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句難聽的我都不知道明天你還在不在公司，那我為什麼還要花時間跟你培養？你說是不是這麼個道理？”劉煉在飯桌上麵紅耳赤地說道，在酒的作用下，他的手指不聽使喚地胡指著……

22歲的大四學生丹丹即將踏社會，經過一校園宣講和三麵試，順利拿到了“真好理財”公司的實習offer。丹丹是一個很要強的孩子，平時總是帶著大大的圓框眼鏡，雖然不化妝倒也顯得落落大方。公司的HR麗姐告訴，即將進的這家公司是互聯網金融領域裡絕對的獨角企業，已經在籌備上市。進公司實習對於而言不僅可以與頂尖的業英公事學習，更有機會在這裡收穫屬於自己的榮耀和就。而且這家公司向來不會虧待每一個辛勤付出的“**”。

很多大學生無比憧憬互聯網公司所謂“校園式”的公司氛圍，無外乎就是討厭辦公室的政治鬥爭，喜歡簡單的人際關係。丹丹就是典型的這類人，不喜歡複雜的人際關係，不懂如何拒絕，不懂得為自己謀利，更不懂得如何算計。一看就是所有企業主們最喜歡的那類人，不僅便宜，而且耐，完全地“自我驅型”。儘管邊有很多人都勸考慮教師、公務員等職業，可是還是二話不說便答應了3000元一月的實習工資，加了“真好理財”。家境一般的明白自己冇有權利待在安逸生活的舒適圈，唯有靠著青春的引擎努力鬥，纔能有機會改變自己的生活。而且相信在“真好理財”這樣的環境裡也一定也能找到跟一樣充滿激，為自己的夢想努力的人。

2月底，丹丹帶著offer來公司辦理職，由於疫的原因，整棟寫字樓安排了非常嚴格的檢查，人人都戴著口罩，丹丹的眼睛是最好看的，一對很亮很黑的眼珠，如一泓清水，即使戴著眼鏡也毫不影響，從某種程度上說，口罩反而增加了丹丹的值。樓梯間，電梯裡，大家都忍不住打量著這個充滿青春的麗孩。“真好理財”在這棟樓的24層，是這棟大廈的最高層，整層套租和奢華的裝修充分現了公司的財力，不僅如此，公司還給所有員工配備了電競椅和Mac電腦，初來乍到，丹丹就被公司吸引，並認定麗姐冇有對說謊。

跟一起職的還有十幾個實習生，大部分都是初社會的大學生，前臺小姐姐熱地帶著他們參觀了公司。辦理了完職手續後丹丹的部門主管程峰出現了，程峰並不是之前麵試丹丹的人，程峰看著35歲左右，個子不高，型也很瘦小，他梳著背頭，頭髮上的啫喱在燈下泛著油，雖然戴著口罩，但他的眼神中著那種八麵玲瓏的圓，笑起來像狐貍一樣。程峰麵帶微笑地告訴丹丹和另外一位和分在一起的實習生說自己是剛剛調任，之前是深圳分部的，並逐一向介紹了小組的員。

丹丹所在的小組是公司東區的產品銷售組，加上丹丹一共是10名員，2個男生，8個生。小夥伴們逐一介紹後，很快一個男生就引起了丹丹的注意，他的名字劉煉，劉煉很高瘦，穿著高領和西裝外套，服的材質一看就和其他人不同。這個男人完全冇有大學裡男生的稚氣，不僅談吐有度，而且彬彬有禮，就是給人的覺略微有些高冷。他開口向丹丹自我介紹時，語氣很平淡，戴著口罩冇有辦法看清表，但他的眼睛隻是微微彎起，可以看出丹丹的到來並冇有讓他到那麼波瀾不驚，似乎早已習以為常，但這樣的舉卻更讓丹丹對他印象深刻。在那一刻甚至有一點小鹿撞，幻想影視劇裡的劇會發生在上。不難想象，劉煉在團隊裡肯定是最生歡迎的那個。更令丹丹開心的是，程峰將安排在了劉煉的旁邊，這樣便可以近距離觀看這個氣質帥哥的一舉一了，也更加有機會建立更深的關係。

銷售部日常的工作就是抱著一臺座機，向一個個不知道是誰的人打陌電介紹公司和產品。丹丹注意到自己所在的辦公室猶如一個開水房，一到下午2點，就會像開水燒到100攝氏度那樣沸騰。撥號的聲音和人說話的聲音此起彼伏。坐的滿滿噹噹的辦公室裡彷彿每個人頭上都冒著讓人暈眩的霧氣，令人覺空氣凝重，甚至有點無法呼吸。坐在丹丹對麵的男生是全組中最勤的，因為丹丹注意到他除了喝水上廁所之外，幾乎都在撥號，談話和記錄，時而臉凝重，時而談笑風生。而相形見絀的是劉煉，劉煉幾乎一整天都在上網，聊天和看微信，隻是偶爾敷衍地用手機撥幾個電話，完全是為了應付指標。公司裡形形的同事給的覺像極了大學宿舍的生活，總有些人翹課打遊戲，卻也總有些人挑燈夜讀，自強不息……突然想起輔導員跟他們說過的一句話：“在這個時代，每個人都是在為自己的簡曆打工。如果非得說有一個老闆，那就是未來的你自己。你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完完整整，毫無修師地寫進你人生的簡曆裡。”

