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第十二章

公子羽想起這些,又欣笑道“如今看起來恢復得不錯,應該好多了。”

想想那日病怏怏纏綿病榻、足不能出戶的小狐貍,再想今日看上去除了害外並無異樣的師妹,公子羽頗為高興。

這說明他那日催萬年樹開花,是起到了效果。

但古琴還滿腦袋疑問“你說誰?是誰?”

公子羽清了清嗓子“你還記不記得一年多前,在萬年樹邊住著的那個小狐貍?天狐君的兒。”

“啊——”

古琴恍然大悟。

“是那個孩子!竟也是拜北天君為師的,還了你師妹!”

公子羽也覺得巧合。

如今往深細想,他那日若是沒有出手相救,杏師妹的病沒有好轉、無法前往北天,那他今日,是不是就沒有師妹了?

兜兜轉轉,冥冥之中,他們的相遇彷彿的確有什麼牽引。

不過……

公子羽頓了頓,憂慮地道“隻是原本按照師父的規矩,我不該知道師妹份的。”

“你們先前就見過了,你又不是故意的,這也沒有辦法。”

琢音安他。

但說著,琢音又道“可是今日,杏師妹見你,好像沒什麼特別的反應啊?”

公子羽說“那日沒有見到我,年紀又小,許是本沒有覺察有人在,即便察覺,大約也不記得了。無妨,我那日為琴,本也不是挾恩圖報,如今看健康,我就放心了。”

琢音贊同“也是。”

公子羽還要再說些什麼,但恰在此時,屋外有人敲門。

公子羽一靜,琢音也頓時熄了聲。

公子羽道“請進。”

進來的,是柳葉。

看到來的是柳葉,公子羽便放鬆下來,說“原來是你,我還想,許是師弟又來看我了。”

柳葉笑盈盈的。

他對公子羽鄭重行了一禮,道“太子殿下。”

公子羽無奈道“我幾日沒有回來,你怎麼又喚回去了。在這裡,就不要我太子了,以前師門中人還好,如今有了師弟師妹,我更應當以作則,不提往事。”

“巧了,”柳葉笑道,“前些日子,也有人跟我說一模一樣的話呢。”

柳葉這句話本沒什麼,隻是一時無心之言,公子羽腦筋卻轉得飛快。

會對柳葉這樣說的,多半是北天君門下弟子。

如今新來的有兩個師弟師妹,公子羽原本還有些不好判斷,但現在他知道了杏師妹是天狐君之,那麼會這麼說的,便大概率是杏師妹。

公子羽心裡有幾分驚訝。

杏師妹年紀尚小,看上去文文氣氣,在他麵前又頗為向,沒想到私底下竟還是個極認真的格,還特意對柳葉這樣說過。

在沒有準備的況下,偶然得知有人和自己說過一樣的話,公子羽心裡產生了些別樣的覺。

就像是……有默契。

難不他與小師妹,日後會合得來?

公子羽微微失神。

“羽郎君。”

這時,柳葉格外小心地呈上一個信筒,打斷了公子羽的思路。

“這是今日從中央天庭你父君那裡寄來的信函。北天君大人也請您代為向天帝大人問好。”

公子羽一頓。

“我知道了。”

他說。

隨即,公子羽接過信筒。

柳葉俯行禮,悄然退下。

……

另一邊,緣杏與兩位師兄分別後,就去了北天君的茶室。

北天君已經在等了,見緣杏過去,便對招招手。

北天君生得甚,他淺笑坐在桌前獨自飲茶的樣子,亦如畫一般。

緣杏看著師父,心裡竟生了真將這畫麵畫下來的念頭。

然而北天君本人似無所覺,等緣杏坐下,他便開門見山地道“杏兒,你是畫心伴生,除了宮心法之外,畫技的磨練也十分重要,對吧?”

