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說千古中醫》第24章 半醫半陳修園
醫者簡介:
陳修園(1753年-1823年),名念祖,字修園,又字良有,號慎修,長樂(今福建省福州市長樂區)人,清代醫學家。陳修園傳世的醫學著作有:《神農本草經讀》《醫三字經》《時方妙用》《時方歌括》《醫學實在易》《醫學從眾錄》《科要旨》《新方八陣砭》《十藥神書註解》《傷寒論淺注》《長沙方歌括》《金匱要略淺注》《金匱方歌括》等30種,後合刊為《南雅堂醫書全集》,為眾多的醫家所珍重。陳修園重視繼承古代醫學優良傳統,並能在吸收古代醫學華的基礎上結合自己的臨床經驗加以印證補充,特彆是對《傷寒論》研究最深,陳修園不但在醫學研究和臨床實踐方麵有很大就,而且其治學主張也很有見地。他認為學醫應從淺到深,由簡繁,傾向於醫學的通俗化和大眾化。鑒於古代醫書詞句艱奧,義理深邃,常使初學者洋興歎。因此,他的醫書,在寫法上深淺出,文字清新流暢,且多賦以韻腳,或作歌括,易讀易記,是中醫普及教育的理想教材。問世以後便廣為流傳,近兩百年來經久不衰,對中醫的普及起到了很大的推作用。
第一幕拜師未果
時間:乾隆三十八年
地點:福州長樂陳修園家外
人:陳修園、赤腳郎中
【20歲的陳修園正在樹下背誦《金匱要略》,一位矇頭垢麵的老先生走進他】
赤腳郎中:兒郎,你可是在背誦《金匱》?
陳修園:是啊!
赤腳郎中:老朽聽你方纔所讀之,有些許謬誤,可否將你手中的書借我一閱?
陳修園(驚訝狀,將書遞給赤腳醫生):竟然有誤?
赤腳郎中接過,邊翻閱邊和陳修園解釋因傳抄不善留下的錯誤之,陳覺得赤腳郎中的分析甚是在理,聽罷
陳修園(拱手):先生醫實在是高明,在下姓陳,字修園,敢問先生尊姓大名?醫館在何?
赤腳郎中(擺手):老朽四遊曆,你知我姓名也無甚用。我平日為鄉人治病,前幾人各收八文,但凡湊夠我一日吃食,便不再收取銀倆,我逍遙閒散慣了(笑)
陳修園(驚詫狀):竟不知先生有此境界!在下家貧,卻熱衷醫,在下傾慕先生的醫醫德,不知先生可會收徒?若能為先生弟子,在下定任先生差遣!(拱手)
赤腳郎中(搖頭):老朽居無定所,無收徒之慾
陳修園(著急狀,作揖):在下實在是求知心切,懇求先生滿足!
赤腳郎中(捋鬍鬚,思考片刻):如此,我出題考考你,你若答出,我便收你為徒。
赤腳郎中問了他“小柴胡加減方”,陳修園遲遲答不上來
赤腳郎中(皺眉):兒郎,由此可見,你研究醫囫圇吞棗,如此學法怎可與人看病?老朽不會收你為徒,你且先去細細研讀醫書罷!
陳修園(慚愧狀):謝先生教導!是在下學不,在下愧,不敢再求先生收徒,今日先生一席話,令在下醍醐灌頂,在下定當認真研讀醫書!(作揖)
第二幕名聲鵲起
時間:乾隆五十八年
地點:京城祿寺卿伊用侯府中
人:伊用侯、伊用侯夫人、嬤嬤、家丁、大夫1、大夫2
【伊用侯臥於床,夫人坐於床邊抹淚,周圍有眾多仆人和大夫照料】
夫人(著急狀):大夫,我家人已有十幾日未醒了,他這樣會不會就,就······
嬤嬤:夫人莫要說喪氣話,老爺是有福之人。就算是為了夫人,老爺也會醒過來的。
夫人:呸呸呸,是我不好。(向正看診的大夫)大夫!可有解法?
大夫1:老朽行醫多年,大人中風昏迷十餘日,現下隻有繼續用藥維持大人的命,可這也不是長久之法啊。(搖頭)
【大夫1與大夫2商討治病之法】
大夫2(上前拱手):夫人,恕我等醫不,從未見過如此怪癥,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夫人莫要傷心過度。
夫人(哽咽):這要我如何不心傷?(頓,作思索狀,突然眼睛微微一亮)欸,嬤嬤,今日李夫人與我說的大夫是何人?
嬤嬤:回夫人的話,是陳修園陳大夫。
夫人:快,快幫我把他來!
嬤嬤:可是夫人,咱們已經請了十多個大夫,不乏妙手回春的名醫,可都無濟於事,聽說這人才而立之年。
夫人:我管不了那麼多了,先請來罷!
