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3章 ?睚眥必報杜二郎
次日,杜荷天剛矇矇亮便起來了,梳洗過後,換上一短衫,在小書僮杜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繞著後花園開始慢跑。
一圈,兩圈,很快,汗如雨下,氣籲籲。
這不讓杜荷慨這的孱弱,太差勁了,照這樣下去,就算不跟著李承乾去造反,估計也很難活過四十。
一群早起的丫鬟仆役偶爾有人路過,看到杜荷累到狗爬兔子那樣,忍不住停下腳步看熱鬨,一邊看還不閒著。
“噯,恁說,二公子這是做甚呢,拉磨?”
“去去去,會不會說話,拉磨的那是驢,二公子估計是找東西呢,找不著急的滿頭汗。”
“什麼嗎,要依我看,二公子指定是昨天晚上睡覺魘著了……。”
“咳……,都乾什麼呢,冇事做了是吧,趕該乾嘛乾嘛去。”管家杜崇不知什麼事來到了後花園,三言兩語罵走了一群看熱鬨的吃瓜黨,跟在杜荷邊走幾步,樂嗬嗬問道:“二公子,找東西啊?”
杜荷滿頭黑線,我找你大爺。
拖著疲憊的軀又往前跑了幾步,發現竟不比管家走的快多,索放棄了繼續下去的打算,大口著氣道:“崇,崇叔,我,我這鍛鍊呢。”
杜崇雖是下人,但輩份擺在那兒,不想被千夫所指,這一聲叔是怎麼都跑不了的。m.9biquge.com
見杜崇眨眨眼睛冇整明白,杜荷隻能又補充一句:“就是強健。”
“哦!”杜崇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不以為然道:“那二公子你接著健吧,我去前麵瞅瞅,這幫丫頭小子,冇人看著就懶。”
什……什麼接著健吧,會不會說話,杜荷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正鬱悶呢,耳邊又清楚的聽到一陣嘀咕聲:“這不是瞎折騰麼,有這力氣,去磨坊拉幾圈,一舉兩得,多好。”
嘿,這老貨,合著還想把老子當驢使咋地。
虧老子還想著過幾年出人頭地了,讓你過幾天好日子。
正出神呢,邊上有隻纖細的小手遞來帶著餘溫的帕子:“二公子一汗吧。”
說話的是一個跟杜安年齡差不多的小丫鬟,一雙大眼睛怯生生的看著杜荷。
杜荷雖然也是十多歲的年紀,奈何心理年齡已經三十多了,看著小丫頭就跟個孩子似的,隨手在頭上了一把,接過帕子:“謝了,小米。”
霎時間,小丫鬟整個人僵住了,如此親昵的舉可是從來冇有過的,這不讓有了一些惴惴不安。
該不會是二公子是對自己有想法了吧?
可自己不是賣進府的啊,將來契約期滿的時候,自己還是要嫁人的。
二公子要是真對自己有了那個心思,可怎麼辦啊!
到底是從了呢,還是從了呢?
好歹二公子也是國公府出,給他做個妾室似乎也不錯吧。
杜荷哪知道一個小丫頭戲份竟然如此之多,之前也就是看那小樣兒有意思,纔給來了一記頭殺,轉頭就忘了。
隨手抹了一把汗,將帕子重新給小米,帶上小跟班杜安三人一起回了院子。
重新洗過澡,換上一套白儒服便準備去前院用早膳,順帶拜托老大替自己去國子監請十天半個月的假,反正就憑他現在的古文水平也冇多下降空間了,去不去都一樣。
卻不想,自己這邊剛出院子,就約聽到前麵傳來一陣喧嘩之聲,約間還夾雜著一兩句還錢什麼的。
誰啊這是,一大早要賬要到萊國公府來了?
經過一個晚上的深思慮,杜荷已經接了自己的新份,把自己當了杜家的一份子,這大清早就遇到有人上門催債,頓時讓他有些怒火中燒,腳下不由加快速度。
隨著距離前宅越來越近,那個要債的聲音變的清晰起來:“杜構,你到底還不還錢!扯淡,你管我借據是從哪裡來的,這字是你寫的冇錯吧!冇錯就還錢,現在本王手裡缺錢了,你最好馬上把錢還回來,再磨嘰彆怪本王拆了你萊國公府的牌子。”
聲音聽上去有些悉,那一聲聲的‘本王’,讓杜荷突然間想到了記憶中昨天傍晚在大街上發生的事。
李元昌?又是這雜碎!
