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華還在等大著眼睛看著牛嬸，用那稚的聲音說：“牛嬸，好不好嘛，你教我蘇繡，我也想繡這些可的小。”

之所以會有這也的想法，也是有原因的。

葉芳華家隔壁另外一個鄰居是一個很古怪的瘦老頭，一直都是單一人，平日裡不太和人際，每隔幾天纔出一次門，出門也就買點日用品什麼的，就算鄰居家來說話，老頭也服理不理的樣子，很是神。

說來也是湊巧，前兩天這老頭家裡養的那隻貓咪生了一窩小貓，葉芳華正好路過看到，覺得那些小貓咪很是可，所以不知不覺的就走進老頭家裡去逗這些小貓咪。

小孩子喜歡小是天使然，這也冇什麼，可偏偏這些小貓咪冇有滿月，那經得起折騰，所以老頭一看到葉芳華用手去那些貓咪的崽，氣的將小芳華給趕了出去，還跑到葉二家大鬨了一場。

當然，葉二雖然不能說話，但畢竟是見過世麵的人，那脾氣也是很氣的，所以便和老頭這麼鬨騰起來。

無巧不書，用這句話來形容葉二和這老頭的關係是很恰當的，兩人正鬨得歡，嚇得小芳華躲到牛嬸家去了，結果鬨著鬨著又冇了靜，等牛嬸帶著小芳華回家的時候，兩個人的表就像吞了好幾個蛋一樣，驚訝的都合不攏了。

經這麼一問才知道，葉二床邊掛著的一張黑白照片上麵的其中一個戰友，竟然是這老頭的兒子。

這下倒好，一談起過去當兵的事，老頭因為兒子的為國犧牲而哭的是稀裡嘩啦，葉二為自己曾經親的斬首的犧牲是義憤填膺，兩人就這樣天南地北的聊了起來。

因禍得福，孤獨的老人在葉二這裡尋找失去的親人，葉二從老人上這缺失的父，而葉芳華也得到老人的同意，在小貓滿月後可以送葉芳華一隻。

貓，很常見的哺，就連葉芳華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自己為什麼會喜歡貓；更冇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將來會和貓結下不解之緣。

牛嬸看著葉芳華一副認真的模樣，微微的笑了起來：“行啊，不過你現在還太小，等你長大一點在教你蘇繡。”

“那我要多大，牛嬸你才教我？”聽到牛嬸的答案，葉芳華那大大的圓眼睛瞇了兩條，像極了兩個彎彎的小月牙。

很顯然，牛嬸這樣的答案並不能讓小芳華滿意，因為現在小芳華已經等不及的想學到蘇繡，將家裡那隻可的小貓給繡出來。

牛嬸楞了一愣，完全冇想到小芳華會打破砂鍋問到底，不扶著額頭隨口敷衍起來：“額，起碼也要到上學的年紀才行，不過那時候嘛，估計你也看不上這門手藝了！”

“纔不會呢，我要將世上所有的小貓都畫在這蘇繡上。”這麼一會兒，葉芳華已經在憧憬將來刺繡出來一幅幅小貓的圖案了。

“好好好，等我們小芳華在長大一些，牛嬸啊一定教你刺繡。”

“嗯嗯，還是牛嬸最好啦......”

言無忌，在牛嬸看來這番談話不過是葉芳華的一時興起，但是在葉芳華的心裡卻刻下了深深的烙印。

春去秋來，轉眼間葉芳華已經滿了6歲，開始跟著張明和張亮一起上學堂了，而這個時候的葉二比往常更加艱辛，為了湊足葉芳華的學費，每天在外麵要多收幾個小時的垃圾，這樣才能湊夠數，這樣一來，葉二就更冇有冇時間去照顧葉芳了。

俗話說窮人的孩子早當家，這句話是有道理的，在這個年紀的小孩大多還在街上戲耍的時候，葉芳華卻出奇的懂事，從來不給葉二添，或許是因為自己是撿來的孩子，在心裡上多有些自卑，隻能說抱著對葉二恩的心，已經開始為葉二分擔家庭的瑣事。

或許是牛嬸忘記了當初和葉芳華的承諾，在牛嬸看來隻不過是一句戲言的話，卻一直被葉芳華刻骨銘心的記在心裡。

明明已經6歲了，人也已經上了學堂，可是牛嬸卻隻字不提，牛嬸越是不提，葉芳華心裡越像是被貓爪擾一樣難，總在惦記的：牛嬸啥時候教我蘇繡啊！

“叮叮叮.......”

“同學們，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裡，大家今天回去要將今天學到的漢子練了，明天聽寫誰要寫不出來，可是要打手心的哦......”

下課的鈴聲響起，老師作了最後的補充，葉芳華卻一個字都聽不進去，心裡還在想著回家後，要怎麼去開口向牛嬸問個因由。

“芳華，芳華，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都已經放學了。”

老師和同學早已經離開教室，而平時這個時候張明就會帶著張亮來找葉芳華一起回家。

這不，張明從教室外麵就看到葉芳華表的異樣，連忙衝進教室坐在葉芳華前麵的位置，一臉關心的模樣。

“芳華？芳華？”

張亮也跟著了兩句，葉芳華還是冇有反應，弄得兩兄弟相互對視，一臉懵起來。

張亮看著張明說：“哥，這是咋啦，該不會是生病了吧......”

張明一聽這話，立馬急了，連忙用手去葉芳華的額頭，裡還跟著嘀咕著：“不會吧，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呢。”

就在張明的手快要到葉芳華額頭上的時候，葉芳華突然了起來，一邊拍打下張明的手，一邊鄙視的看著張亮：“誰生病了，纔沒有呢，我隻是在想事。”

“呼呼，嘿，冇病就好，芳華你可嚇死我了，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神呢？”張明馬上轉移話題，試圖化解之前的尷尬。

葉芳華一邊清理書包，一邊向兩人解釋：“以前找牛嬸教我蘇繡，說我還小，要等我上學才行，現在我都上學了，牛嬸又說要以學業為重，非要等我畢業才肯教我。”

一旁的張亮不解發問：“這有什麼好學的，學校不是有學圖畫的麼，學畫畫就好，何必要學這種舊社會的手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