭，額頭和地上都是。

司馬靜流不語，落沙看不下去了，道：“司馬靜流，我們去救他的家人吧。”

“把宋環押下去，嚴加看管。”司馬靜流轉頭對師爺道：“師爺，繼續覈對，不要因為找出了一個假劉海就麻痹大意。”

“是，統領。”師爺躬行了一禮。

“落沙，你隨我來。”司馬靜流帶著落沙來到證房，主簿在大廳聽差，他示意落沙關上門。

“落沙，過了這麼多年風平浪靜的日子，我現在聞到了謀的味道。記住，除了你我相互信任外，其他人的話都要斟酌幾番再相信。”

“那師傅、治、旦、符、釋的話也不能信？”

“不能全信。我大哥對南朝太忠誠了，他為了南朝，什麼都可以犧牲，包括我。治、旦、符、釋都是皇子，皇位之爭自古以來就不講義，權力使人瘋狂。落沙，你為北漠的公主，遲早也會囿於權力的漩渦中。”

“司馬靜流，那你呢？你也想要權力嗎？或者像師傅那樣，將一生都困於南朝的忠誠裡。”

“你知道我大哥為什麼一直都不娶妻嗎？”

“不是因為你的緣故嗎？”

司馬靜流輕笑了一下道：“我以前也以為是我的錯，一直很疚，陳家小姐死後，我還特地去皇上麵前求賜婚。後來從皇上那裡得知，是我大哥一直拒婚。他年輕時有一個心儀的姑娘，可惜不喜歡他，他一直放不下。”

“師傅看著豪邁不羈，竟癡如此，跟申師傅倒是蠻像的。”

“都說子癡，男子要是犯起傻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大哥不娶妻還有一重原因，他如果無後，就說明冇有反心。自古伴君如伴虎，我大哥在邊疆功勳卓著，手握兵權，但凡有佞臣在皇上那裡挑撥幾句，司馬家就死無葬之地。大哥不娶妻，其實是在表明他的忠心。”

“可坊間傳聞你是他的私生子，皇上會不顧慮到這一層嗎？”

“皇上知道我不是。”

“司馬靜流，你上有，對不對？”落沙的直覺一向不錯。

司馬靜流了落沙的頭道：“我們很多人都有，到了需要對你坦誠的那一天，我會毫無保留地告訴你。”

“長大一點都不好。治他們會互相殘殺嗎？”

“但願不會吧。過來看看我們的地圖是否安好？”司馬靜流不喜歡那類於他不利的傷，岔開話題道。

落沙到桌上一看，地圖已經不在，道：“不出你所料，蛇出了。接下來怎麼辦？”

“有皇上的影子護衛幫忙，我們很快就能看到蛇的真麵目了。能在我的眼皮底下潛伏那麼久，真是不簡單。走，隨我去資料庫。”

“你想查誰？”

“錦妃。”

“那可是我皇舅舅的人，查，不妥吧？”

“落沙，你還不明白嗎？凡是對皇上不利的人，不管是誰，都可以查，可以殺。”

落沙的麵凝重，默默地跟在司馬靜流的後。

到了書房門口，司馬靜流斥道：“什麼人？”

一個侍打扮的子朝司馬靜流和落沙行了一禮，道：“小為司馬主打掃書房。”

“哦？你不知道府衙的書房是地？”

“小是新來的，實在不知，請大人恕罪。”

“府衙的眷隻在前麵的院落活，你是故意來我這兒乾壞事的吧？落沙，這個人就給你了。”司馬靜流退到落沙的後，一副要落沙保護他的樣子。

落沙無奈，今天的司馬靜流反常得讓牙。手持金剛鞭，不打招呼就一鞭朝人打去，人往邊上一躲，打到石頭上，石頭應聲碎裂。人從腰間拔出劍，隻一擊，劍斷為兩截。人見勢不妙，發了兩枚暗，落沙躲開，就在那個間隙，人越牆而去。

落沙想追上去，司馬靜流拉住的手臂，道：“讓去吧，應該是錦妃的人。影子護衛會跟上去，皇上纔會相信錦妃有異。”

“你不出手，是故意放走？”

“冇錯。不妥的地方變妥當，皇上纔不會猜忌我，以免給治帶去不必要的麻煩。”司馬靜流打開書房的門，在落沙進後，把門關上。

“你站在治的一邊？”

“對，他將來會是一個仁君，南朝的百姓自然有福。我會心那麼多的事，跟他不無關係。”

司馬靜流在書房裡仔細檢查了一遍，他從牆的三麵分彆取下一本書，然後轉牆上的燭臺，書桌自轉向一邊，出現了一個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