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總裁反套路》結局·中

不知道顧訣的說教有沒有起作用, 總之笨笨被忽悠了一頓,總算不再盯著自己的照片了,叼著小魚一扭一扭地出了臥室。

據顧訣所說, 笨笨是一隻很宅的喵, 他帶出去也基本就是從一個室帶到另外一個室,或者在別墅外的院子轉轉罷了。

笨笨這輩子都沒見過幾隻小母貓, 更別提

再加上之前為了讓它發期不難去做了絕育,所以笨笨大概也不知為何, 也沒辦法一往而深, 那自己和自己的玩柏拉圖得也很是開心。

拍完婚紗照後兩周就是婚禮。

可能是因為最激緒都在去年用完了, 比如兩人的初遇, 比如顧訣的告白, 再比如他的求婚、兩人領證……麵對即將到來的婚禮, 阮安安發現自己心竟然幾乎沒什麼波

顧訣也是。

或者說, 顧訣這種見慣大風大浪的人在任何時候都好像沒什麼波

所以每次林謠和顧夫人討論婚禮細節討論得熱火朝天, 轉而問兩個當事人作何想時, 他們的回復總是出奇地一致――

“隨便啊。”

“我都行。”

“……”

於是功收獲大的四枚白眼。

婚禮從地點到裝飾到禮服,全部都沒用阮安安手, 隻負責在偶爾林謠和顧夫人拿不定主意的時候回答一下,比如“酒桌上的花用紫配黃還是配”以及“伴郎伴娘選好了沒”等問題。

其餘的都好說,都置辦得順利又和諧,隻不過伴娘伴郎的環節……還真有那麼一點的不和諧。

林謠和顧夫人想要湊八人,也就是四對四。

阮安安朋友很, 但數了數, 還真能湊齊四個人。

――薑怡, 殷媛,半路轉為姐妹的夏檬, 再加上工作之餘也不忘努力宣傳c的c頭秋妍。

顧訣那邊的其實也好定,他口而出的四人是群組三兒子加一個顧銘。

但這問題就出來了。

阮安安那邊,殷媛表示有薛昭沒

顧訣這邊,顧銘表示弟弟結婚哥哥未婚已經夠丟臉了不想當伴郎加深這種恥辱

……

都不是無理取鬧,反而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

坦白講,薛昭和顧訣的應該不會比和殷媛的到哪裡去,所以阮安安也沒跟顧訣提類似於別讓薛昭當伴郎的要求,首先去試探了殷媛的底線,試圖勸服――

阮安安安阮寶貝,這是我的人生大事……薛昭吧,他就是個姓薛名昭的路人甲,和你不是一個水平……

殷媛沒姻緣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阮安安安阮我保證不把你和他安排麵對麵站,你們的排位肯定是不一樣的,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裡……

殷媛沒姻緣有他沒我有我沒他。

“……”

就是鐵了心怎麼勸都不鬆口。

後來和薑怡分析了一番,估計是之前和昭昭暮暮網的時候,不小心了真……

畢竟殷媛當初可是說過“網這東西,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真心那不是憨批嗎?”

在最初知道昭昭暮暮這個id的時候,阮安安和薑怡都懷疑過是不是因為“昭”字才找上去,殷媛還不屑“擔心薛昭?你們兩個可算了吧,我是最不可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的那種人。”

――現在不僅在網了真

――還把自己在一棵樹上吊死了。

能不氣嗎?

分析分析都生氣。

但阮安安這次倒也沒怎麼怪薛昭,一來,網心的是殷媛自己,口口聲聲說心的是憨批竟然還去送頭。這倆人,隔著一網線,茫茫人海,萬千網友,這都能看對眼――阮安安和薑怡都忍不住慨,這對兒冤家倒還真不如在一起了。

除此之外,阮安安見過一次薛昭來找顧訣喝酒,結果喝得酩酊大醉的場景。他都神智不清了,還拍著笨笨,“殷媛啊殷媛,你怎麼變貓了啊?”

