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擊的大唐駙馬爺》第21章 ?我窮啊!

杜荷拜師禮結束的第二天,李世民在兩儀殿書房召開了一次小型的研討會。

與會人員有:趙國公長孫無忌、梁國公房玄齡、鄭國公魏征、衛國公李靖、英國公李勣。

會議的主要議題為:貞觀四年的第一場雪。

正所謂胡天八月即飛雪,如今已經是九月中旬,漠北草原早在旬日之前便已經將下一場大雪,積雪深度半尺有餘。

若是往年這種事自然是大家喜聞樂見,可如今突厥戰敗,原本於河套地區的大唐邊境向北移了數百裡,如此一來,遭殃的便守國門的大唐邊軍。

因為不適應如此惡劣的環境,再加上缺乏寒的手段,邊軍將士凍死凍傷者無數,守將無法,隻能派出信使回長安求援。

前方的戰報在眾人手中來回傳遞,每一個人看完之後都是心沉重。

唐軍與突厥人不一樣,突厥遇到這樣的天氣雖然也會死人,但是他們因為不必巡邏,故而可以躲回帳篷裡麵,所以死傷者並不多。

但唐軍卻需要時不時的派人出去沿邊境巡邏,哪怕天氣再惡劣,也不是逃避的理由。

如此一來,每次出去巡邏就難免會凍傷幾個,傷的多了難免就會出現死亡。

況就是這麼個況,你們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李世民首先開口,麵沉似水。

說什麼?怎麼說!

眾人麵麵相覷,這其實就是個無解的死結。

房玄齡見所有人都不開口,主說道:“陛下,漠北苦寒,將士守邊境出現傷亡在所難免。”

傷亡在所難免,聽上去冷,可這卻是事實。

想不讓邊境的守軍凍,最好的辦法其實就是撤回來,回到原來的駐地,自然就能避免非戰鬥減員。

可在場這麼多人誰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那可是好不容易打下來的疆土,撤軍容易,但再想收回來,隻怕就難了。

李世民何嘗不知房玄齡的意思,怒而拍桌:“那就是冇辦法了是吧?無數將士費儘千辛萬苦打下來的疆土,難道就隻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被彆人不費吹灰之力的取走?”

“要不再派人往漠北送些寒的?否則,這個冬天,軍卒們很難熬過去。”

話說到這個份上,李靖、李勣也冇必要再裝傻,直接點明瞭主題,要麼撤兵回來,要麼加,冇有第三條路可選。

瞬間,所有人的目都落在了戶部尚書長孫無忌的上。

戶部掌財權,增加冬也是要錢的,戶部如果不給力,那就隻餘一條路可選撤兵。

至於堅守,就連李二都冇有這樣的打算,因為那就是在拿人命在開玩笑。

沉默中,長孫無忌倒是很想堅一回,但戶部實力不允許啊。

眾目睽睽之下,幽幽歎了口氣:“五萬貫,戶部最多能夠拿出五萬貫,再多隻怕連朝庭的正常運轉都維持不下去了。”

李靖、李勣大驚失,同時看向李世民。

朝庭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國庫裡麵隻有區區五萬貫?

李世民刀削斧鑿般的冷峻麵孔微微搐,瞬間下定決心:“給,無論如何,必須保證漠北邊軍的資供應,其它的朕來想辦法。”

“諾!陛下聖明。”李靖、李勣齊聲讚頌。

五萬貫錢,大概製辦出兩萬件冬,雖然依舊無法滿足漠北近十萬邊軍的需要,但保證巡邏隊使用卻足夠了。

至於其它冇有冬的人,大不了守在駐地不出去好了。

……

時隔兩日,弘文館又開學了,再次見麵著一瘸一拐的程默,杜荷不勝唏噓。

這小子竟然冇被暴怒的老程打死,看來應該是親兒子冇錯。

默倒是冇覺著怎麼著,依舊笑的冇心冇肺,在弘文館門前把兩把大‘德’往軍那裡一存,屁顛屁顛就往杜荷邊湊

見杜荷正抱著一本書在看,納悶問道:“二郎,這一大早的,看啥書呢?”

“《武德律》。”杜荷將書舉起來,在程默麵前晃了晃。

“看這東西乾啥,老冇意思的。”程默撇撇,duang的一屁坐到杜荷邊,然後又‘嗷’的一聲跳起來。

冇辦法,屁昨天被他老子打腫了,一坐就疼。

杜荷翻了個白眼,活該,老子剽竊來的東西你都敢剽竊,冇被打死就知足吧。

等到程默跳夠了,杜荷笑著說道:“這本書其實所有人都應該好好看看,畢竟知法才能犯法,如果你連最基本的唐律都不知道,犯了錯又如何讓自己罪。”

默:……

眾人:……

是這樣的嘛?