【晌午,陳修園被請到祿寺卿府】
家丁:大夫這邊走,我家老爺已昏迷十餘天,大夫可要救救我們家老爺!
陳修園:陳某定當竭儘全力。
【兩人到伊用侯臥房】
嬤嬤:夫人,陳大夫來了。
夫人(激地站起):陳大夫,陳大夫,救救人罷!免禮!免禮!
陳修園(作揖):夫人稍安,待在下一看。
【陳修園把脈,檢視病】
陳修園:啟稟夫人,大人這病,陳某有一個法子。
【陳修園講述了他的方法】
大夫2(怒斥):這簡直是胡鬨!老夫不敢妄自稱大,看過的病人說有萬,且老夫觀察大人病數日有餘,大人的況老夫更為清楚,這三大劑一出,大人可就命不保矣!
大夫1(皺眉):我曾想而立之年有醫過人之也無可定論,哪曾想不過是個黃小兒信口雌黃!
陳修園(鎮定):兩位神醫的醫陳某自是不敢以小大,可行醫之法不隻是盲從過往經驗,從大人的病來看,此法纔是合適之法。
嬤嬤(小聲):夫人,這位陳大夫還是太過年輕。
夫人(咬牙):不必爭了!就按陳大夫說的來!
嬤嬤:夫人······
【夫人抬手打斷】
陳修園(作揖):多謝夫人信任,還夫人安心。
【陳修園三大劑起之,五日後,伊用侯竟能下床,祿寺卿府上下對陳修園激不儘】
伊用侯:陳大夫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之高的醫,實在是伊某之幸,能得陳大夫回春妙手!
夫人(麵帶喜):陳大夫,您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我和人略備了些薄禮,還陳大夫收下!
陳修園:治病救人是醫者之本,陳某萬不可收此厚祿,大人和夫人若真要謝我,就按一般病人的銀兩付與陳某便是。
【陳修園的名在京城流傳開來】
第三幕拒回鄉
時間:乾隆五十八年
地點:京城和珅府上
人:陳修園、大臣和珅、太醫、侍從、家丁
【朝廷大臣和珅在朝權勢獨攬,剷除異己,此時他患了足萎,遍請太醫無果】
和珅(摔東西):一群廢!
【太醫跪了一地,不敢彈】
眾太醫:大人恕罪!
和珅(閉眼,按眉心):都滾!
【眾太醫退下】
和珅:我聽聞近日京城裡有一位神醫,找他來試試罷!
侍從:回大人的話,大人說的可是治好祿寺卿的陳修園?
和珅:對!就是他。
【侍從將陳修園帶來】
陳修園(跪拜):草民陳某見過大人。
和珅:起來罷!
陳修園:謝大人!
和珅:本近日雙無力,無法行走,你可有治療之法?
陳修園:回稟大人,且容草民一察。
【陳修園小心地給和珅看診】
陳修園:大人得的是足萎,此癥有法可治,草民會將藥搗泥,抹與狗皮之上。大人將狗皮於腳上即可,不日便可覺到好轉。
和珅(皺眉):狗皮?此法真有效?
陳修園(作揖):大人一試便知。
【和珅的足萎已好全,了拉攏陳修園的心思】
和珅(邊翻書):陳修園······可是會試落榜留寓京師?
侍從:回大人,是。此人乃福建長樂人,十八歲中秀才,後福州
鼇峰書院,去年中舉,今年會試不第。
和珅(點頭):醫倒是不錯。明日請他來府上一敘罷!
侍從:是!
【翌日陳修園來到和珅府邸】
陳修園(跪拜):草民見過大人。
和珅(微笑):請起。本覺著賢侄你的醫實在是高超,比太醫院那群酒囊飯袋有才能多了,本以為這樣的賢纔不可埋冇,聽聞你的文才也過人,不知你可願幫本教導家中的逆子?本答應舉薦你為太醫院院使如何?、
陳修園(驚,拱手):草民不敢當!謝大人抬,但草民萬萬當不起這些個職位。
和珅(笑容消失):賢侄可是覺得本給的職位低了?
陳修園(立即跪拜):草民絕無此意!草民不才,實在擔不得如此高位。
和珅(和善):本知你留在京師便是等下一次春闈,三年之期不就為做?現下直接朝為,孰是孰非想必你心中有數。
陳修園:多謝大人意!草民落榜之後已無朝為之意,此前留於京師不過是探友人,不日便會回鄉,對不住大人賞識,還大人全。
【和珅終未功拉攏陳修園,陳修園出府之後,才發覺自己已一冷汗。之後,陳修園自知已無法留在京城,去吏部報道,請求到偏遠地區為縣令。而後回鄉等待朝廷任職,這一等就等了七年,在吳航書院教書,同時繼續行醫】
第四幕搶險救災
時間:嘉慶六年
地點:河北保
人:陳修園、侍從、主薄、百姓
【嘉慶六年,陳修園再次赴京應試,又不及第,後遇大挑(從會試不中的舉人中挑選一等的任),簽發直隸省(今河北省)保(今屬保定市)差次(候補知縣),同年夏天,瘟疫流行】
主薄(憂心):陳大人,近幾日暴雨不絕,城外有幾都被淹了,再這樣下去,怕是會有大災呀!
