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第1097章棺中無
第1097章棺中無胖子見黑爺爺下了手,也挽了挽袖子薅起了草。
我沒有隨他們一起薅,而是跪在了爺爺的墳前磕起頭來,一邊磕頭一邊解釋著我們挖墳的緣由,唸叨著爺爺勿怪,我們也隻是為了弄清楚一個真相,還爺爺一個清白,了我心中一樁疑……
「好了,你就別說這些沒用的了,這個村子你又不是不知道,鬼魂全部被吸進了那海煉獄中,你爺爺若真的死了,魂魄是絕對不會在這裡的,你說這些他又聽不見,別浪費了,趕挖吧!」黑爺爺一邊將拔出的草丟去一旁,一邊迫不及待地催促我。
我從地上爬起來,抄起鐵鍬挖了起來。
墳上的草一清理,挖起來一點都不費勁兒,加上黑爺爺跟胖子,我們三個人沒用多久就挖到了石板。
我不知道別的地方墳是怎樣佈置的,我們這邊起墳要先挖墳坑,將墳坑挖的比棺材大出一圈後,裡麵用石頭壘一圈,壘砌的嚴嚴實實後再將棺材放下去,棺材放好,上麵再蓋上石板,這樣一來,墳便嚴嚴實實了,既防水又防,還能夠保證棺木腐爛的慢一些。
看到石板,我囑咐胖子跟黑爺爺平著挖。
黑爺爺急於知道我爺爺是不是詐死,挖的那是一個熱火朝天,不大會,蓋在棺材頂上的所有石板就都了出來,接下去便是掀石板開棺了。
到了這時,我心裡頭基本上不慌張了,因為一番挖掘下來,我並沒有看出任何異常,石板嚴合的蓋著,如果我爺爺當時真是假死,事後必然要從棺材裡出來,總不會不留下一丁點痕跡吧?
胖子跟我想的差不多,隻道:「這石闆闆板整整的扣著,不像是被過,棺材還犯得著開了嗎?」
「怎麼犯不著?這九十九拜都拜了,就差最後一哆嗦了,你準備怎麼著?再把這墳給填上,咱們打道回府?」黑爺爺沒好氣的說著,彎腰就用蠻力把幾塊石板給掀了起來,石板掀起,黑漆漆的棺材暴在了月下。
一年的時間,那棺材儲存的還很完好,看著那棺材,埋葬爺爺的那一幕恍若昨天浮現在我的腦海……
黑爺爺看了一眼我跟胖子,道:「既然你們兩個都不手,那我就不客氣了啊。」說話間,他從上掏出了一把匕首,一顆一顆的撬起了棺材釘。
我沒有阻止黑爺爺,我們既然回來了,走到了這一步,開棺就是勢在必行,隻是我不想親自手開啟爺爺的棺材。
很快,一圈棺材釘被撬了下來,之後,黑爺爺蹲下來,把著棺材的一端,手下一較力,棺材就被他掀起了一道隙,他探著腦袋往裡麵看去,良久未做聲。
「怎麼啦?人還在不在裡頭?」
見黑爺爺不說話,胖子張兮兮的問他。
「看來真被我給猜著了。」黑夜說這話時,看向了我:「棺材裡頭沒有,空的。」
「不,這不可能,是我親手給我爺爺下的葬,不可能……」
從看見墳上長滿荒草,到看見石板未有變化,我心底已經認定了爺爺的在棺中,黑爺爺說棺材裡什麼都沒有,這實在讓我難以接。
黑爺爺聳了聳肩,道:「事實就在眼前,不信你自個兒來看。」說著,他一把將整個棺蓋掀了開來。
事實證明,黑爺爺沒有說謊,就著依稀的月,我看見棺材裡麵空的,爺爺的果然不見了。
著那空的棺材,一瞬間,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空白過後,思緒如水一般翻湧了起來,我爺爺他為什麼要詐死?為什麼要騙我?他去了哪兒?他又有著怎樣的份與目的?難道真的如黑爺爺所說,爺爺一直都在算計我,從我還未投胎到他家的那一刻起,他算計著讓我了他的孫子,他算計死了我的四個哥哥,算計了我爹,我娘,到最後,為了讓我走上這條路,他更是連他自己都了這盤算計中的一枚棋子,以他的死推著我走向如今這般,是這個樣子嗎?我不想相信,他是我的爺爺呀,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從小沒了父親,母親瘋瘋癲癲,是他一把屎一把尿,又當爹又當媽的把我拉扯大,他送我上學,保護我,給我講做人的道理,這一切都是假的?就連親到頭來都是他算計的一部分?為什麼?他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做與他來說又有什麼好?這說起來是他在計劃著我的每一步,可細論起來,他何嘗不是自己算計中的一部分?為什麼……
「咦?這棺材裡頭還有東西?」就在我胡思想的時候,忽然就聽胖子說了一句。
「什麼東西?」我兀自抬起頭來,問道。
「似乎是一張紙?」
「在哪兒?」胖子的話讓我心中一,迫不及待的上前,探頭往棺材裡看去。
「那兒呢。」胖子指給我看。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棺材尾端的影部分有一張輕飄飄的東西。
「那不是棺的紙錢嗎?」黑爺爺斜了一眼,說道。
我則跳進了棺中,把那東西撿了起來。我沒有往棺材裡放棺的紙錢,當時,從來沒有辦過白事的我,本就不懂的喪葬的一些細節,那也不是紙,在將其撿起的剎那,告訴我,那是一塊布,離開了影的範圍,我看清楚了,那是一塊淺咖的布,我一眼就認出來,是我給爺爺買的壽上的一塊料子。
人死了,穿什麼的壽,穿幾件,也都是有講究的,服的件數都是奇數,上下相差二,如上七下五,或上九下七,即上麵穿九件上,下麵穿七條子,這是指壽終正寢者,若夭壽者,即不到五十歲就死了的人,一般隻能穿三件,死者的年齡越大,愈可多穿,表示有福有壽,爺爺七十多歲,我給置辦了上九下七的裳,但大都是深,隻有的那件最淺。
爺爺服上的碎片?我拿著那布片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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