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妻人》第8章挖墳鬼打牆
我繼續往上爬,爬了將近五十米的距離,轉頭一看,再次看到了我同學媽媽的墳,墓碑上那似笑非笑的黑白照片就的盯著我,就好像有話要和我說一樣。
「嬸子,我是來挖墳的沒有錯,但是我的目標不是你,你就不要耍我了好不好。」我無奈的對著那墓碑說道,這個時候,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說完之後我繼續往上爬,可是第三次,我再次看到了我同學媽媽的墳,而這一次,那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已經沒有了笑容,看上去很嚴肅,似乎在恨恨的盯著我。
這事兒就奇怪了,我放下鋤頭和鐵鍬,用力的了眼睛,那照片上的表再次變了,變了一種很詭異的笑容。
我心裡一陣驚慌,突然想起我那同學的媽媽死的時候,我也去看過,舌頭的老長,因為窒息的關係,滿臉的通紅,眼珠子幾乎想要炸裂了一樣,當時我都被嚇哭了。
我渾打了個激靈,沒有再看那座墳,又一次繞過它繼續往上爬。
這並不算很高的墳頭山,我居然爬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我以為馬上就要到頂了的時候,我再次看到了我同學媽媽的墳,而那墓碑上麵的照片,居然真的變了還在上吊的時候那恐怖的樣子。
看著那墓碑上麵的照片,我由而外的生出了一種寒意,全都在起皮疙瘩,但是想起趙依仙被那些鬼傷害的景,我強行嚥了口口水,裡說道:「嬸子,你不要玩我了好不好,我還有正事要辦。」
說完這句話,我覺得我有些頭暈,抬頭看了看,這才驚愕的發現,我現在還在山腳下,本就沒有上山。
「鬼打牆?」我心中冒出了這個詞,鬼打牆我沒有遇到過,但是在農村裡麵,關於鬼打牆的事太多了,聽說隔壁家的李大伯,就是因為鬼打牆給弄死的,他到鬼打牆的時候,已經在山裡跑了一個晚上了,速度非常快,和兔子似的,第二天別人醒他的時候,他一頭栽了下去,太正好撞在了一塊尖尖的石頭上麵,死了。
聽爺爺說,如果到鬼打牆,就不能再往前走了,也不要害怕,這個時候隻有待在原地不,就不會有事。
我心急如焚的在原地坐了許久,大概過了一個小時,因為太累的關係,我居然躺在地上睡著了,在夢裡,我一直聽到趙依仙在說對不起,我問為什麼對不起,卻不回答我,隻是一個勁的說對不起,我問在哪裡和其他的問題,同樣也不說。
「啪!」我也不知道我睡了多久,爺爺的一個掌把我打醒,氣沖沖的說道:「小兔崽子,你跑這裡來幹啥?還帶著鋤頭和鐵鍬,是要給自己挖墳嗎?」
我手了滾燙的臉,裡堅定的說道:「爺爺,我要挖那些鬼的墳,我要把們的骨都弄出來暴曬,我要弄死們。」
爺爺見我堅定,裡說道:「你是不是活膩了?事好不容易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要來找事。」
「為了趙依仙。」我倔強的爬了起來,抓起鋤頭和鐵鍬就往山上跑,現在爺爺都過來了,那鬼打牆應該沒有了。自從趙依仙了我一聲小相公之後,我就把看了妻子,妻子被那些鬼害死,做為相公,如果我不幫報仇,那就太對不起了。
「你給我回來,挖了們的墳有用嗎?快給我回來。」爺爺在後麵著急的大聲喊道。
我不管不顧,從懂事起我怕就特別倔,心裡認定了的事,就算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爺爺年紀大,行很慢,再加上他從家裡過來,已經有些疲憊了,本就追不上我,隻能在後麵大聲的喊道:「你個小兔崽子,你今天敢挖墳,回去我就打斷你的。」
「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要挖。」我大聲的回應道,終於被我找到了一座墳,那墓碑上麵的照片我記得,之前胡爺爺在這裡點的香,香桿子和那個蘋果都還在。
我二話沒說,把鐵鍬甩在地上,論起鋤頭就準備朝著那墓碑上麵的黑白照片砸過去。
「你住手,趙依仙沒死!你不能砸。」爺爺大聲的吼道。
揮舞在空中的鋤頭停了下來,我轉頭看著爺爺,知道他十有**是在哄騙我。
爺爺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著氣,看著爺爺那老態龍鐘的樣子,我頓時清醒了許多,有的時候被仇恨沖昏了頭腦,本就管不了那麼多,我也知道我挖了墳,那些鬼肯定會來找我的麻煩,我挖墳,除了要給趙依仙出氣之外,還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被這些鬼弄死,說不定我死了之後還能和趙依仙相遇。
可是我這種想法太自私了,爺爺孤一人,年紀又那麼大了,先不說會不會連累爺爺,但是我如果死了,爺爺以後怎麼生活?等他老了乾不活了,誰來照顧他?
