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染，你想殺我父皇？”龍天絕來到龍震倡面前，以中食二指夾住初染的劍，冷聲問道。

“龍天絕，你過來！”悠然淡淡說道，心知即便龍震倡已恢複家的名譽，可又如何？當年就是因為龍震倡不滿紫卿逃婚，而遷怒家，可家上下那麼多條人命又是何其無辜？龍震倡作為一個皇帝卻如此踐踏臣子人命，還將其冠以叛國如此重罪，這般罪名也是背負了十年之久。

就算初染如今還是不肯放過龍震倡，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別說是初染了，悠然扣心自問若是換是自己，也是無法大度放過龍震倡。

只是龍震倡不是一般人，他可是皇帝。目前這種況下，他若是死了，局勢定會大，所以全憑初染會如何抉擇。

“我不會讓他殺了我父皇的。”即便龍天絕對他失，可龍震倡還是他父皇，這是無法抹殺的事實，他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地看著龍震倡被人殺了，於私於國都不能。

悠然無奈了，龍天絕的立場也是明白並可以諒解的，盡管比較偏向初染，若是可以，連都想殺了龍震倡。

“天絕，他到底是何人？為何要殺朕？”龍震倡還是一頭霧水，本就不明所以。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欠了府滿門上百條人命。”初染沒有回劍，也沒有妄，不想一便傷了龍天絕的手，怕悠然會怒了。

“府，你是家人？怎麼可能？”龍震倡深覺得不可信，當年家可無人生還，這麼多年過去了，突然就冒出家人？

“怎麼會不可能？我就是平之子初染，呵呵！枉我爹對朝廷忠心耿耿，一生為清廉，卻被他所效忠的皇帝陷以叛國重罪，你這種人本就不配當一國之君。”初染說得緒激而憤然，滅門慘痛之又湧上了心頭。

“你、你居然是平的獨子，居然還活著。朕承認，當年被你姑姑激得失去理智，才犯下這種過錯，請你原諒朕。”龍震倡無奈地低下頭，別看他平時氣焰淩人，威嚴無限。

可誰知道龍震倡每每到了深夜之中便做了一次又一次的惡夢，夢中盡是平化作惡鬼一淋淋地想要找他索命，奈何，他卻不能對任何人說。

今晚經曆的事實在是太多了，龍震倡的氣焰已經被磨盡了，才難得對初染放態度。

“原諒？那麼多條人命豈是一句原諒便可以化解？”初染心裡也是有些掙紮，本抱著糾結的心態一直沒有對龍震倡手，如今現了，若要他無於衷，他實在是做不到。

“不然，你想要怎樣？你應該知道現在殺了我父皇會有什麼結果？你的心我可以理解，可你要顧及百姓，我父皇代表的不是他一個人，他後還有數千萬百姓。或許他不是一個好人，算是險小人，可他卻是一個好皇帝。你看看，他在位這麼年，百姓過的是什麼生活？我聖天國如何能躍於眾國之首，而不敗？”

龍天絕句句在理，也是屬實，他所站的是百姓的角度來分析事實，而不是以龍震倡親子的份來勸解初染。

初染確實搖了，他知道龍天絕說得對，此時他再一次陷了兩難之境，該怎麼做？他實在是非常想要報仇，這是支撐了他多年的信念，可如今他才想到了百姓。

百姓？呵呵，其實說句自私的話，與他何幹？可他卻偏偏自私不起來。

“初染，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天下百姓何其多，我們都只是普通人，哪裡顧得過來？若總是以百姓為借口，那麼他龍震倡便可以任意草踐人命？那麼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也只是空談罷了。”出乎意料之外的是，悠然居然鼓勵初染殺了龍震倡，所說話全是反龍天絕的。

“而且，有能力當得起江山重任的人又不止龍震倡，要我認為若真是為了百姓好，那皇位便有能者居之，又不是非他龍震倡不可。況且他本品行不端，何以做天下表率？”

悠然繼續說道，這些話可全都是大逆不道的，也只有敢說了，而且還是當著龍震倡的面來說，饒是龍震倡氣得滿臉鐵青又如何辯駁？乍聽甚覺狂妄，可細之下，哪句會不在理？

“悠然，不的說！”唯在悠然說完後才以責備的語氣說道。

龍天絕先是疑、再來了然，最後還是不悅了，他了解悠然的格，便是有話直說了，的想法也是異於常人，可這些話哪裡是能說的？落人話柄可不好。

“悠然，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難道你一心想要朕死？”龍震倡暴怒了，悠然莫不是在扇初染殺了他？

“對！說實話，若你不是皇帝，你早就死了百次千次不止了。”這倒是大實話，悠然說話間，將手放在龍天絕住初染劍的手上，想將他的手拿開。

龍天絕確實松開了劍，可卻甩掉了悠然的手，悠然心一涼，對上龍天絕微有冷意的眼。

“悠然，你可知道我心裡的難？”龍天絕戚染苦笑。

“龍天絕？”悠然頓住了，這才明白過來他為何不快了。原來只在初染的立場去看待這件事，以的是自己的真實想法，卻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點龍震倡是他父皇。

悠然知道自己錯了，錯在以為相，就連想法也會是一致，偏偏忘記了他的份，他不僅是心之人，更是一國太子，他更要以百姓為先。

起先本是理解龍天絕的，卻還是因為他那番以百姓為先的言論激起了最真實的想法。

該明白龍天絕始終都不能與一樣可以真正的任意妄為，他肩負重任。因為相，總忘記彼此的份立場，一直都是他太過寵了。

初染著悠然，再了龍天絕一眼，最後一劍急推刺進龍震倡的左肩頭。龍天絕卻沒有再阻攔了，他明白了初染的用意，反而對初染報以一笑。

龍震倡肩頭流如注，痛得老臉扭曲了，在心裡直罵龍天絕沒有出手救他。

“這一劍，算是兩清了。”初染回劍，冷冷說道，未說出口的話便是他不想讓悠然為難，不管是還是龍天絕所說的話都是極有道理的。

此時的初染卻是松了口氣，也許是釋懷了，不必再糾結，再怨恨龍震倡，即便殺了龍震倡，家那些死去了的人都不會再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