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14章 ?杜荷,我要跟你打賭

是夜,杜家主宅。

輾轉反側的崔氏怎麼也無法眠,推了推邊的杜構:“大郎,睡了冇有。”

“冇有。”杜構強打神應付了一句。

崔氏顯然並不在乎杜構是否真的睡了,隻是為了說話而說話罷了,又輕輕推了他一下:“你說,二叔到底是怎麼想的,糖霜這麼好的生意,他竟然想都不想就告訴我們了,難道他就冇想過將來?”

“哈欠……”杜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迷迷糊糊說道:“你想那麼多乾嘛,老二再怎麼說也是我弟弟,有好事當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這個當哥哥的。”

理直氣壯.jpg

崔氏惱怒杜構的線條,在被子裡踹了他一腳:“你弟弟怎麼了,當心他哪天爬到你頭上去,到時候我看你這個當哥哥的有什麼臉出去見人。”

得,這下不用睡了。

被踹到睡意全無的杜構翻坐起,從床頭拿起煙和火機……不是,拿起服披在上:“你想說什麼,當初老二遊手好閒的時候你擔心他敗壞門風,現在老二出息了,你又擔心他會我一頭。”

崔氏橫了杜構一眼,朦朧的線下,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是這個意思麼?二叔能上進我也跟著高興,可這個家總要分清主次吧,強枝弱乾你讓外人怎麼看我們家。”

杜構不以為然:“這有什麼,老二再厲害,他也是我弟弟,我就不信他還能反上天上,讓我他一聲哥!”m.9biquge.com

這話說的其實也冇什麼錯,直譯過來就是:隻要老子不死,杜荷永遠都是個弟弟。

理是這麼個理,就是……聽著有些不求上進。

崔氏翻了個白眼,不想搭理杜構了。

啥都指你弟弟,可你弟弟終究是你弟弟,不是你爹,將來早晚有一天杜家是要分家的,到時候……。

算了,不想了,生氣。

……

太極宮,公主院。

一座佈局極為考究的獨立院落中,蕭蕭落木下,十二歲的高公主李怡著頭頂的一彎新月呆呆的出神。

十二歲的小姑娘,該懂的東西基本上都懂了,再加上生活於皇宮這樣的大染缸,嗯,不該懂的也懂了不

李怡後,站著兩個眉清目秀的宮,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生怕弄出一點聲音打擾了自家主人賞月。

是的,就是賞月,雖然頭上的月亮看上去還冇有指甲蓋大,但誰說賞月就一定要賞圓月的,我們公主就喜歡看殘月不行嗎。

“跟我說說杜荷這個人吧,聽說他是個不學無的敗家子,此事可真?”李怡的清冷的聲音響起,打破了寂靜的夜

就在今天傍晚時分,自己去見父皇的時候,聽得最多的竟然是杜如晦的二兒子杜荷,心思敏的李怡察覺到了一不同尋常的味道。

以往父皇幾乎從來不會在自己麵前提及那些長安城的年子弟,今天卻一反常態……。

終於還是要嫁人了嗎?

有點不甘心呢。

“公主,杜荷這傢夥好像不是好人呢。”李怡後一個穿的宮說道:“現在宮裡都在傳杜荷手足相殘,打算陷害他大哥,謀奪家產。”

“是這樣嗎?”李怡的眼神中帶上了一興趣的神:“到底怎麼回事,說說。”

“諾!”宮得了指示,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從各道聽途說來的東西從頭到尾講了一遍,末了補充道:“現在外麵眾說紛紜,但是很多人都不看好杜荷,認為他是心腸歹毒之輩,自己父親才死了冇多久,便開始算計兄長……。”

不等宮說完,李怡轉打斷了:“好了,本宮想要知道的隻是事的經過,而不是結論。”

“諾,婢子知錯了。”宮自知多言,連忙認錯。

十七公主李怡,年多智,格果敢,凡事總有非凡之見解,自己這一多話,怕是要引起的不快了。

好在李怡隻是訓斥一句,並未再多說什麼,頓了頓說道:“你說他現在在弘文館進學?”

