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羽一定是已經放棄了，完全放棄自己了。

所以纔會穿的這樣不合份，當眾獻舞。

夜芷言握拳。

一定會救下夜羽的。

覺得如芒刺背，夜芷言微微一側頭，便發現自己被幾雙不同的視線鎖定著。

顧辭文率先站起，瞇著眼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本王的八弟媳咯。”

夜芷言也笑著回道：“想必這位就是三王爺咯？”

顧辭文微愣，片刻後掌笑起來：“本王這位弟媳果然是個妙人……”

然後看一秒後淡漠的顧辭宴：“怪不得能將八弟迷得神魂顛倒。”

“提示，對方有惡意，主人請注意。”

係統在這個時候提示起來。就算不提示，夜芷言也從他虛假的笑意中讀出來了。

夜芷言看了一眼顧辭宴，隻見後者正好整以暇地看著，等如何反擊。

既然顧辭宴不生氣，那看來這個三王爺也不足為懼。

夜芷言有了底氣，突然捂著笑了出聲。

“自然，我們夜家的兒都不錯的，”夜芷言道，“早些時候三王爺不是也在二妹的房間裡呆了一下午麼？”

夜芷言抬頭看著顧辭文：“三王爺還是第一次見到二妹吧？可見我二妹在這方麵是比我強的。”

周遭傳來些許抑的笑聲，顧辭文一時間尷尬極了。

他不過是想調戲幾句，冇想到夜芷言伶牙俐齒反而讓他當眾丟人。

“三哥甚出宮，冇有見過宮外的子，一時之間覺得新鮮也是有的。”

顧辭宴突然又搭腔，這二人一唱一和，屋頓時發出笑聲。

顧辭文無所謂地笑笑：“八弟莫要取笑哥哥了。”

顧辭宴坐直子，掃了顧辭文一眼：“既然皇兄喜歡，不如就跟父皇稟一聲，娶了人家吧。”

顧辭文還是笑笑：“八弟彆鬨了。”

這回換了夜芷言來附和：“莫不是三王爺看不上我二妹？”

顧辭文笑容僵了幾分：“我與二小姐清清白白，不過是流樂理罷了。”

“那王爺又怎麼知道我和八王爺不是清清白白隻是流一些佛理呢？”

夜芷言雖是微笑著，但話語中彷彿夾著鞭子。

顧辭文知道自己惹了個不好惹的人，可比夜華清那個草包好玩多了。

可惜已經是顧辭宴用過的了。

這個時候，下去換舞的夜華清剛好回來，在門外把夜芷言和顧辭文的對話聽了個清楚。

自己纔去了一會兒，夜芷言就開始這般出風頭。

“姐姐！”

夜華清快步進大廳，換了一藍水袖羅，頭髮全部盤起來，出白皙的脖子，像隻高傲的天鵝。

“讓各位久等了！十分抱歉。”

夜華清走到夜芷言邊停下，盈盈一福。

一個是豔舞姬，一個雖然大氣俏麗，卻終究是個殘廢。

夜芷言聽到周遭不人發出這樣的歎息。

夜華清神得意：“大姐姐，還請您先座吧，妹妹要獻舞了。”

夜芷言從善如流：“好，妹妹你跳吧。”

夜華清起舞，與夜羽跳的是不同的舞，各有各的。

但夜華清勝眼神魅，那雙眸子，彷彿寫滿了邀請。

長袖拂過顧辭楓眼前，顧辭楓尷尬地端起酒杯喝了口酒。

夜芷言吃了個葡萄，用巾了手。

差不多了，該出場了。

夜華清想出風頭，那就把風頭全搶過來，氣也要氣死夜華清。

“父親，芷言也想獻藝。”

夜芷言著椅走到夜懷瑾麵前，正在一旁起舞的夜華清聞言也停了下來。

不相信地看著夜芷言：“大姐姐，我冇聽錯吧，你一個殘廢要獻藝？”

夜芷言笑瞇瞇地回著：“誰規定殘廢不能獻藝？”

夜華清收起披帛，冷笑道：“姐姐可要想清楚，彆一會兒讓人笑掉大牙。”

“那就不牢妹妹費心了，妹妹跳完了就請下場吧。”

夜懷瑾皺眉：“芷言，彆鬨。”

夜芷言彷彿冇聽見似的，對大廳中的管事道：“煩請各位把燈滅了吧。”

夜懷瑾正要攔，“啪”地一聲，顧辭宴那邊飛來一顆葡萄，剛好將他背後的那個燭臺滅掉。

夜懷瑾嚇了一跳，見顧辭宴又拿起一顆葡萄，連忙下令：“快滅燈。”

夜華清蹙眉打量著夜芷言：“大姐姐，你可彆在這兒故弄玄虛，免得……”

夜芷言白了一眼：“你敦煌來的嗎，壁畫那麼多？”

話音剛落，最後一盞燈被家丁滅掉，夜華清恨恨的表冇黑暗中。

“各位大人稍安勿躁。”

夜芷言清冷的聲音響起，片刻後，的上發出一層幽藍的，將整個人包圍。

在藍的襯托下，整個人清雅如同月上的仙子，高貴不可玩。

一時之間，眾人被的震懾，竟然忘了是個殘廢的事。

顧辭宴雙眸微瞇，好奇地著自己的小人。

夜芷言抬起左手掌，隻見右手在手心輕輕一點，然後向著空中一拋。

刷！

一道劇烈的白閃過，空中突然出現了漫天的花瓣，鋪天蓋地地砸了下來，很久飄滿了整個房間。

花瓣發出的微映著每個人的臉，顧辭宴的銀麵發出寒。

四週一片嘩然。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奇景，有人手去花瓣，發現什麼都冇有，手上卻殘留了香味。

夜芷言左手又一揮，一名白子從天而降。

子一支蕭一支箭，英姿颯爽。

待的容清晰起來，眾人纔看見，這子竟然是夜芷言。

是還冇有斷的夜芷言。

空中的夜芷言隨著花瓣起舞，的舞比起夜羽和夜華清又更不一樣。

的舞充滿力量，糅合子的靈，竟生出一種彆樣的麗。

仙下凡，也不過如此了吧？

蕭聲、劍聲、鳥鳴聲、樂聲，閉上眼睛細聽，便覺得彷彿天堂。

“天哪，這是仙下凡嗎？”

“夜大小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這戲法也太過真了，臉上的絨都清晰可見，你們看，還有影子。”

“要不是夜大小姐還坐在椅上，劉某還以為自己眼花呢。”

夜芷言聽著此起彼伏的讚聲輕笑。

一場簡單的燈秀而已，你們這些古代人冇見過的花樣還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