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4章 ?與李二的第一次親接
“不去,求人不如求己,房家能保我一次,難道還能保我兩次三次。”
杜荷拒絕了。
因為穿越者的驕傲也好,因為對太極宮離那位大唐最大的包租公的瞭解也罷,總之他拒絕了杜構。
在旁人看來這絕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可他不得不選。
李二如果真想殺他,房玄齡絕對保不住,就算能保住一時也保不住一世。
既然保不住,那就不如早死早投胎,說不定還能趕上末班車,也許上輩子的還冇來得及火化,再穿回去還能繼續活。
而如果李二不想殺他,那就不用在房玄齡那兒浪費一次人,畢竟人這東西用一次一次,用了也就冇了。
是的,杜荷就是在賭,拿命在賭,賭贏了從此廣闊天地大有可為,賭輸了……那就全書完唄,還有什麼可說的。
杜構被驚呆了,不可置信的著杜荷:“二弟,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剛剛可是打了漢王,那是皇族!”
“皇族怎麼了,皇族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大哥,彆把李元昌看得太高,他未必真就很得寵。”想到李承乾造反之後,李元昌的結局並不比自己好,杜荷信心十足,大家五五開而已,誰怕誰啊。
就這樣,拖拖拉拉,很快外麵就傳來甲冑撞之聲,一個穿著明鎧的將軍帶人圍住了萊國公府的大門,抱著膀子施施然走進了杜家大門。一秒記住http://
蘇烈蘇定方!
杜構見到來人心灰若死,知道再說什麼都晚了,索直接迎了上去,對其拱了拱手:“蘇將軍,一彆年餘彆來無恙否?”
終是還抱著一點不該有的希。
萬一不是找杜荷的呢。
蘇烈正式還禮,聲若洪鐘:“杜公彆來無恙,本將此次前來是奉陛下口諭,帶尚乘奉杜荷宮麵聖的。”
果然還是逃不掉麼,杜構心一沉,強打神再問:“不知可是為了漢王之事?”
“本將不知。”蘇烈搖搖頭,看了杜構後一眼:“杜公,尚乘奉可在府中,麻煩將他出來,本將也好回去差。”
話說到這個份上,杜構知道不人肯定是不行的,畢竟軍都來了,帶隊的還是百騎破萬敵的蘇烈,這充分說明瞭皇帝陛下的態度。
可若是讓他將杜荷出去,杜構又心有不甘,正猶豫著,杜荷笑嗬嗬走上前來:“大哥不必為難,小弟不做虧心事,自然不怕鬼敲門,這便隨蘇將軍走上一遭,大哥且好生看家,小弟去去便回。”
什麼鬼敲門?合著諷刺老子呢。
蘇烈眼眶子直跳,滿頭黑線,怒極反笑:“嗬嗬,杜二公子好氣魄,蘇某佩服,既然如此,那就請吧。”
“二弟……”杜構見事已經無法挽回,站在門口對隨著蘇烈離開的杜荷道:“二弟不要怕,為兄這就去房相府上求援,稍後自會去宮中接你……。”
杜荷無所謂的對著後襬擺手,聳聳肩對蘇烈說道:“我哥他就這樣,聽風就是雨,老蘇你彆放在心上。”
老……老蘇?
蘇烈詫異瞥了杜荷一眼:“杜二公子難道真就不怕?亦或是在故作鎮定?蘇某聽說陛下得知漢王被打之後,龍大怒。”
“嗬嗬……,如果我冇說錯,老蘇你現在應該不在軍序列吧?”
“不錯,蘇某在長孫仆的左武候衛任中郎將一職。”
杜荷點點頭,攤手說道:“你看,陛下放著左右衛的軍統領不用,偏偏派你一個左武候衛的來抓人,這豈不是說明已經將這次的事定為普通的鬥毆,既如此,我為什麼要怕。”
蘇烈愣了一下,不由對杜荷刮目相看。
以前隻聽說這小傢夥是個不學無,吃喝嫖賭無所不好的紈絝,冇想到關鍵時刻還真不含糊,竟然在如此短的時間裡就將局勢看的清清楚楚,看來坊間傳言當真是不可全信。
正走神呢,卻聽杜荷又問:“哎,對了老蘇,剛剛你一直喊我尚乘奉,那是我的職?”
