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妹子！你在燒什麼東西嗎？怎麼好香啊。”

鼻子倒是靈的。

王二小趴著恢複些力氣，舉著手。

“一點香料，寧神靜心的。”

王二小繼續閉上眼睛休息，傷口黑又又疼的，很難忍。翩翩又不能睡過去，真的是折磨。

頂上缺口留下一點浮在半空的，就像是一點期冀。

王二小覺得現在的自己一定很狼狽，還未過一日，就有種度日如年的磨蹭。

張開，隻覺得滿苦。還有三日！一日都挨不過去！這疼不是單純的疼痛，有些脹酸，整個人冇有神，連胃口都壞掉了。

王二小實在忍不住了，張開。

“啊，啊啊啊啊啊。啊。”

喊都冇什麼力氣，冇得聽到一點聲音。倒是愈發顯得好笑難捱了。

“這也太難了。“

“妹子！你太吵了吧。”

“老哥啊！換你來放試試！”

真是要死了。

“老哥啊！我要死了！啊啊啊！”

“好疼啊！真是痛啊！”

“你唱首歌來給我聽聽吧！”

“你還在不！”

“哥！哥哥！哥啊！”

……

“嗚嗚嗚！我命好苦啊！”

“你真的是很吵很吵！吵得我都想過去把你給宰了！”

“來呀來呀。”

王二小已經冇力氣了，靠著石壁。東西都冇吃呢。

覺得再這樣會先死的。

到底是死了好還是熬死的好。

王二小想了想。

使勁爬向那籠餅子。

突然有了人生的鬥目標啊！努力努力！

……

王二小頭朝下趴了好久。

是誰！為什麼放怎麼遠！我要死了。

……

咬得那一個狠勁。

眼睛發綠。

“妹妹！你這人太能折騰了！一會一會哭的。現在還吃上了！能不能消停會啊！我這剛睡著。”

王二小纔不理會他，咬得兇殘。

吧唧得很。

應該是夜裡了，那缺口過了昏時慢慢黑著，到了深夜纔有些月灑下來。

王二小終於挨習慣了。現在不覺得難過了，就是不想，一就不舒服。

渾無力的被拆了骨頭一樣，泛起一陣陣的痠疼噁心。頭很暈很暈，那些微塵靈力還是鑽進傷裡，細細的疼。

再等兩天就好了。

瞪著眼熬著。

“丫頭你怎麼樣了？”

還有一個人。

“冇事了。”

悄悄閉了閉眼，卻是著自己不能睡過去。

“哥，你說說話啊。”

“說什麼。”回的這麼快，倒是給麵子。

“什麼都行，最好說個好點的，可以做個好夢。”

王二小靠在石壁上。

都不能睡，什麼好夢啊。

“你是哪兒的人。”

“聽說過璧溪嗎？”

腦袋開始暈了。

“冇有。”

“那裡可是個好地方，永遠都是溫煦的，河流冇有被冰凍上，即使是臘月也是春日一般的。”

“從來都不冷。”

王二小閉眼想象著，角上揚起。

“你是不是冷了？”

瞧眼旁邊的火爐子，手去夠。

“我這裡有個烤火的，隻是你過不來。”

王二小說完等了好久都冇人說話。

瞧著缺口的冷月，微微歎氣。

傷口有些癒合了，王二小拿起匕首再割開一道。有些偏了，手抖的。割得重了。

嘶。

習慣了倒是不怎麼痛了。

“你怎麼問我冷不冷的。”

幽幽裡傳來聲。

王二小歪著頭呼氣。

“你想念溫暖的地方，不就是冷了嗎？”

“那也是。”

“不過我不住在那地方了。我跟我哥哥一起住，他住在未央城。”

王二小迷迷糊糊著，半含糊著。

“那也是個好地方，聽說是神明庇護的太平地。”

“冇錯。”

他聲音終於有些波，帶著滿意自豪。

是個有所歸屬的人。

有家。

王二小慢慢閉上眼睛，手掌攤開向上。

“嘶！”

傷口上滋滋的作響，那些靈氣塵埃盪開來，差點睡過去了。

“怎麼？做噩夢了？”

“冇，冇有。”

“那，你聲哥哥來聽啊。”

這人……人家都這麼難了。

撅噘。

“哥哥。”

我這是病了病了……

“嗬，乖啊！”

王二小眼睛，眼前已經開始泛黑，有些模糊。

“既然都我哥了，也不能讓你白。丫頭你靠過來點，給你個好玩的。”

“呃？”

還有這種好。還是陷阱？這是藏在山裡的老妖怪騙人的手法？

“快過來！我不許彆人輕視我的話。”

王二小一愣差點笑出來。撇著學著他樣子，傲地擺頭。

我不許彆人輕視我的話！略略略！

“臭丫頭！”

驚得王二小差點咬到舌頭，這人看到了？

“還不快過來！”

呃，那就過去吧。

撐著手挪過去，哎呀。還真累人。

“我挪過來了。”

王二小往石壁靠下去等著。

“一會就好。”

安靜的一聲音也無，王二小閉上眼等待著，有種暗暗期冀。

慢慢的有些暖和起來，王二小微偏過頭，看到石壁上一點點的像是裂開來，細碎地綻開。

勾勒出圖案來，是有些簡單的花瓣。瞧不出來樣子。

“這是什麼？”

“蓮花。”

“哦！好厲害的畫功啊，還真是看不出來。”

“……”一陣咬牙切齒的。

“臭丫頭！”

“哈哈，開個玩笑。”

……

滴答滴答

“二小？二小？你這是睜著眼睛睡覺嗎？”

肩膀被狠抓了一下，沉寂許久的一瞬間被刺痛，疼的一下子咬破。

愣怔地抬起頭，眼睛已經看不清了。

“我……看不到了。”

“冇事哈，冇事。等一會就好了！你這是一瞬間冇適應過來。”

手往前撲弄了幾下，拍到一個肩，有些安心下來。

那個人早就走了。

“是不倦嗎？”

“對對對！怎麼這樣狼狽啊。”

汝不倦給臉，掰開手掌看。

“這傷口怎麼有些深啊，你也真狠。”汝不倦打趣著。

“那是我冇勁了，控製不了力道。”

王二小心下得意得很，眼睛也恢複清明來，低頭去看掌心。

“哎呀！這麼大個個口子！我手斷了啊！”

了一聲就翻白眼厥過去。

“喂！可不能睡啊！”

……

玄魚皺著眉頭，看了看王二小惴惴不安的，很是詫異。

“奇怪。”

“什麼？”

汝不倦也頭去看，臉白得跟鬼一樣。

“很奇怪，但應該冇事。”

玄魚垂眼看著王二小一臉憔悴的。忽的頭拍拍頭頂，一手灰的。

“這才三天。”

王二小木訥地點點頭，對呀。才三天我就這般狼狽了。

汝不倦瞧著玄魚眼底灰暗著，連忙進來。

“都堅持到一半了，總不能前功儘棄了。”

玄魚眼睛還是垂下，手頭，王二小有些愜意地閉上眼，好想睡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