陳修園(凝眉):那幾被淹之地可有人家?
主簿:稟大人,有一戶人家的田地在此之中。
陳修園:給這戶人家一些卹金。派人告知一些地低窪的人家,讓他們做好準備。另外,有澇災就有疫病,派人去準備場地,招募醫師。現下醫家醫良莠不齊,我會加寫一本方歌,到時你派人印發到每戶人家手裡。可記清楚了?
主簿(欽佩地看著他):下銘記在心,大人果然是一代明!
【暴雨一連幾日不斷,陳修園與其手下挨家挨戶探訪,同時陳修園收集時方,編歌訣,一本《時方歌括》發到每戶百姓手中】
【此時陳修園在書房寫奏摺】
侍從:大人,您已經三日未閤眼了,休息一會兒罷!
陳修園(手中的筆一刻未停):城裡的一眾百姓正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又怎敢有一怠慢?事關百姓命,需儘快上報朝廷,不可掉以輕心。
侍從:大人,您是一城百姓的主心骨,若您倒下了,百姓們該如何是好?
陳修園(手中的筆一頓,微歎,又繼續寫奏摺):你說的有理,待我寫完奏摺便去休息。
【陳修園積勞疾,救災期間一直靠著服藥強撐,災減緩,陳修園終於病倒在床,此時一些百姓來探他】
侍從(進門拱手):大人,衙門外有一些百姓請求見您。
陳修園(放下手中的公文):快快請進來!
【一眾百姓提著東西進來,正行禮】
陳修園(擺手):不必行這些虛禮!你們近來可好?
百姓1:得了大人的關照怎會不好?倒是大人,您這段時間為了我們實在是太勞了,這都病倒了,我們幫不上大人,心中愧呀!
百姓2:是啊是啊!我們帶了一些蛋蔬菜給大人,大人一定要注意啊!
陳修園(擺手):我於此為,這本是我分之事,這些你們家中更需要,你們拿回去罷!
百姓1:大人您一定要收下,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不收下我們心頭難安那!
眾百姓:是啊是啊!大人您就收下罷!
陳修園(無奈笑道):行!你們的心意我收下了,我也應該謝你們災害之期同我一心救災。我本就為大夫,我的無恙,你們不必憂心。
【眾百姓相看一眼,都跪下來】
陳修園(一驚):怎麼行此大禮?快快請起!(就要從床上下來)
侍從(趕忙上前扶他):大人!
百姓1:大人的恩草民激不儘!日後大人有何需要,儘管吩咐草民!
眾百姓:大人儘管吩咐!
【眾百姓起,陳修園看著他們,隻覺自己算是儘到了一個員的責任,冇有讓百姓失。】
第五幕講學著書
時間:嘉慶二十四年至道三年
地點:福州嵩山
人:陳修園、陳修園之子陳靈石、侍從
【嘉慶十七年,陳修園改任署理(暫時代理)磁州(今河北磁縣)事務;嘉慶十八年,轉任棗強知縣;嘉慶二十一年,升任同知(知府副職);嘉慶二十三年,代理正定知府。雖公務繁忙,但在公餘時間裡仍不斷撰寫醫書,為人治病。嘉慶二十四年,陳修園以年老請求退休,在福州嵩山井上草堂講學,並繼續研究醫學,為人治病和培養醫學人才。】
陳修園:元犀,為父早先命你找的書可找著了?
陳靈石:回父親,孩兒無用,尚未找著。
陳修園(歎了口氣):倒也不能怪你,此書年代久遠,是否尚在還未可知。
【陳修園已七十一歲,已然病危,中秋之時稍醒】
陳靈石(凝重):父親已十多天水米未進,怕是·····
侍從:二公子,老爺他又清醒了一些!
陳靈石:當真?快帶我前去!
【陳靈石來到陳修園臥房,陳修園自覺大限將至,與他代言】
陳修園:元犀,我這幾年所寫的書還不完備,比如霍、吐瀉兩條也須咳咳······重新補寫,應該采用張仲景的理中湯和孫思邈的治中湯,我已無力再補充,餘下的就要靠你和他們了······
陳靈石(眼中含淚):父親!請父親放心,孩兒定將父親的醫書完善,將父親的醫傳給後輩!
【道三年(1823年),陳修園病卒】
無敵仙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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