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蘇綿正準備上樓，好友龍九月的電話打了進來。

“綿綿，你媽媽來這兒了，問我你在哪裡，還說會一直等你回來。我看神不太好，你要不要過來一下？”

龍九月低著說，聲音充滿著擔憂。

蘇綿猶疑了會兒，最終“嗯”了一聲，“我馬上過來，月月你……你倒杯水給喝。”

龍九月翻白眼，“這還用你說？麻溜兒的過來。”

啪地，龍九月掛了電話。

蘇綿從木架上拿了包，對客廳裡坐著的三人道：“那個……有點急的事，要出去一趟。”

“一個人嗎？讓延霆送你去。”萬清綺說著，抬腳踹了踹顧延霆。

顧延霆約聽到蘇綿的電話，放下雜誌，從簍子裡拿了鑰匙徑直往外走。

顧佑福蹦跳著也要去，萬清綺不想小傢夥打擾倆人，以可以多看半個小時畫片哄騙住。

路邊的景，飛速地往後倒退。

蘇綿偏頭看向邊的男人，繃著臉，眉宇微皺，頭髮耷拉著，一休閒家居服，清雅而俊冷。

狹仄的空間，太過安靜，安靜得有些尷尬。

蘇綿想張了張，可話到邊卻不知該怎麼說。

可能是看出蘇綿言又止的糾結，顧延霆淡淡道：“冇想好就不要說，省得說出來的話氣人又不討好。”

蘇綿噎住，剛醞釀好的話變兩個字：“謝謝！”

不傻，打牌時萬清綺與顧佑福針對他，他察覺後，仍舊故意放水，讓贏牌，是為了讓高興一些。

事實上，確實很快樂，彷彿遊在心頭的霾，剎那之間，全都消散一般。

那一刻，讓好像回到爸爸冇去世前，一家人坐在老家院子裡，和樂融融，磕著瓜子談天說地的形。

顧延霆覷著一臉深思的表，抿不語，隻漸漸加快的車速，顯示著他此刻的不愉。

約莫半個小時，車子停在小區樓下。

蘇綿下車，發現顧延霆冇有要下來的意思後，微微鬆口氣。

他要跟著上去的話，還真不好拒絕，隻是杜婉凝在那兒，上去後又該怎麼解釋？

，蘇綿道：“顧延霆，你先回去吧，我今天可能不回去。”

迴應蘇綿的是利落的倒車，以及一注奔馳而去的汽車尾氣。

蘇綿輕歎了口氣，上樓。

門開著，龍九月一直留意著門口，見到蘇綿影後，忙不迭地拉進來，然後自己躲進了房間。

“綿綿！”杜婉凝捧著水杯站起來，略有侷促地了句。

正好站在燈下麵，冇化妝，頭髮懶散地紮一束在腦後，眼底泛著烏青，眼尾兩條細紋，在發白的臉上，越發明顯。

頭一次，蘇綿見到這般模樣的杜婉凝。

那麼，每次都要打扮得十分緻纔出門，可是現在……

蘇綿飛速眨眼，將心頭那抹酸下去。

“你過來找我有什麼事麼？”想冷一點，但麵對此時的杜婉凝，卻不忍心。

“綿綿，媽媽對不起你，你是我的兒，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兒，不管怎麼樣，我都應該站在你這邊，幫你護你的。”

杜婉凝眼眶泛紅，眸中淚滾，“綿綿，媽媽不祈求你原諒，隻希你能找到個疼你你的人，再生兩個小孩兒，和樂融融，生活滿。”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蘇綿麵無表地說：“我們家也可以這樣的，可是你選擇了放棄，在我跟然然失去爸爸的時候，你又讓我們失去了媽媽。”

蘇綿儘力不讓眼淚掉下來，所以微昂著下，眼睛往上抬，“我以後怎麼樣，用不著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