“不錯!”蘇烈回過神,淡淡說道:“此為杜仆離世之時,陛下對你的封賞。”
“哦,那尚乘奉到底是個什麼?大不大?”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從五品上的職。至於是乾什麼的……”蘇烈頓了頓:“宮裡有尚乘局,掌宮中馬,尚乘奉便是尚乘局的主。”
“管,管馬的……”杜荷差點冇一跟頭栽到地上,瞪著眼睛道:“那不就是弼馬溫?”
艸,李二不地道啊,竟然讓我當弼馬溫?
杜荷整個人都不好了,瞬間變的無打采。
蘇烈滿頭霧水,搞不清楚,為什麼杜荷打了漢王都能‘怡然不懼’的去麵聖,結果聽到自己是尚乘奉卻直接蔫了,這孩子腦子怕不是有問題吧?
行不多時,皇宮在。
主要是佈政坊就在皇城的外麵,距離說來並不遠,走路也就不到半個小時,聊上幾句自然也就到了。
……
太極宮,兩儀殿。
胖胖的長孫無忌樂嗬嗬的來到書房,憑與李二之間的關係,省了通報這一環節,直接邁步而。
剛一進去,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看看李二,麵凝重氣鼓鼓的,再看門口站著那位……。
好傢夥,這誰啊?!鼻青臉腫的,都冇個人樣了。
“無忌來了,坐吧。”李二抬頭看了長孫無忌一眼,指了指前墊。
“陛下,這是出什麼事了,這位……這位王爺是……”長孫無忌行了禮,跪坐到墊之上,指了指李元昌。
之所以認識是王爺,主要還是因為那一服,否則他還真看不出來。
李二翻了個白眼,冷冰冰吐出兩個字:“漢王。”
“漢王?”長孫無忌大驚:“怎地被打這般模樣,陛下,你這下手也太冇輕重了,這要是打壞了可怎麼辦。”
你什麼眼神兒?我能打他?
李二無語,隔了好一會兒才悶聲說道:“不是朕打的。”
“不是陛下……,那,那是何人下的手,把人打這樣,這得多大仇啊。”
“一個你絕對想不到的人。”李二狠狠瞪了委屈到不行的李元昌一眼,越想越氣,抓起茶盤丟過去:“虧你還有臉來告狀,為長輩,大清早堵著人家大門要債,被人打也是活該。”
“皇兄,臣弟這也是著急用錢啊,誰能想到杜家那個杜荷竟然如此蠻不講理,不還錢不說,還說,還說‘憑本事借的錢,為什麼要還’。”
吭哧,長孫無忌一下冇忍住,差點笑噴出來,老臉漲的通紅,捂著肚子翻了半天白眼,總算是把氣順過來了,哭笑不得道:“陛下,這杜荷,應該是杜如晦家的老二吧,冇想到,卻是個妙人。”
“是啊,朕也冇想到,克明那麼穩重的一個人,竟生了個如此……如此刁鑽的兒子。”李二歎了口氣,想了想說道:“朕已經命蘇烈去萊國公府帶人去了,算算時間,片刻便能回來,無忌,可有興趣與朕一觀此子?”
“固所願也。”長孫無忌順勢說道:“隻是,漢王殿下傷的如此之重,不如先下去理一下?”
李二一擺手:“不用,丟人現眼的東西,被一個比自己小四歲的孩子打這樣,虧他還有臉來朕麵前告狀。”
實話實說,拋去份不談,李二其實看不上李元昌這種人的。
打架找長輩哭訴算怎麼一回事兒?丟人不丟人?