這要是放在以前的‘杜荷’,估計早就有多遠躲多遠了。
可問題是現在的他不是以前的那個他,意識到前麵囂的傢夥是誰之後,立刻低下頭四下裡尋找起來。
小書僮杜安以為他是想要找地方躲,善意的提醒道:“公子,要不咱們回去吧。”
杜荷頭也不抬,繼續找東西,片刻之後在院牆下麵發現一塊差不多掌大小的瓦片,估計是昨天晚上從牆頭上掉下來的。
拿在手裡掂了掂,咧一笑,對杜安和小米說道:“回去乾什麼,走,今天公子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桃花朵朵開。”
上輩子杜荷小的時候,因為瘦小冇被人欺負,尤其是高年級的一個胖子,更是每次見到他都會跟他‘借錢’。
開始的時候是一塊,兩塊,後來發展到五塊,十塊,最後甚至是五十、一百。
當時的他還是個孩子,上怎麼可能有這麼多錢,給不起,自然就要被打。
後來有一次,實在被打的急了眼,於是不管不顧從地上起一塊碎磚頭,趁著那胖子來抓自己的空當,直接拍到了他的頭上,一下又一下,直到把那些一起欺負自己的孩子全都嚇跑才停了下來。
打那以後,杜荷就知道了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的道理,也就是從那天開始,他學會了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想著小時候的事,杜荷的角不由帶起一冷笑,這還真是瞌睡有人送枕頭,正想著怎麼去找這傢夥的麻煩,丫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李元昌,既然你想踩老子獲得優越,那就彆怪老子踩你上位。
不知不覺間來到了前院的會客廳門前,隻見四個王府護衛正守在門口,將管家杜崇等人攔在外麵。
會客廳裡麵,李元昌一腳踩在桌子上,背對著自己裡不乾不淨的嚷嚷著還錢。
在李元昌的對麵,杜構臉上儘是苦,一個勁的低聲說著什麼。
杜老大是正八經的讀書人,講的是有理不在聲高,所以杜荷在外麵也聽不到他在說什麼。
另外,就是武元慶、武元爽這兩個跟班了。
此時兩人正一左一右的站在李元昌後,狐假虎威狗仗人勢的吆喝著讓杜構還錢,不還就如何如何雲雲,看的杜荷隻恨自己冇長三頭六臂。
守在門口的四個護衛昨天傍晚的時候倒也在場,看到杜荷的第一時間眼看便出譏諷之。
管家杜崇同樣看到了杜荷,迎上來焦急說道:“二公子,你看這事兒鬨的,漢王……漢王殿下一大早就跑來催債,你說這……。”
“冇事,有我在。”杜荷笑著對著杜崇微微點頭,此時不是說話的時候,也就冇跟他多說,待來到那幾個王府護衛麵前的時候,竟閃也不閃直直撞了上去,冷哼一聲:“讓開!”
換杜家一般人,王府的護衛自然是不怕,可杜荷再怎麼說也是杜家二公子,真與他撞到一起,丫在來個倒地不起,那麻煩可就大了。
畢竟這小子昨天那是有前科的。
護衛想著,條件反的往邊上一閃,把路讓了出來。
說到這裡,不得不謝古代服裝的寬袍大袖,杜荷收在袖子裡的手上拿著瓦片,外麵竟然一點都看不出來,就這麼讓他直直走進了會客廳,大步向李元昌走了過去,速度越來越快。
而此時,李元昌依舊在嚷嚷個不停,話也越來越難聽。
不過李元昌卻毫不覺得如何不好,此時的他正沉浸在報複杜如晦的快之中,渾上下十萬八千個孔都散發著囂張與霸道,指著杜構的鼻子,唾沫湦子直噴:“杜構,你彆在那裝傻,你爹活著的時候多明一個人,死了會不留錢?我告訴你……。”
罵的正嗨,陡然聽到後有人一聲暴喝:“李元昌!”
李元昌條件反的回去看,可還冇等他看清是誰,耳中就聽到‘啪’的一聲,接著臉上一陣劇痛,鼻子裡一熱流滾滾而下。
這一幕發生的太快,快到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隻看到一團白影衝進來,然後就聽到李元昌發出一聲慘。
等回過神來,便看到杜荷正騎在已經倒地的李元昌上,後裡拿著一塊綠油油的琉璃瓦,正一下一下往他頭上砸著。一邊砸裡還不閒著:“艸,要錢是吧?!來要錢是吧?!艸,老子憑本事借的錢,為什麼要還,你說,老子憑什麼還。”
啪嚓……。
不知道是杜荷太過用力,還是那琉璃瓦本就不怎麼結實,砸了幾下之後,竟然碎了。再看李元昌,此時臉上全是,裡嗚哩哇啦的著,誰也不知道他喊的是什麼東西。
如此慘烈的場麵,會客廳中其餘三人都尼瑪看傻了,以前隻聽說那些武勳家族的殺坯打起架來手黑,冇想到,這杜荷杜二爺發起狠來毫不下於那幫武瘋子。
好在外麵四個王府護衛反應快,隻愣了一下便大步向會客廳裡麵衝來,邊跑邊喊:“大膽杜荷,快放開漢王殿下……”
來自外麵四個護衛的喊聲驚醒了會客廳中幾人,武家兄弟瘋了一樣嘶聲道:“來人吶,殺人啦……”
杜構也是滿臉驚駭,厲聲喝道:“二弟,快快住手!”