“……”

“你就是變貓也好看。”

“…………”

和顧訣,給笨笨都整無語了。

還是臨走的時候顧訣敲著他的頭說,“你,今晚打個電話,跟殷媛說明白了,如果還是不同意跟你一起出席,那這個榮的伴郎位置可能你就要失去了。”

老婆的閨和撿來的兒子,還是得犧牲兒子。

阮安安原本以為顧訣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第二天早上醒來,殷媛真的發來一條微信。

――薛昭在就在吧,我之前說的不算了。

不管阮安安和薑怡怎麼問,這麼大的轉變,對於轉變原因殷媛都隻字不提。

總之,種種跡象表明,這表麵上是個郎有妾無意的劇本,但實際上似乎還有一些別的小

……

原本阮安安覺得殷媛和顧銘之間肯定是殷媛比較難搞,顧大公子看起來還是蠻憨的。

沒想到,顧憨憨這回卻是相當的頑固。

“不會的,不可能給他當伴郎的。”顧銘說,“弟妹你可能不懂,但我太瞭解顧訣了,我,大他四歲的哥哥,至今未婚,他已經明裡暗裡嘲諷我多次,現在我不僅未婚還給他當伴郎――嗬嗬。”

阮安安口力不夠,最後也說不過顧叭叭,隻得就此作罷,陷了新一的惆悵。

跟薑怡打電話發牢,“啊,伴孃的搞定了,伴郎人數又湊不齊,顧訣說他高中同學們不太好找,那群兄弟爭寵,誰都覺得誰不配來,我那次聽他們打了個語音電話,頭都大了……”

跟群小孩兒似的爭寵邀功,什麼“顧哥當時帶頭打架我是他的副手!”“顧爺當選風雲人第一名我給他刷了一百票!”“顧哥當年揍xxx的時候是我遞的子!!!”……全都出來了。

阮安安正抱怨著,薑怡突然提議“不然讓硯硯當唄?”

“……?”阮安安沒反應過來“‘燕燕’?這個……是誰?”

薑怡“阮硯,你表弟啊。”

“???”皮疙瘩瞬間起了一,阮安安一下子瞪大眼,“不是,什麼硯硯?你們在一起了啊?這就上‘硯硯’了???”

“沒沒沒!沒在一起呢!”薑怡立刻道,而後也意識到失言,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遊戲裡慣了……現實裡也這麼而已啦,別多想。”

“…………”

你他媽每個字都在讓我多想好嗎。

掛了電話之後,阮安安在群聊裡發了兩條訊息。

阮安安安阮言小說《帥氣小狼狗和知大姐姐糖狂主薑怡;男主阮硯

阮安安安阮言小說《中二病憨憨年和冷艷的破鏡重圓》主殷媛;男主薛昭

薑怡不吃薑…………我努力he。害

殷媛沒姻緣我不是言小說,是無c,謝謝。

不管怎麼說,薑怡這個提議倒的確給了一種思路。

方的親戚給男方當伴郎並不是什麼忌諱的事,顧訣也早就知道了那個天天找自己k的id硯的小屁孩是阮硯,聞言也沒什麼意見,“他同意的話,那就他吧。”

至於阮硯同不同意……

阮安安隻甩出兩句話,就讓阮硯心甘願地當了這個伴郎。

――“薑怡是伴娘。”

――“考慮到你可能不關注八卦,我現在直接告訴你,東殺西顧就是你姐夫大號,顧家二公子顧訣,《六界》也是他的構思他的作品,你確定不來給他當伴郎?”