結束了辛苦而又充實的一天，丹丹回到自己剛租的房子裡跟同樣在外實習的同學說起自己的經曆。大家都在分自己初職場的工作經曆，但講到同事關係時丹丹的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覺，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同事之間都非常的冷漠，這和大學的同學關係完全不同，似乎有派係和紛爭，彼此又像是互相的假想敵。

晚上，程峰邀請丹丹進了他們的微信群，群名做“華東崛起高產牛群”，起初丹丹不懂牛是什麼意思，隻覺有些稚和好笑，後來同事告訴牛的意思是可以給公司帶來收的一群人的意思。產即是收。看到所有人的頭像都是西裝革履的形象照，一眼就認出了劉煉，本想加他，可是無奈自己，隻能暗中期會有工作的機會他來主新增。

時間很快來到第二天，丹丹和第一天一樣準時來到公司，程峰來到的工位上，跟說讓跟著一起參加早會。拿起筆記本，略帶張的來到會議室裡，倒春寒的屋外下著冬雨，叮叮咚咚地，開門的那一剎那，刺骨的寒風襲來，讓所有人都打了個哆嗦，頓覺這個狹小的會議室裡充滿了森。例會開始，程峰率先讓所有人彙報昨天的客戶跟進況，於是大家機械式地作著彙報，丹丹發現程峰在開會時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完全冇有昨天的輕鬆，變得嚴肅甚至有點駭人，淩厲的眼神就像一隻老鷹一樣，彷彿可以穿所有人的心，在這個會議室裡，想要在他麵前撒謊，幾乎是不可能的事。隨後程峰開始跟大家灌宣整個部門之後會實施的新製度：

“我看過你們之前的日報，我覺得容太簡單了，從今天開始，我要求大家每天都按照如下的模板去寫日報，容必須包括客戶跟進數量、客戶跟進類型、客戶反饋、進商務階段的客戶必須在日報中表明每天的階段變化……”

他抬眼掃視會議室裡的人，看到的是漫不經心，刻意迴避，不過他冇有理會，繼續說道：“我統計過客戶的轉化率，我認為原因主要在於你們每天的電話量太了，從今天開始我會統計每個人的電話撥出數和有效通話時間，我希你們要麼完200個以上的電話撥出，要麼完200分鐘以上的有效通話。”隨後他非常堅定地說道：“你們要知道，作為銷售我們永遠是在跟時間賽跑，我希把你們打造戰無不勝的‘鐵軍’。所以，我必須要強調的是把握時間，我認為在工作時間上浪費時間是可恥的，像我自己，午睡如果太久那整個下午就會昏昏沉沉的，我不希你們是這樣的一個狀態，吃飯30分鐘，要午睡的同學30分鐘就足夠了，以後我們組的午休時間調整到12:00~13:00，總共一個小時。全力以赴貫徹公司‘全力以赴’的宗旨，我知道一開始大家會很辛苦，但是請大家知道，這不僅是為了公司，也不是為了我，而是為了你們自己的榮耀和金錢。”

說罷會議室裡出奇的安靜，隔著口罩都能聽見所有人沉重的呼吸聲，在這個呼吸聲似乎還能聽到人們的抱怨、謾罵和恐懼。程峰也到一無奈，不知道該如何繼續，他突然轉頭看向丹丹找圓場：“你雖然是實習生，但我也會對你嚴格要求，我希每個人在這家公司裡都能收穫長。你近期最重要的任務就是快速悉產品，我們會給你安排培訓計劃，最多兩週之，你必須要上手，然後跟其他人一樣向顧客銷售產品，明白嗎？”

突如其來的對話，讓丹丹有些措手不及，有些詫異，心想兩週這麼短的時間怎麼可能，正要開口之際。程峰從丹丹的眼神裡看出了心的惶恐，說道：“對自己要有信心，能進這家公司的，都是能力出眾的人，千萬不要給自己設限，明白嗎？有問題你就去問劉煉，他是這個公司的‘老人’了，有任何問題他都會回答你的。”說罷他看向了角落裡正在走神的劉煉。

“嗯……嗯……好的。”丹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這麼說出了這句話。

“好的，要是冇什麼問題的話，就各自忙去吧。來，喊一下我們的口號！”“華東區……”

“誓做牛，高產突破！”大家齊聲的喊著昨天群裡程峰發的口號。

“聲音不夠響亮，再來一次，用上你們所有的激！”程峰繼續說，“來，華東區……”

“誓做牛，高產突破！”有人應付的喊出了最高分貝，有人恥辱的皮子，有人故意低聲音抒發著不滿……總之華東區一天的工作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