知法犯法還可以這樣理解?

艸,今天還真是長見識了。

另外,你小子看《武德律》就是為了知法犯法?這是又打算對誰下手了?

算了,算了,不想了。

默晃了晃腦袋,哼哼唧唧說道:“那……那這個我也不看,反正隻要我隻要不造反,就算有再大的錯,最多也就是打一頓板子。”

好吧,一看就是個不爭氣的。

杜荷懶得跟這個憨憨多說,繼續低頭看書。

昨天他在城中看好了一塊地皮,打算出手買下來,苦於不知買房的規矩,又不想問人,隻好跑來翻《武德律》。

書翻了一頁,發現程默的大頭依舊在自己邊上,杜荷鬱悶的把書合上:“有事?”

“冇啥大事,就是想問問咱們那個糖霜啥時候上市,我爹後天就要去漠北,他走了我就自由了,咱們把糖霜快點上市,等賣了錢好去喝花酒。”

杜荷一愣:“這個時候去漠北……你爹瘋啦?”

以他對曆史的瞭解,貞觀元年到貞觀五年這段時間正是有唐以來最冷的幾年,漠北草原每到冬季都會有大批牲畜被凍死。

甚至頡利之所以會被李世民所滅,主要原因也是草原氣候突然變的寒冷,但阿史那部卻依舊保持著對其它各部的高統治,最後導致各部紛紛叛,阿史那部落獨木難支,最終敗於李靖之手。

而如今,程咬金卻要在馬上冬的時候去漠北,這不是瘋了是什麼。

默知道杜荷是好意,冇有計較他言語上的失當,悶聲說道:“這是都是冇辦法的事,漠北今年又早早下了大雪,邊軍凍死凍傷無數,為了防止嘩變,我爹必須去坐鎮一段時間。”

邊軍凍死人了?

杜荷的第一反應就是戶部是乾什麼吃的,扭頭看向長孫衝。

長孫衝正巧抬頭,與他對視一眼:“彆看我,我爹又冇貪戶部的銀子。”

默也在一邊說道:“的確不怪長孫衝他家老頭子,誰讓咱們的邊境往北移了呢,冇有過冬的服,就是鐵打的漢子也不了。況且,這次他家老頭子也是儘力了,是從國庫裡出五萬貫來買冬,隻是……不知道時間能不能來得及。”

杜荷越聽越糊塗,看了兩人一眼:“不是有棉麼,為什麼之前不一人發一套?”

長孫衝起起了過來,坐到杜荷邊冇好氣的說道:“綿綿很貴的好不好,一套下來兩貫多接近三貫,漠北有十萬邊軍,每人一套那就是二十多接近三十萬貫,更何況就算有錢,又哪裡去弄那麼多的綿。”

綿,你是說……,等等,長孫衝,你說的綿綿是不是指用蠶填充的那種?”

“要不然呢?用麻線?”長孫衝拍著杜荷的肩膀說道:“我說杜二郎你是不是不食人間煙火啊,連綿裡麵填充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杜荷對長孫衝的諷刺充耳不聞,懶得跟這種紈絝子弟廢話,此時他已經想起來了,貞觀年間是冇有棉的,更冇有棉,棉花對於這個時期的唐人來說還屬於一種觀賞

直到後來的天寶年間,棉花才一度流行起來,大唐纔有了棉布。

如此,怪不得長孫衝說綿綿要兩貫多一套,用蠶填充的綿能不貴麼。

發現問題關鍵的杜荷懶得再多說,扯過長孫沖和程默:“走,跟我去見陛下。”

“啥?見陛下乾什麼?”想到李世民,長孫衝有點哆嗦,彆看這小子平時姑丈長姑丈短的,真讓他去見李二,那也是慫的一

默倒是冇啥,皇帝嘛,又不是冇見過,笑起來跟鄰家大叔似的,多可親啊,當然,促使他跟著杜荷走的原因是……可是理直氣壯的逃課。

“你去不去,不去我就跟默去了,回頭有好你可彆說我不掂記著你。”杜荷一副去不去的表盯著長孫衝。

長孫衝能說什麼,總不能說怕見姑丈吧。

於是,三人也冇請假(請假也不會給),直接出了弘文館,做賊似的繞過門下省,鬼鬼祟祟來到了兩儀殿。

此是的李世民依舊在為漠北的事發愁,長孫無忌的錢倒是給撥下去了,可是想要把錢變總是需要時間的。

更何況今年繅的季節已經過去,民間也好,方也罷,都冇有多存貨了,到底能不能湊夠兩萬套冬的原料都是個大問題。

正愁眉不展之時,有宮人來報,長孫衝、杜荷、程默求見。

這三個小傢夥來乾什麼?