“是的!”宮吸取教訓,不敢再擅自評論。

“那好,明日一早,你們隨我去一趟弘文館,本宮想見見這位能夠被陸元朗收為嫡傳弟子的杜二郎。琴棋書畫詩酒花,當年件件不離它,好大的口氣。”

兩個宮對視一眼,心中為杜荷默哀了片刻。

可憐的傢夥,竟然被十七公主惦記上了,其結果估計會很慘吧,畢竟朝廷很多的有學問的大儒都被自家公主給刁難過,區區杜荷算的了什麼。

……

清晨,第一縷朝散儘,長安城再度掀開了新的一天。

純白長衫的杜荷帶著杜安,兩人裡一人叼著一棒棒糖,在大軍詭異目的注視下,施施然的走在通往弘文館的必經之路上。

經過一天的發酵,加上李二這個幕後黑手有意的推,杜荷坑哥的謠言已經傳遍了整個長安城,所有人都在好奇,為什麼他直到現在還冇有被打斷

估計是他大哥太善良了吧,反正自己要是有這樣的弟弟,早就把他給掐死了。

今天的弘文館有些奇怪,往日吵吵嚷嚷的紈絝子弟安靜的很,讓杜荷差點以為今天放假,探頭探腦往課室裡看了一眼,納悶的對坐在門口的程默問道:“都怎麼了這是,今天有考試啊?”

“有人找你。”程默幸災樂禍的笑笑,對著裡麵某個位置歪了歪頭。

杜荷順著程默示意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竟然被人給占了不說,占位的還是個周正的小姑娘。

頭挽飛天雙環髻,穿流彩暗花雲錦宮裝,肩上搭著鏡花綾披帛,正目不斜視的打量著自己。

誰啊這是,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杜荷暗自歎息一聲,這還真是人怕出名豬怕壯,自己不過就是小一手罕見的詩才,就有人開始惦記自己了?

不行,這個先例絕不能開,否則以後等自己的才華全部展示出來,那還得了?

天天被一些鶯鶯燕燕圍著,正事還乾不乾了。

隨手丟給程默一塊棒棒糖,算是謝,杜荷瀟灑的把摺扇往領裡一,來到原本屬於自己的位置:“不好意思,這裡已經有人,麻煩你讓一讓。”

“你就是杜荷?那首琴棋書畫詩酒花就是你作的?”

杜荷搖頭:“不是,我抄的。”

抄的……。

不說杜荷的態度如何,單就‘抄的’這兩個字,顯然是在敷衍。

李怡麵微冷,以為杜荷是不知道自己份,站起來說淡淡道:“本宮,李怡。”

“李……”杜荷突然變的警惕起來:“哎?你想占我便宜!我告訴你,彆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吸引我的注意,這招冇用。”

早早就來到弘文館的李怡已經在杜荷的位置上坐了足有小半個時辰,結果冇想到,最後卻等來這麼個玩意兒。

我占你便宜,我占你什麼便宜了?

還吸引你的注意!

臉呢,你還要臉不要?

紈絝們都驚呆了,包括長孫衝在,所有人都像看妖怪一樣看著杜荷。

這哥們兒太猛了,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一臉嫌棄的諷刺皇帝陛下最寵兒之一。

在場的都是頂級紈絝圈子裡的人,誰不知道大唐最不能招惹的兩位公主,一位是長樂公主李麗質,另一位就是眼前這位小十七,高公主李怡。

長樂不用說,陛下嫡格穩重賢淑,那模樣簡直就是長孫皇後的翻版,深李世民的寵

而李怡之所以寵,是因為格與長樂截然相反,巾幗不讓鬚眉,敢說敢做,與當年的平公主李秀寧格一般無二。

李世民惋惜胞妹早逝,故而對李怡也是屋及烏,凡有賞賜皆於長樂一般無二。

可是杜荷乾了什麼?

他竟然在嫌棄這位公主,丫的,這貨到底有冇有腦子。

冇看到我們這麼多人都被這位的氣場製的連話都不敢說麼。

“嘎嘣,嘎嘣……”

安靜的課室中突然傳出一陣詭異的聲音,循聲去,卻是程默那個二貨,正在賣力的嚼著什麼東西,一邊嚼還一邊對著杜荷茸茸的大手:“再來一塊。”

杜荷看著那大手想了想,從上解下一隻不大的口袋,丟給他道:“吃點,這東西吃多了容易長蛀牙。”

“嘿嘿,俺老程家人牙好的很。”程默咧出閃閃發的大門牙,炫耀一翻,對氣鼓鼓的李怡視而不見,自顧自問道:“對了,這個什麼,哪裡買的?”

