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第015章封魂斬
第015章封魂斬我都覺替二叔不好意思了,二叔這牛皮似乎吹大了。
眾人也都饒有興緻的看著二叔,有意看二叔出醜的樣子。
二叔自個兒似乎也無話可說了,轉回家,進了自己那屋。
二叔走了,村民們卻都還意猶未盡呢,於是把我給圍了起來,七八舌的問我,「你二叔啥時候回來的?這麼些年他去哪兒了?是不是在外頭了啥刺激,腦殼出了問題?」
還有人跟我打聽二叔在外多年,從事什麼營生,真的會尋嗎?
也有老孃們八卦,問二叔是自己回來的嗎?這老大不小了,就沒娶房媳婦,生個一兒半的?
……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大家,對於二叔,我跟大家一樣一無所知,於是揮揮手道:「我二叔剛回來,我也沒整明白咋回事呢,回頭我問問,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大傢夥見從我這兒問不出個子醜寅卯來,也就各自散了。
眾人走之後,我回頭,再次看向我家大門上方掛著的牌匾,越看越覺得彆扭。
我們家窮,房子還是多年前的老房子,門樓本就破舊,被二叔弄塊破牌匾掛上去,這猛然間一看,就跟一間破廟差不多。
不,不對,人家破廟牌匾上的字,還都是寓意好的呢,「尋人」三個大紅字,看著就瘮得慌,那樣子,說像荒郊野外的義莊,似乎更加切。
看著那牌子無奈的搖了搖頭,我邁步回家,反上門後,直奔向了二叔的房間。
二叔坐在床沿上,聽見我進來後,抬了抬眼皮子,沒說話。
他話,我卻憋不住,開門見山問他:「二叔,你掛那塊」尋人「的牌子,是啥意思啊?」
「尋」二叔說。
二叔的回答簡直讓人蛋疼,我纔不信他在這窮鄉僻壤掛牌尋,開口就要價十萬的目的,真的是為了尋呢,就我們這山旮旯,他那天價尋費,我敢保證,那塊破牌子就算掛到爛,也不會有生意上門。
我往前湊合了幾步,走到二叔邊,挨著他坐了下來,跟他湊著近乎道:「叔,你就別瞞我了,你告訴我,你掛那牌子出去,是不是跟調查我爹跟我哥哥出事的真相有關係?
二叔聽了我的話,抬起頭來看著我。
那是二叔第一次那麼認真的看我,也是我第一次那麼近距離的看他。
別說,二叔保養的還真不錯,雖然人邋遢了點兒,臉上卻沒什麼皺紋,差不多五十歲的人了,看起來像剛剛四十齣頭的樣子,單從他那麵相上來看,二叔這些年在外頭就沒吃多苦。
二叔偏清瘦,臉膛卻很剛毅,鼻直口方,一雙眼睛炯炯有神,樣貌與爺爺有幾分相似,這讓我到一親切,是親人之間發自心的親切。
我笑了,帶著些許晚輩對長輩撒的口吻,嘻嘻道:「二叔,你就告訴我吧,你這次回來,是怎麼打算的?」
二叔卻依舊板著一張撲克牌臉,道:「這事你就別管了,你啥時候想通了,來找我拿錢,帶著你娘走人。」
二叔昨天沒有強烈的要求我必須離開,我以為他不管我了,沒想到,他還惦記著讓我走的事呢,這說明他還是關心我的,這一發現讓我有些開心,不過我當然不會走,我說:「我要留在村子裡,跟叔一起找兇手,為我爹報仇!」
二叔聽了我的話,看著我的眼神中出了一不屑,他道:「你知道你父親是怎麼死的嗎?」
「是被歹人斬殺,首分家,首被置於家門前,不知所蹤。」我將自己所瞭解的,如實說出。
二叔說:「你隻知其一,不知其二。你父親被斬下的頭顱我親眼所見,刀口平整,是一刀斬斷的。」
「這樣說來,兇手的刀法很厲害。」我說。
二叔說:「何止是厲害,有一件事,除了你爺爺,我,和幾個警察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那天早晨,村中人被你孃的慘聲引來後,看到的是一顆淋淋的腦袋,與地麵上的一灘鮮,他們沒有看到的是,你爹脖子的斷茬,一滴都沒有流出來……而之所以那麼多,是因為你爹他是在活著的時候,被人將頭蓋骨掀了起來,而後,你爹才被人一刀斬掉了腦袋。後來,那塊帶著頭髮與頭皮的頭蓋骨被我找到了,就被胡的丟棄在我們家旁不遠,我細看過,在那片頭蓋骨與你爹頭頂的傷口邊緣,均有五個手指的,像是有什麼人以一爪之力,進了你爹的頭顱,生生將頭蓋骨給掀了起來!」
二叔的話聽得我倒了一口涼氣,什麼人有那麼大的力氣,能徒手掀開一個人的頭骨呢?「難道難道害死父親的也是鬼!」
自打聽了毒老頭的話後,我便將四個哥哥的死,歸咎在了鬼怪的上,但卻一直認為,父親的死是人為的,可聽二叔所說,人又好像不備殺死我爹的那份力量,畢竟現實社會中,不存在武俠小說裡那樣的高手。
二叔說:「可能是鬼,但更有可能是人,你要記住,在這個世界上,人心永遠比鬼怪更為可怕!」
二叔在說那句話時,眼神盯著我,帶著意味深長的味道。
當時的我,卻有些聽不懂,在我的心裡,神的鬼怪永遠是比人可怕的存在,直至多年之後,我走上了二叔的那條路,經歷了許多的事,才真正明白了二叔那話的意思,明白了鬼更講究的是因果,而人則常為了一己私慾不擇手段。
二叔繼續說:「殺死你爹的兇手,他不僅有著強大的力量,還有著極快的速度,你爹就死在我們家門口,那麼近的距離,我跟你爺爺,甚至你娘,誰都沒有聽到一丁點兒聲響,這說明,他的速度快到讓你爹來不及發出尖,就已經取了他的命!而更讓人震驚的是,兇手他竟然會失傳了千年之久的毒邪,」封魂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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