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文藝青年》第二十一章 有點意思了

蘇雪喬這個電話來得不是時候,因為李東現在心正不爽呢,主要是樂隊排練令他非常不滿意。

其實排練了兩天,樂隊已經漸佳境,樂隊磨合的不錯。

反正整首歌曲排練演奏下來還真挑不出什麼病,節奏和旋律都沒什麼問題。

畢竟他們都是帝國皇家學院出來的,音樂功底都很深厚。

可不知道為什麼,李東覺還是缺了點什麼。

至於缺什麼,他還說不上來,反正就是覺不對。

他找來了一些這個世界比較著名的搖滾歌曲,仔細的聽了聽,終於找到了原因。

這個世界的搖滾,唱得大都是青春、和貧窮,還有就是所謂的懷纔不遇,或是不被人理解,鄙視大眾流行音樂等等。

反正和前世的搖滾相比,簡直是春白雪。

前世很多民謠歌手,寫出的歌詞,都要比他們尖銳、深刻。

李東不是搖滾迷,搖滾的神從來就沒在他的心裡紮過

當年他對搖滾的興趣,更多的是來自於在演出現場隨著狂躁的音樂,做些激烈的作宣洩緒。

再就是把自己包裝一個懂搖滾的人,增加妹的機會。

可他畢竟親經歷了搖滾樂從孕育、、鼎盛、衰退、真空、掙紮的整個過程。

前世八十年代,整個社會正於一個窮極思變的變革年代。

那種翻天覆地的變化,就算親經歷過的人,都無法用語言來描述。

麵對著這個波瀾壯闊的,前所未有的新時代,人們心躁,充滿迷茫和彷徨。

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老崔的那首「一無所有」,就像一碗冰冷的水,倒進了早就燒得滾熱的油鍋裡。

因為那個時代的搖滾樂,充滿了反抗、批判和不滿。

所以當時的搖滾,被描述為一種反傳統的工、反抗主流意識形態、商業建製以及文化霸權的音樂。

在這樣的土壤中誕生出來的搖滾樂,那幫老炮的境遇可想而知。

一幫落魄的老炮,過著窮般的日子,拿著寒酸的樂,撕心裂肺的吶喊,悲壯的詮釋著他們心中的彷徨、不甘和永不妥協。

想到這裡,李東終於知道樂隊最缺什麼了。

李東或許沒有那些搖滾老炮們骨子裡桀驁不馴,脈裡也沒有搖滾樂那種與生俱來的反抗意識。

但他此時的心境,確實需要一個渠道,想將這段時間積蓄在他心裡的憤懣,一腦的宣洩出去。

而搖滾樂這種簡單直接的表現形式,正好是一個再恰當不過的途徑。

所以他不斷的向樂隊的員,闡述他的想法。

但是想要把這種思想,讓樂隊徹底理解,幾句話怎麼能說的清楚。

所以李東開始變得莫名其妙的暴躁,心裡著一邪火,隨時都可能要發出來。

而樂隊確實讓他挑不出來什麼病,大家配合日漸默契,李廣楠等人的水平,也絕對拿得出手。

可就是無法將李東想要表達出來的東西,清晰的詮釋出來。

現在樂隊是一個整,沒有樂隊的配合,僅靠他一個人玩不轉。

樂隊員在技上他真挑不出病。

胡廣勝練過爵士鼓,那是下過苦功夫的,技巧、細節非常緻,但就是沒有那緒,染力不夠。

李廣楠玩了多年的吉他,何偉的鍵盤也不錯,技雖然沒說的,可也是越玩越油,都是閱歷深厚的老傢夥,還能有什麼激

現在還就是朱媛媛越來越有範,冷峻中帶著抑,可也差了那麼一點,就是發不出來。

距離校慶晚會,就剩下一天了,這也讓李東非常煩躁。

「停……」

李東大喊一聲,轉瞪著胡廣勝。

眼鏡男被他看得頭皮發麻。

「我……哪裡錯了嗎……」

李東沉聲道:「你沒錯,可你的鼓和你的人一樣猥瑣,你的緒呢,你的染力呢,你他麼就不能發出來一點激。」

胡廣勝被李東說得有些懵

「老大,我……」

「你他麼就是個窩囊廢,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特麼是……」

眼鏡男被李東罵得莫名其妙,緒變得有些激

李東幾步衝過去,指著自己的腦袋,大聲吼道:「你特麼不服,就拿鼓槌往這裡打,你敢嗎……你就是個窩囊廢,就知道躲在一邊看妹子,就知道去生宿舍窺,除了擼管,你特麼上過一個妹子嗎?」

胡廣勝猛的站了起來,雙手的握著鼓槌,雙眼通紅的的瞪著李東。

李東看著胡廣勝,冷笑著說道:「想讓別人不管你窩囊廢,那就好好的打鼓,用你的心去打,用你的命去打……」

此時胡廣勝已經淚流滿麵,他沖李東大吼道:「我特麼不會……」

「那你打鼓的時候,就想想那些看不起你的妹子,那些厭惡你,把你當癩蛤蟆的那些人,難道你甘心一輩子做窩囊廢?你要還是個爺們,就拿出你的本事,讓那幫妹子聽了你的鼓聲,就控製不住的想讓你去艸們。」