把東殺西顧封為自己偶像以及終努力目標的某弟弟“………………好,我去。”

於是,經過一波又三折,伴郎伴娘團人員終於敲定。

婚禮當天。

阮安安從早上開始化妝,打扮,前麵的流程很快走過,從林家別墅出發去到舉辦婚宴的灕江酒店顧家和林家都來了許多人,阮家也來了幾個,的爺爺,以及和很好的小叔叔一家,阮硯的父母。

阮安安會屋及烏――比如,可能會因為喜歡笨笨而喜歡笨笨的爸爸。

但反過來,卻不會恨屋及烏――不管他們是誰的親人,對的好是真的,那就夠了。

這次不邀請了圈子裡的人,還有c大他們班裡的一部分同學。

秋妍換好伴娘裝後,去接了一下幾個同學,幾人嘰嘰喳喳了好久,而後帶著幾個生到後臺找到顧訣,問“顧神!論壇上很多不能來的姐妹想看現場直播!能不能讓們幾個拿著手機錄影或者直播給學校其他人看啊?”

這種事……顧訣自然是一秒同意“當然可以。”

“你們跟我過來。”他還帶著幾人去找最佳攝影位置,最後停在舞臺的正前方,“就在這兒拍吧。”

幾位生還沒說話,旁邊架著專業錄影裝置的攝像師傅傻眼了“顧,這塊兒是我要架裝置的地方,您看要不再換一下……?”

“……”

然而顧訣幾乎沒怎麼猶豫,立刻回道,“那你給他們騰個地方吧,錄影那東西,稍微偏一點也沒什麼。”

攝像“?”

顧訣囑咐幾個孩“這裡舞臺都能照到,記得別歪別手抖,好好拍,婚禮結束我要去論壇檢查。”

“遵命!”

……

這段是由秋妍在新娘化妝間轉述的,阮安安忍不住咬牙,薑怡和殷媛,包括一屋子的姑娘都笑得不行。

賓客到齊,按照流程,宴會廳大門開啟,阮安安挽著沈原的手走向顧訣的時候,倒並沒有電視裡演的那樣父執手相看淚眼的況。

其實這段時間,阮安安和這個爸爸相得很好,看得出他是努力地在適應以及那個很能舞的老公了。

不是不到位,主要……沈原這人的氣質不太適合這種溫劇本,他一張臉沒什麼表的時候,顯得神又深不可測,阮安安就算想演也不出眼淚。

阮安安沒哭,顧訣沒哭,反倒是和顧訣牽手站在臺上的時候,臺下傳來極為明顯的泣聲。

主持人注意到了哭出聲的人,立刻下臺去采訪秋妍“這位姑娘,怎麼哭得這麼傷心啊?跟我們說說?”

秋妍抹眼淚,泣不聲“嗚嗚嗚……我……嗝……我嗑的c終於結婚了,我還當了伴娘,我高興……”

幸虧的妝不掉,這麼看著也隻是個鼻頭眼圈兒紅紅的小可

嗑c對於年輕人來講可一點兒都不陌生,這話一出,現場立刻響起掌聲以及善意的笑聲,主持人重新回到舞臺上。

接下來的步驟,他該背兩句詞兒,而後讓新人換戒指了。

但總有人不按套路出牌。

顧訣……

顧訣搶了主持人的麥。

主持人是專業的,但流程上並沒有“新郎會把你的麥搶走”這一條,所以他當場就懵了一瞬。

直到看著臺下本次婚禮主要策劃師林謠一臉無奈對他擺擺手,這才安心,退了幾步把舞臺留出來。

顧訣落落大方,拿著話筒,竟然還自我介紹了一下“大家好,我是今天的新郎,顧訣。”

“你要乾什麼……”臺下開始有人起鬨,阮安安警惕地想把他的話筒搶走,“你要乾什麼啊?顧訣你別來――”

顧訣人高長,自然不會被鉗製,邊躲還邊開玩笑“你們看,我老婆又開始製止我……”

阮安安搶不到,隻得眼睜睜看著他開始叭叭“悉的朋友應該猜得到我接下來要說什麼……”顧訣頓了頓,“但還有更多的人不知道,所以你們就當做是復習好了,謝謝配合。”

“……”

