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雪夜明》春初雨 第四章 蓬萊仙霞
翌日清晨,
清月長老與雲嵐煙站在院中向爹孃告別。
父親手中拿著一柄短刃。這柄短劍,長約兩尺有七,劍鞘銀白雪亮,比正常短劍長上些許,又比普通長劍短了幾分。雲嵐煙嵐煙記得這好像是在父親書房一直供放著短劍。以前想看,爹總是不讓,稱是祖先留下,不能輕易。
父親慎之又慎的給嵐煙並說道:「這柄短劍,你帶著防,即使山修行,一定能用上。若是遇到危險,祖先也會保佑你的。」
清月道長看著短劍,微微皺眉。
雲嵐煙雙手接過,隻覺這短劍之冰冷,短巧細,劍柄與劍渾然一,劍還未出鞘,卻從劍鞘中出沉重的威嚴凜冽寒意。拿在手中,卻是輕巧無比。他好奇的將短劍拔出,剛出些許劍,隻見一道寒芒氣勢帶出襲向一旁。清月長老見狀立即手以法訣鎮,扶住嵐煙握劍的手,又將劍收回劍鞘。
「這劍,從何而來?」清月長老神嚴肅的向父親詢問。
父親也是嚇了一跳,趕忙解釋著告訴長老。這短劍本是雲家祖輩修仙之士留下的。雲家代代相傳,便了雲家家主的象徵。後輩中再無修仙之人便無人再使用過,隻是供放在書房劍臺上,偶爾祭拜,也就當是祭拜先祖。
清月長老嘆息一聲,才開口說道:「此劍殺意深沉,恐怕嵐煙現在不能使用,日後修為有,以修為法訣運轉,自氣輔之方能駕馭此劍。」
「殺意深沉,這···不會是把兇吧?」雲嵐煙不解其意的問著。
清月長老反而出一個難得的笑臉,隨即又板著臉,向雲嵐煙耐心講解。
劍乃純凈之,並無兇善之分。全憑持劍之人心境而定。就算是兇,以仁善之心養之馭之,也會漸漸被凈化戾氣。反之亦然。但修為不夠不可貿然使用,易被劍中殺念反噬墮魔道,甚至極數仙還會貪食鮮或是靈力,若不能駕馭,輕易都可能被吸乾鮮而死。
雲嵐煙似懂非懂,但仍然認真點頭。
「要不還是別帶了吧?」父親有些意外,沒想到家傳短劍竟然這般兇險。
誰知清月長老卻笑著道了聲無妨。等到雲嵐煙有些修行了再嘗試駕馭即可。既然是雲家祖輩使用過,也會留有靈氣藏於劍中,不會對嵐煙有害。
父親心中將信將疑,但是長老都開口了,也不好駁了人家麵子。娘親拉過嵐煙又囑咐了一遍昨晚說過的話。
清月長老看看時辰,也不做耽擱,準備啟程。
雲嵐煙鄭重的向爹孃跪地磕頭說:「還請爹孃保重,待兒學歸來。」
父親眼中滿是不忍,向清月長老深深施禮:「嵐煙就託付長老了。還讓您多費心了。」
長老沒說話,隻是微微點頭。一老一從雲家大門走向城外。
父親看著雲嵐煙瘦弱的背影,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滋味,暗自嘆息:若不是招惹了妖族,又怎會忍心讓你去修行苦。事到如今,尚不知此去是福是禍,但願一切能如長老所說吧。
到了城外無人的僻靜之,清月長老停下腳步,與雲嵐煙站在沒人地方等待。
片刻後竟從天而降一隻仙鶴,鶴羽素樸純潔,態飄逸雅緻,與年的嵐煙比起來,還要大些許!
雲嵐煙驚訝的微張口看著。隻見仙鶴竟似通靈,俯下讓他小心翼翼的坐在背上。
「嵐煙,坐穩別。」聽清月長老說著。
嵐煙好奇地問:「長老,您不坐上來?」
長老了仙鶴,仙鶴便起引頸高鳴,揮舞著翅膀,緩緩飛至空中。嵐煙急忙回頭看,赫然發現長老竟淩空飛在旁。
「飛天之能也分多種,可馭,運氣,靈而飛。」清月長老見他滿臉疑,向他講解。
雲嵐煙輕微點頭,不敢有任何大作,扶著仙鶴。雖有些害怕,但放眼這晴空萬裡,心中多年嚮往彷彿就在眼前,一切都已近在咫尺之間。
「我在你父親麵前幫你解圍,你是不是也該跟我說實話了。」隻見長老看著嵐煙,本來瞇的雙眼微微睜開,目深邃,炯炯有神。
嵐煙有些驚訝,仍不解其意。
長老淡然道:「關於狐妖的。」
「長老,您相信妖也有善良的嗎?」他反向清月長老問著。
長老須笑道:「人亦有人魔,妖也有好妖。有何不信。蓬萊山中便有靈化為靈妖。」
「護我,救我,又送我回了千山城。還有···還有個約定。」雲嵐煙有些猶豫的說著,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哦?什麼約定?」
「即是約定,怎麼能輕易告與他人。」雲嵐煙態度認真,反問長老:「長老也不像是偶有路過,倒像提前打算好一樣,又有什麼事沒有對爹爹說?」
「哈哈哈哈,好有趣的稚子,我師兄之託,帶你回蓬萊。果然師兄沒看錯人,是塊好料。」清月長老並無掩飾的大笑說。卻給人這樣平易近人的覺,毫沒有在雲家之時那般的嚴肅莊重。
「我也送你句話。」清月長老微笑著對嵐煙說:「那狐妖,是你此世命中註定之劫,亦是助你破劫之人。你以後自然明白其中道理,至於日後際遇是怎樣,如何取捨還需你自己來決定。不過我勸你別和其他人說,甚至包括我師兄以及你的父親。」
沉默片刻長老又說了一句:「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妖族。」
雲嵐煙鄭重的點頭:「晚輩多謝長老提點。」
清月長老還以微笑。
不知飛了多久,遠遠看到雲霧之中似有山高聳雲,漸漸清晰。
真···真是···雲嵐煙已不知該如何形容心中震驚。景越來越近,越是到有些詞窮。
正如書中描述的一樣醉眼睜開,遙蓬萊:一半煙遮,一半雲埋。
遠遠去,三座仙山促然聳立海上。似有有亭臺樓閣盤踞在斷崖峭壁之間,倒掛於碧波之上。山腰雲霧繚繞,恍若神仙所居仙界。超塵出世之,可謂高閣淩空,人間仙境。
眼看已到了仙山上空,細細俯視仙山之上,奇石遠近錯落,散而不。深潭有深有淺,又寬又窄,潭心亦有小島,上有奇石怪樹。還有那山澗,溪流,湖泊。景數不勝數。
「這便是蓬萊仙霞派,這三山分別為蓬萊,瀛洲,方壺。」清月長老淡然說道。
說著二人已落在山邊緣一塊平臺之上。
雲嵐煙從仙鶴上爬下來,過了一會兒,才從震驚中回過神,獃獃的說著:「真乃···人間仙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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