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人》第1307章刀疤的故事
第1307章刀疤的故事我希是第一種,如果他們隻是離異,刀疤此次就算出了意外,米兒還可以有個去。
可結果偏偏是最不好的那一種,「不在了。」刀疤說。那一年,米兒還不滿一歲,我答應,幫照顧好孩子跟他的母親。
聽到這裡,我才知道,刀疤的母親不是他的親生母親,而是米兒的外婆。刀疤重信義,尊亡妻之諾,一直在照顧。
不過後麵我才知道,不僅母親不是刀疤的母親,就連米兒也不是刀疤的親生兒。
說起妻,刀疤開啟了話匣子,像是一個背負著許多的人終於找到了一個宣洩口,跟我們說了許多有關他們的事,我們也終於知道了刀疤曾經來這裡的原因,以及惡人穀的人,說刀疤長是怎麼回事兒。
米兒的母親,是個那個小滿的姑娘,與刀疤同在一個窮鄉僻壤,刀疤三歲死了爹,七歲死了娘,是個孤兒,小滿的世是淒慘,隻有一個收養的老孃,老孃是個寡婦,丈夫早亡,唯一的一個兒子在十幾歲的時候也落水淹死了,於是在四十多歲的時候收養了尚在繈褓中就被人丟棄了的小滿。
小滿和刀疤兩個命運淒慘的孩子,可能是惺惺相惜,小時候就能玩到一起,再大些的時候,倆人便暗暗的生出了愫來。
兩個孩子的意思老孃怎麼會不懂,可並不想讓小滿跟刀疤在一起,原因是刀疤太窮了,一個沒有家人的孩子,從小吃百家飯長大,住在父母留下的四風的破房子裡,沒有家底,沒有田地,沒念過幾天書,也沒個正經的手藝,嫁給這樣的人,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
刀疤理解老孃心切,沒有怨恨老孃,而是默默的發誓,要好好的賺錢,等有了足夠的錢,有了給小滿幸福的資本,老孃自然就放心將小滿給他了。
於是,刀疤收拾了簡單的行囊,離開了家。
他在勞務市場買過工,在鞋長乾過流水線,在水果市場扛過大包,在夜市擺過地攤,一番輾轉,錢沒賺到,倒是認識了老鬼,獨眼,大龍等幾個搭檔,走上了一條違法犯忌的路。
那是一個以老鬼為首的團隊,乾著獵的行當,迫切想賺錢的刀疤加了他們,從此,一幫人一起,常年遊走在邊境、深山老林,以及自然保護區,追蹤、獵殺野生,這也使得刀疤練就了一手好槍法。
刀疤知道,這一行犯法,可又確實是個賺錢的行當,他心下想著,幹個幾年,賺了錢,回老家去起一排新房子,自己再去學個修車的手藝,一輩子雖不能說大富大貴,可也能與小滿食無憂的過活了。
而那時候的小滿,也去了城裡打工,並不知道刀疤在幹什麼,隻是與他約好,等他娶。
娶小滿這個信念支撐著刀疤在惡劣的環境中生存,在保衛員的追捕下奔逃,在猛的反攻下拚,他多次傷,多次死裡逃生,那些他都不在乎,他最願意看到的事就是當他把賺到的錢給小滿時,小滿數了一遍又一遍之後,小心翼翼的將錢收好,與他一起憧憬未來時,那眼睛裡仿若有星星的樣子。
刀疤幻想中的未來充滿了與好,可他萬萬沒有想到,人這一生中,還充滿了太多的變數。有一天,與自己青梅竹馬、山盟海誓的小滿,忽然跟他說分手吧!
刀疤傻了,他以為自己聽錯了,直到小滿又哭著重複了幾次,他纔回過神來,問出了那句為什麼?
小滿給他的回答讓刀把崩潰,竟然告訴他,上了刀疤的搭檔,老鬼。
刀疤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哪裡做的不好,讓小滿移別一個比自己大將近二十歲的男人。
還想再問小滿為什麼,想問,他們青梅竹馬的就這麼說散就散了嗎?曾經說過的那些話,發下過的誓言都不作數了?
可是,看著淚眼婆娑的小滿,所有想問的話哽在了頭,什麼都說不出來,最後,刀疤選擇了全,他沒啥文化,卻也知道,的事沒法勉強,既然小滿認定了,那一定是經過深思慮的,尊重的選擇,默默的離開。
從此之後,刀疤離開了那個城市,遠離小滿,遠離老鬼,流落街頭,日日買醉……
沒有了小滿,刀疤發現,自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樣走了,他無父無母,生命中沒有牽掛,這麼些年,他所有的心思、夢想、希,一切都與小滿有關,而如今,小滿的拋棄帶著曾經的所有生生的自他的生命中剝離,他整個人彷彿隻剩下了一個空殼子,要說還有點什麼,那就是悔恨,他倒不是恨小滿,他怨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帶著老鬼他們給小滿認識,就不會有小滿跟老鬼走在一起這樣的事發生了……
如同行走一般,刀疤從一個陌生的城市流浪到另一個陌生的城市,漫無目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還能夠再接到小滿的電話。
那是一個漆黑寒冷的夜晚,當那個特殊又悉的鈴聲響起的時候,黑夜彷彿變得亮了起來。
刀疤抖著手接起電話,聽到小滿氣若遊的聲音,「你在哪兒?救我……」
簡短的一句話,沒問緣由,刀疤義無反顧的奔去了小滿給他的地址。
他終於又見到了他魂牽夢繞的人,在一間偏僻破爛的出租屋裡,病膏肓,而在的邊,還有一個瘦瘦小小的孩子,眉眼間儘是的樣子。
「你你怎麼變了這副樣子?」刀疤不可思議的問小滿。分別之時,分明好好的,怎麼在短短幾年的時間裡,沒了個人的樣子?
小滿見著刀疤,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外流,一邊哭,一邊像刀疤講述了事的真相。
原來,事並不像刀疤想的那個樣子,小滿並沒有忘記他們之間的誓言,隻是,有自己說不出的苦衷。
滿唐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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