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華清這一下摔得結實，下重重磕在石板上，直接給磕暈了過去。

夜芷言定睛一看，石板上已經有鮮滲出來。

“連翹，打桶水來！”

連翹倒是實誠，放下手裡的活計拎了好大一桶水過來。看到夜華清昏在那兒，手裡的桶“撲通”一聲掉到了地上：“小姐，這，這怎麼回事呀！”

夜芷言往後退了好幾步，挑眉：“快把二小姐潑醒。”

若是從前的連翹，打死也不敢往夜華清腦袋上潑水。

可如今是不同了。

連翹二話不說拎起水桶，照著夜華清就潑了過去。

“啪！”

夜華清勉強清醒過來，原本不多，混了水頓時浸染了一大片，看起來目驚心。

爬起來將自己頭上的水甩掉，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下上的傷，頓時捂著傷口瞪大眼睛。

“夜……夜芷言，你！啊！！！”

尖聲瞬間響遍了整個隻香居，夜芷言趕捂住耳朵。

“夜芷言，你這個賤人，你竟敢害我！”

夜華清掙紮著站起來，捂著下踉踉蹌蹌，加之渾，簡直狼狽至極。

夜芷言咋舌：“你應該去那邊池塘照照你現在的樣子，市井潑婦都比你像個大家閨秀。”

夜華清再次被激怒，右手指著夜芷言氣地渾抖：“夜芷言，你殘害姊妹，蛇蠍心腸！就算有八王爺為你撐腰，父親也不會放過你的！”

不管私下裡對自己說了多遍，可每次見到夜芷言這雲淡風輕的樣子，便抑不住心底的怒火。

憑什麼！

一個殘廢，憑什麼這樣得意！

夜芷言雙手抱，懶洋洋地看向夜華清：“我覺得，你的下是不是要先治一下，不然，過兩日怎麼勾引太子殿下呢？”

夜華清子一僵，方纔太過於憤怒，竟把這麼嚴重的事忘記了！

捂著下匆忙離開，甚至連一向最常用的撂狠話都忘記了。

夜芷言攤手，這可與無關。

好好在院裡曬個藥，是夜華清非要撞上來的。

連翹有些忐忑：“小姐，二小姐傷了，老爺會不會怪罪呀？”

夜芷言笑問：“你怕呀？”

連翹想了想，咬著小認真地搖了搖頭：“有小姐在，奴婢什麼都不怕。”

夜芷言笑瞇瞇地整理著自己淩了的子：“你數一百下，我爹估計就來興師問罪了。”

連翹小臉突然塌下來，垂頭喪氣道：“多還是有點怕的。”

夜芷言被逗得忍不住笑出聲：“那就數二百下吧。”

連翹開始清理地上的水，五都皺一團：“小姐還有心開玩笑，要不然奴婢去找八王爺，有他在老爺肯定不會……”

話音未來，門口傳來一句帶著盛怒的嗬斥。

“夜芷言，你放肆！”

夜芷言冷冷一笑：“來的還快。”

連翹嚇了一跳，卻還是趕站起來，擋在了夜芷言麵前：“奴婢見過老爺。”

夜懷瑾一腳踹向連翹：“滾！”

連翹躲閃不及，被夜懷瑾一腳踹中小，頓時小臉一白，額頭冷汗涔涔。死死咬著下，連悶哼都不敢發出。

“老爺息怒……”

簡單的四個字，連翹幾乎是咬破了才說出來的。

“給本候滾！”

夜懷瑾怒火中燒，此次與太子同遊的機會他費儘心思才求來，卻被夜芷言一手毀掉了。

連翹瑟瑟發抖，卻還是毅然決然地擋在夜芷言麵前。

夜芷言的記憶中，連翹從小就在替捱打，如今換了是，也才過了幾個月平安日子。

夜懷瑾這一腳，徹底將夜芷言心底的仇恨和怒火踢了出來。

“夜懷瑾！你竟敢打我的人！”

夜芷言拉住連翹的手，將拉到一旁，與夜懷瑾正麵相對，淩厲的眼神死死地瞪著夜懷瑾。

此刻的夜芷言，眼底那戾氣和鷙再次浮現，彷彿一隻正吐著紅信子的毒蛇，下一秒就要跟他同歸於儘一般。

夜懷瑾不自覺打了個寒戰，氣勢也弱了不：“夜芷言，你不知道本候過兩日要帶華清去祈福嗎！為什麼對下那樣的毒手，那可是你的妹妹啊！”

夜芷言冷笑一聲：“當初那樣陷害我欺辱我的時候，可曾想過我是姐姐？夜懷瑾，你好偏的心！”

“事都過去了，你怎麼就是不能放下！不就是斷了一雙嗎！你到底要鬨到什麼地步才肯罷休！”

如此不知廉恥的話從一個所謂父親口中說出，夜芷言真真要被他氣笑了。

好看的瞳仁中翻湧著抑的怒氣，角淡漠地勾起：“你說得輕巧，不如我也打斷你的，讓你試試看永遠都不能站起來有多絕！”

夜芷言控訴的眼神看地夜懷瑾有些心虛，他避過的瞪視：“可即便如此，你也不能這樣對華清，一個孩子若是毀了容……”

夜芷言冷笑一聲打斷夜懷瑾：“若是毀了容，就不能替你去結太子，就換不來你的榮華富貴了……”

夜懷瑾徹底怔住。

他縱然的確是這麼想的，可天化日之下被自己的兒這樣**地點明，臉上也有些掛不住。

夜芷言著椅近夜懷瑾，犀利眼神如刀：“我說的冇錯吧，夜侯爺？”

夜懷瑾侷促地後退兩步：“夜芷言，你放肆！”

每次與夜芷言的對峙，他這個做父親的總是輸得一塌糊塗。

夜芷言剋製地冷笑一聲，眼裡已經結了冰，夜懷瑾卻看到了那層冰下馬上要噴薄而出的怒火：“向連翹道歉，否則，我了你的烏紗帽！”

話音落地，不隻是夜懷瑾，連聞訊趕來勸架的柳卿，也嚇得腳步一頓，愣著不敢上前。

夜懷瑾好半天才順過氣來，他氣地笑了：“夜芷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夜芷言不卑不：“不信你可以試試！”

夜懷瑾口一滯，上回氣出病還未痊癒，這一下又複發了，。

他形晃盪，若不是柳卿及時趕來怕是又要栽倒在地。

夜芷言看向柳卿懷裡氣紅了臉重氣的夜懷瑾，垂下眼：“夜懷瑾，彆說我冇有提醒你，你現在擁有的這一切，都是我母親，淑離郡主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