住手?住手就住手。
杜荷丟掉手中的碎瓦片,往地上狠狠啐了一口,對剛剛衝進來的王府護衛說道:“都給老子站在原地,敢上前一步,彆怪老子手黑,直接弄死他。”
護衛投鼠忌之下果然停下腳步,不過手裡的刀卻全都了出來,眼中閃著寒,卻不敢多說一句話,生怕刺激到杜荷。
反倒是被杜荷在下麵的李元昌,藉機緩過氣來,瘋了一樣囂道:“杜荷,你死定了,你死定了,我一定要告訴父皇,告訴皇兄,你……你……”
杜荷聽他的心煩,對著他的腦袋就是拳。
一聲痛呼之後,世界安靜了。
杜荷撇撇,不屑說道:“如果我是你,就老老實實回去找個地方躲起來養傷,去告狀……,信不信,陛下隻會把你打得更慘。”
杜荷之所以敢這麼說,主要還是基於史書對李二的記載,畢竟這位大唐皇帝曾經說過要與眾臣有始有終,而李元昌現在的所作所為完全違背了李二的意思。
隻是,李元昌此時腦子裡想的全都是如何報仇,並未意識到自己正在一步步落杜荷的全套,著一張被打形的臉怨毒的說道:“杜荷,你以為本王是傻子嗎?”
杜荷無所謂的點點頭,繼續刺激他:“你彆說,在我看來,你跟個傻子冇什麼區彆。行了,言儘於此,現在你可以帶著你的狗子走了。”
說完這些,杜荷從李元昌上跳開,躲到衝進來的自家家丁後。
此時,杜家的下人家丁、仆役都進來了,倒是不怕那四個護衛對自己手。
李元昌也在武家兄弟的攙扶下站了起來,胡抹了一把臉上的,恨恨說道:“杜荷,你夠狠,今天的事本王記住了,早晚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撂下一句狠話,李元昌灰溜溜的走了,冇有揮手,也冇有帶走一片雲彩,隻留下一個狼狽的背影。
“啪”,李元昌前腳剛走,杜荷的臉上就捱了一掌,接著就聽到杜構一聲怒斥:“看看你乾的好事,那可是漢王,天潢貴胄,你怎麼能說打就打,皇上若是怪罪下來,杜家將因你而萬劫不複!”
毫無征兆的一掌,徹底把杜荷給打愣了,推開想要勸阻的杜崇,虎著臉道:“這麼說今天的事怪我嘍?”
杜構一時急打了杜荷也有些後悔,此時被他一吼,也覺得有些理虧,訥訥道:“二弟,為兄冇有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如果今天李元昌不上門,我都不知道你在外麵借了那麼多錢。兩千多貫啊,你一聲不吭跑路去登州了,留下我一個人在長安頂雷是吧!”杜荷得理不饒人,越說越激。
他現在是越看杜構越不順眼了,這尼瑪就是個豬隊友啊,本帶不好不好。
杜構被說的臉通紅,吭哧癟肚解釋道:“為兄冇有那個意思,而且那錢也不是跟漢王借的,我……我不知道那些借據怎麼會跑到他的手裡。”
“算了,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除非你現在就能拿出兩千多貫錢,把這個窟窿堵上。”杜荷懊惱的一擺手,想了想又問道:“不是,我就納悶了,你這段時間都乾嘛了,怎麼借了那麼多錢?”
“唉”杜構長歎一聲冇有說話,倒是一邊的管家杜崇開口說道:“二公子有所不知,其實這些全都是老爺出殯的時候借的,大公子想讓老爺走的舒服一些,所以……所以才借了這些錢。”
“啥?”杜荷下都差點掉下來:“你的意思是老頭子走的時候連兩千多貫錢都冇留下來?”
“是的。”杜崇默默說道:“大前年八月的霜災,前年的蝗災,整個關中整整兩年顆粒無收,老爺不忍心看著老家親戚去逃荒,就一直暗中接濟他們,家底就是那個時候被掏空的,甚至有些虧空到現在還冇補上。”
杜荷木若呆,整個人都不好了。
都窮這樣了麼?下葬的錢都要出去借!
“不是,那這宅子總值點錢吧,為什麼……”
杜構自然知道杜荷想問的是什麼,提前說道:“這套宅子是陛下賞賜給父親住的,現在冇有被收回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豈能拿出去賣。”
管家杜崇看著大眼瞪小眼的杜家兄弟,重重一腳跺在地上:“哎呀,大公子,二公子,你們二位現在還有心思想錢的事兒?漢王在府上捱了打,回去肯定會有人告訴皇上,咱們還是想想怎麼應對接下來的事吧。”
“對了,漢王。”杜構臉一變,顧不上在錢的問題上繼續糾結,拉過杜荷急聲說道:“二弟,你現在馬上跟我去房伯伯府上,老人家與父親深厚,也隻有他能夠在陛下麵前把你保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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