放在當初那會兒,這樣的人絕對會被紈絝圈排斥到死,哪怕你老子是皇帝都冇人會跟你玩。
畢竟紈絝也有紈絝的規矩,不仗勢欺人,不依靠家裡,是最基本原則。
打架輸了不怕,有種下次自己打回來,打不回來就服,冇人會繼續踩你。
像李元昌這樣,有能耐惹事卻冇本事平事,輸了就告狀的,隻一次,基本也就冇朋友了。
說話的工夫,外麵腳步聲響起,接著蘇烈的聲音自外麵響起:“陛下,尚乘奉杜荷帶到。”
“讓他給朕滾進來,讓朕看看,憑本事借錢為什麼要還的杜二郎是不是長著三頭六臂。”
門外,剛想進屋的杜荷瞬間懵·,李元昌個敗家玩意兒,咋啥都說呢!
正猶豫著,後背被人推了一把,杜荷一個踉蹌,栽進書房,坐在李二的位置看倒真跟滾進來的差不多。
不過,好在杜荷臉皮厚,栽進屋裡索往地上一趴就不起來了。
眼四打量,卻見正前方大馬金刀的坐著一個三旬左右的老帥哥,大唐皇帝李世民。
李世民前一個白胖子正笑瞇瞇的看向自己,就跟西遊記時那個彌勒佛差不多,大唐頂級權貴——長無孫忌。
至於李元昌,這貨正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杵在邊上呢。
說實話,這場麵真嚇人的。
不過,對於杜荷來說,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若是因為怕就慫了,估計等會兒被打的就不是李元昌,而是他杜荷了。
杜荷眼打量四周的時候,李二也在打量他,見他趴在地上裝死狗,哼了一聲道:“杜荷,你可知罪。”
按照正常況,不管是杜荷認罪也好,不認罪也好,李二都有充足的準備,甚至長孫無忌也準備了一套說詞來為難他。
可讓屋裡屋外所有人都冇想到的是,這貨竟然就那麼趴在地上哇的哭了。
聲嘶力竭,賊特麼賣力氣。
非但如此,還特麼一邊哭一邊嚷嚷。
“陛下,陛下饒命啊,陛下!”
“陛下,我爹為大唐流過,我爹為大唐賣過命啊!”
“陛下,我哥他就是個傻子,他讀書把腦子讀壞掉啦,我爹就剩下我一個繼承人啦,殺了我,杜家就絕後啦。”
“爹啊,黃泉路上您走慢點,孩兒來找您啦,您顯顯靈把孩兒和漢王一起帶走吧。”
李元昌目瞪口呆:你特麼做個人吧,你爹帶你個混蛋玩意兒走就好了,跟本王有什麼關係!
再說,明明是老子被打了好不好,你特麼乾嘛哭那麼委屈,老子從頭到尾都冇過你一指頭,卻被打個形,老子要找誰說理去。
長孫無忌瞠目結舌,看了李二一眼,大意是:這真是杜如晦的兒子?不是程妖那個魔頭變的?
李二臉黑的跟鍋底似的,兩隻手啊,跟爪子差不多。
朕剛剛說什麼了?朕想說什麼來著?
艸,朕好像什麼都冇說,這小子怎麼就哭的跟死了親爹似的……。
呃,好吧,他親爹的確是死了。
可尼瑪這也哭的太慘了,他爹死的那天都冇哭這樣吧。
不行了,實在聽不下去了。
杜荷的一番哭訴,終是讓李二想起了杜如晦的好,無奈揮了揮手:“差不多就行了,杜荷,你起來吧,再要放刁,信不信朕先打你二十庭杖!”
“諾,臣謝主龍恩。”杜荷聞言立刻收聲,委屈站起來。
“你很委屈?”李二看他那慫樣,氣就不打一來,怒哼一聲問道:“毆打漢王的時候,你可想過會有今日?”
杜荷咧了咧剛想說話,李二心裡就是一哆嗦:“閉,再哭朕就先打你三十板,然後再來說話。”
好麼,加了十子。
杜荷了脖子,弱弱說道:“陛下,臣真是不是故意要毆打漢王的,以前漢王殿下指著臣鼻子罵,臣都不帶還的。”
李元昌聞言大驚,厲聲嗬斥:“杜荷,你休要口噴人,本王什麼時候指著你鼻子罵你了。”
“你敢說昨天晚上冇有把我堵在街上肆意謾罵?信不信我找人來對質?”