悉的朋友”――伴郎伴娘裡麵大多數人同時翻白眼。

臺下年輕人起鬨,長輩掩麵,顧啟中開始生氣,林鬆柏開始瞪眼。

“其實也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想借著這個機會……給大家講講,我和我老婆是怎麼走到現在的。”

顧訣開了個頭,而後娓娓道來。

“說文藝的太矯,我上學的時候語文作文也是意識流,想走文藝也走不了……所以,直接想到哪說哪好了。”

“說起來,我們兩個其實都還年輕,二十多歲,但我仔細算了一下,我喜歡我老婆竟然已經有……□□年了。”

宴會廳漸漸安靜,隻剩下男人清越嗓音過話筒傳遞出來,舒緩悅耳。

“高中的時候,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有一隻貓,我很寶貝它……我和我老婆也是因為這隻貓相遇的,”顧訣指了指人席,“就在那裡,我們笨總。”

視線一下子集中到自己上,笨笨的小爪子搭在桌子邊緣,弱弱地“喵”了一聲。

況有些不便描述……總之,我老婆年輕時候就特別漂亮,我對一見鐘……”

顧訣概述了一下自己的老婆到底有多麼漂亮,一直到臺下的哄聲快把他的聲音給淹沒,才堪堪停下。

而後他敘述了自己年無知,不知道自己已經竇初開的弟弟時期,經過幾年的單相思,暗,到了大學階段。

“後來呢,我們在大學又遇上了,在我的激烈攻勢下,談上了,我老婆也是一個非常沉得住氣藏得住的人,竟然在上個月才告訴我,回到大學的真正原因……”

顧訣話沒說下去。

因為被新娘給死死地扣住了麥克風。

阮安安咬牙切齒“你要是敢說這個,顧訣――”

“好,這段跳過。”顧訣清了清嗓子,無視臺下的鬨笑聲,“繼續講,我們兩個在大學談了一段――瞞著雙方家長的那種,而且也瞞著我們彼此――”

他很好的停頓了一下,引起懸念,“而這段呢,正好是我個人最喜歡的,都可以拿去當劇本拍電影了,我給它取名做《奧……”

阮安安眼疾手快地打了他胳膊一下“喂!”

夫妻倆互太好玩了,又有人開始笑,顧訣適時停止“好好好,,那我就不講了,知道這段的朋友們,待會兒可以在下麵互相討論、共一下。”

朋友們“…………”

你媽的。

知道這段的朋友們表示拒絕。

“啊……”顧訣慨了一聲,“太多東西不讓講,那其實剩下的就沒什麼了。”

“我們真正在一起的時間也沒有太長,”

“和大家分一件很好笑的事。”顧訣還沒講,聲音就帶了笑意,“結婚前,有個朋友在群裡說,顧訣竟然也有今天,浪子回頭,了癡種。”

“我得給我自己正名,”顧訣說,“我不是浪子,也沒有回頭,我不是突然變了癡種,隻是……遇到了一個人。”

“我遇到,才突然明白什麼喜歡。”

在那個荒廢的校園一隅,墻壁上長著青苔爬著藤蔓,有個穿著藍白校服的小姑娘蹲在他的貓麵前,純黑的頭發又長又直,笑起來特別甜,輕聲給它取了個名字。

“我看著,就彷彿看到了我的餘生。”

在那個一百平的公寓裡,客廳到廚房隻有幾步遠,有個穿著白孩兒坐在地毯上靠在沙發上,手裡著他的貓,笑起來特別甜,威脅他說今天中午我不吃西紅柿你要是敢做晚上就分房睡。

這個小姑娘,這個孩兒,在今天和他舉辦瞭如此盛大的婚禮。

今天特別,白,眼睛裡都是碎星般的,一閃一閃,像是無數次兩人親吻過後,息著看向他的眼神一樣。

甚至比那還要人。

“很榮幸邀請了各位來參加我們的婚禮……”

顧訣一手拿著話筒,另隻手牽著,對著臺下展一笑,眉目疏朗。

“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請你們見證。”

我被總裁反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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