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都會唯效率是尊。

如果以前有人問顧茜這個問題，一定會講那些因為招書細節錯誤引發的各種挫敗事故。但現在，再沒耐心，也再沒力。

“你怎麽來了？”顧茜。

“茜姐。”葉曉棠跟招呼。

顧茜見一臉疲倦，過來拍肩膀，“吃飯了嗎？”

葉曉棠搖頭。

“剛好我還有多一包泡麵，分給你好了。”顧茜說著拉葉曉棠去公司廚房。

“這些年我帶過的人裏，你是學得最快的。”顧茜邊倒熱水泡麵邊對葉曉棠說。

葉曉棠猶豫半晌，開口道：“我手裏的項目……”

“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顧茜抬手製止，“我本來可以幫你。但是你之前不應該去找韓國平。”

“我剛出道的時候，跟韓國平共同保薦過一個項目，後來那家企業上市，被查出有問題，他把所有責任推到我一個人頭上。所以他做過的項目，我絕不會接手。”顧茜說著將一本雜誌蓋在泡麵杯上。

葉曉棠在找韓國平之前，給顧茜打過電話，但是沒接。或者那時候沒想到，樸維科技的項目可以做起來。

“我知道了，茜姐。無論如何，謝謝你的泡麵。”葉曉棠確實了，那碗紅燒牛麵聞起來味道不錯。

兩人對桌，花了三分鍾各自吃完泡麵，顧茜繼續去工作，葉曉棠收拾殘局，將廚房整理幹淨。

“等一下！”正在葉曉棠打算出辦公室時，顧茜又住，“去找孫寧，他是老板。而且他從來給每一個人機會。”

葉曉棠當然找過孫寧，“他電話關機。”

“他在證監會開會，你給他發短信，去富凱旁邊等著。”顧茜是會把所有事都代到細節的人。

葉曉棠道謝，甚至是激，說：“回頭一定還您泡麵。”

顧茜說：“記著，我喜歡紅燒牛味兒的。”

孫寧在證監會聽訓，晚上九點還沒散場。這個行業從上到下都是加班狂，金錢的魅力世界第一。

葉曉棠等在富凱大廈旁邊的快餐店，十點鍾孫寧的麵孔終於出現。他滿臉油，袖卷起，上樓時微微駝著背，此時此地，沒人能想到他是拿著數百萬年薪的人。

“你們以後都給我驚醒點，那些不合規的念頭連過都不要過一下！”孫寧開的是督導會，聽了一晚上的業違規案例和罰程序。

葉曉棠給他了麵和可樂，等他吃完才說：“韓國平甩了我。”

“他是跟魏家齊走到一起了吧？”孫寧說。

“您知道？”

“他甩了你對你有好。”孫寧說道，韓國平跟他是同期畢業的同學，分別進了兩家不同的證劵公司。

隻不過韓國平更看重錢，所以在有了簽字權之後數次轉會，來永信也不過是前一年的事兒。

而孫寧則一直在永信服務，其間為公司做了多次妥協與犧牲，終於升到今天的位置。

“但是樸維科技的項目現在缺保薦人。”葉曉棠說出自己的困難。

“聽說這次改製做的不錯。”

“融資部那邊說已經有人在打聽項目進展了。”葉曉棠說。

孫寧想了想說，“你繼續做，這個項目我來簽字。”

葉曉棠又驚喜又意外，孫寧當然是資深保代，可是近些年來，他隻給那些國有大中型企業簽字，樸維科技無論如何是家私企，再沒想要他決定親自保薦。

“永信國企做得多，私企做得。現在市場這麽好，私企上市已經是流，永信得表示出對這一塊兒的重視。”孫寧為葉曉棠釋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