李東說完又看向了目瞪口呆的自閉癥生,把嚇得連忙低下頭。

「你天天連人都不敢見,說話都說不利索,別以為你是自閉癥,別人就會同你,在他們的眼裡你就是個一無是的廢,活著還有什麼勁。」

旁邊的李廣楠和何偉連忙把他拉到一邊,眼鏡男往死了禍害都沒事,可這個妹子可經不起這個,弄不好會鬧出人命。

李東猛的甩開了他們,大吼道:「你們也一樣,我不到那種緒……」

他說到這裡,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我家破產了,爸媽死了,朋友也特麼跟人跑了,現在沒人看得起我。學院的老師同學,也把我當。被人從清吧一腳踢了出來,現在我天天坐在馬路邊,風吹日曬的靠賣唱養活自己。他們都想看我笑話,可老子就是特麼不服,一定要活出個人樣,讓那些傢夥看看……」

他說完看著旁邊的幾個人,然後嘆了口氣,非常失的說道:「可我發現,和你們這些安於現狀的人合作,本演奏不出那種緒。因為就算生活艸了你們,你們也不會不在乎,你們也不會反抗,隻會閉著眼睛,而且還特麼能找到快。」

大家被李東一番話,弄得都有些不忿。

「咣……」

這時,胡廣勝突然用鼓槌狠狠的砸在鑔片上,然後大吼道。

「再來……」

大家聽了他的話,沉默了一下,然後各就各位繼續排練。

鼓點剛一響起來,李東就覺到不同了,眼鏡猥瑣男就像換了個人似的,鼓都被他打瘋了。

李東興的大吼道:「有點意思了……」

接著李廣楠的吉他、胡偉的鍵盤、朱媛媛的貝斯也紛紛加了進來。

胡廣勝狂放的緒,肆無忌憚的表現了出來,也染了其他人,再也不管什麼節奏旋律,瘋了似的演奏。

李東心裡頓時激了,大家的緒都變了,而且緒中充滿憤懣,就像決堤的洪水似的,瞬間釋放了出來。

雖然大家的緒有些失控,節奏什麼的,早特麼套了。

可李東知道,大家都找到覺了。

胡廣勝雙眼赤紅如,渾都沸騰了。

從小到大,不論在哪裡,他都是最不重視的那個。

小時候沒人跟他玩,他隻能一個人默默的練鼓,一練就是十幾年。

雖然他以優異的績考進了帝國最高等的音樂學府,可他的境遇卻毫沒有改變,他依舊是讓人瞧不起。

正值青春悶的年齡,看著別人都有朋友,可他卻被別人一次次的拒絕。

他永遠也忘不了,那些孩拒絕他搭訕時的眼神,真像李東說的那樣,就像在看一隻癩蛤蟆。

想到這裡,一熱流從他的尾椎骨,瞬間衝到他的頭頂,在他的後腦勺劈啪炸響,眼鏡男變得更瘋了。

朱媛媛沉著臉,心裡也浮現出了一幕幕往事。

從記事時開始,媽媽就練琴,一練就是一天,隻能眼的看著別的小朋友在外麵玩。

到了叛逆期,別的孩會與父母大吵。

可生淡漠的,卻選擇了沉默相對,每天自似的練琴,以這種方式來抗爭。

隨著年齡的增長,也變得越來自閉,最後乾脆連與人說話、接都變得畏懼了起來。

唯一宣洩緒的方式,就是彈電貝司,有時候一彈就是一天。

這兩天,是這輩子活得最快樂的日子。

原本灰暗的人生,變得富多彩了,激得徹夜難眠。

剛才,被李東的話刺激了一下,彷佛生活又變得和以前一樣,讓非常失

可當胡廣勝的鼓聲響起,的心跳都加速了,裡就像有什麼東西要開似的。

下意識的撥琴絃,隨著瘋狂的鼓聲演奏了起來。

心跳越來越快,也越來越放得開。

不知不覺間,有種豁然開朗的覺,覺越來越對,最後整個心都投了進去。

李廣楠和何偉兩人,都是歷經沉浮。

做為當年學院的兩大才子,如今他們混得隻能算是慘淡。

看著當年和他們一屆的同學,一個個的就都比他們強,原本的雄心壯誌早就沒了影子。

因為經歷得多,聽到了眼鏡男那狂躁的鼓聲,一會的功夫,兩人的緒就到了。

整首歌演奏完的時候,樂隊的所有人,都呼呼的氣,好像虛了似的。

「嗚嗚……」

胡廣勝突然嚎啕大哭起來,哭得撕心裂肺。

旁邊的朱媛媛蹲在地上,捂著嗚嗚的哭了。

李廣楠更脆弱,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拿出煙可卻怎麼也點不著,點著點著也哭了。

李東摘下吉他,在旁邊找個地方坐下,拿出煙點上狠狠的了一口。

雖然心疲憊,可心卻是說不出來的酸爽,樂隊總算找到了些覺,終於有些搖滾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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