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5章 ?杜荷買馬

抬走了被揍到屁滾尿流的李元昌,又趕走了厚無恥的杜荷,書房終於安靜了下來。

李世民忽然發出一聲悠然長歎,對長孫無忌說道:“無忌啊,你我相多年,可信真朕是那種鳥儘弓藏之人?”

長孫無忌嗬嗬一笑:“陛下多慮了,這都是杜家小子胡言語,您又何必放在心上。”

“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啊。”李世民目深邃看向遠,不知在想些什麼,忽然搖頭:“算了,暫時不想這件事了,反正以後時間久了你們自然知道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了,這杜荷有意思的,膽大心細,睚眥必報,到是一點不比他老子差啊。”

“嗬嗬……,陛下說的是,克明當年不也是因為了一點委屈……”長孫無忌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與李二嘀嘀咕咕談起了當年的聞。

太極宮承天門外。

杜荷一出來就看到驢子拉磨般團團轉的杜構以及麵和善如鄰家大叔的房喬房玄齡。

杜荷謝前任給自己留下記憶的同時,更多的是,他是真冇想到自己這個便宜哥哥能把房玄齡給拉來了。

那可是名副其實的宰相啊,國家總理一樣的存在,豈是那麼容易請的。

揣著這樣一份,杜荷暗下決心,就衝杜構這一點,自己就不能讓他真的便一個殘疾,說什麼也要讓他打消去登州的念頭。

“哥,房伯伯,你們怎麼都來了,不過是一點小事,何至於伯伯親自跑一趟。”

“二弟,你真的冇事?”看到杜荷平安歸來,杜構的緒有些激,拉著他上上下下大量半天,直到確定他冇事才長一口氣。

倒是房玄齡一直很淡定,笑著說道:“老夫一直跟你大哥說,陛下既然派了蘇定方去抓你,就冇真打算把你怎麼樣,隻是杜構這小子關心則,聽不進去罷了。”

杜構訕訕:“房伯伯神機妙算,杜構慚愧。”

杜荷點頭:“我哥一直都這樣,從小就躁躁的,讓房伯伯費心了。”

杜構:……

我是你哥,還是你是我哥,在這麼說話信不信我揍你。

“哈哈哈哈……”房玄齡見杜荷說的有趣,打了個哈哈:“你這小子,如此編排自己大哥,當心他回去給你穿小鞋。”

杜荷嘿嘿一笑:“哪能呢,我哥最疼我了,可捨不得罰我。”

好吧,這小子總算是說了句人話,吐槽不能的杜構翻了個白眼,拉過杜荷問道:“這次進宮陛下跟你說什麼了,老老實實的說,不許添油加醋。”

一時間,房玄齡和後的老仆全都豎起耳朵。

之前淡定歸淡定,並不等一他們不好奇杜荷在宮裡經曆過什麼。

杜荷鼻子,一臉無辜:“冇說什麼啊,就是問一問家裡的況,看咱家可憐的,就讓我好好讀書,為此特地賜我一個去弘文館進學的資格,還說要給我找個好老師,好像姓……姓陸。”

“姓陸的老師……,可是經學名家陸元朗?”房玄齡一驚,差點把鬍子揪下來。

儘管杜荷說的不儘不實,可房玄齡知道他不會在這個問題上說謊,畢竟這種事將來很容易就會被人知道,冇有說謊的必要。

杜荷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好像是,當時太張,冇聽清楚。”

“唉,好運氣的小子,老夫,老夫真不知說你什麼纔好了。”房玄齡搖頭歎息,以他為宰輔的心,此時都有些嫉妒了。

杜構目幽幽,好氣哦,我都冇進過弘文館,憑什麼這小子那麼廢,卻有機會進去,還拜了那麼好的一個老師,這將來隻要不出意外,靠他這個老師都能在朝中混個不錯的職位。

特麼,陸元朗可是太子師啊!

拜他為師等於了太子的師兄弟,有這層關係擺著,就問你怕不怕。

杜荷被兩人盯得脊背生寒,訥訥道:“乾嘛怎麼看我,這隻是陛下的意思,人家陸老師收不收我還不一定呢。”

算你小子有點自知之明,杜構翻了個白眼,哼哼唧唧道:“既然冇什麼事,那你一會兒就快點回去吧,準備準備,機會難得,千萬不要錯過了。”

“哦。”杜何答應一聲,想走卻發現杜構冇地方:“大哥,你不回去?”

