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蒙麵子巧獻計蘇德昌沉聲道：「好！銀子我有得是，你們先把劍放下吧。我倒是想知道，你們能為我們做些什麼。」

「好！」蒙麵子向蒙麵男子遞了個眼，蒙麵男子立刻把劍放下了。

蘇柏羽了被架疼的脖子，惡狠狠的橫了兩個人一眼：「要賺銀兩早說嘛，犯得著手腳的嗎？銀子我們有得是。可是，你們話裡的意思，難道是寧王想要我們命？不！我們不信！我們父子倆和他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怎麼可能？」

「對！」蘇德昌也不信，「明天就要舉事了，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蒙麵子冷笑：「還不明白麼？可見你們這兩隻蠢豬，死得並不冤。若不是我們夫妻二人想多賺點銀兩，你們早就腦袋搬家了。」

蘇德昌父子聞言驚駭，追問：「廢話，快說清楚。」

蒙麵子嘆道：「誒，還不是利益薰心的緣故。寧王就是太自信了，一心以為明天舉事一定功，皇帝寶座坐定了。到時侯，難道他還要需要倚靠你打點生意麼？他殺了你，正是為了滅口，你知道他太多事了。有史以來，多天子都這樣，坐上龍椅之後事，總要做點什麼掩蓋以前的醜事吧。」

蘇德昌臉大變：「真要如此，他未免太心急了吧。等他上了位，再兔死狗烹也來得及。」

「哼，」蒙麵子冷笑，「那時再手，不是更加坐實了誅殺功臣的罪名麼？倒不如現在就手，那還可以在坐上龍椅之後，馬上名正言順的接管你的『德昌號』，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加一舉兩得。財富與權勢，瞬間就全部都擁有了。」

蘇德昌沉默了，圓圓的臉沉得像鍋底似的。

是的，他和寧王都是同屬一類人，貪念確實能夠使人瘋狂。這樣一想，寧王確實有在這時侯殺他的可能。

「他給你多銀兩？」蘇柏羽從齒中迸出問話，也氣得臉鐵青。

蒙麵子為了證明自己的可信度，隨手從懷裡拿出一張銀票給蘇柏羽：「自己看。」

蘇柏羽一看，不屑的冷嗤：「兩萬兩？哼，我們父子倆，一顆頭顱值一萬麼？這也太便宜了。」

蒙麵子笑道：「可不是因為太廉價了。我們才會想到再跟你們易，把這訊息賣給你們麼？德昌號橫行天下，有誰不知？你們富可敵國，幾乎可以壟斷整個北漠的經濟。區區兩萬兩銀子就想買你們的腦袋，這未免太便宜了。」

「如果你們覺得便宜，為何不跟寧王討價還價？還要費盡心神跟我再做易？」蘇德昌畢竟是商界的老狐貍，小眼睛裡出犀利的狡。

蒙麵子冷嗤：「那寧王你跟他打道那麼久了，會認為他是個大方的人麼？他若是大方，也不會對你恩將仇報了。在他眼裡，我們這種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兩萬兩已經是天大的數目了。與其跟他費舌，倒不如跟你易。你是生意人，更能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是吧？大爺？」

最後三個字，是沖著蘇柏羽挑眉反問的。

「你方纔問得很對，你們的確不隻值這兩萬兩，那現在，就看你自己覺得自己值多？肯給我們多了？否則，我們就隻好接下寧王的買賣嘍——」

以閃電般的速度揚手，再度將利劍橫在蘇柏羽的脖子上。

蘇柏羽臉大變，麵尷尬。

「有話好說。」蘇德昌連忙阻止。

蒙麵子放下劍，再次遊說：「蘇德昌，你仔細想想，今天寧王是要取你的命，如果今天取不，事已經敗，明天他當上皇帝了，他會放過你們麼？所以，你們除了殺他，再也沒有回頭路了。」

蘇德昌苦笑：「是沒有回頭路了。可是殺了他，我又有什麼好，以前和寧王一黨，殺了寧王之後，當今聖上也不會輕饒我，一樣腦袋搬家。」

「你真是傻，」蒙麵子杏眸裡布滿蔑，「明日宮變，我們瞅準時機再殺寧王，在當今聖上麵前，你就是誠心悔改，救駕有功，到時侯，你再按當今天子的新政實施，主上奏朝廷，願意改邪歸正，主將德昌號所得百分之三十全部上國庫，將功抵過，如此一來，當今天子不僅不會追究你，反而會對你大加讚賞。」

「雖然你會損失一些金銀，可是你想一想，這金錢與命相比，又有何足惜？再說，你之前助紂為，和寧王合作的時侯，每年貢獻給寧王的，難道會比這個嗎？隻不過你貢獻的件有變罷了。」

「這新的效忠件可是當今天子，如此名正言順的為朝廷效力，對德昌號的聲譽也隻會有增無減，世人也會為你們大豎拇指。如此一舉數得的事，你們怎麼會不知道該怎麼做呢？」

蒙麵子一席話，猶如醍醐灌頂，讓蘇德昌父子瞬間清醒過來。

「是啊，」蘇德昌嘆，「誒，寧王越來越貪得無厭，胃口越來越大，生意其實也不是那麼好做，他要的比那百分之三十還要多得多，還不滿足。」

「可不是？你幫了漠峻逸，再幫他推行新政，號召所有商號響應，那你就是充盈國庫的大功臣，如此一來，你還怕自己不能為皇帝麵前的紅人嗎？」

蒙麵子進一步慫恿。

「嗯——」

蘇德昌父子臉猶如撥開雲霧見月明，心清氣朗了。

蒙麵子見他們二人已經心，也就不再客氣，提出了自己心儀的價碼：「你們說，這個點子值不值當十萬兩銀子。」

「什麼？十萬兩？」蘇德昌冷睨著蒙麵子，「你可真敢獅子大開口啊！」

蒙麵子陡然眸一沉，厲喝：「那就看你願不願意了，不願意也無妨，現在就把命給我吧。」

又將劍提起來。

「願意，願意，」蘇德昌連忙迭聲應允，「不過十萬兩太多了，可不可以先給五萬兩當定金，等事之後，再給五萬兩。一時之間，也沒地方提這麼多現銀啊。」

「行，不過為免你以後翻臉不認人，寫個欠據吧，將原因也寫上，以免你反悔。」蒙麵子佯作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