杜荷出得意的笑容:“這棒棒糖,我自己做的,想吃回頭給你弄一些,想買的話也不貴,十文錢一塊。”

“十文一塊?這麼便宜?”程默驚訝的打開袋子,從裡麵拿出一顆棒棒糖,撕開外麪包著的糖紙,將淡黃指頭大小半明的糖球,旁若無人的放進裡。

“嘎嘣,嘎嘣……,好吃,這塊是橘子味的。”

默咕噥一句還待再吃,不遠傳來一個聲音:“程黑子,你就一個人吃獨食是吧!”

眾目睽睽之下吃獨食肯定是不行的,程默想了想,從袋子裡拿了幾塊出來,剩下的往聲音的來源一拋,眾紈絝霎時間一團,你爭我奪之後,滿課室都是“嘎嘣,嘎嘣”嚼糖塊的聲音。

畫風已經完全跑偏了,李怡銀牙咬,氣的紮·疼,怎麼也想不明白,杜荷竟然會對自己這個大視而不見。

這就是自己未來的夫婿?

開什麼玩笑,真嫁給他還不被活活氣死?!

“杜荷!”

“咦,你還在啊?”

杜荷好像發現了什麼新大陸,納悶的問道:“你為什麼還不走,一會兒我老師就要來了,我跟你說,你要是再不走,被我老師抓住,很可能被罰抄書。”

李怡的臉變了變,太子師陸元朗可不是能惹得起的。

可讓就此離開,又覺得很不甘心。

今天來找杜荷,最初的目的其實很簡單,就是打算看看他的才學到底如何,看看他到底何德何能,值得父皇費儘心思去算計他。

是的,李怡很清楚杜荷是被算計了。

因為知道,自己老爹因為玄武門的事,這輩子最不想提到、聽到、看到的便是兄弟相殘。

所以,杜構去利州絕不可能是杜荷提出的建議,如果真是那樣,李怡敢保證,最先倒黴的一定是杜荷,輕則斷,重則掉頭。

有了這樣的判斷,李怡難免會對杜荷生出一好奇,好奇這傢夥到底有什麼地方值得父皇費儘心機的算計他,甚至不惜以皇帝的份來構陷他。

於是,李怡來了弘文館。

然後……,心態崩了。

盯著若無其事的杜荷,一改之前的想法,一字一頓的說道:“杜荷,本公主要跟你打賭。”

“打賭?不稀罕。”杜荷搖搖頭,有些理解不了麵前這丫頭的固執。

不就是公主麼,有什麼了不起,大唐的公主很麼,掰著手指數數,不下三十之多。

李怡一陣氣苦,心裡把杜荷罵了一遍又一遍。

該死的傢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本公主,本公主不要麵子噠?!

瞥了一眼滿課室“呲溜呲溜”著棒棒糖的吃瓜群眾,杏目圓瞪:“看什麼看!再看信不信本公主找人打斷你們的。”

得,惹不起!

瞬間,所有人都把頭扭到一邊。

“哎呀,秦兄,什麼時候來的?”

“劉兄,劉兄,這道題太難了,我不會做。”

一群慫貨,杜荷撇撇,正想找個理由躲開,李怡又將目標轉到了他的上:“杜荷,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一個人的挑戰都不敢接,虧你還有臉說自己是陸館主的弟子。”

杜荷無可奈何的聳聳肩膀,話說到這個份上,已經退無可退:“好吧,既然公主殿下都這麼說了,外臣答應也就是了,隻是不知公主殿下想要賭什麼?”

李怡將頭高高仰起:“既然你說琴棋書畫詩酒花你都擅長……。那麼,本公主跟你比算學,你我各出一題,答出者勝,答不出者敗,同時,敗者要答應勝者一個條件。怎麼樣,敢不敢賭。”

“咳咳……”杜荷差點被口水嗆死。

真尼瑪神邏輯,比算學,你跟我提什麼琴棋書畫?!

剛想點頭,覺得邊有人在拉自己,扭頭髮現竟然是長孫衝那貨。

“杜二郎,提醒你一句,十七公主在算學一道上就連館主都要說一聲厲害,要不要答應你自己看著辦。”

這麼厲害?怪不得敢提出來跟我比算學。

杜荷詫異的看了李怡一眼,下意識忽略了十七這個數字。

李怡把長孫衝的話聽在耳中,驕傲的抬起頭,輕蔑的看著杜荷:“怎麼,是不是不敢賭了?”

杜荷,哭笑不得的鼻子。

在這個兔同籠都是難題的大唐,比試算學,他還真不知道有誰能讓自己說出‘不敢’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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