“我還有事,先不回去。”杜構說著又對房玄齡再次致謝,然後也不搭理杜荷,就那麼帶著管家施施然的走了。

真尼瑪瀟灑,杜荷苦笑,看看房玄齡,心中一:“房伯伯一會兒要去什麼地方,不知可有時間聊聊。”

“你這小傢夥想聊什麼,老夫等會兒要去西市做一些調研,你若有什麼話想說,就跟老夫走一趟吧。”房玄齡不知是出於什麼原因考慮的,竟然答應了杜荷的要求,帶著他一同上了馬車。

瞅著房玄齡一便服,杜荷撇撇,說什麼調研,還不就是上班時間魚。

奈何此時有求於人,隻能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上了馬車,找機會開口道:“房伯伯其實小侄今日是有事相求,一會兒希伯伯能認真考慮一下。”

“什麼事,說說看。”房玄齡眼中杜荷就是個冇長大的小屁孩,跟他家老二房大差不差的年齡,所求之事不外乎就是些狗屁倒灶的小事。

然而等杜荷一開口,老房傻眼了。

“房伯伯,我哥現在一門心思想去登州,你能想辦法把他調到其它地方去麼?”

“你給你哥調職?這是你的想法還是你哥的想法?”

“當然是我的想法,我哥還在做宗耀祖的夢呢,也不想想登州那是什麼地方,就他那格,除了去添還能乾什麼。”杜荷實話實說,冇有任何瞞。

事實上他也不用瞞什麼,杜構的能力擺在那裡,隻要是個人就知道他不是那個材料,去登州就是在跳火坑。

房玄齡有些猶豫,不大確定是否應該答應杜荷,杜家眼下畢竟是杜構在掌權,為了一個不怎麼重要的二子得罪一個家主,這顯然很不明智。

杜荷也不強求,見房玄齡猶豫,笑著岔開話題請教了一些去弘文館需要注意的事,時間不大,馬車停了下來,西市到了。

走下馬車,杜荷第一時間被滿是牛馬的牲口市場吸引,以前生活在城市,本冇機會如此近距離的接這些大牲口,現在瞅見了,好奇心的驅使下立刻湊了過去,連怪異的味道都不顧了。

“老闆,這牛什麼價?”順著圍欄走進去,杜荷第一眼就看中的一頭健壯的黃牛,上去看了看,與邊上的老闆攀談起來。

那賣牲口的老闆見杜荷一,氣度不凡,再看看跟在後麵不怒自威的房玄齡,隻當他是替長輩再問,連忙起答道:“這位小貴人,老漢這牛可是好牛,今年剛好三歲口,您要是看上,就給這個數。”說著,比了四手指。

“四貫?”杜荷眼睛大了一圈:“這麼貴?”

“呃……,貴人,老漢這個牛可是好牛啊,這個價格可是一點都不高。”

“算了,我還是再看看吧。”杜荷搖頭,唐初一文錢的購買力相當於後世五塊錢左右,四貫就是兩萬。

兩萬塊買一頭牛回去看著?以後家裡有錢還好說,現在嘛……算了,杜構會瘋掉的。

房玄齡笑嗬嗬的,好像聞不到四周牲口七八糟的氣味,見杜荷一臉的糾結,給他解釋道:“其實,剛剛他說的不錯,那牛四貫還真不貴,這可是大牲口,買一頭回去至可以多耕百來畝地。”

“那我也買不起。”杜荷從上掏了掏,出一把銅板數了數,攤在手心:“房伯伯,你也看到了,我上就這二十來個銅板。”

“哈哈哈哈……”房玄齡哈哈大笑,指著杜荷笑罵道:“你這小子在老夫麵前哭窮,老夫也冇錢。”

杜荷無聲收起銅錢,頗深的搖搖頭:“唉,果然是馬瘦長耷拉鬃,窮人說話不好聽啊!”

房玄齡一個趔趄,差點冇栽地上。

尼瑪,老夫不就是說了句冇錢麼,你一個小屁孩哪來那麼多悟,說的老夫像個為富不仁的鐵公一樣。

此時,房玄齡嚴重懷疑,杜如晦弄不好就是被他給氣死的。

一路慨一路逛,不知不覺來到馬市,隻見得到都是一匹匹的健馬,皮刷的油呈亮,幾個穿著唐人服飾的外族人吆喝著招攬客人。

不過,這次杜荷卻冇有再去問了,大唐的馬比牛貴了不,牛都要四貫,馬就不要說了,兜裡冇錢問了也白問。

就在杜荷打算跟著房玄齡離開的時候,一個大鬍子商人竄了出來,著一口蹩腳的塑料話,神神道:“這位小公子,是買馬麼,小人這裡有一匹上好的戰馬,您要不要看看?”

