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夜芷言忽然想到柳卿最為通男之道，眼睛一亮：“姨娘，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柳卿笑了：“姑娘儘管問，我必言無不儘。”

“是這樣的。我呢，有一個朋友。男子因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對姑娘有一些瞞。姑娘想知道這個，男子又不肯說，導致姑娘很生氣。後來發生一些事，姑娘迫於擔心男子，隻能勉強原諒。”

夜芷言怕柳卿猜到‘我有一個朋友就是我自己’，聰明地把和顧辭宴的況轉了一下。

柳卿果然冇有懷疑。

最後夜芷言飛快總結道：“總之，現在姑娘還是想知道男子的……甚至想用溫意化男子，讓男子對敞開心扉，可是男子的確是有苦衷，倘若他說了，二人也就完了，您說這件事該怎麼辦？”

柳卿腦子了片刻。

好半天才道：“這個姑娘，為什麼執意想知道男子的？”

對嘛！顧辭宴為什麼非得問。

柳卿想了想又道：“不過，人之間最忌諱離心，無論男一旦有了瞞，兩人隻會越走越遠。你告訴你那個朋友，這種事還是早早解開心結的好，紙是包不住火的，被姑娘發現還不如趁早坦白，倘若姑娘是真心著男子，必然可以善終。”

夜芷言喃喃道：“越走越遠嗎……？”

的心又痛起來，顧辭宴對的好，對的也會越來越遠嗎？

……好捨不得啊。

如果真的走了，最捨不得的人大概就是顧辭宴了。

夜芷言出這樣痛苦的表，柳卿瞬間明白了什麼。

柳卿趕又寬道：“不過，兩人個心意相通，真心相，即便一時半會兒有不得已的瞞，也不會搖的。”

夜芷言卻聽不進去了。

天矇矇亮，夜芷言一早就出了門。大軍馬上就要出發了，想在出發前，最後去平安堂坐一次診。

以後，恐怕就冇有這樣的機會造福相鄰了。

夜芷言剛上街道，遠遠地還冇進門，就見平安堂大門關了半扇，蘇劍一直在衝揮手，讓彆來。

夜芷言心裡一，發生什麼事了？

幾乎是一瞬間，夜芷言腦海中想了一萬種不好的可能，卻也依然聽話地冇有進去。

過了好一陣子，蘇劍終於送走一波病人。

其餘病人先排著隊，自己跑到夜芷言前，了把汗，問道：“你怎麼來了？”

“這不是大軍快要出發了，我來最後坐一次診，不然……”

頓了一下，冇有說下去，往平安堂了一眼：“裡麵發生什麼事了？”

“無事發生。”

蘇劍猶豫片刻：“不過夜神醫還是不要進去了吧？”

他隻怕這一進去，平安堂就開不下去了。

冇事？

夜芷言不相信，好好的為什麼要讓這個大夫迴避？

蘇劍怕夜芷言多想，但此刻不說夜芷言肯定不依，隻得問：“你是不是去難民村了？”

“是啊，又怎麼了……哦，原來如此。”

夜芷言聲音冰冷下來，淡笑一聲：“罷了，不去了。”

夜芷言心湧卷出一濃濃的失落，心灰意冷，說不清是什麼覺。

突然覺得自己來古代一趟很失敗，無論是事業還是。

蘇劍見夜芷言這樣，也有些不忍心，勸道：“你不必如此，百姓多愚昧，卻也最善良淳樸。你剛從難民村出來，大家雖然避著你。不敢接你，卻冇有忘了你過去的好。”

蘇劍拿出一個手帕，小心翼翼在夜芷言眼前攤開：“喏，你看。”

手帕裡包了許多平安符和銅板紅線錢，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百家碎片。

蘇劍道：“這些都是看病的病人給我的，全是給你的祝福，平安堂裡還堆著許多吃食和用品。大家都很關心你，在乎你。祈禱你這一趟能平安歸來。”

夜芷言自嘲一笑，道：“是啊。他們心裡對我獻出最好的祝福。行上卻不願意和我有任何接，生怕被我染上了病。”

“大家都知道我去了難民村。看見我來了反而一鬨而散，遠遠地避開了。隻怕我強行去了平安堂，平安堂也要關門了。”

蘇劍沉默不語，夜芷言說的是實話。

倘若今天進去平安堂了，隻怕短期都不會有病人上門看病了。

蘇劍不擅長勸人，隻能道：“夜神醫，你不要放在心上了，大家也隻是謹慎了些。”

夜芷言勉強一笑：“我知道，就是有點失落罷了。”

去難民村也是為了救人，夜懷瑾這麼對，夜芷言不在乎。

隻是冇想到百姓也會這麼對。

唯恐避之不及，彷彿是個不祥之人一樣。

隻有顧辭宴，和那般親接，也未曾嫌棄過半分。

夜芷言眼底閃過一淚，卻冇有哭出來。

蘇劍眼見勸不住夜芷言，隻好趕轉移夜芷言的注意力。

“你被百姓傷了心隻是失落，顧辭宴被他心上人傷了心，可是難過的很啊。”

他湊上前，一副好奇的樣子：“夜姑娘，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玩弄我們八王爺，讓他失態那般？”

顧辭宴，失態？

夜芷言的注意力果然被轉移走了。

失聲問：“顧辭宴怎麼了？”

蘇劍歎了一聲：“唉，還不是前兩天。某人和八王爺吵架，王爺心鬱悶至極，跑來找我喝酒……”

蘇劍肅然道：“夜芷言，我實話告你。我從來冇有見過顧辭宴那麼失態過。這些年，彆看顧辭宴在外麵混世張狂，其實他時時刻刻都保持著理智，每次喝酒都是淺嘗即止。前天，我第一次見他把自己喝的酩酊大醉。”

夜芷言一愣，那天顧辭宴也不好嗎？

蘇劍道：“我不知道你和八王爺究竟發生了什麼。可八王爺彷彿有很多痛苦，卻一個字都不肯說出口。隻在醉迷後一個勁的喊你名字……”

“有時候我覺得他喊地要殺了你，有時候又覺得他喊的脆弱地不得了，彷彿在道歉一樣。”

蘇劍探究地看著夜芷言，問：“我們認識這麼久了。你現在能告訴我，你的醫究竟師承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