我丟掉了鋤頭,快速的跑到了爺爺邊,把爺爺扶起,坐在一塊石頭上麵,裡說道:「對不起爺爺,我……我真的太想了,如果不為做些事,我會寢食難安,我……」
「嗯,我知道你重,可是你這麼做,一點作用都沒有,反而會再次招來橫禍,你明白嗎?」爺爺破天荒的沒有罵我,這個態度,我差不多明白了,爺爺剛才說趙依仙沒有死,果然是在哄騙我。
即便猜到了是哄騙,我還是不死心的問道:「爺爺,趙依仙真的沒有死嗎?」
爺爺見我冷靜下來,裡說道:「爺爺剛纔是騙你的,希你不要怪爺爺,你要知道,你的命是趙姑娘給的,付出了生命的代價,你的命不僅僅是自己的,也有一半,希你好好活著,如果你死了,趙姑娘該有多傷心?」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裡說道:「爺爺,我知道了,我不要讓傷心,我要為活著,好好的活著。」
爺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嗯,好好活著,纔是對趙姑娘最好的安,走吧,回家。」
我轉頭去拿回了鋤頭和鐵鍬,路過我同學媽媽的墳前的時候,我笑著和說了一聲謝謝,而墓碑上麵的照片,又變回了當初的模樣。
回到家之後,我先是祭拜了一下趙依仙,然後做了一頓飯,吃飯的時候,爺爺和我說起了那晚上的事,那天晚上,我什麼都聽不見,是因為趙依仙遮住了我的耳朵,至於什麼原因,爺爺沒有說,趙依仙力保全我,也知道打不過那十幾個鬼,所以也沒有下死手,隻希們能放手。
那天晚上行房的時候,趙依仙把的仙氣傳了我的,封印了我的極命格,這才讓那些鬼沒有再對我心思,而是把怨氣全部撒在了趙依仙的上,最後把活活的撕了碎片。
爺爺說完之後深深的嘆了口氣,裡說道:「唉,五百年的道行,好不容易化了人形,結果卻落得這個下場,可惜啊,可惜了。」
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說話,這頓飯,爺爺讓我知道趙依仙是真的去了。
……
一晃三年時間過去了,這三年裡,我過的很順利,再沒有什麼災禍,不但如此,我的素質也變得非常好,哪怕是冒也從來沒有過,也許是因為趙依仙給過我仙氣的原因,我的記憶力超強,幾乎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小學的時候,我的績隻能算是中上,而初中一開始,我一直保持在年級第一名,從來沒有掉下來過。
因為績好,我變了老師的寵兒和同學們羨慕的件,加上我的長相還算可以,一些同學紛紛靠了過來,其中不乏長得漂亮家裡又有錢而且學習績好的。可是我卻沒有任何心思,在我的心裡,隻有『趙依仙』這三個字。
除此之外,我總能看到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胡爺爺說是趙依仙的仙氣封住了我的極命格,打通了我的眼,不過這些事,說出去也沒人信,而且經過那次鬼禍,我對『那些東西』也不會恐懼,裝作沒看見,就不會有什麼事。
初三畢業的那年暑假,我十五歲,爺爺突然病重,沒有任何的徵兆,病重的那一天,恰好是唱鬼戲的後一天,也就是我和趙依仙簡單拜堂的那一天清晨。
那一天,我被爺沉重又虛弱的咳嗽聲吵醒,爺爺似乎早就知道這一天他會離去,從前一天的晚上,他就說我和他睡一張床,這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爺爺的病,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他很痛苦,四肢也開始慢慢長出了一些蛇鱗,這讓我很是慌張,爺爺也不讓我去醫生,隻是說道:「三年過去了,天命所至,我也該走了,臨走之前,我需要告訴你一件事,是關於趙姑孃的,咳咳咳……」
爺爺說完之後又開始咳了起來,這一次,足足持續了三分多鐘,這三分多鐘,我一直沒有說話,爺爺口中的『趙姑娘』,這三年裡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出現在我的夢裡,我從來沒有停止過對的思念,隻是一些深刻的經歷會讓人快速長,哪怕我當時隻有十五歲,才初中畢業,但是我卻覺自己和同年人完全不一樣,不管再大的事,也能藏在心裡。
就好像這次爺爺說他要離開人世了,我隻是默默的流淚,沒有吵,沒有鬧,所有的悲傷都被我抑在心裡,和趙依仙一樣,我同樣不想讓爺爺為了我難過,我要變得很堅強。
「爺爺您說。」我了一把眼中的淚水,還是止不住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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