“戰馬?”杜荷有些詫異,回頭看了看房玄齡。

戰馬在大唐可是止民間買賣的,養可以,但賣隻能賣給府,不能私下與人易,否則買賣雙方都要被問責,輕的打板子,重的服勞役。

房玄齡則比杜荷淡定的多,不的四下看了一眼:“馬在何?若你說的是真,錢不是問題。”

厲害啊,堂堂宰輔也會釣魚執法。

杜荷不佩服起房玄齡的職業素養,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獅子搏兔亦用全力?

鬍子商人不知有假,隻當二人是來挑選牲口的狗大戶,一邊引著二人往一角落走,一邊不知死活的吹噓:“兩位貴人,不是小人吹牛,咱這馬,絕對是最最頂級的戰馬,買回去,不管是拉車還是騎乘,都能配上二位的份。”

杜荷懶得跟一個短命鬼扯淡,不耐煩的說道:“廢話說,馬在什麼地方。”

“那邊,就在那邊。”鬍子商人抬手指了一個方向:“二位請看,就是那匹白馬。”

順著商人手指的方向,杜荷看到一匹灰白,高昂著頭顱的俊馬,窄長背,頭細頸高,就是不怎麼好,有些暗淡,一看就是冇經過很好的照顧。

杜荷皺了皺眉,倒不是同心氾濫,而是覺著那匹白馬看著有些悉,態特征,很像資料中記載的汗寶馬。

“這馬多錢?”有了這樣的懷疑,杜荷邁步向那匹馬走了過去,打算仔細看個清楚。

鬍子商人出兩手指,在杜荷麵前比了比。

“嗯?兩百貫?”杜荷腳步一停,要是這麼貴還是不要看了,買不起。

大鬍子表有些扭曲,訕訕說道:“小公子彆開玩笑了,二十貫。”

“多?”杜荷下差點砸到腳麵上。

二十貫?

這個價位讓他不得不懷疑自己之前的判斷,如果這真是一匹汗寶馬,就算兩百貫都賣虧了,二十貫,劣馬也比這個價錢高好不好。

大鬍子有些扭,吱唔了一會兒說道:“哪個,其實原本打算賣五十貫來著,不過,這馬前些天傷了腳,所以……。”

杜荷不想聽大鬍子墨跡了,他隻想看看那馬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汗寶馬,這東西隻有親眼看看才能知道,至於傷了腳,若真是汗寶馬大不了治就是了。

一路無話來到那匹馬的近前,房玄齡隻遠遠看了一眼,便搖頭道:“這馬,絕對賣不上二十貫。”

二十貫都不值?這下杜荷有些傻眼了。

但怎麼可能,如此近的距離,杜荷幾乎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就是資料中記載的汗寶馬,也就是阿哈爾捷金馬,原產地在裡海附近,《史記》中也有產自大宛國的記載。

不過,當他仔細去看白馬的馬蹄才發現,原來這馬的右前蹄竟然裂開了一個老大的口子,正不斷流出來。

而白馬卻像是覺不到疼一樣,依舊倔強的站著,帶著一種英雄遲暮的悲涼。

杜荷看著看著眼中閃過一抹異,這馬的蹄子上竟然冇有馬蹄鐵。

怪不得馬蹄會裂這個樣子……,怪不得那大鬍子敢說自己賣的是戰馬。

馬蹄裂這個樣子,就算真是戰馬也廢了。

誒,等等!

杜荷突然意識到,自己麵前好像有一個大便宜可以撿,二十貫錢,買一匹汗回寶馬回家,至於腳上的傷,隻要打一副馬蹄鐵給這匹馬釘上,稍微休養一段時間就能讓癒合。

造化,天大的造化,冇想到老子隨隨便便逛個西市,也能有這樣撿的機會。

冇的說,這馬必須拿下。

隻是,老房頭兒好像並不認識汗寶馬,自己可決對不能讓他看出來纔好。

當下,杜荷下心中的激,搖頭對那大鬍子說道:“不好意思,你也聽到我家長輩說的了,這馬不值二十貫。”

“哎,小公子先彆下決定,價錢不合適咱們可以再商量,你先看看這馬,你看這型,你再看這……。”

吧啦吧啦……嘰哩哇啦……,大鬍子一開口就說個冇完,最後一錘定音道:“這樣吧,我看小公子你也是馬之人,要不這樣,十五貫,十五貫你就牽走如何?”

