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現實當中，記者越聽越是迷，越聽越是對葉芳華肅然起敬，心裡更是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向葉芳華提出來，可是卻又不敢打擾葉芳華。

或許是記者眼中的疑太過明顯，引起這個睿智的老人的注意，這也是葉芳華照顧著記者的，首次自己打斷自己。

“你是有什麼問題要問我嗎？”

記者有些寵若驚，不過作為職業記者，馬上還是反應過來：“葉老師，這件事我也聽說過一些，的況是怎麼樣的呢，還有據說當初因為這件事，你還寫下書立誓，這是怎麼一回事啊？”

葉芳華笑了笑，回答記者道：“那時候啊，我和劉豔一起到了北京，安頓好了後，我們一同前去參加會議，不過在會議前，我拿著信就去找輕工業部工藝總公司領導，並上了我的意願書，可是領導卻告訴我，名額已經定下了，無法進行更改，我也是在不得已的況下，隻能在意願書上以簽名來表明我的心跡“

“葉老師，那你還記得意願書的容嗎？”記者忍不住發問。

葉芳華頓了頓，不過馬上回過神，滿臉都寫著無奈的神：“都過去這麼多年了，哪裡還記得這些，正如有些事一旦過去，就冇法在回到從前。”

記者對於葉芳華此刻緒的低落看在眼裡，雖然並不是很清楚當年所發生的事，但是現在經過葉芳華的敘說，在加上這些年來劉豔一直和葉芳華冇有什麼集，整個事的大概廓已經能夠猜到一二分了。

劉豔也是一個相當有才華的人，在技藝上從來都不輸給人和人，這樣的才自然也是心高氣傲的主，如果說當初冇有葉芳華書立誓，劉豔或許會心裡不舒服，但是也不一定會怪責葉芳華。

這世上就冇有不風的牆，在後來劉豔當上第一批藝家後，得知了葉芳華做的這件事後，覺得葉芳華是瞧不起自己，小看了自己，所以才和葉芳華產生隔閡，兩人自此纔沒有什麼集。

現場的局麵開始變得異常的凝重，所有人都跟著葉芳華的緒遊走著，就連記者愣神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安這位讓人敬佩的老藝家，場麵是越發的尷尬。

就在這時，坐在最後位置最不起點的地方，以為白髮蒼蒼的老人站了起來，手上更是舉著一封極其殘舊的信件，雖然殘舊，但看上去卻十分的整齊完整。

“你不記得不要，我卻記得，不如就讓我來和大家分一下，你葉芳華曾經自作聰明而做出最錯誤的一件事。”

老人吸引了在場人群所有的目，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敢在這樣的場麵，敢在這麼多人麵前，敢在葉芳華的麵前說這些話的人，不是劉豔還是誰。

記者一臉驚訝的表，雖然之前有邀請過劉豔，可是卻一直冇有得到答覆，本以為劉豔不會來了，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現，不是不合時宜，隻不過眼前這種劍拔弩張的樣子，讓記者的心都掉在嗓子眼上，一旦這次節目出現任何的閃失，自己極有可是要被捲鋪蓋走人的。

“劉豔老師，嗬嗬，你來了啊，我......”

“你就不要說話了，既然是做節目，那麼大家都有權知道真相，難道不是麼？”

記者顯然想要說點什麼，隻要能穩重這個局麵就算求神拜佛了，可是讓記者冇想到的是，劉豔直接打斷了記者的說話，將手中的信紙纔開，將多年以前葉芳華以立誓的意願書唸了出來。

“二十多年來，我在黨的教育和培養下，由一個普通的繡工長為一個基層乾部……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眼睛老花了，乾起活來總得戴上眼鏡了，這使我心非常著急。”

“特彆是近幾年來黨和組織幾次給了我榮譽稱號，使我深刻地認識到榮譽和貢獻的差距越來越大了，真是‘盛名之下其實難副’啊！因此，我麵對這樣高的與目前貢獻不相稱的榮譽和職務，除了煥發青春急起直追外，更迫切的心是希組織上照顧我，諒我現在的實際況，不要再給什麼榮譽了。”

“聽說要在會上任命一批藝家，那麼蘇繡的代表李豔是當之無愧的。也是黨培養起來的藝人……如果創作人員能爭取的話，許青（另外一位藝家）同誌是有代表的，這是我從黨的事業和今後有利於工作出發才提出來的。”

唸完之後，劉豔拿起意願書，一步一步的走向葉芳華。

“葉芳華，你為了表示決心，用針刺破了右食指，用鮮簽上了自己的名字，在大會上，大家也尊重你的意見，而我也被授予我國第一批“工藝家”（後來改為“中國工藝大師”）的稱號，為了我，你要花上幾年的時間等待才被憑上第二批工藝大師，也許你會認為我會對於這個榮譽覺得高興，可是你有冇有想過我的，我也有我的自尊，我也有我的驕傲，這些是不能容忍人和人來踐踏的，你這麼做不是在幫我，是在我的自尊，我的自傲上狠狠的打我的臉啊。”

“對不起！”從劉豔站起來的那一刻起，葉芳華就已經不淡定的站起來了，也不知道多年冇見麵，然而再見麵的時候，兩人都是白髮蒼蒼的老人，慨之餘，葉芳華心裡更多的是對劉豔的愧疚，如果當年能夠把話說開，是不是結局就完全不一樣了呢。

這個世界上冇有然而，正如葉芳華剛纔自己說的，有些事一旦錯過，那麼永遠都冇有辦法在回頭，所以除了說對不起之外，葉芳華本不知道自己還能夠做些什麼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就連葉芳華後的張亮，此刻眼神也暗淡了下來，在張亮心裡，從來都不覺得葉芳華做錯過什麼，反而認為葉芳華已經為這些事儘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