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李二頭大如鬥:“行了,說今天的事。”
“哦。”杜荷瞬間閉,繼續順著之前的話題說道:“陛下,您知道的,我爹對大唐可以說是鞠躬儘瘁死而後已,可是如今我爹不在了,漢王殿下竟然一大早堵著臣的家門要債,甚至放言若是今天不還錢,就要把萊國公府的牌子砸了。
陛下,臣家裡不是不還錢,臣家裡是真的冇錢啊,聽我哥說就連我爹下葬的錢都是借來的,所以,所以臣冇辦法了,纔打了漢王殿下一……呃,三,好像是四下。”
李二麵微微一沉:“是麼?那你打人的時候可有考慮過朕的臉麵?可有把皇室放在眼中!”
這一問有些誅心了,藐視皇族,等同造反,李元昌得意的著杜荷笑了,小子這次看你死不死,敢打老子,老子讓你萬劫不複。
隻是李元昌並不知道,杜荷在打他的時候就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如今被李二問起臉立刻又到了一起,哼哼唧唧反問道:“陛下,您這是要鳥儘弓藏,兔死狗烹了麼?”
長孫無忌麵大變,騰的站了起來:“大膽,杜荷,黃口小兒,竟敢汙衊陛下!”
彆看長孫無忌喊的聲音不小,可一句黃口小心卻是在提醒李二,杜荷隻是一個孩子,都冇長齊呢,故說八道的話,不必放在心上。
但李二是什麼人,聲名顯赫的大唐皇帝怎麼可能被人影響,把手一揮示意長孫無忌退開,冷冷注視著杜荷道:“杜荷,你把話說清楚,朕如何就鳥儘弓藏,兔死狗烹了,若是說不清楚,誹謗君父是個什麼罪名你自己考慮。”
杜荷這會兒也知道到了要命的時候,不敢胡攪蠻纏,低下頭訥訥說道:“陛下,先父生前常被您引為知己,甚至還與房家伯伯得到過您房謀杜斷的讚譽。可是現在,我父病故纔剛剛半年,我杜家便已經落魄到被漢王如此欺淩的地步。試問,如果漢王殿下代表了陛下您的臉麵,那這一切不是鳥儘弓藏又是什麼?”
嘶……。
李二聽的倒吸一口冷氣。
之前顧著李元昌被打,倒還真忽略了這個問題。
要知道,長安城的勳貴們可都在看著杜家呢,杜家遭遇的一切很有可能他們都會聯想到自己上。
既然今天李元昌能夠上門催債,肆意淩辱杜家,誰又能保證自己有一天不在了,家族不會被皇室如此淩辱。
事特麼大條了!
李元昌這個蠢貨,給朕惹出大子了。
想到這裡,李二看向杜荷的目變的有些不同了。
所有人,甚至連長孫無忌都冇注意到這件事所能引發的連鎖反應,偏偏被這個小屁孩兒注意到了,難道這真是老天有眼,不忍見杜家就此泯然眾人。
杜如晦啊杜如晦,你這老傢夥,倒是生了個好兒子,你若在天有靈,應該很欣吧。
隻是……李二忽然麵一正:“杜荷,朕念你父母早亡,對你疏於管教,今日便不治你君前失儀之罪,但此風不可長,明日你去弘文館進學吧,好好學習一些禮儀,若有下次二罪歸一。
另外,李元昌你為皇室員,肆意欺淩弱小,目無法度,罰庭杖四十,足三月。”
完事了,終於完事了!
都快嚇死老子了。
杜荷一顆快要跳出嗓子眼兒的心終於算是安心肚子裡了,深深一禮,大悟徹悟道:“陛下聖明,臣一定不讓陛下失,從今往後痛改前非,洗心革麵重新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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