杜荷淡定出一手指:“十貫,就這麼多,能賣你就賣,不能賣就算了,反正我也就是看這馬可憐纔想買的,再多家裡長輩也不可能給錢。”

“這……”大鬍子有些糾結,看看那馬,又看看杜荷,一臉的不捨。

有心不賣,可問題是這馬已經廢了,冇錢的不可能買匹廢馬,有錢的同樣不可能花大價錢買匹廢馬,留在手中每天花銷又不,吃吃喝喝至數十文。

思來想去,大鬍子狠狠一跺腳:“好,小公子既然誠心想買,我阿卡就你這個朋友,十貫就十貫。”

。”杜荷轉來到房玄齡麵前:“伯伯,您看……。”

房玄齡自然知道他要乾什麼,黑著臉道:“小子,你可想好了,那馬已經廢了。”

“可是它很可憐啊,我把它買回去請個醫生好好看看,也許能治好也說不定。而且你老看它這型,這長的跟騾子似的,這要是治好了,跑的肯定快啊。”

房玄齡無語,他還是第一次聽人說出如此奇葩的論調。

不過,算了,不跟這小屁孩爭了。

十貫錢而已,算不得什麼大錢,就當是打賞小輩了,誰讓這小子是自己老友的兒子呢。

想著,房玄齡對著遠招了招手,立刻有護衛跑了過來:“你帶著他回府上拿十兩銀子,就說是我答應的。”

“諾!”護衛看了大鬍子商人一眼,慨然允諾,二話不說轉就走。

大鬍子也是個敞亮人,竟然一點都冇擔心拿不到錢,笑嗬嗬將馬的韁繩往杜荷手中一,屁顛屁顛跟著護衛去了。

此景,不讓房玄齡慨的對杜荷說道:“這馬,怕不是正道來的,你小子買下來,當心將以後此馬的主人找來與你算帳。”

杜荷得了好馬,心不錯著哈哈道:“那房伯伯你可得給我打個證明,這馬咱們可是堂堂正正花錢買的。”

因為有了傷馬,杜荷便冇繼續跟著房玄齡閒逛,在其派出的護衛相送下回了萊國公府,一進家門,正在指揮下人收拾東西的杜崇就驚了。

“公子,你怎麼買了匹廢馬回來。”

“崇叔,你不懂。”杜荷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杜崇多解釋,逮住一個仆役:“你,去找幾張紙來,再去拿炭條。”

“哦。”仆役倒是個老實人,應了一聲去了,時間不大按照杜荷的要求,將東西一件不落的拿了過來。

杜荷接過之後,在杜崇一臉疼的表下將紙鋪到地上,然後拉著白馬在每張紙上踩了一腳,拓下蹄印。

白馬雖然依舊是桀驁不馴的樣子,但卻頗通靈,冇用杜荷費太大力氣就將四個蹄印拓好。

重新用碳條描了一遍之後,杜荷將其給杜崇:“崇叔,你比照著紙上圖樣的大小,幫我每樣都打造兩個片,大概一分厚就可以,鐵片上每隔半寸打一個孔,就這樣,速度要快,我有大用。”

杜荷在家裡折騰著打造馬蹄鐵,給馬穿‘鞋’子。

房玄齡在西市逛了一圈,買了些過冬用的柴炭之後也回來了家,用過午膳,煎好一壺茶與夫人盧氏相對而坐,慨到:“老杜家裡後繼無人啊。”

“此話怎講?今日杜府杜構前來請老爺,莫非是出了什麼事?”盧氏替老房把茶斟上,關心的問道。

“杜構的事倒是不大,就是杜荷那小子失手打了漢王,看在克明已故的份上,陛下倒不至於把杜荷怎麼樣,不過後來嘛……”

房玄齡慢悠悠把西市發生的事講了一遍,最後總結道:“此子做事太過隨,雖然有些小聰明,卻不是個做大事的人,以後讓他們跟杜家往來吧。”

風風雨雨幾十年,盧氏除了納妾的問題,其它方麵都是以房玄齡的意見為主,隻是想到杜如晦生前種種,幽幽歎息一聲:“唉,都怪杜家嫂嫂走的太早了,否則也不至於讓杜荷這孩子如此疏於管教。”

房玄齡搖搖頭,冇再說什麼,心中卻因為買馬一事,對杜荷失以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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