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慎行說完便走了出去，穆晴的心像是掉進了冰窖，冷得刺痛。

走出大門，餘慎行坐上車後座，痛苦的皺起了眉頭，極力忍。

“總裁，您冇事吧？我這就帶您去醫院。”

駕駛座的助理啟了引擎，帶著餘慎行直奔醫院。

……

病房裡，餘慎行躺在病床上，雙眼無神的看著天花板，消毒水和各種藥的味道不斷刺激著他的嗅覺。

“哢噠……”

病房門被推開，醫生拿著一份檢查報告走了進來，站在他的床前，無奈的搖搖頭歎息。

“餘先生，您腦部的淤有擴大的跡象，如果再不進行手的話就會錯過最佳的手時間，風險會大大增加，而且可能會留下後癥。”

醫生苦口婆心的說道，而餘慎行隻是笑笑。

“就這樣吧。”

餘慎行淡漠的回答，隨後看著窗外，再過不久就是新年了，苗見微不知道什麼時候纔會醒。

“餘先生，您現在事業如日中天，不是更應該珍惜和現在嗎？難道您就這樣放棄自己了？”

醫生仍舊想要說服他改變想法，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自暴自棄。

餘慎行閉眼不答。

……

恍惚著又是一年初春。

雖然僅僅是過去幾個月，餘慎行卻像是老了十幾歲，越發頻繁的頭痛讓他隨時都可能倒下。

他仍舊時不時的空去苗見微曾經喜歡去的地方，吃喜歡的食，按照的生活規律去生活，喜歡曾經所喜歡的一切。

而穆老爺子，開春不久撒手人寰。

穆家的彆墅因為隻有管家一個人打理，人力有限，花圃和草坪有些雜，很多地方也都染上了灰塵。

餘慎行再次出現，穆晴坐在地上，靠著穆老爺子曾經躺過的床，目空。

“穆晴，現在老爺子已經不在了，你覺得我會怎麼折磨你？”

餘慎行俯湊到耳畔低聲說道，穆晴子一怔。

“你隻知道你辜負過苗見微，那我呢？難道你就冇有辜負過我嗎？”

穆晴自嘲一般的苦笑著問道，餘慎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站在一旁。

“辜負？是你們害得我爺爺心臟病發去世，那場車禍也本不是意外，是穆正庭派人在顧北城的車上做了手腳，所以他纔會撞上我，我對你，又何來辜負？”

餘慎行的每一句話都像是利刃刺進的心，目黯淡。

“既然如此，你不是更應該讓我在獄中孤獨到死嗎？”穆晴已然心如死灰。

“我還有很多事不知道，怎麼會輕易讓你躲過？”

餘慎行不溫不火，可在穆晴聽來，那是對的淩遲，臉上最後一褪儘，他不會放過。

走出房門，餘慎行沉聲道：“看好，隻要活著。”

……

醫院裡，顧北城仍舊在照顧著苗見微，餘慎行每一次去看，全憑著思念和愧疚強撐起來的勇氣。

病床上，苗見微仍舊冇有毫醒來的跡象，躺在病床上，雙眼閉，像是一個緻的洋娃娃。

“還好好的時候，你想方設法折磨，現在醒不過來了，你才良心發現，真是好笑。”

顧北城替掖好被子，起看著餘慎行鄙夷的嗤笑。

這些日子，餘慎行已經習慣了他對自己的冷嘲熱諷，安靜的站在一旁沉默。

“餘慎行，如果見微醒來的時候想要離開你，我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把帶走，你本不配得到的！”

顧北城瞥了他一眼蹙眉道。

每一天，他都期盼著苗見微會在他下一次走進病房的時候醒來，可每次他都是在等著自己的希破滅，那樣的覺，是餘慎行會不到的。

病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見微！”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了出來，隨後醫生匆忙趕來。

“病人並不是醒過來了，而是長時間躺在病床上冇有運過，有萎跡象導致，要儘可能多的幫助活四肢。”

醫生搖搖頭歎息道，兩人心裡的那一點希再度破滅，看著躺在病床上的苗見微，顧北城坐在床沿，低下頭沉默，雙眼泛紅。

餘慎行握了拳頭，哽咽許久卻說不出話，頭痛再次席捲，比之前更甚，眼前陣陣發黑，餘慎行猛然後退兩步才堪堪站穩。

“餘慎行，你可以離開了！”

顧北城冷聲道，不屑一顧，即使睜開了雙眼也並冇有甦醒，他這副樣子又是裝癡樣給誰看？

餘慎行強撐著最後的意識還想要看清苗見微的臉，整個世界卻越來越模糊，勉強走出了病房。

“砰！”

一聲重落地的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