緣杏點點頭。

畫心能讓所畫之真,那麼想要的東西若是畫不出來,那就毫無意義了,畫技當然極其重要。

北天君頓了頓,說“——但很不巧,在琴棋書畫這四項之中我獨善琴棋。書畫不能說完全不會,但若是要當師父,還是當你這畫心的師父,卻欠了許多火候。”

緣杏沒想到會從北天君口中聽到這樣的話,不驚訝。

道“可是……我聽爹孃說,當初是師父您主上門,說你我有師徒之緣,待我年滿七歲,就能拜您為師的。”

北天君說“不錯。”

緣杏問“可師父您更善琴棋的話,為何收的是我,而不是哥哥呢?”

緣杏是畫心伴生,哥哥緣正是棋心伴生。

既然北天君更善琴棋,那理應是教導哥哥更合適才對。

北天君峨眉淺蹙,道“這件事,我多年來也一直想不明白。”

他說“我無多照顧小孩的經驗,又是男子,其實也更適合教導男弟子。可我當年反復算卦三次,結果都是與我有師徒之緣的是你,而不是你兄長。

“我不解天道是何用意,但原本想既然上天命我當你師父,我的能力稍微教一陣想來也無礙,便還是如約收下了你。隻是,今日終於見到你這畫心的水平,著實超過了我的想象,也讓我想了一件事——我教不了你畫技。”

緣杏坐在團上,侷促不安,小小的因為擔心繃得很

師父說教不了,那接下來會如何?

就在這裡消磨度日?還是會被師父掃地出門送回狐宮?

緣杏問“那、那我怎麼辦?”

北天君想了一想。

他說“我想了一下,或許並非完全沒有解決之法——雖然師父隻能有一個,但老師可以有數名。”

緣杏一怔。

北天君說“我依舊指教你修煉心法、為人道理,但你的畫技,我單獨聘一位老師給你,除了跟我修煉以外,你平時再與老師學習畫技,你看如何?”

緣杏先是錯愕,接著,眼睛便亮了起來。

這對緣杏來說當然是好事。

盡管在北天宮也才留了幾日,但從小就知道北天君日後會是的師父,這幾天留下來,也多有了,不僅僅是師父,還有羽師兄、煈師兄,緣杏現在,是不想離開的。

若是再聘一位老師,北天君就依然是師父,但也能有先生教畫技。

緣杏喜出外,高興道“謝謝師父!”

北天君的樣子好笑,抬手輕的腦袋,說“乖徒兒。”

……

東天境。

既夜。

如今正在隨東天君修煉的天狐族小君緣正,今日收到了狐君宮送來的家信。

這一回從狐宮送來的信,比平時要厚。

父母照例是問他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與東天君其他弟子相是否融洽,信件容與平時沒有多大不同。

但有差異的,是除了父母的手書以外,還附上了緣杏拜師北天君後,第一次寄回狐宮的家書。

緣正讀了一刻鐘。

緣杏在信中,寫得大多是在北天宮的見聞,還有北天君與兩位師兄的為人,沒怎麼提及他這個哥哥。

這也沒有辦法,杏杏這回的書信,原本就是寫給父母的。

但是在看到緣杏提及“公子羽”的容時,緣正著信的手指,不

他讀到了緣杏那行“羽師兄一如傳聞中所言,如圭如璋,清朗如月”。

緣杏盡量在描述時,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寫得客觀而冷靜。

若是旁人讀到,許是不會覺這一句話與說起師父、說起那位煈的師兄時有什麼太大區別。

但緣正與緣杏是雙生兄妹,他與妹妹之間有種難以言喻的心靈默契。

緣正看著緣杏對公子羽的誇獎,覺到,他這個文秀的妹妹,對那位公子羽的憧憬,好像不同尋常。

緣正的眉心淺淺皺起。

他不否認公子羽很出

即使他在修煉大會時輸了公子羽一頭,緣正也隻是不甘心,並未心生怨恨。

但此時,看著平日裡與自己有些生分的妹妹,如今怯又期盼地圍著那位公子羽轉,緣正心,不知為何忽然不是滋味起來。

窗外月靜沉。

緣正低下頭,將信妥善地收好。

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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