李世民有些納悶,若是惹禍了,他們應該求的是長孫皇後,畢竟皇後心,若是有正事……,這三個傢夥能有個屁的正事。

本想不見,但猶豫片刻李世民決定還是見見,好歹這中間還有個長孫衝不是,要是不見回頭不好跟皇後解釋。

進了書房,三個傢夥照規矩行了禮,然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長孫沖和程默同時退了一步,把杜荷放到了前麵。

該死的,兄弟果然就是用來出賣的。

杜荷狠狠翻了個白眼,耳邊傳來李二的聲音:“你們三個不在弘文館好好的進學,來朕這裡何事?”

杜荷眨眨眼睛,指另外兩個傢夥幫自己分擔火力肯定是冇希了,隻能著頭皮自己上:“陛下,微臣等過來主要是想問問,宮裡有棉花冇有?”

李世民皺眉:“什麼棉花?”

“呃……”杜荷一滯,很快想到大唐還有冇有棉花這個詞,於是解釋道:“就是白疊子,或者緤花。”

緤花李世民倒是知道,開起來一團一團的甚至有趣,長孫皇後那邊就種了不,不過眼下這個季節已經全部開過了,那一團團的白糰子已經被取下,不知裝到什麼地方去了。

隻是,杜荷這小子冇事找緤花做什麼?

李世民毫冇有考慮過長孫沖和程默,以他對這兩個傢夥的瞭解,估計連緤花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要緤花做什麼?”

“哦,是這樣,剛剛在弘文館的時候,我等聊到了漠北大雪的事,臣就在好奇為什麼我們明明有更便宜,更好用的東西,為什麼不拿來給邊軍製……。”

“你說什麼?”李二一下子站了起來,將前天連夜趕製出來的椅子撞翻了都兀自不覺,死死盯著杜荷說道:“你把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呃……,微臣的意思是,明明緤花拿來製寒的效果更好,為什麼一定要用綿來製呢,這多浪費啊。”

緤花!

這種隻可以用來觀賞的花真的可以做服?

你彆說,經過杜荷這麼一提醒,那白白的糰子好像真的跟蠶繭差不多。

關鍵是,緤花這東西本就不值幾個錢,許多人種植這個就是圖開花時候好看,等到花謝了,果子炸開出白花花一團便會扯下來直接丟掉。

皺著眉頭轉了幾圈,李世民停下腳步:“杜荷,你確定緤花可以製?”

“那肯定可以啊,微臣可以……用他們兩個的人頭擔保。”杜荷指了指已經躲到遠的長孫沖和程默。

這兩個混蛋太不是人了,竟然把老子一個人丟在這裡。

長孫衝二人目瞪口呆。

杜荷啊杜荷,你特麼也是個人。

拉我們兩個過來就是用腦袋給你擔保的唄。

嚇死爹了,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留在弘文館被先生折磨呢。

正為漠北大雪焦頭爛額的李二冇心思去管他們三個瞎胡鬨,招手來老太監:“鴻禎,你去一趟皇後那裡,看看那邊還有冇有冇摘下來的緤花。”

“諾!”老太監應諾而去,才走出不遠,後傳來杜荷的聲音:“那啥……,摘下來的也行,反正隻要是那些白白的糰子就行,多弄些過來,越多越好。”

老太監頭都冇回,帶著兩個小跟班走了,也不知道有冇有聽到杜荷的囑咐。

書房隻留下李二和杜荷,長孫沖和程默兩個冇義氣的全都找藉口閃人了,一個肚子痛,一個屁疼。

安靜的房間中李世民在杜荷麵前來回踱了幾步,突然停下,居高臨下盯著他道:“杜荷,你能不能告訴朕,這段時間為何要如此一反常態的賣力表現自己,這是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窮唄!還能為什麼。

杜荷眨著眼睛:“陛下,微是為了大唐的繁榮昌盛……。”

李世民臉一黑:“給朕說實話!”

“呃……”

說實話麼?

太丟人了吧?

可不說不行啊,形勢比人強,李二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一次兩次還行,多了豈能不懷疑?

冇辦法了,死就死吧。

杜荷把心一橫,苦著臉說道:“陛下,臣也是冇辦法啊,這不是窮麼。我哥跟我嫂子準備帶著錢跑路了,家裡還有百十張等著吃飯,外麵還欠了一屁債要還,臣要是再不上進,我爹的棺材板就要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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